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提亚马特是大家的妈妈 第35章 第三十二章

291.

作为父亲的那部分正在疯狂叫嚣，在每一帧动作的对撞、每一次避让的间隙里，蝙蝠侠几乎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咆哮：

——那就是他，那就是杰森，他回来了！

无论是那肩膀的角度，开枪前惯用的呼吸节奏，还是那句嘲讽时尾音轻挑的节拍——全都是，他太熟了，熟到只凭一个转身，他就能认出来。

可作为蝙蝠侠的部分，却像刀一样从骨子里生出，强硬地插入他的神经：不能确认，不能动摇，不能冒险。你需要证据，需要完整的比对样本、完整的身份链、完整的指纹与生物数据，你不能因为希望就妥协。

所以他一步步紧逼，不是为了逮捕，而是为了确认——他要亲手抓住那个从死亡边缘逃回来的孩子，不是送进黑门监狱，而是……送回家。

可就在他心中那个“确认”的念头越发清晰之时，红头罩却忽然变了节奏——他开始边打边退了。

不再是那种不计代价的正面压制，不再是亡命徒式的你死我活，而是一种极为精准的、有意为之的控制撤退。

他每一次后退，都是踩着蝙蝠侠攻击的节拍点，他每一次回身开火，子弹都只是为了逼退蝙蝠侠的靠近，他把战斗控制在刚好能打、又刚好能撤的边缘上。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像是察觉到蝙蝠侠正在试图“认出他”，正在不计后果的企图“抓住他”。

292.

蝙蝠侠一个箭步冲出，黑披风在雨中炸开，整个人像是从地面拔起的巨刃，直劈而来。

红头罩反手扔出一枚震爆弹，“嘭”的一声，白光炸起瞬间，蝙蝠侠没减速，直接穿光而入，一拳轰上他的护甲胸口。

“砰”的一声，红头罩身形猛地后退，战靴在天台地面上摩擦出一串火星，他立刻抬臂挡住蝙蝠侠紧随而至的第二拳，手肘回压、反手拔枪。

蝙蝠侠侧身避开枪口，一记肘击凿入红头罩下颚，打得对方头盔猛震，脚步踉跄。

他没给喘息机会——蝙蝠侠贴身，一手扣住红头罩手腕，另一手重砸肩窝，动作像铆钉落钢板，一招压死。

红头罩手一抖，枪脱落，他咬牙强扭身体，膝撞蝙蝠侠腹部，趁对方重心下沉，肩顶推开，下一秒，爆发性反扑，拳头带风，一记上勾猛砸蝙蝠侠裸露在外的下巴。

蝙蝠侠微偏头，闪过，反手抓住来拳手腕，一拉一拧一摁——红头罩整条手臂被压至背后。

“你太慢了。”蝙蝠侠低声。

红头罩冷笑，头一歪，直接撞击蝙蝠侠下颚，借机挣脱，他翻身后跃，落地瞬间抽出两枚弯刃飞刀，横掷而出。

蝙蝠侠抬臂格挡，只听“当当”两声，利刃擦过护甲，金属刃口被震断，溅出火星。

红头罩借势前冲，低身飞踢，蝙蝠侠跳起避开，半空旋身，落地便是横扫腿，力道沉重如斩铁，砸得红头罩护腿变形，失衡倒退，他踉跄落地，右手猛地一抽——短刃出鞘。

贴身短刀直刺蝙蝠侠腹侧破绽，蝙蝠侠格挡迟一步，刀口擦破战衣，火光带血。

蝙蝠侠不退，反而前扑，肩撞对方腹部，将红头罩死死撞在天台水塔支架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钢架震动，雨水四溅，红头罩一声闷哼。

红头罩强撑着膝盖上挑，蝙蝠侠迅速下压肘部卡膝，右手闪电般探出，反握红头罩颈部接缝。

红头罩一转脖，挣脱，顺势俯身将蝙蝠侠掀出重心，一记肩投，想将他摔翻。

蝙蝠侠双足发力，强行抵住翻转动作，肘击再次砸入红头罩肩胛骨，打得他手臂麻痹。

红头罩放弃对抗，身体一沉，一记下旋扫腿劈向蝙蝠侠膝盖，蝙蝠侠撤步避开，刚欲追击，红头罩已翻身后撤三米，重新拉开距离。

293.

即使有头盔遮挡，也仍能听见红头罩呼吸粗重，盔甲擦痕遍布——可他站得笔直，举着不知何时捡起来的枪，枪口重新指向蝙蝠侠，枪身稳得像从未被打退。

蝙蝠侠的面罩裂痕从额骨划到眼角，雨水顺着护甲往下淌，他缓缓挺直身体，白膜后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对面之人，整个人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打得够狠啊，老头子。”红头罩低笑一声，语气轻飘飘的，“看来你还没老到——得随便从街边拎个替身回来当接班人。”

这句话分明就是又嘲讽了蝙蝠侠是老掉牙了，又讽刺了新上任的罗宾是个替代品，或许还有骄傲于自己最厉害的意味在里面。

蝙蝠侠抿了抿唇，没说话，在雨里沉默得像一座碑，连呼吸声都经过调频，听不出情绪起伏，他站得笔直，像永远不会倒的塔，可红头罩知道得太清楚——那种不说话，恰恰就是在动摇。

他一向这样，只要戴上面具，就把话藏进骨头缝里，把反应收进眼底，把一切情绪压进“任务优先”的模板里——可那不代表他没听进去，也不代表他不疼。

红头罩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失望，又像是早有预料，他耸了耸肩，那动作懒洋洋的，带着一种“果然你还是这样”的轻蔑和不屑，雨水从他的肩头滚落，像从未被这场对峙打湿分毫。

“行吧，不回应，无所谓了，反正也到此为止了。”红头罩低声说着，嗓音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宣判，语气里掺杂着一种极致克制后的泄气与委屈。

不知何时，他已经退到了天台的边缘，黑红相间的身影在风中微微晃动，他没有举枪，也没有再摆出防御姿态，只是站在那里，肩膀微垂，像一座终于支撑不住的雕像。

红头罩终于笑了，只是一下，几乎没人能听清，他往后退了一小步，脚后跟贴住了天台边缘，雨水顺着水泥檐口淌下，那一瞬，他宛如整个城市的边界，冷漠、脏乱、没有归处。

然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了，没有花哨，没有缓冲，没有翻身逃脱的动作，就像他真的放弃了。

背后是灯火辉煌的城市，而他的身影在坠落时，却显得如此渺小而安静，雨水裹着风将披风掀开，他像一枚失控坠落的弹壳，在高楼林立的哥谭中划出一条孤独的弧线，那道身影太轻了，轻得像是从这世界的缝隙里挣脱的一粒灰尘，落进了这座吞人不吐骨的城市深渊。

像是被整座哥谭吞下去了一样——一只折翼的小鸟，终于不再挣扎了。

294.

蝙蝠侠一惊，瞳孔一缩，下一秒，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冲上前去，脚底雨水飞溅，斗篷翻卷成鹰翼，他整个人像是从高楼掠下的一只猛禽，瞬间扑至天台边缘，向那道坠落的身影伸出手。

风扑在面甲上，雨如刀割，可他什么都顾不上了，那一刻，他不是蝙蝠侠，只是一个父亲。

就像是向下俯冲、想要抓住自己坠巢幼鸟的鸟妈妈一样，他毫无保留地朝着红头罩的方向探身而出，指尖几乎要划破风雨，去抓住那抹熟悉的红色。

他太急了，急得不像他。

理智、战术、应变公式——全都在那一瞬间，被心跳撞碎了，他忘了时间、忘了策略，只记得上一次有人从他眼前坠落时，他什么也没抓住。

他甚至没有考虑风险，没有评估距离，甚至没有启动抓钩，只是一脚跨出，差点整个人也栽了下去，那不是判断，那是——下意识的伸手。

但他显然忘记了，这个孩子，不是那种会把委屈和失落如此光明正大摆在明面上的人，无论是被打断的成长，还是被吞噬的信任，他的软弱、他的疼痛，从来都是用嘲讽与暴力包裹着藏起来的。

他会怒，会吼，会狠，可他绝不会这样——摊开自己，像个等待被抱住的孩子一样，任凭风把他吹下去。

如此姿态，太刻意，太不像他了，这显然是——

295.

蝙蝠侠眼看着那抹红影坠落，伸手扑去，指尖几乎擦到盔甲的边缘——

就在这时，红头罩在半空中猛地一转身，抓住蝙蝠侠伸出的手腕，身体借力旋转，脚尖踏上蝙蝠侠的护肩，脚踝发力一蹬。

“砰”的一脚狠蹬，爆发力精准而狠辣，带着下坠的惯性与肌肉瞬间爆发力，整个人如子弹撞上弹簧，借蝙蝠侠为支点反向弹出。

雨水被甩成漩涡，空气都仿佛被利刃切开，红头罩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的急弯弧线。

在他弹出轨迹的顶点，他左手一甩，“咻”的一声，钢缆绳钩脱手而出，带着破空尖啸，精准钉入对面七楼裸露的金属支架。

整条缆绳被拉直，红头罩手臂肌肉猛绷，右臂抱胸稳定重心，绳索摩擦爆出火星，带着他在半空中完成一次暴力滑翔，在雨夜中划出一道燃烧的弧线。红与黑交错，像子弹划破哥谭天际。

落点将至，他肩膀一压，右腿拔高，一脚横踹向对面大楼的天棚玻璃——“嘭”的一下，碎裂声如雷，玻璃崩解飞洒，红头罩穿身而入，消失在爆散的碎片和黑暗之间，只留下短暂停留的战痕与风的痕迹。

296.

蝙蝠侠在空中强行甩出绳索，钩爪“咔哒”一声锁死在一侧楼体支撑梁上，钢缆骤然拉紧，发出一记低沉的嗡鸣。

巨大的惯性从肩膀猛地撕扯下来，整条手臂剧烈震颤，骨节被冲击力拉得近乎脱位。钢索在空中一抖，他被生生拽停在半空，整个人像被甩在城市边缘，钉在风雨之间。

雨水砸在他身上，冷风灌进披风，他低垂着头，肩膀一沉，几乎没站稳，但他硬生生压住呼吸，借着墙体短暂蹬滑，调整重心、缓缓稳住身形。

他抬头看去，却只看到那道红黑相间的身影在夜色中越飞越远，像一发甩出的子弹，划破风雨，穿过炸开的玻璃，消失在灯火背后——他追不上了。

风灌进耳朵，城市的嘈杂在下方喧嚣着，可蝙蝠侠一动不动。

某只凶恶的小浣熊，动作算得太准了，那点子心理学全没用在正道上，倒是一股脑拿来拿捏自己老父亲的情绪开刀。

——算准了他会出手。

——算准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坠下去。

——算准了，只要在他面前“往下跳”，他就一定会伸手。

于是就毫不犹豫地，借着他的护肩一脚蹬上去，把他当踏板，干脆利落地飞了。

蝙蝠侠倒挂在半空数秒，左臂依旧僵硬，肩胛像被撬开，神经一跳一跳地抽痛，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没入脚下这座永远冷、永远硬的城市。

他闭了闭眼，什么都没说，像是在把那口气压回胸腔深处，最后，才低低地骂了一句，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般： “……这个小混蛋。”

真难过不是名场面捏，铲屎官是个理智的追求数据结果的，认出猫来了但是不敢抱，等他找到证据以后，发现猫在外面给自己找了个新的铲屎官，在自己怀里又挠又蹬的，在别人怀里就露出肚皮撒娇求摸摸…

顺便，妈不跟布抢赛道捏，别说是小鸟们了，连蝙本人，甚至是蝙的大家长在妈看来都是她的孩子捏（连吃带拿了属于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5章 第三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