【足球】红魔之子 第5章 第一次观赛

周六，马赛港的阳光格外明媚。克里斯蒂亚诺早早地醒了，他穿着睡衣就冲进父母的卧室，跳上大床摇晃着还在睡觉的父亲。

“爸爸！爸爸！醒醒！今天要去看比赛！”五岁的克里斯蒂亚诺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坎通纳睁开眼，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早上六点半。他无奈地笑着把儿子搂进怀里：“比赛下午三点才开始，小疯子。”

艾米莉从浴室探出头来，脸上还敷着面膜：“克里斯，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这样吵醒爸爸。”

克里斯蒂亚诺从父亲怀里钻出来，跪坐在床上：“可是妈妈说要看早场动画片，然后吃早午餐，然后换衣服，然后……”

“然后现在太早了，”坎通纳坐起身，揉了揉儿子的卷发，“你先去看动画片，让爸爸再睡半小时。”

克里斯蒂亚诺不情愿地爬下床，走到门口又转身问：“爸爸，我真的可以坐在球员家属区吗？能看到你进球吗？”

“如果你乖乖听话，”坎通纳躺回枕头上，“现在，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克里斯蒂亚诺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然后咚咚咚地跑下楼。艾米莉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说：“先把睡衣换掉，克里斯。”

“可是我想穿马赛队的球衣！”克里斯蒂亚诺拉开自己的衣柜，翻找着那件白色的儿童版球衣。

“先吃早餐再换，”艾米莉把煎蛋翻了个面，“不然你会把酱料弄到球衣上。”

早餐后，克里斯蒂亚诺终于如愿以偿地换上了球衣，还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妈妈，看！我和爸爸一样！”他指着胸前的队徽骄傲地说。

艾米莉蹲下来帮他整理衣领：“很帅。不过记住，今天人很多，一定要牵紧我的手，知道吗？”

“我知道！”克里斯蒂亚诺用力点头，“我不会乱跑的，我要好好看爸爸比赛！”

中午时分，坎通纳已经提前去了球场。艾米莉给克里斯蒂亚诺准备了简易午餐——他太兴奋了，根本吃不下太多东西。

“妈妈，为什么爸爸要这么早去？”克里斯蒂亚诺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问。

“球员要提前热身，还要开会研究战术，”艾米莉解释道，“就像你每次踢球前也要做准备活动一样。”

克里斯蒂亚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跳下椅子：“我也要热身！这样看比赛时就能和爸爸一样了！”

艾米莉看着儿子在客厅里又蹦又跳，无奈地摇头：“别把食物弄得到处都是，克里斯。”

下午两点，艾米莉带着克里斯蒂亚诺来到韦洛德罗姆球场。五岁的克里斯蒂亚诺仰头望着这座巨大的体育场，嘴巴张得大大的。

“好大啊……”他小声说，紧紧抓住母亲的手。

通过特殊通道，他们来到了球员家属区。这里视野极佳，正好在中线位置。克里斯蒂亚诺趴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空荡荡的球场。

“爸爸在哪里？”他急切地问。

“等会儿就出来了，”艾米莉把儿子拉回座位上，“现在先坐下，比赛要很久呢。”

随着时间推移，球场渐渐坐满了观众。克里斯蒂亚诺从没见过这么多人，他好奇地左右张望，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歌声和呐喊。

突然，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球员们入场了。克里斯蒂亚诺立刻站起来，小脸贴在栏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寻找父亲的身影。

“在那里！爸爸在那里！”他指着走在队伍中间的坎通纳，激动地跳起来。

坎通纳似乎感应到了，抬头看向家属区，朝妻子和儿子挥了挥手。克里斯蒂亚诺拼命挥舞着小手臂，生怕父亲看不到自己。

“妈妈，爸爸看到我了！他真的看到我了！”他转身抱住艾米莉，然后又立刻回到栏杆边。

比赛开始了，克里斯蒂亚诺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上的每一个动作。每当坎通纳触球，他就会尖叫起来；每当对方球员靠近父亲，他就会紧张地抓住母亲的袖子。

“为什么那个人要推爸爸？”他不解地问。

“那是正常对抗，”艾米莉解释道，“足球比赛都这样。”

上半场进行到第二十分钟，坎通纳接到队友传球，一个漂亮的转身摆脱防守队员，在禁区边缘起脚射门——球应声入网！

整个球场沸腾了。克里斯蒂亚诺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然后突然爆发出尖叫：“爸爸进球了！爸爸进球了！”他转向艾米莉，脸上是纯粹的喜悦和崇拜，“妈妈！你看到了吗？爸爸进球了！”

艾米莉笑着点头，把兴奋过度的儿子搂进怀里：“看到了，宝贝。爸爸很厉害，是不是？”

克里斯蒂亚诺用力点头，然后转身对着场上的坎通纳大喊：“爸爸！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虽然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球场欢呼声中，但他还是不停地喊着。

中场休息时，克里斯蒂亚诺依然沉浸在父亲进球的兴奋中。他站在座位上，模仿着坎通纳的庆祝动作，张开双臂转圈，差点撞到后排的观众。

“坐下，克里斯。”艾米莉拉住儿子的衣角，“你想吃点什么吗？热狗？爆米花？”

克里斯蒂亚诺摇摇头，眼睛仍然盯着球员通道：“爸爸什么时候出来？”

“下半场开始前才会出来。”艾米莉从包里拿出水壶，“至少喝点水，你喊得嗓子都哑了。”

克里斯蒂亚诺乖乖喝了两口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凑近母亲耳边小声问：“妈妈，爸爸进球的时候，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大喊吗？”

艾米莉笑着整理儿子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当然会，只是你可能没听到。我每次都会为爸爸加油。”

“那我下次要听你喊！”克里斯蒂亚诺宣布，又转向球场，“我也想进球……像爸爸那样。”

十五分钟后，球员们陆续回到场上。克里斯蒂亚诺立刻站起来，双手扒在栏杆上，目光牢牢锁定父亲的身影。坎通纳抬头看向家属区，对儿子眨了眨眼睛。

“爸爸看到我了！”克里斯蒂亚诺兴奋地跺脚，“妈妈，他在对我笑！”

下半场比赛更加激烈。克里斯蒂亚诺看得入迷，每当坎通纳拿球，他就屏住呼吸；每当父亲被犯规，他就气呼呼地挥舞小拳头。

“为什么裁判不吹哨？”他指着一名拉扯坎通纳球衣的后卫，不满地嚷嚷。

“有时候裁判不会吹那么严，”艾米莉耐心解释，“足球比赛就是这样，要学会在对抗中保护自己。”

克里斯蒂亚诺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那我以后也要变强壮，不让别人推倒我。”

比赛接近尾声时，马赛队获得了一个角球。坎通纳站在禁区里，举手示意队友传球。克里斯蒂亚诺屏住呼吸，小手紧紧攥住栏杆。

角球开出，坎通纳高高跃起——头球攻门！球擦着横梁飞出底线。

“啊——！”克里斯蒂亚诺失望地叫出声，仿佛这个球没进比他自己射丢还难受。他转头看向艾米莉，满脸不甘心：“就差一点点！”

艾米莉揉了揉他的头发：“足球就是这样，不是每次射门都能进。爸爸已经做得很好了。”

终场哨响，马赛队1-0获胜。全场观众起立鼓掌，克里斯蒂亚诺站在座位上又蹦又跳，比自己踢赢了比赛还开心。

“妈妈！我们赢了！爸爸赢了！”

艾米莉笑着点头：“是的，我们待会儿可以去更衣室外面等爸爸。”

“真的吗？”克里斯蒂亚诺瞪大眼睛，“我能进去吗？能摸一摸草皮吗？”

“这个……得问爸爸。”

球场开始清场，艾米莉牵着克里斯蒂亚诺通过特殊通道来到球员区。周围都是球员家属，克里斯蒂亚诺好奇地打量着每个人，时不时踮起脚尖看向更衣室方向。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出来？”

“再等等，他们要先洗澡换衣服，还要听教练讲话。”

克里斯蒂亚诺等得心焦，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更衣室的门开了。球员们陆续走出来，坎通纳走在最后，头发还湿漉漉的，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爸爸！”克里斯蒂亚诺挣脱母亲的手，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

坎通纳弯腰接住儿子，把他高高举起：“看到我的进球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克里斯蒂亚诺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转身，然后砰——！球就进了！”

坎通纳被儿子的描述逗笑了，转头看向走过来的艾米莉：“这小子比解说员还激动。”

“他整场比赛都在喊你的名字，”艾米莉笑着摇头，“后排的观众都在看他。”

克里斯蒂亚诺搂着父亲的脖子，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爸爸，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也要站在那个球场上踢球，”克里斯蒂亚诺指着身后的场地，眼睛亮得惊人，“像你一样，进很多很多球。”

坎通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用额头抵住儿子的额头：“那你要好好训练才行。”

“我会的！”克里斯蒂亚诺郑重地点头，仿佛在许下一个重要的承诺。

离开球场时，天色已近黄昏。克里斯蒂亚诺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走在马赛的街道上，小脑袋里还回放着比赛的画面。

“爸爸，为什么你跳起来比所有人都高？”他仰头问道，眼睛里满是崇拜。

坎通纳笑着捏了捏儿子的小手：“因为我每天练习跳跃，还要锻炼腿部力量。”

“我也要练！”克里斯蒂亚诺立刻宣布，“明天就开始！”

艾米莉和坎通纳相视一笑。艾米莉弯下腰对儿子说：“现在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你一定饿了吧？”

克里斯蒂亚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他点点头：“我想吃意大利面！”

三人来到一家坎通纳常去的餐厅。老板热情地迎上来，拍了拍坎通纳的肩膀：“精彩的进球，埃里克！这位小球迷是谁啊？”

“我儿子，克里斯蒂亚诺，”坎通纳把儿子往前轻轻推了推，“今天是他第一次现场看比赛。”

老板蹲下身，和克里斯蒂亚诺平视：“哇，那你看到爸爸那个漂亮的进球了吗？”

克里斯蒂亚诺挺起胸膛，仿佛这是最值得骄傲的事：“看到了！爸爸转身，然后——砰！”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射门动作，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

坎通纳及时扶住杯子，对老板说：“给他来份儿童份的意大利面吧，他快饿疯了。”

等待上菜时，克里斯蒂亚诺趴在桌上，下巴抵着手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爸爸，你在场上跑得好快，我都跟不上看。”

“职业球员必须要有速度，”坎通纳喝了口水，“不过更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跑，什么时候该停。”

克里斯蒂亚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坐直身子：“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去真正的草地上踢球？不是院子里那种。”

“等你六岁，可以参加少年队的试训，”坎通纳说，“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学会遵守训练纪律。”

“我会的！”克里斯蒂亚诺急切地保证，“我保证听话，认真训练，不抱怨！”

艾米莉忍不住插话：“包括按时睡觉，不赖床？”

克里斯蒂亚诺犹豫了一下，皱着小脸：“……也包括。”

晚餐后，回家的路上，克里斯蒂亚诺已经困得东倒西歪，但还强撑着不睡。坎通纳干脆把他背起来，小家伙立刻趴在父亲宽厚的背上，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爸爸……那个角球……下次一定能进……”

艾米莉轻轻整理着儿子凌乱的卷发，对丈夫说：“他今天太兴奋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坎通纳侧头看了看儿子熟睡的侧脸，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他天生就属于球场，艾米莉。那种渴望……我在他这个年纪时都没有这么强烈。”

回到家，坎通纳小心翼翼地把克里斯蒂亚诺放到床上，帮他脱掉鞋子和外套。艾米莉拿来湿毛巾，轻轻擦掉儿子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嗯……爸爸……”克里斯蒂亚诺在半梦半醒间呢喃，“我要……进更多的球……”

坎通纳俯身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会的，小冠军。”

关上台灯，夫妻俩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楼下，坎通纳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那个迷你球门，月光下它的轮廓格外清晰。

“你在想什么？”艾米莉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茶。

坎通纳接过茶杯，若有所思：“我在想，也许我们该给他找个正经的启蒙教练了。我自己教，总怕太严厉或者太溺爱。”

艾米莉微笑着靠在丈夫肩上：“你知道他会选谁的。”

坎通纳也笑了，摇摇头：“这小子……今天看他那眼神，我就知道拦不住了。”

楼上，克里斯蒂亚诺翻了个身，在睡梦中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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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