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扉泉】自束 第7章 第 7 章

虽然大哥的行为挺气人的，但是，看着被清空的桌面，扉间跟属下再三确认所有文件真的已经批阅完了以后，瞬间欣慰不少。

或许大哥是真的会认真负起重担来——

“我去花街是因为只有那里的赌场扉间不会进去啊！”

很好，收回前言。

他就说以前做完任务回程的中途怎么老是找不到人，原来是跑花街赌场去了啊。

柱间跟在弟弟旁边小小声地说：“扉间，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就不要记仇了吧……”

“闭嘴，大哥。”一提起这事就躁郁，他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碰上一个这么不靠谱把族务全扔给弟弟的族长大哥的！？

扉间深呼吸几口气，尽量让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带上个人情绪：“早上有个小会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作为主持会议的火影你还想迟到吗？”

“有吗？”柱间还真忘了这件事，他回头看了一眼，然而那个人早已离开，他装作为自己辩解的模样，试探道：“那斑也迟到了啊，我们可以一起……”

扉间打断他的话：“宇智波代表已经到场，他压根就不会出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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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会的时间很短，各家提一下要求就准备散会，千手扉间却突然道出漩涡一族使者不日后到访。

文书自然比人先到，柱间在听到扉间念出漩涡的要求时，重复了一遍：“与我联姻？”

这下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中，千手同宇智波相互制衡，是为“相对和平”，这也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局面。如果亲近千手的漩涡一族加入木叶，平衡很大可能会被打破。

到那个时候，棋盘就需要重新布置了。

但这就是扉间想要看到的局面，平衡只会让“污垢”藏匿于暗处，他要打碎所有人在大哥面前极力演出来的、虚假的和平，从而利用大哥的威慑力清扫“垃圾”。

“是的，他们提出以联姻作为涡之国与木叶结盟的条件。”

不过，今天的火影大人是有点配合，但不多。他用食指敲了敲桌子，让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联姻可以，但不能是我，如果联姻对象一定要是我，那就没必要结盟，我只接受迁入木叶。”

扉间脸色变了又变，他想说什么，被大哥抬手制止。

“当上火影的那晚，关于木叶的问题我想了一整夜。借此机会，我郑重告知大家三件事。”

“第一，木叶不是我一人创建的，也不是我和斑携手创建的，更不是宇智波和千手共同创建的地方，它是由多个家族联合，搬迁于此，从而形成的一个大家庭。我希望大家一同爱护这里，把美好传承给下一代。”

“第二，木叶是我和斑承认其存在的一个地方，是宇智波与千手联合，火之国大名才特意赠予的一块领地。

因此，宇智波和千手也是支撑木叶存在的重要支柱，但没有各位家族的加入，木叶也不会壮大无人敢来犯，所以，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任何家族的恶性谣言传出。”

“第三，木叶第二代火影是宇智波斑，这一点只要我活着就绝不更改。

以后所有会谈的目的都请基于这三点出发。

否则，一切驳回。”

“希望在座的各位用生命来铭记这三件事情。”

语毕，满座寂然。

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不同点在于，前者是锋芒太甚，令人退避三舍，后者是温和镇压兼具，无不令人信服。

千手扉间也无话可说了，虽然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致，但是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也够了。

“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宇智波五长老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大长老，只见对方一脸幽怨：“到底是没有白啃大白菜……”

秒懂的五长老：“……”

他要鼓个掌夸赞一下吗？

笑话说过了，正事可别落下。

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两个怪物，火之国大名当然得承认木叶的存在。宇智波与千手这过于强大的组合让大名有所忌惮，但他并不能阻止这个发展趋势，只能选择制衡——木叶有内鬼。

这可真是内忧外患啊。

或许，和千手的二把手谈话的时机到了。

五长老挠挠头，他这个文员要做的事情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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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族地安全防控的负责人，三长老第一时间逮住了火核，“臭小子，你还真敢跑回来啊？”

火核躲开一道小雷击后递上一封信，顺便为自己辩解：“这是二长老安排的。”

“那你也得假意回去一趟。”三长老抽走信封，并未拆开。

“我知道……”火核颓了，不要看我年轻就使劲折腾我啊！

火影楼不远处的一家面馆里，一名宇智波族人把火核带到族长面前，“就烦请您亲自送他回去了。”

斑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面。族人一走，剩下柱间和火核尴尬对视，柱间刚想开口让他坐下，火核抢先开口：“我去外面等着。”

再怎样他也没资格和这两人平坐，就算千手柱间平易近人，该给的尊重也不能少。

柱间早已停筷，他满心疑问，等到斑也放下筷子才急切地问：“斑是要去水之国吗？”

“宇智波的二长老和水之国一个小贵族有些交集，族内计划让火核跟她在那边学习一下，好接手七长老的位置。”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解释了别的一些柱间不会问出口的疑问。

“可是宇智波负责外交的不是六长老吗？”

“都要学的，别问这么多。”

“好吧。”毕竟涉及到宇智波的内部信息，柱间不再追问。

“这是我外出的呈请公文，该走的流程我不会跳过，我会去挑几个水之国的任务，把人送过去也顺便做几个任务。”

斑拿出这些东西看起来早有准备，好像随时都在准备外出一样，但是忍者不都是这样吗？随时会外出做任务，只是斑的身份导致他外出手续会复杂一些。

柱间压下心底莫名涌起的心慌，接过公文，问：“现在就？这么急吗？”

“急？”斑瞥了一眼过来，“是你安逸太久了，柱间。”

柱间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得亏他昨晚努力了一下把文件全批改了，今天事不多，连扉间都跑去实验室独自研究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柱间跑到实验室门口，开始砸门，“扉间！扉间！我要亲自走访一趟漩涡一族。”

没过几秒扉间就猛地拉开门，面无表情地说：“理由。”

“斑要去水之国，我顺路解决一下这件事呗~”

“哦。”

柱间愣了愣，“咦？扉间你居然不生气？”

“当然不，”扉间回以一个笑容，“文件我会帮你攒着等你回来批阅的。”

说完，迅速关上门。

“别啊！”

嚎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的柱间在门口种满了蘑菇，当然——是故意的。

离开前他告诉家忍不要清理掉，并说明那是给世界上最亲爱的弟弟的礼物，希望他一打开门就能看到哥哥满当当的爱意。

……

再说斑这边，和火核还挺聊得来。

“我家孩子前几天写信给我说您突然变帅了，我还纳闷您颜值不一直都挺能打的吗？原来是剪头发了。”夸赞族长的话火核向来说得自然。

斑捏起一缕刘海的发尾，慢吞吞地回答：“六长老剪的。”

火核赞成地点头，“这样挺好，之前那个发型虽然看起来很有威慑力，但是面对平民还是看起来较亲和好一些。”

“平民对忍者的第一印象会有好的时候吗？”斑反问回去。

火核不置可否，转而说起自己的事：“等我接手七长老的位置后，就能回来帮您处理族务了，现在是五长老在……”

他突然止语。

两人皆感应到有人在快速接近，对方并没有特意隐藏气息。这股查克拉斑很熟悉，他熟稔地念出一个名字：“柱间。”

就不能接受分开一段时间吗？火核在心底腹诽，而后犹豫地开口：“话说，您和他，真的……”

火核欲言又止，斑疑惑追问：“什么？”

“斑！”柱间已经来到跟前，火核不再说话，给两人让出空间。

斑问柱间：“你出村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啊！”柱间回答得理所当然。

“废话！我问的是你一个火影跑出来了，木叶怎么办？让你弟弟全权负责吗？”斑责备道，“先不说扉间能不能镇压住那些人，你……”

抢在斑说出一大堆道理前，柱间语速极快且流畅地说：“漩涡一族想要以联姻作为涡之国与木叶结盟的前提条件，被我拒绝了，但是木叶确实需要漩涡的封印术，加上千手与漩涡的渊源，我必须亲自去一趟涡之国，扉间也同意了。”

“所以，”柱间举起食指，然后指向前方，“顺路。”

消化完信息的斑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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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水之国的船上，火核终于挑到了柱间不在斑身边的日子，问出了那个问题。

“您真的决定和那位在一起了？”

斑懵了一瞬，紧接着脑子飞转，“那位……你说柱间？我们在一起？”

两人对视良久，火核先惊跳起来，“你们没在一起？！”

“我总算明白这段时间以来，那几个长老莫名其妙地跟我说一些爱啊恨啊什么的，原来是往这方面幻想了吗。”

斑一脸不屑，火核更激动了，甚至看起来有些恼火：“那您把御守给他做什么！？”

不会是被骗了吧？！！

火核做事一直是知分寸的，现在却令斑感到不满，甚至冷下脸苛刻地斥责道：“火核，放尊重点，柱间已经是火影了。”

“抱歉，是我失语了。”到底是个机敏的人，火核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重新坐好，表情严肃，“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御守给那位？”

“宇智波供奉唯一的神社所求来的御守不仅代表了‘神的祝福’，也代表了‘命运’，您把自己的‘命运’送了出去，那位现在手握御守，意味着——”

火核撇开视线，难以启齿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意味着他拥有了你。”

“虽然很少有人这样做，但是……把御守送给爱人，也是宇智波的传统之一。”

斑：惊掉了手中的寿司。

斑是不信神，但是族内的传统他向来都是遵守的。

他想了好久，实在没能把柱间和爱人划等号，而且送出去的御守是不能要回来的，会失去祝福功效，还会招来厄运……

在找到解决办法前，斑下意识去躲避柱间。

而自从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后，火核是看柱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虽然他不会说什么，但是他那副表情又什么都说了。

莫名被孤立的柱间无比茫然，他只能去敲斑的房门，结果还是没人应。

柱间知道斑在里面，他十分纳闷，问：“斑，你躲着我做什么？”

斑拖着没给回应，复又想了想，觉得对方没做错什么，送御守的人是自己，他叹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借口：“心情不好。”

还是整个人都不太美妙。

“我们喝酒聊天啊。”柱间又敲了一次门，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恳求，“开门好不好？”

斑心软了，一条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一直躲着对方吧。

开门放人进来，柱间诉说委屈那叫一个熟练，搬出陈年旧词甚至不用更新词汇，也能把斑骗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这招的前提是——斑觉得自己有错。

斑哄着哄着就不耐烦了，拿着酒杯往窗台上一坐，看都不看柱间一眼。

房间内，柱间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斑很喜欢月亮啊。”

“以前想找你的时候，往最高处的山头找，准能找到你。”

“上面的风景是不错啦……”

“斑。”柱间不知何时走近，温热的气息覆上半边身子，斑转头看向他，用眼神表达疑问。

熟悉的脸庞骤然逼近，身子一半悬空，斑不好有太大的躲避动作，这才让柱间得了逞。

湿热的温度一触即离，斑瞪大了眼睛，“你做什么？”

“我说了半天你都不给我点反应，我也会生气的啊，但是我不会生斑的气。”柱间笑着解释，他歪了一下头，提起前几天他们之间关于“花街一事”的谈话，“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没错啦，不过斑害得我被扉间揍了一顿。”

“而且，没想到斑真没去过花街，我很好奇你会有什么反应，就试了试。”

“斑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呢？”

这家伙……

斑眯起眼睛，伸手抓住柱间的衣领，用劲将人拉近，额头碰击额头，气息交错相融。

“都是男人，谁不懂啊。”感觉被占了便宜，理所当然想要扳回一城的男人挑衅道：“要和我试试吗？”

“还是说，明天找个小国下船和你去逛一下花街？”

柱间很干脆把重量压在斑身上，头埋在对方的脖颈下，身体一颤一颤的，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

斑恼羞成怒地扯柱间的衣服，“你笑什么？！”

渐渐止住笑意，柱间低声说：“没什么，真的要——”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撞开。

两人同时转头，火核站在门口，神色不明。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柱间先忍不住开口：“这种时候你不觉得应该说一句‘对不起，打扰了’，然后退出去顺带关上门吗？”

火核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