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期准备大致完成后,鹰司雇佣宇智波一族的消息被正式放了出去。
乘着时间差,我建议父亲在前期就上全力,先狠打一次,拿到优势之后再慢慢磨。
于是在羽衣和千手拉扯的地区,由父亲直接带队突袭,一口气拔除了数个千手一族的据点。
战争开始后的变化,比我想象得还要快。如果说之前是困难难度,那么现在就是地狱级别了。
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偶遇别家忍者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不是正好接的敌对任务,或者之前有仇,其实不太会打起来。
更何况宇智波还是火之国的豪族,不是敌对关系又没利益纠纷,只是路过的忍者是不会动手的。
也没人会故意劫后勤补给或者攻击据点。
现在,原本只是偶尔起冲突的忍族之间,彻底撕下了脸皮。情报战、后勤战、暗杀战、阵地战同时展开,整个火之国像被烈火舔舐的草原,从边境烧到内陆,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曾经还能通行的道路变得危险无比,一条商路昨天还在正常运货,第二天就传来整支车队被灭口的消息。
附近村庄的局势也开始动荡。平民开始大量迁徙,能跑的都跑,跑不了的只能祈祷别被误伤。粮价飞涨,医药紧缺,许多地方因为担心“藏有敌对忍者”,连婴儿的啼哭都能招来搜查与屠杀。
忍者之间也失去了曾经那点仅存的信任——过去遇到陌生忍者,只要没仇,打个照面最多绕路走开;现在,先手袭击才是常态。不管对方是不是敌人,只要不属于己方阵营,就意味着潜在威胁。
一场全面战争把整个火之国的秩序撕成碎片,连空气都变得紧张而恶臭,像浸过血水和焦土的破布,沉甸甸地罩在所有人头顶。
战争爆发后第三个月,东部山路发生了一起惨案。
一队负责后勤押运的族人,在经过山岭时被埋伏,物资全丢,伤亡超过一半。没能回来的人里还有和炼同龄的孩子。
消息很快扩散开来,据活下来的人说,是千手的人干的。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走那条路?”炼眼眶发红,拳头攥得死紧,用力捶在桌面上。
“那段山道从未走漏过风声。”静流满脸严肃的低声道,“情报泄露了。”
情报战,是这个阶段最可怕的武器,一旦泄露就会造成毁灭性打击。
而宇智波一族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然要找回来。
父亲直接下令,目标是千手一族的一条补给商路,详细路线不明,只知道他们一次大规模调动会在近日。
我被点名加入此次行动。由我、三名精锐战力和一名擅长结界的忍者组成五人小队,任务是伏击、破坏,并尽量制造混乱。
队长是宇智波直人,族里目前最快开出二勾玉写轮眼的年轻一代,也是仁叔叔的长子。
兵贵神速,当天就出发。
我们五人昼夜兼程,提前抵达了预定地点。
小队落脚在一处临时藏身的崖洞,简单补充干粮和水后,我率先展开地图,将附近地形简要勾勒出来。
“我们附近适合埋伏的地点有三个。”我圈出几处重点区域,“这段峡谷地形优越,坡度封闭,但也正因为‘太合适’,敌人一定会有所警惕。”
“那不就正好埋伏?”笠抱着刀插话,“他们越警惕,越说明我们选得对。”
我白了他一眼:“不怕敌人警惕,怕的是他们根本不走那条路,或者我们一埋伏就中套。”
直人点头:“确实,千手不是傻子,都知道那种地形该避。”
“所以你想选这条河谷?”织开口,指向下游的一条细流蜿蜒处,“地势不如峡谷封闭,没那么好埋伏。”
“但好炸。”秀成道,“我们的目标不是歼灭,是摧毁物资。河流可以冲毁车架、泡坏干粮、散药。”
霞淡淡地补充:“而且这段河谷旁边是碎石坡,利于布雷。”
“我们人少,不适合久战。”我补上两道箭头,“理想情况是第一波爆破打散阵型,第二波趁乱毁掉物资,织提前布下的结界负责封锁,剩下两人牵制。如果不意外,打完我们就走。”
直人摸了摸下巴,笑了一声:“就五个人,能把千手打疼,也算值了。”
笠还在嘟囔:“我还是觉得峡谷爽快点……”
“真打起来你先冲第一个。”霞淡淡道。
“哼,没问题,上就上,到时候就看我的吧。”笠咧嘴。
“安静。”直人压了一声,“就按秀成说的办,河谷布置从今晚就开始,一夜内全部完成。
结束作战会议后直人叫住了我,“如果这次不是普通的后勤队......”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打断了他“那太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追击战了。”
两日后,千手的队伍出现了。根据忍猫的侦察,人数和物资都比预计的整整多出了一倍。
这是支标准的中等运补队,但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直人压低声音。
我点头,“保护过重。运输比例不对,轮辙印迹太浅......这是诱饵。”
他立刻做出判断:“不接战,撤。”
撤退前我注意到,队里有个白毛小孩,在一众黑发里特别显眼,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我们提前撤出原先的设伏点,一路后撤至备用路线。
既然对方是陷阱,自然会追上来。我方人数应该也暴露了,以少打多正常来说就是逃跑和追逐。不过来都来了,不留点礼物怎么过意的去。
当时在和直人商量后就有计划B,我要是千手,我也知道宇智波一族会选择报复。
所以布置完河谷后,我也提前在撤退路线上放置了“惊喜”。
后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第一枚起爆符是我亲手放的,埋在坡顶巨石石间。巨石塌落后可以封锁路线,打散阵型。在陷阱被触发的同时,雷遁与火遁齐发,整支追击队瞬间被埋没,笠更是直接冲进了还未消散的烟尘里。
不过我很清楚,仅凭这点还不够。千手的精锐,不可能这点手段就被解决了。
下一刻,火焰被水遁冲破的声音传来,有数人成功踩着余火跳了出来。
“水遁·水乱波!”一个带着少年感的清冷声音划破战场。
是那个白毛。
我第一眼就觉得他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不是普通小队成员。
我看见他没有贸然冲锋,而是快速观察地形,试图探测陷阱的残余痕迹。
“冷静得不像话……”我低声道。
“队长,他们开始突破结界了。”小队里负责结界的织低声提示。
“撤。”
既然发现是陷阱,我们既不需硬碰千手的精锐,也没有再添伤亡的必要。
但在撤退前,我还丢下了一份额外的“礼物”。撤退路径上的转折点,我就只设了一处陷阱,专门留给聪明人看的。
千手的队伍中有个家伙察觉了真正的埋伏点,那他一定也会发现那个陷阱。
那个幌子真正掩盖的是旁边一整片起爆符覆盖的树林。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听见第二声爆炸在远处响起。
那一刻我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
“送你上节课。”我在心底说,“想追我,也得先学会拆完陷阱再走。”
另一边。
归途中,千手扉间一直没有说话。
千手的队伍在这次追击战中损失不小。但明明是埋伏宇智波的陷阱,不仅让对方全身而退,己方还有折损,士气不可避免地受到打击。
更令他在意的,是战斗中负责布局的敌人。
那是一位少年。
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气质却冷静得令人不安。
他不像是负责主战的类型,全程没有出直接出手。
宇智波不可能带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出任务。
也就是说这个少年就是负责引爆时机、陷阱布局、撤退路线乃至佯攻设点,每一步都踩在他们的判断上的人。
这让扉间忍不住警觉。
傍晚返回营地后,千手佛间找来扉间询问详细经过。
“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千手佛间问。
扉间眉头紧皱,对着桌前摊开了的一张简略地形图,指着其中的伏击与爆破点:“这次物资本就是诱饵,宇智波会报复是预料之中的事。但对方不仅行动速度快,而且避开了所有我们预先准备好地方。”
“他们五人,至少三人是精锐战力,一个看起来负责结界。而那个负责布局的,明显不是队长,却在关键时刻做出最准确判断。”
“你看见他的样貌了吗?”
扉间点头,“黑发黑眸,非常普通,没有什么特点。”
“你说他不是主战型?”一旁的柱间有些好奇。
“不是。他没有出手,但反应迅速,情绪极稳,所有爆破点都精确设计,预判了我们的想法……那不是初次实战的水平。”
他顿了顿,“我让人翻过宇智波的情报,年龄、战力、能力特征都查过了。没有可以对上的人。”
“是个无名的宇智波。”扉间神色凝重,“或者是隐藏起来的人才。”
佛间放下茶盏:“你觉得他是个威胁?”
“还谈不上‘威胁’,但他有潜力。”扉间冷静道,“对面把他放进了这次突击小队,说明他们很重视他,也相信他的能力。”
“再去查他。”千手佛间最后总结,“如果有下次,我要知道那个少年是谁。”
宇智波秀成此时还不知自己已经在千手那边挂上名了。
这次任务不仅全员逃脱陷阱,还成功反咬了千手一口,不出名才奇怪。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过秀成对此并不担忧。若有人能在那样混乱的战场中,一眼识破他的变装与变身术,甚至精准锁定他是宇智波田岛的第三子,那他也只能心服口服。
而且千手很快会发现,那个少年直接消声匿迹,前线没有再发现他的身影。
那是自然,这次任务宇智波秀成只是被借调,因为其本人在医疗和后期管理方面展现的“天赋”,在开战后一直被田岛老爹按在后方。
他就像一根锋利的暗钉回到幕后,静待下一次时机。
看着日渐告急的存稿,再看看我这两天写出来的字数,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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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