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标签式超英角色扮演游戏 第33章 疯狂福瑞城（四）

不得不重新打开家人的坟墓检查，惊扰年轻的亡灵，唤醒不想回忆的、拥有和分离的过去。

站在墓碑前的布鲁斯·韦恩和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内心对犯下这等恶行的犯人的愤怒达到了顶点。而当打开空棺，看见棺盖内侧那些刺眼的抓痕，大脑接收到其中传递出的信息并自行整合成一个荒诞的猜测后，方才的怒火都不重要了，他们的心神全被那个猜测吸引了。

老练的前MI6特工怎么也维持不住平日里淡然的神色，喃喃出声：“老爷，杰森少爷他……”

“不可能”，布鲁斯异常清醒，语气硬得像块石头，“杰森死了。”

亲手为杰森开刀做过尸检的阿尔弗雷德比带回杰森后就一直把自己泡在蝙蝠洞里的布鲁斯更清楚这件事实，但他还是不无希望地，期待不可思议的好事发生。

“也许复活亡者的办法在这个世上是真实存在的，比如拉萨路之泉。”

“使用拉萨路池的代价是侵蚀精神，变成邪恶癫狂的疯子，我们都见过那些反面例子”，布鲁斯既是向阿尔弗雷德，也是向自己强调，“杰森已经死了，阿福，我们早该接受现实。我会找出偷走杰森的犯人。”

布鲁斯匆匆离开了。阿尔弗雷德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目光又落回棺椁上，看着明显是从内侧破开的缺口、挂在木刺上的布料碎片、还有在暗褐色木料上不太显眼的血痕，无力地长叹一口气，从管家服口袋里取出证物袋，将布料碎片和血痂搜集起来。

韦恩庄园地下的天然洞穴被改造成了蝙蝠巢穴——蝙蝠侠的基地。还没有换上制服的布鲁斯在蝙蝠电脑前研究监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感觉这个城市发生了某些不容忽视的变化，但他又找不到具体的不对劲体现在哪。他压下令他难以安睡的烦躁去确认监控，盯着杰森坟墓的三个监控内容包括存档备份全部损毁，他又去调墓园附近的监控，略过大多数没用内容后，他找到了怀疑目标。

一条带着大型红色包裹的西伯利亚狼。

布鲁斯皱了下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做出品种判定，明明在哥谭市只有草食和肉食之分，外形长成什么样是市民的自由。他在脑海中回忆西伯利亚狼相关的词汇信息，又在蝙蝠洞信息库中查找，却一无所获，就好像这个名词是第一次出现一样。

布鲁斯将调查这个名词的事向后延，继续在监控中截取怀疑目标出现的片段。在另一个角度的监控中，可以看到目标与红色包裹间没有任何施力点，红色包裹是独立悬浮在空中并跟随目标行动，像个氢气球一样，但在有风摇动树枝的画面中可以发现未被影响的红色包裹具有一定质量。布鲁斯研究了半天红色包裹的飞行原理，找不到任何科学解释来支撑。

他自嘲道：难不成是非科学侧的，魔法一类的事物？

“魔法”，一想到这个词，布鲁斯突然感到困扰他的城市变化错觉谜团被解开了一半，但还缺少最为关键的信息。不过他同时也怀疑上监控中的怀疑目标是一名魔法师，所以才能控制红色包裹飞行，甚至还可能操控了杰森的尸体。想到这种可能，原本被打散的怒火重新凝聚，布鲁斯仍然保持冷静，思考对方的陷阱是为韦恩还是蝙蝠侠而设。

就在这时，一张飘悠悠的金色传单滴水未沾地穿过蝙蝠洞与外界相连的小瀑布，没有触动蝙蝠洞任何安全程序，一直飘到布鲁斯视线可及范围内，刺激他的心理防线。

韦恩和蝙蝠侠，两个身份都被邀请了。

史蒂芬妮使用金色传单得到的结果是：

【已为您挑选到合适的客人，预计布鲁斯·韦恩将在最近抵达】

最近。

好含糊的时间点。

史蒂芬妮接着使用白色传单，有客人到来，但都是使用隔壁的自助投币洗衣机，薄利多销吧。她继续用白卡抽取客人，在某张传单使用后，被推动的店门门顶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史蒂芬妮有些惊讶地看向浑身湿漉漉，在地板上拖出一长条水渍的绿西服浣熊人。在小地图的显示里，这是个特殊NPC。

这是布鲁斯韦恩？怎么感觉不像好人？

“什么咕噜咕噜转，吃进去脏东西，吐出来好东西。”

史蒂芬妮犹疑着回答：“洗衣机？”

浣熊歪头看她，和动物原型有不可违抗的浣洗本能一样，强迫性地在说话前要先出个谜语。史蒂芬妮猜了好几个，但没有奖杯，奖励永远是新的谜语，她终于忍不住直接问浣熊需要什么服务。

“什么有太阳的力量和温度，但不是太阳。”

“您需要烘干服务吗，好的，请您把湿衣服脱下来。”

浣熊脱得只剩一身内搭，把外套交给史蒂芬妮。史蒂芬妮顺手打开挂在墙角的小电视给浣熊解闷，正好看见午间娱乐新闻报道布鲁茜韦恩新交往了本月封面女郎，配的视频画面是优雅的大黑猫搂着一位羚羊小姐上了敞篷超跑扬长而去。

所以浣熊不是韦恩。那这个特殊NPC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等史蒂芬妮去到后边的房间询问系统的时候，才知道浣熊居然是白卡抽出来的。

系统说：“这张地图的特殊NPC数量不少，即使是白卡也有一定概率能抽到。一定要小心，部分NPC极具危险性。”

“外面那位，危险性没看出来，难以沟通的特性倒是很明显”，史蒂芬妮把衣服放进烘干机，忽然想到什么，又退到柜台这边，问张着脑袋四处打量的浣熊，“您要怎么付钱？”

浣熊像听见什么荒诞故事一样，瞪大眼睛，连谜语都不出了，语气满是意外：“你在找我要钱？”

史蒂芬妮警惕：“你不打算付钱？”

“我是谜语人。”

“代号很适合您。现金还是刷卡？”

谜语人突然神经质地笑了几下，挥舞着手中的问号手杖，“什么永远是不均衡的，多的更多，少的更少。”

“是钱，先生。”

等谜语人笑够了，他又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一周，赤坦坦地表示自己没有钱，可以先赊账，下次介绍新顾客来。

“您想空手套白狼是不行的”，史蒂芬妮严词拒绝，但又不可能从压根出门不带钱的谜语人身上榨出钱来，只能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扣下半套西服再放谜语人回去。

布鲁斯带着新女伴在马路上兜风，路边走过一只和谜语人打扮高度相似的浣熊人，但谜语人应该会穿裤子。布鲁斯分神一瞬，方向盘一歪，跑车狠狠甩了下，兴致勃勃扬着酒瓶的女伴被惯性甩得靠了过来，酒水全溅在布鲁斯西服上。

“抱歉，亲爱的”，带着醉意的女伴伸手按上布鲁斯的胸膛，手指画着圈，“我们要不停下来处理一下，你把衣服脱掉，然后——”

“然后交给干洗店”，布鲁斯指指停靠的路边刚好存在的干洗店指路牌，“平时总是我的管家和干洗店交涉，我现在想试试自己来。”

这块招牌是处心积虑为自己店拉生意的史蒂芬妮不久前摆的，位置离信号灯太近，不是很合适，好在哥谭的城建城管也不是很敬业。

史蒂芬妮觉得鼻子有点痒，想打喷嚏。她看了看店外，为方便营业，她自行清理了小巷内的垃圾堆，不是垃圾堆的味道引起的。她又伸手招来杰森，闻了闻小孩，只有一点沐浴露的清香。

排除掉嫌疑目标，史蒂芬妮顺手摸了把杰森垂着的大尾巴，把小孩吓到又跳出老远。她刚想说些什么，让她鼻头发痒的味道越来越重，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半眯着眼看门外缓缓停下的名贵跑车。

车主没在乎跑车的价格，只想着少走几步路就嚣张地开进了小巷。散漫地挂着松垮领带的大黑猫布鲁斯从驾驶座下来，推门进店，香风袭人。史蒂芬妮的鼻子更痒了，喷嚏一个接一个停不下来，布鲁斯脚步一顿，停在门口。他在轨道衣架的另一侧看见了一个格外熟悉的背影，但是，红色兜帽卫衣和格子裙？

“欢迎——啊切——”，史蒂芬妮找了块布条把鼻子缠了好几圈绑在上颚上，才能忍着瘙痒的嗓子和布鲁斯正常交流：“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我想要洗干净我的外套，需要多长时间？”

“一周。”

“能快点吗？”

“最少三天”，干洗后的衣服需要一定时间除尽化学试剂的味道。

布鲁斯在身上找了找，找到钱包，数也没数随手抽出一叠百元大钞：“加上这些呢？我想马上就拿到干净衣服。”

“保证完成任务，先生。”

史蒂芬妮麻溜地收起钱，拿走布鲁斯脱下的脏外套，不一会就送回来一件和阿福摆在床边时有着一样衣柜驱虫香薰味道的干净外套。

是什么让一名魔法师堕落到开洗衣店？

是生活。

布鲁斯给出的钱足够在这座城市买上一两斤鱼肉了。养猫的话，还是该喂鱼补充营养，想想瘦瘦小小的杰森，再看看毛发打理精致的布鲁斯，史蒂芬妮又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贫富差距。布鲁斯的毛养的真的很漂亮，颜色也黑得很正。

她禁不住心动：“我可以摸一下吗？”

布鲁斯眨眨眼，秉持风流人设：“可以。”

史蒂芬妮的黑白灰视角完全接收不到蓝眼睛的魅力，布鲁斯一闭上眼她就找不见眼睛在哪，而她关注的重点只有毛茸，伸手捉住大黑猫微微甩动的尾巴，愉快地撸了起来。

布鲁斯：……

他以为史蒂芬妮指的是肌肉或者浅浅摸一下手臂或脸颊，摸胸都比这个突然袭击容易接受，摸尾巴还是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他差点就条件反射发起反击了。

史蒂芬妮：……为什么背后一凉，突然有种被甩飞出去的错觉？

她疑惑地看了眼一脸风平浪静的布鲁斯，她刚确实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危机感。

史蒂芬妮看着布鲁斯出门，轻松应对娇嗔的女伴，在跑车起步前接吻，熟稔忘我的动作，和好似并不在那的平淡眼神。而当布鲁斯隔着玻璃注意到史蒂芬妮的视线时，为掩饰自己的走神，带着某些暗示递了个wink。

史蒂芬妮一阵背脊发凉，尾巴毛全炸开了。好歹在舞台上磨炼过的史蒂芬妮看出了布鲁斯在做戏——他对新交的女伴毫无兴趣，只是把女伴当成搭戏对象，把旁人的目光当成镜头，在镜头所及的地方便尽力贯彻荒唐的多情人设，还让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他。

可怕的人。

这座城市还有正常而友善的NPC吗？

史蒂芬妮冲从在楼梯上探出头的杰森挥了挥手中的钞票：

“杰森，我们吃得起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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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蝙还是比较年轻的，还不知道什么叫在棺材里仰卧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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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化的市民随外形变化的只有食性，被动物本能影响的地方很少，而史蒂芬妮的角色生成时按狼的身体素质调整过，所以是色盲、鼻子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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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疯狂福瑞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