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豪有本难念的书 第10章 8.0是谁有罪

夜神不可能总是伴随着我们，但我们能伪造黑夜。（埃德加·爱伦·坡）

8.1

美月拉拢着眼睛，身体渐渐与暮色融为一体模糊了界限，她累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没过多久，便被“啪嗒！”一声巨响吵醒。

少女偏头看过去，发现森鸥外正一脸慢条斯理笑着，看起来丝毫没有去捡掉落地面书的意思。

看的出，这个行为，他是故意的。

“抱歉讷，美月小姐。”

“在下，好像吵醒你了…啊哈哈哈啊哈哈”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着抓了抓头发，接着他身上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掉下书来。

……

安静几秒后，她马上作出反应，“怎么会呢。只不过，这个时间，医生找我……”她顿了顿，故意睁大眼睛，大胆猜测说：“是父亲（首领）出什么问题了？”完美的将最大问题抛了出去，只见

森鸥外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为什么小姐会这样认为？”这次换成，他来提问这个问题了。

没有否认？看来，他还在一步步试探自己的底线，想要知道她准确地情报来源。

“既然，我们双方都不退让…”她将思绪沉下来，缓缓开口：“那不如，我们相互提问回答吧”

森鸥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山口美月：“一开始。”

接着，她反问：“什么时候动手。”

森鸥外：“今晚。”

美月看着男人毫不迟疑地态度，开始深思。光知道时间还不够，也许毒杀？扼杀？枪杀？但仅仅是她主观臆测，可这些方式也不准确，所以，她需要知道更详细的过程，

“我需要进一步说明。”

她的目光移向他，眼神暗了下去。

“啊哈哈哈”森鸥外忽然笑了起来，接着笑声越来越大

不得不说他的神情近乎蔑然，同时非常自负。

“不过一场，小，手，术。”男人将手中的手术刀平放在桌面上以后，再度挂上了刻满温和笑容的面具。

“好了，解释完了。那在下，也有疑惑不解的问题”

“——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山口美月。”

按照常理来说，山口美月只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大小姐，不值得太宰治“诡异”的关注。同时，他全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是在刻意维持着「山口美月」的人设，像是——

俄罗斯套娃一样。

层层嵌套、模样近似的套娃，

打碎了一个，其余的还能留下来。

这让森欧外心生异样，一再试探。

直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到来自她刻意外露的胆小软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道尖锐锋利时刻审视自己的视线。

与直觉不同，

反倒是，少女仰起头礼貌的一笑，正面回答了眼前黑发男人的问题，

“——三，刻，构，想。”

带着些许的恶作剧，同男人一样也慢下语速狠狠的嚼着字。

医生的表情仿佛有一瞬间凝固了。

以至于，森鸥外自己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他是对山口美月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不过片刻时间，那些所谓的惊讶就已经平静如风，早已从他脸上抹去了。

“虽然不知道美月小姐从·哪·里·得知三刻构想计划，但事实上，这只是初步的构想…”森鸥外收好外露的情绪，同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导开口：“但巧了，我就是其中之一，不如听你好好说说？”

可以看的出，森鸥外确实很在意她这个未知‘因素’，不止一次想杀了她，当然，现在杀意更甚。

“没想到，森医生，这种时刻也紧握手术刀”

“是要将它——对准我？”

“美月小姐，说笑了。”

男人的表情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晰，但绝对称不上友好的表情。

8.2

“森先生，为什么当了医生？”

“当然是——救无药可救的人。疾病，战争，意外，感染，灾难数不胜数的潜在危险威胁着我们”

“医生可是个伟大的职业。 ”

“这还真是个出，乎，意，料的理由啊”

……

两人都沉默不语片刻后，美月才淡淡的平述：“所以，你是为了救人？”

她认真的时候表情总是透露着淡漠，“森先生，还是说错了一点”

“哦？”

“愿闻其详。”

她马上指出，“杀一人而救千万人和杀千万人而救一人是否殊途同归？”

她话里，都是为了「救人」所付出的行动代价，敏锐的他有发现这一点，

“这真是，很有意思的说法”森鸥外双手交叉拖放与自己的下颚，蕴含深意说道：“可惜，假设不成立。”

取而代之的是美月一声冷笑，她又继续问道

“那现在呢，为什么选择了黑手党？”

森鸥外颇为好笑的看着她，“当然还是——救无可救药的人。 ”

山口美月：“即便是罪大恶极之人？”

似乎对她会抛出这样的问题没有感到一丝意外，他甚至继续耐着性子解释了下去“是的。但我不会允许他们继续存在，自然也会想办法让他们一起暴露出来，一举歼灭。 ”

“我需要的，是一个新、身、份、——”

山口美月、森鸥外嘴角浮现同一个弧度，

同时回答：“首领之位。”

森鸥外：“看样子，我是与大小姐达成了共识了。”

对于森鸥外的说法，美月能隐隐约约猜到他愿意倾尽所有保护横滨的原因，好在要完美解决问题，他还缺少一样关键性的东西，

“关于这一点上，我认为‘它’也许能帮助到你”

美月摊开信件，内容是小野律秀郎确凿无误的罪证，他，背叛了黑手党家族，现在，森欧外拿到了它，就像是拿到了去往黑手党世界的门票，但这势必会使内部产生新的混乱，

她要他把干部也拉下马。

这只是条件之一。

“这，可不是聪明的作法”森鸥外身上总有种怪异的气质，像是疯狂与理智的矛盾糅合体，但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点。“但确实有，尝试一下的价值。”

见她，沉默下来，而后森鸥外微微一笑，“暗杀的话就可以解，决”

那一瞬，山口美月却确信了一件事，他那双没有光的眼睛正氤氲着未知的风暴，势必会将Port Mafia 搅合的天翻地覆。

美月叹了口气，心想着夏目说的原话“钻石只能用钻石来打磨。”

「现在我认为金太郎，说的一点也没错了」

「确实，是钻石。」

8.3

美月转过身，推开大门。

就发现，半蹲在墙角的太宰治放下了窃听器，

“呀，晚上好，大小姐”乖巧万分的模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只是，他轻轻地站起身时，美月才注意到，他左腿不自觉地弯曲；

他这样呆的时间太久了？

“算了……下次就直接自己进来吧。”她无奈叹气，转身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了。

“哦呀～看医生这副表情，这次是找到有价值的书了吗？”

“是的哦～太宰君

这，可真是本非常～有‘价值’的书啊”

另一边，沿着楼廊走回自己卧室的美月，正思考着森鸥外最后一番话。

“对了，大小姐知道什么是马特罗什卡吗？”

“什么东西？”

“——一种俄罗斯玩具，我想，您会喜欢的。”

毕竟，太宰君说它很像您一样。

8.4

“马特罗什卡——俄罗斯套娃娃的别称。她们像是层层嵌套、模样近似的套娃，打碎了一个，其余的还能留下来。”

直到最后一行字被美月浏览完，她才明白过来，森欧外话中明显的意思。

他发现了啊。

自己不是山口美月本身。

思索片刻后，美月决定再帮他们一个小忙。

毕竟，她答应过太宰会·好好解决家族成员间的“小问题”。

她还有种预感，身份暴露对她来说，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只有处于对等关系，才可以看到一些被忽略的真相。

何况，这盘棋局下的已经太久了，对方已经开始着急了。

另一方，森欧外毫不意外接到了首领觐见的命令，他马上转身朝黑暗深处的卧室走去。

躺在床上的老人不断重复着“杀…杀死…全部，快杀死……他们”，丝毫看不出他是赫赫威名在外的 Port Mafia 首领，他更像是一个不断垂死挣扎陷入自我癫狂的重病患者。

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森欧外直接做了回答：“好的，Boss ”

然后，他笑了。

他的视线，犹如蛰伏黑暗中等待伺机而动的某种生物，时时刻刻盯死自己的猎物。

冰冷且悄无声息。

老人干瘪扯着喉咙，还在无力发声“咳…杀死.......快”

而现在森鸥外目光甚至有些悲悯，像是同情着对方毫无作用的努力挣扎，以及接下来

“太可惜了——”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手术刀“咔嚓”一声轻响，

轻而易举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大片血红四溅。

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相反还透着一种诡异的冷色。

而窗外的月光越是明亮，就越是将他那猩红色的瞳孔照的触目惊心。

森欧外将前代首领脖子上的血迹擦掉后，他看向黑暗中的某处，

“太宰君，可以出来了。”

白色衬衫的苍白少年，缓步走来。

“首领已经暴病身亡，他留下遗言，要传位于我——”

“你就是人证。”

8.5

Port Mafia 首领已死。

怀疑只会生根发芽，它会像一颗定时炸弹潜伏在人们的心里。

大家，尚不清楚，真正的“敌人”是谁，兄弟？伙伴？朋友？

他们会一点一点击碎对方的信任，以至于谁，先下手为强，谁，就会先扭转颓势。

“来了。”他突然说。

仿佛是要验证森欧外说的这句话似的，大门立即被人推开，

而男人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接下来他要面对港口黑手党内部家族的指责对峙，但他的动作依旧优雅，灵活，就好像刚刚不是他一手造成的血色惨剧——

当他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原本属于Port Maifa 专属医生的面具已经消失。

或者说，「森鸥外」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下篇预告：

沉闷的敲击声骤然停住。

充满恶意的微笑再次挂上太宰治的嘴角，混杂着鲜血，宛如一朵诡异的花。

他的脸上浮现的是比黑夜更深重的阴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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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8.0是谁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