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伊西塔 第2章 第二章

我走进卧室，关上门，在床上还没坐多久，门就再度被打开了。我低头专心脱鞋，没有理会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等我将两只鞋在床边摆整齐的时候，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的余光瞥见一双修长的腿，穿着黑色皮靴。正当我直起身，白光一闪，我就猛地被扑倒在床上。

“嘿。”低沉的声音熟悉无比，奈的脸近在眼前。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居然让琼恩送我回来……你真以为他会疯？他可是男主角，有主角光环的好不好！”我吐槽，“如果你想让琼恩发疯的话，还是省省吧。他疯了我们就没得玩了。”

“我倒觉得他疯了更好玩。”奈一挑右眉，露出唯恐天下不乱的坏笑，一只手已经探进了我的衣服里。我反对道：“不行！我要跟原著走，我要弥补剧里的遗憾。”我摁住那只不老实的手，不让他继续。

奈的血红色独眼端详着我的脸，我坚定地瞪着他。过了几秒，他不再坚持，闭上眼，叹了口气：“好吧，听你的。”他翻身躺在我边上，语气充满遗憾。“没关系，我还有其他目标……”他喃喃自语，我侧头看他，熟悉的侧脸此刻看起来平静又安详。我翻身扑到他身上。

奈的呢喃瞬间停止，他睁开眼，我捧住他的脸颊，吻了下去。

【不可描述】

奈猛的抬起身，把我按倒在身下，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衣服，再度吻了下来。

我闭上眼与他拥吻，拥抱他的**。

天近破晓，远方山脉的边缘已经晕开一层淡淡的灰色，但太阳还未升起，天色依旧朦胧，眼前的一切仿佛笼罩在浅灰色的纱里。我跟奈去马厩牵了马回来时，奈德·史塔克已经在集合的空地上抚摸着他的马儿的鬃毛。

“史塔克大人。”奈率先开口，奈德转过身，看见奈，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来的真早。”

“您不是更早？”奈耸耸肩，我跟他一起牵马走到奈德身边。“史塔克大人。”我低下头，行了一个屈膝礼。奈德点点头：“五条（Gojo）。”

他始终不肯直呼我的名字，他认为这有碍礼节，标准的史塔克家的古板作风。

“史塔克大人，非常感谢您允许我的夫人同行。”奈说道，语带“诚恳”的笑意，向奈德露出“真诚”的笑容。奈德肯定识破了他的表面功夫，但他视若无睹，拍了拍奈的肩膀，回答道：“虽然你向我提的时候我很吃惊，那种场面可不适合女人家。不过，既然有你一起，我想你的妻子多少也能安心点。”

“噢，我的夫人可不是寻常女人。”奈任由奈德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两手背在身后，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味深长道，“千万别忘了这点，史塔克大人。”

奈德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深沉复杂的情绪，将略有些阴沉的视线投向我，我假装安抚马儿，不想被卷入他们的对话。奈德收回目光和搭在奈肩膀上的手。

“自你们来到这里，行刑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回想要跟着？”奈德不想追究奈话里的深意，摸着自己的马儿，换了个话题问道。

“因为今天是一切的开始。”奈也摸了摸马的鬃毛，视线却没有离开奈德，“大人，我刚来的时候就告诉过您，我通晓未来……当然，未来可能会改变，但我可以斩钉截铁地断言，今日便是起始。”

“……”奈德凝视着他，目光深沉如墨。沉默了几秒，那张长脸的神色变得肃穆沉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您会见到一位阔别已久的老友。”奈漫不经心地梳理着鬃毛，“但我要提醒您，这可不一定是好事。”他说完便转头看向一边，不等奈德做出反应就打断了对话，“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大人，您的公子们来了。”

奈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罗柏和琼恩牵着马并肩走来——琼恩看见我，双眼一亮，嘴角浮现出笑意。他们身后是看起来还带着些许困意的席恩，后面还跟着侍卫队长乔里，他带着七岁的布兰和他的小矮马，这孩子看上去明显没睡醒，他们身后是马房总管胡伦和他的儿子哈尔温，一行人陆陆续续到齐了。他们向奈德致意，做出发前的闲聊。

“爱丽丝。”罗柏冲我点了点头，虽然他想表现得镇定，但那张年轻的脸还是难掩惊讶，“你居然真的……要一起去？”

居然真的？我察觉到不对劲，挑眉看向他身旁的琼恩。琼恩倒是坦坦荡荡：“我告诉他的，他不信。”

我笑了，转向罗柏点点头：“没错，我也去。”

“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胆量，爱丽丝。”席恩微眯起眼上下打量我，语气有点轻佻，但奈也在场，他做不了什么。我平静地回他：“你看不出来的事多着呢。”是的，席恩，你并没有一针见血的洞察力和智慧，不然后来也不会有那样悲惨的遭遇。想起他未来的命运，我有些不忍，毕竟他也在我的改命名单上，但现在为时尚早。

布兰揉揉眼睛，抬头看到我，吃了一惊，一下子清醒不少，朝我奔来：“爱丽丝——”我笑着蹲下身，张开双臂让他扑进我怀里，他的身上有一股温暖的气息，让人想起夏日暖阳和清爽的风。

“爱丽丝，你也要一起去吗？”与我拥抱了一会，布兰从我怀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显然我刚才的回答不足以说服他——不，或许他压根没听到。

“当然。”于是我又回答了一遍，抱起他，把他放到他的小矮马上，乔里在一旁帮忙整了整马鞍，让布兰坐得更舒服。这孩子在马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想。”我冲他眨眨眼。

“可是我听说从来没有女人去观看行刑过。”布兰满脸狐疑。我揉了揉他肉嘟嘟的脸颊：“现在不就有了。”

“可是你……”话音未落，他的“私生子”哥哥就打断了他：“布兰，你再问下去，我们就没法出发了。”

我看向琼恩，他已稳稳骑在马上，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有些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罗柏则偷笑着，好像在看什么好戏。

“上马吧，老婆，我们该走了。”奈牵着我的马，奈德也用眼神无声催促着。我这才注意到整支队伍已整装待发。“抱歉。”我不好意思地说，赶紧爬上马。奈帮助我调整好姿势，干净利落地上了自己的马。

迎着破晓，我们向刑场进发。奈骑在我身边，眺望着远处的山峦，天光总算明亮起来，我呼出的气息在清冷的空气里变成升腾的白雾。我没有编发，一头雪白长发在清晨的冷风中飞扬。我感觉到一道黏在身上的视线，回头望去，琼恩似乎正对着我的白发出神。

我不禁回想起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跟奈的一头白发让所有人议论纷纷，凯特琳质问我们是不是坦格利安，奈德纠正她说，坦格利安是银发，宛如融化的流银，不是这样如新雪一般的洁白。他们还问我和奈是兄妹还是姐弟，因为我们都是白发赤瞳，这可不是常见的特征。奈紧紧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回答他们——

“我们是夫妻。”

转眼已是八年。我和奈逐渐在临冬城稳固下来，奈德对我们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复杂——感激，怀疑，警惕，提防，慢慢转变为信任，信任我们不会对临冬城、对史塔克家族不利。布兰和瑞肯都是奈接生的，劳勃的弟弟——史坦尼斯女儿希琳的灰鳞病也在奈的手下痊愈。从那以后，感激压过了猜疑，奈德终于承认我们是临冬城的一员。他聪明地不对我们的身份和来历刨根问底。既然临冬城的主人已经表达了接纳，那么其他人也没有理由再排斥我们了。

“爱丽丝。”身侧的奈对我微笑，“想什么呢？”

我耸耸肩，回以微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是吗？回家了跟我说说呗。”奈捏了捏我的手，将视线转向前方，“到了。”

刑场在一处小庄园，犯人——盖瑞被捆在墙边，奈德下令将他拖到队伍前面。我翻身下马，喊道：“史塔克大人！”

奈德端坐马上，回头看我。他神情肃穆，看起来坚不可摧。我踩着积雪走到他的马前，仰头望着临冬城公爵：“我有一个请求，请让我看着他的眼睛，送他最后一程。”

临冬城公爵的面具出现了裂纹，奈德的眼里满是讶异，仿佛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他身边的几人也是如此，他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席恩挑起了眉毛，罗柏满脸震惊，而琼恩则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那道裂纹修复了。奈德冷声道：“为什么？”

“呃……”我总不能说，盖瑞其实并没有错，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他的死不可避免，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在他临终前告诉他：我相信你，让他不至孤独死去。

“我家夫人就是心肠软，您知道的，史塔克大人。”我听见积雪被踩踏挤压发出的声音，奈也下了马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腕，“即使是死刑犯，也想给予一点慰藉——毕竟是将死之人。”

奈修长的手指微凉，但十分有力地握住我。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虽然这对他来说是无法理解的行为，但他尊重我，因为他爱我。我的心里顿时一片柔软。

“我发誓不会干扰您行刑，只要让我坐在边上就好。”我恳求他，虽然盖瑞不得不死，毕竟他背弃了守夜人的誓言，但见到那副生死场景，向光明处逃窜也是人之常情。最重要的是，没人相信他，明明他是第一个提醒生者真相的人，这才是他含“冤”死去令我不忍的原因。即使是出场几分钟的配角，也有自己的灵魂。所以，哪怕只是最后的几分钟也好，我想送他离去。

奈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确定吗，近距离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不害怕。”我依旧昂着头，“我见过更糟糕的。”

“好吧，希望你别后悔。”奈德总算同意，又恢复了史塔克公爵的威严，命人将盖瑞拖到木桩前，把头按在上面。我走到盖瑞面前，盘腿坐下。

他在发抖，他在恐惧，不仅为即将到来的死亡，也为他在长城外亲眼所见却无人相信的寒冷与黑暗。他抬眼看我，不明所以，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与死亡相比不算什么。

“盖瑞。”我轻声说出他的名字。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忘了自己的头被压在断头台上，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

“我相信你。”我平静地说，“你看见的都是真的。凛冬将至。”

盖瑞看着我的眼神像看女巫。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

奈德响亮的声音已在我们头顶回响：“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

我的眼神始终平和，对视一会儿，盖瑞的眼神也逐渐平静下来。

奈德举起了寒冰，盖瑞的嘴唇动了动，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依然盘腿坐着，看着空无一物的断头台。脸上有温热的感觉，大概是血溅在脸上了。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落在我的头顶。

“爱丽丝。”我的丈夫轻声呼唤我。我抬起头，看见奈站在我身侧，紧挨着他的是双眼满是不安和关切的琼恩。

“我没事。”我答道，支起腿正想站起来，奈却将我从背后整个抱在怀里，脸埋进我的头发落下一个轻吻，然后轻轻把我放在地上。

我拍打裤子上的雪，它们大多染上了鲜血的暗红，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血。奈用一捧干净的白雪擦拭我脸上的血痕，轻声道：“回去换身衣服。”

我无言地点点头。

“满足了吗？”奈语气低沉，但温柔如水，他捧着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仍迷失于生命在眼前消逝的虚无中，半晌，我如梦呓般回答道：“他说了“谢谢”……”

“爱丽丝。”琼恩旁观已久，终于忍不住插嘴道：“你真的没事吗？”

琼恩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如梦初醒，认真想了想：“也不能算完全没事，但是……”

我冲两人露出灿烂的笑：“嗯，满足了。”

琼恩看起来仍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熟悉的笑容让他安心不少。他露出宽心的笑容：“你没事就好。”

罗柏从他背后冒了出来，看着我的目光里比以往多了一丝钦佩：“爱丽丝，你果然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尖叫着翻白眼然后晕过去呢。”

我双手叉腰，挺起胸脯，语带骄傲：“小场面，不慌。”

“五条。”

奈德也走上前来表达关切：“我还以为我会后悔，但你……”他郑重地打量着我，眼神有些复杂，“非常勇敢。”

“也……也还好啦。”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死人的场景我见多了，只是砍个头，已经算干净利落了。”

奈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影，涉及到我和奈过往的经历——身份时，总有隔阂挡在我们中间。但他没有在此纠结，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

奈德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向队伍下令：“启程，回临冬城。”

没过审的部分以后我就打个【不可描述】吧，说明这里是有文字的只不过被和谐了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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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