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提亚马特是大家的妈妈 第34章 第三十一章

285.

夜里的哥谭总是下雨。

但这次不是雨，是爆炸后的玻璃雨，自高空纷纷坠落，裹挟着火光与冲击波，在黑夜中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像天灾。

红头罩站在一栋四层老旧工业楼的屋顶边缘，肩上扛着军用级别的M141火箭筒，身影冷硬如雕像。他靴底沾着被踩碎的警报线残骸，金属片在夜风中发出微弱“叮当”声，像是死亡前的倒计时。

对街那栋写字楼顶层，全是落地玻璃，如今已炸塌半边，结构裸露，钢筋刺出，如同折断的肋骨，火焰从断面中狂涌而出，仿佛一头惊醒的怪兽，咆哮着在哥谭的天幕下吐息。

他没看火光，只往前一踏，脚下一根钢缆“哗”地绷直，他滑落而下，身形似夜梭般疾掠，宛如一颗吞噬般砰然砸穿黑面具私人会客楼的天窗，钢化玻璃四裂如蛛网，碎屑翻飞之中，他笔直落入。

“是红头罩——！”

尖叫刚出口，燃.烧.弹.已破空而至，砸入楼层中央，猝然炸开一团橙红火云，热浪迎面扑来，火焰沿走廊铺展，如瀑般逆流而上，吞没警报、警灯与所有反应不及的目光，像是在告诉整栋楼——今晚有人来踢馆，不带解释。

红头罩从火里迈步而出，作战服被火光映得冷硬如战甲，手中枪械仍冒着青烟，他没有开口，抬手一枪点爆走廊尽头反应最慢的保镖，子弹穿颅，脑浆溅上后墙，整具身体踉跄两步倒下，拖出一长条血迹。

下一秒，他抬脚猛地一踏，钢铁靴底狠狠踹上那道会客室的大门，金属门铰瞬间断裂，带着尖锐的“咯吱”声向内飞撞，砸翻门后桌椅。

会客室里，黑面具正在抽雪茄，动作凝在半空，目光与面罩正面相对。

“你动了纳尔逊区。”红头罩冷冷地开口，声音透过头盔语调模块低沉而克制，听不出情绪，“那地方虽然不挂我名，但那是我罩的地盘。”

黑面具皱眉，语气带着怒意：“那不是我——”

“我不管。”红头罩冷声打断，抬手甩出一枚震爆弹，精准滚入沙发中央。

“啪”的一下，强光爆闪，巨响中灯管炸裂、碎屑横飞，电网短路，整层瞬间断电，警报器挣扎几声，随即被火焰噬没。

下一瞬，红头罩踏前一步，拔出副手□□，一连三发精准射击，打穿房中警卫膝盖、手腕与枪口方向，所有人倒地时甚至还没叫出声。

“你的人出面，我就砸你楼。”他语气平稳得像在读一封回执信，但目光却锋利如刃，“下次，没人能送你警告信。”

黑面具暴怒，雪茄甩飞，刚要抬手还击——干出迁怒连做这档子事的当事人，却早已从阳台跃出，动作利落得像从楼体脱壳而出的弹头，与此同时，一枚高爆穿甲榴弹从天井口飞入，精确落入会客室沙发正中。

下一秒——

轰——！！

爆炸从四楼中部向下贯通，震波夹杂火焰穿透楼板，爆燃气浪将楼体自内撑裂，建筑钢筋扭曲，地面开缝，沙发、墙体、装饰全部在烈焰中炸为废铁，像一记蓄谋已久的外科手术，将大楼精准地撕开了一道燃烧的口子。

红头罩落在对面楼顶，居高俯视，目光冷漠地看着火光升腾，玻璃崩碎、金属变形、支架炸裂，他收起火箭筒，语气冷得像墓志铭：“纳尔逊区的账，我清了，下一次，再碰我的蛋糕，我不拆楼，我收命。”

286.

虽然某只在外张牙舞爪的小浣熊，一脸“我这是战略打击，领地宣示”的凶巴巴模样，咬牙切齿地对外声称这是针对纳尔逊区黑.帮渗透的清扫行动，但了解内情的你一定知道——他其实是来给差点在厨艺教室受伤的提亚马特找场子的。

别管提亚马特是不是能一口气把整间教室连人带锅吹出地球，别管她是不是甚至都没发现这是场恐怖行动，甚至那点“火光”在她眼里是不是连“烧菜的余热”都算不上。

也别管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早就被蝙蝠侠亲手送进黑门监狱、连重审档期都排不出来。

但气没处撒的邪恶摇粒绒还是气鼓鼓地把炮口对准了那个无辜但也不算完全无辜——但至少在提亚马特上绝对什么也没干——的黑面具，因为很明显，这人就是这么小心眼还护短。

于是这天夜里，一栋黑面具的会客楼毫无预警地炸成了灯塔，一整条街的供电线被他顺手掐断，毫不客气的说，热压弹的火光宛如聚光灯般显眼，这人就差没举着牌子大摇大摆走大门，好让大家都知道他是多么凶恶的小浣熊了。

287.

夜空里一阵低频轰鸣划破天际，红头罩动作一滞，缓缓抬起头，蝙蝠战机俯冲而下，机翼两侧挂满非致命武装，黑色涂装在火光中如掠地幽灵，巨大引擎声裹着风压碾下，整个街区的火光都被压得微微震颤。

——他来了，这座城市的守护骑士来了。

红头罩没有退，只是站直了身体，肩膀微微后张，像是根本不把战机和追踪灯放在眼里，面罩下的表情看不见，但就看他那副不紧不慢、甚至显得有点懒散的站姿，就知道他是在挑衅——明晃晃地挑衅。

战机停在半空，锁定灯一圈圈聚焦在红头罩的胸口，片刻后，机舱开启，一道披风裹着黑影从高处坠下，落地几乎无声。

蝙蝠侠站在火光与阴影的交界，目光如刀般透过战术镜片定住红头罩，声音低沉、充满压迫：“你今晚炸了三座楼，两条街区断电，红头罩——你要为此负责。”

288.

雨还没停，街区水汽未散，下一秒，两道黑影在火光中撞到了一起。

蝙蝠侠率先出手，一记铁钩拳直接砸向红头罩侧颈，对面却毫不躲避，反而反手抓住披风边缘，借力顺势翻身，一脚踹向蝙蝠的护甲侧肋，力道狠辣，角度刁钻，带着拆招式的果断和实战老兵的精度。

蝙蝠侠身形一沉，硬吃这一脚，护甲下的肌肉短暂绷紧，他脚步连退半步，稳住重心。目光比刚才更沉了几分——这个人，受过系统的战斗训练。

熟悉的压迫节奏、精准的破绽捕捉、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从战术教案里拆出来的，但动作里又混着些许不守规矩的狠劲与刺客联盟式的极端效率，他不是普通的□□混子，也不是单纯的暴徒。

“你的风格。”蝙蝠侠低声开口，侧身躲过迎面甩来的震爆弹，披风在夜雨中翻出一道漆黑曲线，“我见过。”

“你当然见过。”红头罩嗤笑，手上一边从腰间拔出多功能匕首，一边反手扔出一颗带电钉雷，连着雨水劈啪炸响。

“这不是你的战场。”蝙蝠侠低声警告，一边用斗篷格挡炸片，一边逼近，“你现在要做的，是跟我回黑门——”

“你可以试试。”红头罩一句话不多，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蝙蝠侠的侧臂飞出，精准得像在警告，又像故意没打中。

蝙蝠侠飞扑而来，黑披风猛地掀开雨幕，一记肘击直砸红头罩胸口——金属与战甲重重碰撞，发出一声钝响，红头罩却早已反应，抬膝硬顶回去，硬撼之下，脚下水泥砖皮都被震裂出一道裂缝。

蝙蝠侠不退，顺势锁住对方臂弯，一记肩摔发力欲将其砸入地面，红头罩却空中翻腕，借势卸掉关节压制，落地就是低扫一腿，扫得蝙蝠侠半身一晃。

不等他稳住，红头罩已贴身再进，□□寒光一闪，从蝙蝠甲缝隙擦身划过，蝙蝠侠反应极快，低头躲过，肘部挥出，击打红头罩脖颈侧后方。

红头罩被打得踉跄半步，却反手猛地一拳砸回蝙蝠侠的下颌，拳头上的战术护指打击垫直接敲得护具边缘爆出火星。

蝙蝠侠一言不发，脚下骤然发力，一个旋身横扫掠过地面，斗篷在雨中如利刃般划开黑夜，红头罩险之又险地后仰避过，靴底擦着水泥碎屑滑出半步，身形未稳，下一秒，冷光一闪——蝙蝠爪“咔”的一声弹出，精准钩住他肩膀与臂甲交界的缝隙，钢索紧绷，力道凶狠得像要将他生生扯裂。

他没来得及挣脱，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像被丢出去的人偶般失控地被拽着跌撞出去，“砰”地一声，被结结实实按进了街边的砖墙。

墙面瞬间爆裂，碎石乱飞，水泥皮像骨头一样被撞得粉碎，冲击力沿着墙体震开一道蛛网裂痕，墙后整扇灯箱都“哐当”一声断电。

雨水顺着破损的雨棚倾泻而下，重重地砸在红头罩的头盔上，混着石屑与灰尘，一缕水渍沿着面罩的边缘蜿蜒滑落，映衬着头盔那刺目的红，看上去就像一滴滴从眉骨流下的血。

红头罩手一抬，反手就是一枚破片雷，在两人之间爆开，蝙蝠侠不得不撤步遮眼，红头罩趁机出拳如雨，每一拳都打在护甲缝里，咚咚咚砸出金属共振声，他没有一丝犹豫，拳拳到肉，像在发泄，又像在拷问。

蝙蝠侠被逼退至街边水池，一记横肘逼停攻势，翻腕抓住红头罩肩甲直接过肩摔出，轰地一声砸在地上，地砖碎裂，尘土飞扬。

红头罩滚地翻身起跳，不躲不闪，反而迎着蝙蝠侠冲锋而上，像是疯了一样不留退路,他撞上去，两人再次交缠，肘、膝、刀、棍、爆弹、勾锁，所有武器都像在吼叫。

289.

蝙蝠侠眼神沉了几分，这不是街头打手的风格，动作有章法，破绽小，节奏精准，有点熟悉，就像是——他教出来的某个人。

他刚要开口，红头罩却不给他时间，一记膝顶封喉未成，紧接着是肩撞、锁臂、肘顶连贯进攻，蝙蝠侠挡下三招，第四招却是一颗冷不防丢出的闪光弹。

“轰”的一声，白光炸开，蝙蝠侠下意识转头避光，耳机防震系统震出尖鸣，可红头罩早已踏入他回避侧的盲区，手中战术棍电流闪烁，直取肋下。

“啪”的一下，电流震得护甲一颤，蝙蝠侠咬牙，低声一喝，反手抓住对方手腕，一记沉肘砸向肩关节，红头罩闷哼一声，膝顶回敬——这一次打得毫不留情，直取下腹。

290.

两人重重分开，各自后退数步，气息都不稳，盔甲上满是擦痕、焦痕与泥雨，像是刚从一场劫后余生的街头战争中挣脱出来。

蝙蝠侠站在火光与水汽之间，目光像刃，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红头罩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原地，慢慢举起手中的备用枪匣，动作冷静得近乎无情，啪地一声装上弹夹，卡扣合位，像是宣判——还没打完。

“……你和我训练过的某个人，动作很像。”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冷静，每个字都像是钉子，一颗颗打入雨声织成的静寂中。

红头罩手指轻轻敲了敲枪身，金属“咔哒”一声响在两人之间，像一枚缓慢倒数的引信，他语气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雨声说的悄悄话，带着点嘲讽，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稔，像是撒娇的猫咪，又像是调戏猎人的野兽。

“那你怎么还舍得——”他顿了一下，仿佛笑了，极轻极浅，几不可闻，像刀片在酒中缓缓融解，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的调侃，也带着一丝危险的温柔，“朝我下这么重的手啊？”

是护短还喜欢迁怒的小浣熊捏

是会撒娇还危险的邪恶摇粒绒

（扭来扭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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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