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独眼之王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短时间内家里人也一直应付着来自CCG一方的关注和试探，直到为了掩盖他身体的异常转入忍足家的医院为止。

当时他伤口的愈合速度异常不说，体内的RC数值更是一下窜到了736的惊人数字。

哪怕只一瞬便降了下去，也足够让芥川慈郎的主治医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Rc值已经完全超出了安全范畴。

对方身上的种种迹象都和喰种的情况类似，如果不是确定面前的少年的确是人类，加上来自忍足家的担保。

医生险些就以为自己职业履历又要新增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好在随着治疗的推进，对方的状态逐渐稳定，最终Rc数值也回到了三百多的安全范围。

虽然相比过去的体检报告而言，数值还是稍高了一些，但总算不用担心再出什么意外了。

这次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尽管被政府方面很迅速的压了下去，仍是有不少人私下谈论这件事。

毕竟比起接触不到的都市传说，出租车司机是喰种这件事给了人更直观的震撼，一时间人人自危，就连喰种也罕见的安分了不少。

CCG方面所收到的，有关喰种残害人类的事件报告，十三区内的数量也断崖式下跌。

听说是因为有路过的喰种恰巧看见了——那位传说中的「十三区的管理者」。

至于管理者是什么人，对方的名字样貌，行动轨迹，捕食喜好等各种信息，却是一件都无从得知。

然后，理所当然的。

这些事情也被迹部景吾，以及提供了帮助的忍足侑士所知晓。

在海外见过喰种存在的忍足侑士尚还好些，确认过芥川慈郎目前状态还好后，只是叮嘱对方好好养伤。

医院方面被忍足家提前打过招呼，独立病房**性极高，治疗方面也是最优级别。

可以说在医院的这段时间，芥川慈郎过得格外的舒适和悠闲。

除了……

哪怕现在回想起这些事情，芥川慈郎还是忍不住双手捂脸一阵后怕。

小景，生气的时候真的、超——级吓人啊！

不过……小景也是因为担心他吧。

毕竟他也知道，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有多糟糕。

原本他还以为要死掉了。

是岚先生救了他……

芥川慈郎沉默的低着头，他抓着脑后垂下的发丝，想起迹部景吾对他说的那些话。

“杀人鬼……吗。”

那个袭击他们的喰种断裂的头颅，在最开始获救后的一段时间，经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双和岚先生不一样的，残暴而丑陋的赫眼，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他，偶尔也会喊着要吃了他什么的。

但不可思议的是，在梦里他也并没有感到害怕。

只是被莫名袭来的荒诞之情吞没，像窥觑到了什么不应该察觉的秘密一般，他无数次的从睡梦中骤然惊醒。

芥川慈郎垂眼望着虚空的焦点，也知道自己如果钻进这个未知的牛角尖，就无法再回到普通的生活中去了。

但是，人类对于其他的生物而言，又何尝不是「杀人鬼」的身份。

单凭理性来思考的话，一切都只不过是生物链的闭环罢了。

而且，和什么都能当做食物的人类相比，甚至喰种的食谱反而要更为单调一点，对食材的处理也……

不，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一旦这样想下去的话……身为人类的他，又该选择站在哪一边才对。

“……如果。”

细碎的话语从他的唇边漏出。

……如果，他是喰种的话。

他能够存在于这个生态链之中的话，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否也就有选择的资格了呢。

“不行啊。”

芥川慈郎苦笑着把额头抵在了手背上，那双棕色的眼里满是苦涩的眷恋。

“再想这些的话，岚先生，肯定会生气的吧。”

他不想让那个人感到困扰。

但是。

「“想呆在那个人的身边。”」

这个念头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坚定，无关乎种族和立场，无关身份。

为此，他什么都能够做得到，也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身为人类的他，早就是人类的背叛者了。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回头的选项了。

——

“慈郎？”

顶着一身咖啡渍回去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沙发上沉睡的芥川慈郎。

伊森岚没看到金木研的身影，想也大概是被芥川慈郎劝回去了。

他在沙发前坐下，抬手抚过对方眼下的青黑。

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他，芥川慈郎两头跑也算是累的够呛。

本来，对方应该和他撇清关系才对。

当初的喰种袭击事件，虽然后续被迹部和忍足两家联和压下，现在明面上也查不到了与之相关的任何信息。

但伊森岚知道，CCG那边根本没有放弃过对芥川家的怀疑。

只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也只能作罢。

毕竟对于普通人类，哪怕是CCG也没有那么大的特权，更不提去得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了。

在人类社会能有个身份真是帮大忙了。

伊森岚靠着沙发沿伸了个懒腰，想起那位迹部景吾看自己时充满戒备的眼神。

明明这样才是对的，这才是人类看喰种的眼神。

但是果然，对方也不怕他。

胆子大的人类还真是不在少数。

芥川慈郎醒的时候，伊森岚刚刚换好衣服。客厅昏暗的弥漫着咖啡的香味，隐隐还掺杂着几丝清甜的血气。

“欢迎回来……岚先生。”

他捂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身，一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你要出门吗？”

“嗯，晚上有点事。”

伊森岚弯腰捞起落在地上的毛毯，顺手拍了下芥川慈郎睡得乱翘的脑袋。

那阵细微的血气从芥川慈郎鼻间飘过，让他一下抬手抓住了伊森岚的胳膊。

“……是喰种相关的事情吗。”

芥川慈郎低哑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他面上仍带疲惫，只是抓着对方的手用劲不小。

“你要去哪里，岚先生。”

“只是去吃饭。”

伊森岚面色不改的对他说出这句话，抬手想把芥川慈郎的手扯下。

喰种的饭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对着芥川慈郎，他也不想说的太清楚。

只是芥川慈郎依旧不依不饶，他直接起身逼近伊森岚，伊森岚这才看清楚对方眼底血丝究竟有多严重。

“只是吃饭的话，我也要一起去。”

“慈郎！”

被人一吼，芥川慈郎才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样。

他触电一般的松开了手，表情也带上了几分细微的无措。

“对不起，岚先生……”

但是，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芥川慈郎望着面前被布料遮盖的身体，他知道对方伤得有多严重，虽然说是去吃饭，但是如果遇到什么情况的话……

伊森岚见状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本意也不是对芥川慈郎生气，只是对方时不时就在这种地方试探越界的行为确实让他头疼。

怎么老是对喰种的世界这么好奇。

“我送你去车站，早点回去，别让理人他们担心。”

“我之前跟爸爸他们说了，今天在你这里过夜。”

伊森岚揉着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他望着面露无辜的芥川慈郎，再多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对方偶尔也会在他这留宿，只是他前段日子太过忙碌，忘记告诉对方今天他的行程。

好在没有别的喰种知道他目前的住所，不用担心芥川慈郎一个人在他家会遇到危险。

伊森岚也只能叮嘱对方。

“我会晚点回来，你困了就先去睡觉，记得把门锁好。”

“诶……”

芥川慈郎依然用那双仿佛盛着糖般柔软的棕瞳望着他，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和他那副无害的模样截然相反。

“但是岚先生，下午遇到的那个人也会去吧。”

“你怎么知……算了，他是会去。”

“那我也要去。”

不等伊森岚皱眉，芥川慈郎先一步亲昵的牵起伊森岚的手，和面上挂着的温柔笑意不同的，对方眼底的认真也绝非作假。

“拒绝我的话，我会悄悄跟过去的喔。”

跟过去除了给餐厅加餐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这话伊森岚堵在嗓子里，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让芥川慈郎今天老老实实呆在这的方法有的是，不过他想了一下，带对方去一趟好像也未尝不可。

实际见过喰种进食的样子，或许对方也就会认清现实了。

……

“欢迎光临，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门口迎宾的喰种戴着一模一样的半脸面具，他们训练有素的为前来的客人指引位置，也谨防可疑的外来人员混入。

——喰种餐厅！

这对喰种而言可算得上是难得的娱乐活动，无论是通过何种方式得知，受邀或是主动来到此处，都无疑是抱着对美食的享乐和追求而来。

在那群「白鸽」的管辖区域之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举办盛大的血腥派对，又何尝不是一件刺激而畅快的美事。

最奢华的舞台，最怪诞的演出，最新鲜的食材，或许还有机会结识以往见都难以一见的大人物。

无论如何，所有人都面带笑容，流露出参加宴会的喜悦与期待。

“欢迎光临「餐厅」！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伊森岚今天难得换上了一身正装，他递过先前月山习给他的邀请函，和对方的品味一样，精美的当做收藏品也未尝不可。

负责迎接的喰种接过邀请函一看，态度立马恭敬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有侍者热情的前来迎接。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久仰您的大名「欺诈师」大人——”

伊森岚今天也入乡随俗的带上了面具，尽管在十三区的时候，大家其实更倾向于素面朝天。

毕竟在垃圾堆里也没有掩藏身份的必要，需要靠藏匿身份苟且的喰种，在十三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侍者也不在意伊森岚的冷淡，仍在叽叽喳喳的引路。

“「MM氏」早些时候已入席，请两位跟我来。”

芥川慈郎也沉默的跟上了伊森岚的脚步，他穿着能把整个人都包裹在内的宽大兜帽斗篷，尽管看起来有些可疑，但有性格孤僻古怪的喰种也不在少数。

只是路过门口的时候，一侧迎宾的喰种却突然疑惑的朝他贴近嗅了嗅，随即用着并不低的声音说道。

“奇怪，你身上怎么有人类的味道。”

感觉又是半夜写出来的东西，但是暂时不太想重看一遍……等以后再看看有没有需要修的……（倒下了

想起来以前被人说，看我写的东西就觉得我这个人平常有点「过度思考」

偶尔也会觉得说出这些话的人很不可思议。

感觉慈郎在纠结的事情，我偶尔也会在想。

虽然喜欢各种非人类物种，但感觉想要彻底以他种族的视角来思考问题，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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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