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扉泉】自束 第6章 第 6 章

第二天一早，扉间推开办公室门，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大哥坐在里面。

扉间：……

他后退一步，一把甩上门。

再次打开门，柱间出声提醒了他，“扉间，你没中幻术，还有，这个门三天前被你拆过一次，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扉间承认了眼前的现实，但他绝不认为大哥会这么乖巧坐在这批改文件，不是干了什么糟心事就是有所求，“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柱间放下笔，故作伤心地说：“我在扉间心里是这么不靠谱的形象吗？我偶尔也是会认真负责的啊。”

在弟弟鄙夷的目光下，柱间放弃了唤起对方同情心的行为，“其实我昨晚想了一夜，既然当了火影，那就要担起全村的责任，所以……”

“所以？”有股不好的预感。

“所以今天要辛苦你了，扉间，我有事要处理。”说完，坐在眼前的柱间就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木头人。

眼前这一情况，注定今天只有一个人处理文件了。扉间顿时火冒三丈，“混蛋大哥！你有本事本人当面和我说！！”

信不信我把你分身拿去给厨房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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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长发的男人穿着千手的服装，揣着手路过清冷的街道，温和的笑容给行人带去更多安逸的心情。

他停在一处偏僻的小屋门前，抬手敲响了木门。

屋内一阵慌乱，门很快就被打开，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她在看清来人后，满脸惊讶，“火、火影大人！”

柱间蹲下去，大手轻柔孩子的发顶，“别紧张，这是路上买给你的点心哟~”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女孩接过后更加不知所措，“谢谢！谢谢火影大人，那个、那个您等等，我去收拾一下里屋再……”

柱间起身，大咧咧地说：“没事没事，我没那么讲究，坐地上都行啊，哈哈哈！”

“那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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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红着眼睛把火影大人送出一段距离，分别时那位大人又变出一些小花来，女孩最后是抱着花，笑着转身回去的。

柱间照着来时路一步步地走着，在路过一颗大树下时停下，“斑。”

“哼。”等候已久的男人双手抱臂，微微撇头。

柱间边用木遁从手心生出一朵小花，边说：“既然我都知道发生的那些事了，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什么都不做的话，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斑这才转头看他，目光变得咄咄逼人，“然后呢？你以为只发生了这一件事吗？你今天处理了这件事，明天依旧会有不同的丑事发生，现在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获得原谅，等出现死人的时候你怎么办？自杀谢罪？”

柱间摘下花朵，插在斑的手上，语气也很轻柔，“斑，你别想的那么极端，那个女孩最后不是被你救了吗？你也给那个被打伤的孩子一些钱财……”

“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斑抬起手指直接捏住了花茎，他更想把花塞柱间嘴里，没句他想听的。

“这种治标不治本的作为有什么意义？你不过是在给平民画大饼，给他们可以饱腹的承诺，而事实上，等待实现的过程就是他们走向死亡，痛苦的过程。”

“希望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你给他们送上鲜花，可这东西离了泥土，离了根本，很快就会枯萎，死去。”

他把花扔了。

“不要再拿那些没用的话来敷衍我，柱间。”

柱间叹了一口气，斑对现状的不满和想要改变的急躁心情都令他无奈至极，“斑，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被欺压的会有人挺身而出，行恶欺善也会有被惩罚的一天。”

“秩序需要的是维护，以武力解决，强迫他人也终有反噬的一天。”

“等到法律成熟，旧秩序里就会诞生新的秩序，急于打破立新会让很多人无法接受，我们的村子才刚刚建好，一切都要慢慢摸索。”

“天平或许会一时失衡，但我们也会找到令它重新回归平衡的方法。”

斑嗤笑一声，他觉得柱间的想法过于幼稚，“所以，灾害降临祈祷风调雨顺，深陷困境期盼天降好运？”

“我们不是神，柱间，人就应该在困难中靠自己的双手拼出理想中的未来，而不是就着原有的土地装点美化来安慰自己。”

“黑暗滋生蔓延的速度根本不容你再费时间去慢慢探索，我们有更简洁快速的方法，只是你不愿意用而已。”

“斑，有再大的想法也要打点好原有的基础啊。”柱间再靠近斑一步，“一下子吞下太多的食物也不会立即就能消化的。”

斑瞪着柱间，两人思想分歧、沟通不顺都令他愤懑不已，“你根本就看不到黑暗的本质，什么东西你都可以等，可你有没有想过，和平取决于你我能够活多久。”

说完，直接甩袖离开。

“斑！”柱间伸手想要抓住斑的手，以往轻而易举就能够拉住的人，却在此刻避开了。

“我果然跟你合不来，柱间。”

找遍了宇智波族地的宇智波火核，终于在村子的边角找到了人，“族长——！！！”

火核飞速冲到斑面前，不出意外被对方说一顿，“有事就好好讲，大呼小叫的有没有忍者的素养？”

他气喘吁吁，缓了一会儿才说：“抱歉族长，但是我这里有件事急需向您确认一下。”

“说。”

“您上次去花街是什么时候？”

斑：？

柱间：那个，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都准备好听大事了的斑，面无表情地反问回去：“你从水之国跑回来就为了八卦这种事情？二长老给的考核你过了？七长老的位置你可以坐了？”

“也……还、没过。”火核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再看族长。

对天发誓，他真不是想探究族长大人的秘辛，但是，就算是他，孩子也到了能打酱油的年龄啊，突然收到一直单着的族长大人有后的消息怎么不令他激动，他可是一听到这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想到这里，火核的身心都充满了勇气，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族长，“今年的御守不是求回来了吗？属于您家的有两份，神社历来未出过差错，可您家就剩您一个人了，所以长老们就猜测您有个孩子，二长老正在查花街，我想这还不如直接来问您快捷一些。”

“……”斑是彻底被这些人整了个大无语。

看着对方神情越发冷漠，火核硬着头皮试探道：“所以没有？”

“真没有？”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斑少有地爆粗：“有个屁！另一份御守我送他了，你既然信神，那么神怎么没算到我会送人？！闲得没事少来八卦这种事！”

火核顺着斑的手指看去，待他看清隔老远站着的千手柱间后，卡壳了：“送、他？”

几秒后他彻底反应过来，震惊地大叫：“送给他了？！”

斑皱起眉头，“有问题？”

“肯定——”火核猛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摇头否认，“不，没有，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像是在极力掩盖什么。

而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你们一天到晚毛病真多。”

火核匆匆离开后，柱间蹭上来与斑并肩而行。

他用肩膀贴住对方的肩膀，微微歪头，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所以，斑上次去花街是什么时候啊？”

斑正烦着，使力用肩膀顶开柱间，“走开，不想跟你说话。”

身体弹开一点距离，柱间再次贴上来，求知的态度很诚恳，表情也很认真，“我绝不告诉第二个人，真的。”

“烦死了。”斑嘟囔着，到底是回答了柱间的问题，“没去过。”

“哎？”

“哎什么哎，别人不懂你还不懂吗？”斑瞪了他一眼，“作为族长要看的那些族务报告有看得完的时候？一摞拿下去又一摞递上来，每天处理那些东西就够头疼的了，我哪来的时间精力去逛花街。”

“你可以把工作扔给你弟弟，我可不会这样干。”

柱间心虚地看向别处，不过斑能平和地提起泉奈让他感到欣慰。于是，他笑眯眯地进一步问道：“那你怎么解决的？”

事不过三，再提起这种事斑已经不会想一拳揍过去了，他挑眉坏笑道：“你想知道啊？”

本来以为斑会害羞别扭，却没想到会这么大胆坦诚，柱间没见过斑这样笑，一时之间大脑没反应过来，只剩下本能愣愣地点头。

“那我先问你，你又是怎么解决的？想来不会只有你的五根或是十根手指吧，花街柳巷的，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听说你经常去，精力很旺盛哈？”斑说得大方从容，但抛出来的问题却在轰炸着柱间的大脑，甚至还故意地往他下面瞟了一眼。

“毕竟是仙人体，能理解。”

“不、不不不不，没有，我没有！斑你不能平白污蔑我！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柱间急切地解释着，见斑还是那副坏笑的面容，赶紧扒拉出几年前为什么去花街的原因，话都没过筛就直接倒了出来。

“虽然我是经常去花街没错啦，但是！那是因为只有那里的赌场扉间才不会进去啊！我真的真的只是去那里玩骰子而已！”

“原来如此，阿尼甲。”一道声音在身后幽幽地响起，柱间僵硬地转过头，“扉间啊……”

斑朝好友竖起了大拇指：“你可以的。”

“救命啊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