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古见雅彦也想打网球 第3章 第 3 章

暮春的藤萝在长廊投下紫雾般的阴影，古见雅彦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激起涟漪。身后追来的脚步像敲打在心房的重锤，他攥着制服下摆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掌心。

「朋友」这个词仍然在耳膜里嗡嗡作响。

转角处突然漫出的阴影让他想起月野……那个人最后扭曲的面容，咒灵腥臭的吐息仿佛又缠绕在颈间。古见雅彦踉跄着扶住消防栓，金属的凉意刺得他指尖发麻。

"古见！等等！你便当盒没拿！"

切原赤也的声音穿透记忆的迷雾，古见雅彦惊恐地发现那抹卷发正从走廊尽头浮现。他转身撞开安全出口的门，春日阳光如利剑劈开昏暗——却在台阶前凝固了脚步。

教学楼后的废弃网球场爬满常春藤，生锈的铁丝网上挂着不知何年的标牌。

古见雅彦的喘息声惊飞了栖息在此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天空时，带起一阵细雪般的蒲公英。

“终于找到你了！”切原赤也举着向日葵保温袋向他冲来，运动鞋在潮湿的青苔上打滑，"我妈说弄丢便当盒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古见雅彦的瞳孔突然收缩。

切原手肘擦过铁丝网时渗出的血珠，在阳光下像一串血色的玛瑙项链。

血腥气混着铁锈味漫入鼻腔的瞬间，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那个人脖颈喷涌的鲜血，咒灵獠牙上滴落的黏液，白发男人苍蓝瞳孔里冻结的月光。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喂！没事吧？你脸色好差！"切原赤也的惊呼忽远忽近。

古见雅彦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开满紫藤的廊柱。

温热的触感突然包裹住手腕。

“你手好冰啊。”切原赤也不知何时凑到跟前，沾着血渍的掌心贴着他腕间的脉搏，"医务室在......"

"别碰我！"

古见雅彦的抗拒惊落了藤架上的露水。等他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跌坐在蒲公英丛中，苍白的脸颊沾着草屑，像具被摔碎的瓷偶。

切原赤也举着的双手僵在原地。

他愣在原地显得十分愕然，而后俯身从裤兜掏出带有皮卡丘图案的创可贴，讪讪道："对不起啊，我忘记有些人怕血。"

沾着炸鸡香气的指尖灵巧地包扎伤口。

古见雅彦怔怔望着对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喉间泛起蜂蜜腌渍过度的甜腥味。当切原赤也把保温袋轻轻放在他膝头时，他恍惚间听见常春藤阴影里传来细碎的呓语。

「雅彦……小彦，你会害死所有［朋友］的……」

*

暮色中的古见宅邸浮动着晚樱残香，古见雅彦跪坐在和室榻榻米上。

漆木便当盒里仅剩的三块樱花鱼糕泛着冷光，他机械地用竹筷戳刺其中一块，直到樱花浮雕变成模糊的粉斑。他转而盯着便当布上沾着的面包糠碎屑，耳边好似又响起铁丝网震颤的嗡鸣。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向日葵保温袋的缝线。姐姐古见硝子端着牛奶无声地滑坐在他身旁，薰衣草香波的气息裹着热饮的甜香漫过来。

她注意到雅彦左手腕间泛红的指痕——正是白天切原赤也触碰过的地方。

「雅彦的睫毛在发抖」

便签纸轻轻贴上他的指尖。

「疼吗？」

古见硝子重新撕了一张，上面画了一只贴着创可贴的小熊。

古见雅彦下意识用袖口遮住手腕。

保温袋从膝头滚落，古见雅彦猛地抓住古见硝子的手腕，又触电般松开——那个人临死前也是这样死死攥着他的，带着期望、带着疑惑。

他的声音轻得像飘进檐下的樱瓣：“姐姐，我……是不是不该让人靠近？”

古见硝子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

她慌乱地画了幅简笔画：两个火柴人手拉手站在彩虹下，第三个火柴人举着写有“大丈夫”的旗子躲在树后。

他盯着画中树后的火柴人。月光透过窗户映在他睫毛上，在瓷白脸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

晨雾未散时，古见雅彦已出现在公共网球场。这是那个事件后养成的习惯——当记忆如潮水涌来时，唯有机械挥拍能阻止窒息感漫上喉头。

黄绿色网球在雾中划出银线，每次撞击防护网的声响都精确间隔1.2秒。

“啊，原来你在这！”

切原赤也的声音惊得古见雅彦球拍脱手。他僵在原地，几秒之后转身才看见卷发少年熟练地翻越铁丝网。

晨光穿透切原卷发间粘着的蒲公英绒毛，古见雅彦注意到对方手肘贴着印有皮卡丘图案的创可贴。

“……”

他攥紧手指节至发白，喉间挤出细若蚊蚋的声音：“昨天…对不起。”

“诶？你是指这个吗？”切原赤也大咧咧地掀起刘海，露出贴着同款创可贴的额头。

古见雅彦蹙眉看着他，“不，我昨天……”

“其实昨天后来我又摔了一跤，这个位置自己根本贴不好......”切原赤也似乎有意不想让他讲下去，音量的提高是个很好的证明。

古见雅彦只能沉默地听他说话，直到他空闲的手突然被塞进了个温热物体。

他稍稍瞪大双眼，有些不知所谓地盯着切原赤也，却见切原赤也抓着自己的手将创可贴按在他受伤的额角。

接触的一瞬间古见雅彦感觉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在隐隐打颤——

他已经许久没有和旁人这样近距离接触了，而罪魁祸首还在冲他傻笑，以自豪的语气说：“伤疤可是男人的勋章啊！”

古见雅彦如过敏般猛地抽出手，嘴巴张合几瞬，最后只是弯腰捡起自己的球拍。

"要打一场吗？"切原赤也眼神一亮，将球拍扛在肩头。他从裤带里掏出来的黄绿色小球在指间转得飞快，"好像下周就是网球部招新了......"

话未说完便卡在喉咙里——古见雅彦听此立刻走向发球线，紫色发丝随晨风扬起时，抛起的网球在雾霭中划出银弧。切原赤也瞳孔剧烈收缩，那个看似普通的平击球在触地瞬间竟诡异地折向死角。

"来。"古见雅彦的声音比球网上的露珠更清冷。

切原赤也捡起滚到脚边的网球，他咧开嘴大力挥拍："这次绝对能接到！"

*

铁丝网外，晨练路过的幸村精市停下脚步。他望着古见雅彦击球时教科书级别的姿势，嫣然道："弦一郎觉得，让冰晶在温室里融化好，还是该放进暴风雪中淬炼？"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檐，却将古见雅彦和切原赤也每个击球动作都刻进眼底。

晨雾中那个单薄身影挥拍的刹那，他仿佛看到冰层下汹涌的暗流。

俺不中了 我的好好好朋友说赤也和古见两个人萌动了一种

doki青春的气息，能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我真的冤枉啊，我明明写的是无cp团宠像少年漫啊！（震声！）她还说幸村鬼鬼的……

并且特地强调了，她真的不是性缘脑！

我该怎么解释，我写的不是纯爱，而是无cp……

蒜了，同志们随便磕吧 无cp＝随便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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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