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古见雅彦也想打网球 第4章 第 4 章

暮色浸透走廊时，古见雅彦正用铅笔尖戳着英语作业本。切原赤也的卷发在夕阳下泛着焦糖色光泽，铅笔碎屑随着他抓狂的动作簌簌飘落。

"这绝对是在针对我！"切原突然恶狠狠地把单词表揉成团扔到地上，"appla拼错三次就要罚抄100遍？"

古见雅彦：“。”是apple。

这两周的接触他已经深知切原赤也的笨蛋属性……

"古见同学——！"教室后门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唤。古见雅彦条件反射般绷直脊背，指尖在掌心用力掐出月牙形白痕。

那些每天准时上演的送别仪式开始了。

“古见同学，明天见哦～”

“古见同学，明天来继续我们热血的青春吧！”

“古见……”

当最后一名女生依依不舍地倒退着离开，古见雅彦的脸庞好似能凝结出冰晶，他迅速抓起网球包，仿佛逃离犯罪现场般快步走进走廊。

“我先走了……”空旷的教室还回荡着他如柳絮般越飘越远的尾音。

回答古见雅彦的一道如返祖般悲痛欲绝的悲呼：“啊啊啊啊啊可恶！果然我上辈子和英语是仇人吧！”

*

立海大网球部的招新摊位前，桑原杰克和丸井文太正指导着新生们填表。此时柳莲二的笔尖在数据本上停顿了0.3秒。他准确预判到三分钟后将发生群体性骚乱——那个被称作「冰之神子」的新生正穿过大道，每步都激起层层叠叠的抽气声。

"请、请让我过去。"古见雅彦的声线比晨雾更清冷，无人察觉到他垂在裤边的手在微微发抖。

人群一刹那如摩西分海般裂开通道，无数手机镜头在树影间闪烁。他握笔填写入部申请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天啊，神明大人碰过的钢笔......"

“……”

古见雅彦麻木的表情一松，钢笔尖陡然戳破了纸张。

因为远处传来了地动山摇的轰鸣——不远处教学楼的窗户像提前被安装了炸弹般集体爆破，狂热的信徒们正叠着人梯翻越教学楼。

"古见大人——！！"

"让我舔一口您踩过的草坪！！”

歇斯底里的嘶吼中，丸井文太的泡泡糖"啪"地炸在自己的脸上。

他和桑原杰克毫无阻拦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招新台被挤成抽象派雕塑，二楼长廊露台上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完全淹没在声浪里。

不下十秒，网球部已经由于“丧尸围城”沦陷。众人看到前面这个紫发少年时目光更加炙热了，纷纷努力地往前挤。

“你给我让开！哦哦哦古见大人！我……”

“滚开！古见大人是你能见得吗？”

“古见大人嘿嘿……古见大人嘿嘿……”

一时间原本就十分火爆的网球部犹如过年时的大型超市，各种各样参差不齐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一开始报名参社的那些人神情严肃，眼神凝重得如同在执行一场形势严峻的外科手术。他们互相拉着手，以身充当坚实的堡垒，坚决不让那些似乎已经看不出人样的东西靠近古见雅彦一步。

古见大人……就由我们来守护！

一股莫大的信念感促使他们眼眶通红，此时他们的眼前好像浮现出某些有关青春啊热血啊一类不存在的记忆，简直是闻者见泪，聋哑人见了要学会思想共鸣，瞎子听了要睁开第三只眼，下半身不遂的人不语，直接从轮椅上站起！

好！古见护卫队上了！

他们大喊着神明啊信仰啊就冲上去了！

“请不要再往前挤古见大人了！”

“麻烦让让！古见大人有下一行程要做！”

“喂你！不要偷摸古见大人的衣袖！”

“魂淡！古见大人用过的笔是我的！”

欸？似乎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

这是什么超人气idol见面会吗？

丸井文太、杰克桑原：……

他们被疯狂的“丧尸”群挤到了犄角旮旯里，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堪称安史之乱的场面。

丸井文太神情恍惚，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他用手戳了戳杰克桑原的腰，声音颤抖，“桑原……这不是在网球部报名吗？”

杰克桑原也好不过哪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结巴道：“应、应该是。”他竟然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实。

丸井文太苍白地扯扯嘴角，笑得命好苦的样子：“哈、哈哈。”

*

人群的体温像热带雨林的热浪般裹挟着古见雅彦，几十道呼吸在耳畔交织成粘稠的网。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后颈源源不断地渗出细密的冷汗。

"请、请让开......"声音卡在喉间化作气音。

“噗哩……”古见雅彦的绝望延续到一道格格不入的拟音在自己的右前方响起。

然后他只感到一道银白色的长辫划出一道新月般的弧线，如羽毛挑逗般扫过他的眼睛——令他条件反射地闭起眼睛。

之后的一切就如同闪电一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古见雅彦就突然消失了。

“？我那么大个古见大人呢？”

“我知道了！古见大人是不是完成使命回天堂了？”

众人正摸不着头脑时，突然都感到背后一凉——迎接他们的是真田燃烧着地狱业火的眼眸，隐忍到极致而发抖的身影在夕阳下宛如阿修罗。

远处传来幸村精市置身事外的笑声："弦一郎，看来明年招新需要订购防暴盾牌呢。"

真田弦一郎的咆哮惊飞了最后一只麻雀："太松懈了！！"他暴怒的视线扫过人群，"立海大校规第17条！禁止对社团活动进行妨碍！"

“所有参与者，二十圈！现在！立刻！”

“啊？副部长，我们……”

真田的视线刀锋般刮过网球部成员，凉意激得人打寒战。他铁面无私地宣布“所有网球部成员，挥拍一千次！俯卧撑两百组！绕场蛙跳五十圈！”

“对不起……是！”

人群顿时如退潮般散去。

*

参差不齐的两道脚步声在一处无人的饮料售卖机前止住脚步。

古见雅彦此时像极了被暴雨打湿的紫罗兰，眼神脆弱但依然竭力维持着傲然。

仁王雅治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墨绿色瞳孔在眯起时化作狭长的裂隙，弓起的脊背如同伺机而动的白狐，"生存游戏体验如何？"

“……不怎样，谢谢……前辈。”

“想知道我叫什么名？”

古见雅彦抿唇。

他眼前之人没有套贴着姓名的制服外套，而是穿着制服里面的白衬衫，锁骨前的扣子不着调地敞开，袖管被随意地捋起。

银发少年嘴角那颗小痣随着玩味的笑意微微上挑，像是精心点绘的恶作剧标记。“噗哩……唔……你猜？”

“……”

古见雅彦在猜与不猜中选择了沉默，几秒之后他好似无情无绪地转过身——很快“哐哐”两声响声落地。

他将其中一瓶矿泉水递给仁王雅治，没有再提姓名之事。

然而仁王雅治却以一种极速向他凑近——

这个动作让少年像受惊的猫般瞪圆双眼，后脑勺因为猛地后仰撞上饮料机发出清脆声响。

然后仁王雅治在即将跨越安全距离的刹那停住了动作。

他缓缓拿走矿泉水，语调带着悠悠笑意，“谢谢……古见学弟。”

古见雅彦：“……”

后脑勺传来隐隐的痛觉，不是疼的，是气的。

*

仁王雅治又成功地捉弄了一个正经人，他心情良好地倚靠在大树下歇息，发丝在暮色中泛着冷兵器般的寒光。闭上的眼睛在背后传来一阵颇为苦恼又惊喜的声音后眯起一条缝。

“哎，你是网球部的吗？”

仁王雅治身形晃了晃，偏过头，眉梢一扬——是个背着网球袋，面容稚嫩的海带头，眼里满是纯粹的干净。

“场地在哪里，能告诉我吗？”

仁王雅治插兜站在原地，垂睫盯着切原赤也看了两秒，随后发出轻笑。

“噗哩～”

……

今天收获满满啊，他想。

*

急匆匆的切原赤也撞开学生会室的门时，柳生比吕士正在整理文件，他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冷静道：“有什么事吗？”

“我来网球部……”单细胞的切原赤也充满战意的眼神亮起，“是为了成为网球部第一！”

“……”柳生比吕士再次推了推眼镜。

“抱歉同学，这里是学生会。”

“……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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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