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红魔之子 第4章 生日礼物

1990年2月5日，坎通纳家的厨房里飘出巧克力蛋糕的香气，艾米莉正忙着往蛋糕上插五根彩色蜡烛。

“埃里克，去叫克里斯起床吧，”她抬头看了眼挂钟，“他要是知道今天诺亚一家要来，肯定迫不及待。”

楼上卧室里，五岁的克里斯蒂亚诺蜷缩在被窝中，怀里抱着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足球。坎通纳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坐下。

“生日快乐，小冠军。”他揉了揉儿子的卷发。

克里斯蒂亚诺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一骨碌爬起来：“我五岁了！”

“是的，”坎通纳笑着按住想要跳下床的儿子，“先别急，妈妈在准备早餐，你可以再躺会儿。”

克里斯蒂亚诺摇摇头，光着脚就跑到衣柜前：“我要穿那件新球衣！就是圣诞礼物那件！”

坎通纳从抽屉里找出那件印着马赛队徽的小号球衣：“先洗漱，然后才能换新衣服。”

十分钟后，焕然一新的克里斯蒂亚诺冲下楼，直奔厨房：“妈妈！我五岁了！”

艾米莉弯腰亲了亲儿子的脸颊：“生日快乐，亲爱的。来看看你的蛋糕。”

克里斯蒂亚诺踮起脚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蛋糕：“有五根蜡烛！”

“因为你现在是个大男孩了，”艾米莉把蛋糕移到餐桌中央，“等诺亚他们来了再点。”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想起什么，转向父亲：“爸爸，你说过我五岁就可以……”

“先吃早餐，”坎通纳打断他，但眼中带着笑意，“礼物要等下午。”

早餐后，克里斯蒂亚诺趴在客厅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街道：“诺亚怎么还不来？”

“他们说了十点到，”艾米莉整理着沙发靠垫，“还有一小时呢。”

坎通纳从书房拿出一个小摄像机：“今天我要把派对都录下来。”

“爸爸！”克里斯蒂亚诺跑过来，“能拍我踢球吗？我要给诺亚看我的新动作！”

“当然可以。”坎通纳调试着机器，“不过现在，去帮妈妈摆餐具。”

克里斯蒂亚诺不情不愿地走向厨房，但很快又被即将到来的派对吸引了注意力：“妈妈，我们能玩射门打瓶子吗？就是上次在诺亚家玩的那个。”

艾米莉递给他一叠纸盘：“可以在院子里玩一会儿，但要注意别把蛋糕打翻了。”

当时钟指向十点，门铃准时响起。克里斯蒂亚诺像颗子弹一样冲向门口，猛地拉开：“诺亚！”

诺亚·伯纳德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用渔网装饰的礼物盒。他比克里斯蒂亚诺高半个头，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生日快乐！”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大人们互相问候时，两个小男孩已经跑到院子里去了。诺亚好奇地打量着克里斯蒂亚诺的新球衣：“酷！”

“爸爸说等我再长大点，就能去看他比赛了，”克里斯蒂亚诺骄傲地挺起胸膛，“坐在最前排！”

诺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海螺：“给你的礼物。你对着它吹，就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克里斯蒂亚诺小心翼翼地接过海螺，试着吹了一下，却只发出噗的一声。两个男孩笑成一团。

“克里斯！诺亚！”艾米莉在门口喊道，“来吃蛋糕了！”

客厅里，玛丽安和伯纳德正在和坎通纳聊天。雅克拍着坎通纳的肩膀：“听说你们这赛季要争冠？”

坎通纳点点头：“还差六分，不过接下来几场都是硬仗。”

克里斯蒂亚诺拉着诺亚跑进来：“爸爸，能先点蜡烛吗？”

在生日歌中，五根蜡烛被一一点亮。克里斯蒂亚诺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赢得大人们的掌声。

“许了什么愿？”诺亚好奇地问。

克里斯蒂亚诺摇摇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艾米莉开始分蛋糕，给克里斯蒂亚诺的那块特别大，上面还有额外的巧克力酱。“只能吃一块，”她提醒道，“中午还有烤肉呢。”

坎通纳拿起摄像机：“克里斯，来拆礼物吧。”

第一个拆的是诺亚送的渔网装饰盒。里面是一个手工制作的木质小帆船模型，船帆上写着“克里斯五岁”。

“我爸爸帮我做的，”诺亚骄傲地说，“用了真正的船木！”

克里斯蒂亚诺小心地捧出小船：“太棒了！我要把它放在床头！”

接下来是玛丽安和雅克送的礼物——一套小渔夫装，包括一顶防水帽和一件小号救生衣。“这样你跟我们出海就不会淋湿了，”雅克眨眨眼，“今年夏天试试？”

克里斯蒂亚诺开心地试戴帽子，但眼睛一直瞟向父母：“爸爸妈妈的礼物呢？”

坎通纳和艾米莉相视一笑。“在院子里，”坎通纳说，“吃完蛋糕才能看。”

这句话立刻让克里斯蒂亚诺加快了吃蛋糕的速度，奶油沾得满嘴都是。艾米莉无奈地拿过餐巾：“慢点，礼物又不会跑掉。”

蛋糕吃完后，克里斯蒂亚诺迫不及待地拉着诺亚往后院跑。艾米莉和坎通纳跟在后面，玛丽安和雅克也好奇地跟了出来。

院子里，一个用红色绸布盖着的物体靠在墙边，大约一米高。克里斯蒂亚诺松开诺亚的手，慢慢走近那个神秘礼物。

“这是什么？”他小声问道，眼睛瞪得圆圆的。

坎通纳把摄像机递给艾米莉，蹲在儿子身边：“掀开看看。”

克里斯蒂亚诺深吸一口气，抓住绸布的一角，猛地掀开——

“球门！”他尖叫起来，声音因兴奋而拔高，“是真的球门！”

那是一个迷你足球门，正好适合五岁孩子的身高，网兜是崭新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门框上还用蓝色油漆写着“CR5”——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5岁的意思。

“爸爸！”克里斯蒂亚诺转身扑进坎通纳怀里，“真的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给你的，”坎通纳抱起儿子，让他能摸到球门的横梁，“现在你可以在家练习射门了。”

诺亚羡慕地摸着球门立柱：“这比我们用罐头摆的门强多了！”

克里斯蒂亚诺从父亲怀里跳下来，立刻跑回屋里拿出自己的足球：“我要试试！”

“等等，”坎通纳拦住他，“先听规则。第一，只能在院子里踢，不能对着窗户；第二，每天练习不超过一小时。”

克里斯蒂亚诺连连点头：“我都答应！现在能踢了吗？”

在大家的注视下，克里斯蒂亚诺把球放在距离球门几米远的地方，后退几步，认真地瞄准。他助跑，用力踢出一脚——

球偏了，撞在门柱上弹回来。

”差一点！”诺亚喊道。

克里斯蒂亚诺捡回球，又试了一次。这次球擦着横梁飞了过去。

“左脚，”坎通纳提醒道，“记得用脚内侧。”

第三次尝试，球终于应声入网。克里斯蒂亚诺兴奋地跳起来：“我进了！爸爸！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坎通纳笑着鼓掌，“漂亮的射门。”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两个小男孩轮流射门，大人们则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聊天。雅克看着孩子们玩耍，对坎通纳说：“他天赋不错，这么小就有准头了。”

坎通纳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儿子：“他比同龄人更专注。上周我带他去训练场，他盯着青年队练习看了整整两小时，一动不动。”

中午的烤肉派对在院子里进行。克里斯蒂亚诺和诺亚狼吞虎咽地吃着香肠和汉堡，急着回去继续踢球。艾米莉不得不多次提醒他们慢点吃。

“克里斯，”玛丽安问道，“你长大真想当足球运动员吗？”

克里斯蒂亚诺嘴里塞满食物，用力点头：“嗯！像爸爸一样！”

“那要是当不了呢？”诺亚好奇地问，“我爸爸说职业球员很难当的。”

克里斯蒂亚诺愣住了，似乎从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他看向父亲，眼中带着疑问。

坎通纳放下叉子，认真地说：“只要努力训练，保持热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但重要的是享受足球本身，而不仅仅是成为职业球员这个结果。”

克里斯蒂亚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说：“我就是喜欢踢球。进球的感觉……感觉…….”他皱着小脸寻找词汇。

“像飞起来一样？”诺亚插嘴道。

“对！”克里斯蒂亚诺眼睛一亮，“就像飞起来一样！”

大人们被这个纯真的比喻逗笑了。伯纳德举起果汁杯：“为了小克里斯的第一次‘飞翔’ ，干杯！”

派对持续到下午三点，诺亚一家才告辞离开。克里斯蒂亚诺依依不舍地送别好友，答应下周一起去码头踢球。

回到院子，坎通纳正在调整球门的位置。“爸爸，”克里斯蒂亚诺跑过来，“我能再踢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坎通纳说：“再练十脚，然后该休息了，今天你已经运动很久了。”

克里斯蒂亚诺立刻摆好球，认真地开始他的“十脚练习”。第一脚进了，第二脚打在门柱上，第三脚……

坎通纳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观看，时不时给出建议：“重心再低一点...注意支撑脚的位置……”

当第十脚射门——一个漂亮的弧线球入网后，克里斯蒂亚诺气喘吁吁地跑向父亲：“爸爸！我进了六个！”

“不错，”坎通纳递给他水壶，“但记住，质量比数量重要。明天我们练习准确性。”

艾米莉从屋里走出来：“克里斯，该洗澡了。你浑身都是汗和草屑。”

克里斯蒂亚诺抱着足球不撒手：“能带着球洗澡吗？”

“当然不行，”艾米莉哭笑不得，“球会湿透的。”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克里斯蒂亚诺又跑到院子里，这次只是静静地坐在球门前，小手抚摸着门框上的“CR5”字样。

坎通纳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喜欢你的礼物吗？”

克里斯蒂亚诺点点头，靠在父亲身上：“爸爸，我会每天都练习的。等我长大了，要进好多好多球，比你还多。”

坎通纳搂住儿子的小肩膀：“我期待着那一天。”

晚餐时，克里斯蒂亚诺的兴奋劲还没过去，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谈论他的新球门。他挥舞着叉子宣布：“明天我要练习左脚，然后练习头球！”

“先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再说话，”艾米莉提醒道，“还有，明天你要上学，记得吗？”

克里斯蒂亚诺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可是我的球门……”

“放学后再练，”坎通纳切着盘中的鸡肉，“学习同样重要。你不想以后连战术板都看不懂吧？”

克里斯蒂亚诺嘟着嘴，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能练半小时吗？”

“可以，”坎通纳答应道，“但作业要先做完。”

吃完饭，克里斯蒂亚诺帮着收拾餐桌，眼睛却一直往院子里瞟。艾米莉看穿了他的心思：“去吧，再看一眼你的球门，然后回来洗澡。”

克里斯蒂亚诺立刻冲向后门，差点撞翻椅子。院子里，夕阳给他的小球门镀上了一层金边。他轻轻摸了摸网兜，又看了看门框上自己的名字缩写，满足地叹了口气。

回到屋里，他发现父母正在客厅低声交谈。坎通纳手里拿着一个扁平的盒子，看到儿子进来，立刻把盒子藏到了身后。

“那是什么？”克里斯蒂亚诺好奇地问，试图绕到父亲背后去看。

“没什么，”坎通纳故作神秘，“去洗澡吧。”

克里斯蒂亚诺狐疑地看着父母，但还是在艾米莉的催促下上楼洗澡去了。他洗得比平时快得多，匆匆擦干身体就套上睡衣，连头发都没擦干就冲下楼。

“爸爸！妈妈！我洗完了！”他站在客厅中央宣布，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艾米莉叹了口气，拿来干毛巾给他擦头发：“至少把头发擦干，不然会感冒。”

坎通纳坐在沙发上，那个神秘的盒子现在放在茶几上。“过来，”他对儿子说，“还有一个礼物。”

克里斯蒂亚诺的眼睛瞪得溜圆：“还有？”他爬上沙发，紧挨着父亲坐下，眼睛一刻不离那个盒子。

坎通纳打开盒子，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册。封面上贴着克里斯蒂亚诺抱着足球的照片，下面用烫金字写着“克里斯蒂亚诺的足球之路”。

“这是……”克里斯蒂亚诺小心翼翼地接过相册，翻开第一页。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从他三岁第一次接触足球到现在的照片：在海滩上踢椰子、在院子里练习、在公园里射门、睡梦中还抱着足球……每张照片旁边都有坎通纳亲手写的日期和简短的文字说明。

“爸爸……”克里斯蒂亚诺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些你都记得？”

坎通纳搂住儿子的肩膀：“当然。从你第一次踢球开始，我就知道足球会成为你生命中的重要部分。”

克里斯蒂亚诺一页页翻着，看到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有些场景他甚至不记得了，但父亲都细心地记录下来。翻到最后几页，是今天生日派对的照片——艾米莉已经快速冲洗出来了，坎通纳甚至已经贴好了。

“这里还有空页，”克里斯蒂亚诺指着相册后面的空白处，“是留给以后的照片吗？”

“是的，”坎通纳点头，“以后你每进一个重要球，每赢得一场比赛，我们都会记录下来。”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转身紧紧抱住父亲：“谢谢你，爸爸。这是最好的生日。”

艾米莉走过来，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生日快乐，亲爱的。现在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克里斯蒂亚诺抱着相册上楼，把它和诺亚送的小帆船一起放在床头柜上。他躺在床上，却兴奋得睡不着，不停地翻看相册。

坎通纳上楼来检查时，发现儿子还在看照片。“该睡觉了，”他轻声说，“相册又不会跑掉。”

克里斯蒂亚诺合上相册，但依然紧紧抱着：“爸爸，我会成为最好的球员，让你和妈妈骄傲。”

坎通纳坐在床边，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你已经让我们骄傲了，克里斯。不是因为你会不会成为球星，而是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热情、有毅力的孩子。”

克里斯蒂亚诺眨眨眼，似乎不太理解这么深奥的话，但还是点点头：“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知道你会的，”坎通纳俯身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晚安，五岁的小男子汉。”

关上台灯，坎通纳轻轻带上门。下楼时，艾米莉正在整理客厅。“他睡了吗？”她问。

坎通纳点点头：“抱着相册睡的。”他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月光下的小球门，“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早把他引向足球这条路了。”

艾米莉走过来握住丈夫的手：“是他选择了足球，埃里克。就像你当年一样。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他，同时让他知道，无论他最终选择什么道路，我们都会爱他。”

坎通纳望着窗外的球门，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场景——一个少年在那里练习射门，然后是一个青年，也许有一天，会是一个职业球员。但此刻，那只是一个五岁男孩的生日礼物，一个承载着梦想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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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