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命为恶 第2章 生“二”

世外桃源，圣翁慈航渡和教世音说着要送素续缘去佛学院学习之事。正在此时，见素续缘被人背着走了进来，两人皆是吓了一跳。

教世音戒备地问道：“姑娘是什么人？素续缘他这是怎样了？”

鹤轻尘还未开口，素续缘探出脑袋，愉快地挥了挥手：“我没事啦，是大姐姐担心我累了才背我走回来啦！”

慈航渡无奈地摇了摇头，素续缘的那些小心思，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从鹤轻尘的背上跳了下来，素续缘熟练的拉起了他的手，拖着人走到了慈航渡的面前：“阿公，阿公，大姐姐没有地方住，就让他留在世外桃源好不好？”

慈航渡望着鹤轻尘没有说话，教世音抢先道：“世外桃源是儒道圣地，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住下，这成何体统？！”

鹤轻尘静静地看着前面的石台，没有反驳。对于别人误会他是女人这事，他向来都是懒得反驳的，何况，被人当成女人这点，他自己利用起来也是毫无压力。

素续缘撇了撇嘴，握着鹤轻尘的手紧了紧：“可圣翁不是说过，儒道之人要存有慈悲之心吗？大姐姐一个人无依无靠很可怜。”

摸了摸素续缘的头以示赞许，慈航渡对鹤轻尘点了点头，开口却道：“恩公，好久不见。”

教世音愕然，素续缘也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向被他带回来的大姐姐。

大姐姐他救过阿公吗？可是阿公看起来这么老，大姐姐还这么年轻。

抬起头看向慈航渡，鹤轻尘道：“不是。”

他不是慈航渡的恩公，因为在灭境圣邪之战里，要杀他的人是鬼王棺，而救他的不过是这灭境的天命。

若是天命已绝，救之无用；若是天命未绝，杀人救人，恩仇相抵，他该谢的，也依旧是这灭境的天命。

慈航渡却道：“当年对上三途判和万魔天指所率领众邪灵，若非有你相助，我方损失恐怕会更为惨重。”

目光平静，鹤轻尘淡淡道：“没差别。”

见慈航渡还要继续讲古，鹤轻尘打断道：“素续缘住哪里？”

慈航渡道：“这……我准备让教世音明日午时送他到学佛院去。”

沉吟了一瞬，大概知晓了事情发展到了哪里的鹤轻尘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此时离开也不算是说话不算数了。

慈航渡的话对于素续缘来说有如晴天霹雳。

他摇着头扑进了鹤轻尘的怀里：“不要，不要，我不要去，我要留在这里啦。”

放柔了声音，慈航渡解释道：“孙儿，阿公让你到法佛院的目的，是希望大圆觉能收你为徒，造就你。”

似是找到了耍赖点，素续缘扭过头，哭着道：“阿公的功夫也很好啊，为什么你不能教我功夫？”

慈航渡道：“这是天命，绝不可违。”

下意识的抚摸着素续缘脑袋上的两个小包子，鹤轻尘微敛眼睑，对于慈航渡的这句话，他深有体会。

见无论自己怎样求，慈航渡不为所动，素续缘噙着泪，把目光投向了鹤轻尘：“续缘要去法佛院了，大姐姐能跟续缘一起去吗？续缘舍不得大姐姐嘛。”

被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么饱含希冀的一看，鹤轻尘一个没忍住，又答应了。

“嗯。”嗯完之后，是长长的懊恼。

教世音有些为难，心道连素续缘，大圆觉都不一定留下，何况是一个女人。可一想到连圣翁都没有讲话表示反对，他也只好噤声，反正不管怎么样，明天他是绝对不会进到法佛院里面去的。像大圆觉那样的人，他敬谢不敏。

教世音得慈航渡吩咐要给鹤轻尘安排住处，素续缘却还扒着人不放：“不啦不啦，我想跟大姐姐一起住。”

慈航渡叫住他：“孙儿，阿公有话要对你说。”

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素续缘低着头准备听训。鹤轻尘很有眼色的跟着教世音离开了。

“孩子，他不是你的母亲。”

“续缘知道。”

“他不是天命之人。”

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慈航渡，素续缘问：“这是什么意思？阿公不是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所以是天命之人吗？”

“他之天命四境不存，众人的生死各路，善道轮回皆与他无关。而你身上天命甚重，实不该与他牵扯太过啊。”

到时混淆了天命，就是他也看不到续缘的未来了，至于那个未来是好是坏，更是无从得知。那这孩子的结局，哎……

命理轮回一事向来深奥，心智还未全开的素续缘隐约明白慈航渡的意思是鹤轻尘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以后，可其中因果，他却是如何也闹不明白。

“阿公，孙儿不懂。可孙儿就是觉得和大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大姐姐是唯一一个会背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依着他的人。

慈航渡叹了一声，却是没有再劝。无法确定对素续缘有害的事，他也不能坚持。

第二天午时，教世音领着素续缘和鹤轻尘来到了法佛院外，见大圆觉还未回来，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素续缘道：“前面就是法佛院了，送你到此我要离开了。”

牵着鹤轻尘的手，素续缘不太情愿的“哦”了一声。对教世音他是没有多少不舍啦，就是来法佛院他是真的很不情愿，他想和阿公生活在一起啦。

鹤轻尘摸了摸素续缘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忍不住这样做，尤其在看到素续缘失落的时候。

这种看到小孩不高兴了就摸头安慰的行为他好像做过很多次，以致于成了一种本能。

“师父，师伯们都说我没有修真的天赋，说我到现在还没有筑基，呜呜呜，他们都说我很没用当不了大师兄啦。”

蹲在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鹤轻尘毫不在意的揭自家师兄们的短，道：“筑基早有什么用，他们那群人到现在还不是连元婴期都没有。”

清止问：“那我会不会也到不了元婴期，然后像师伯他们那样变得很老……”

想了很久，久到小清止又要准备开始哭的时候，鹤轻尘才缓缓道：“筑基时间越长，基础越扎实，后面会更容易。”

他这话一经传出，瞬间被太上宗的小弟子们奉为圭臬，以致很多明明可以筑基了的弟子还拼命在压制修为。搞得筑基很慢的清止都筑基了，其他人的修为都还停留在炼体期，把宗门里那些个长老峰主一个个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大骂鹤轻尘误人子弟。明明当年他们这一批人里，筑基最快的就数他了！

教世音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鹤轻尘还在走神。素续缘知道大姐姐的失魂症又犯了，昂起头看了他一会，然后乖乖的走到旁边给他放风去了。

上次他是不知道大姐姐有生病才会吵醒他，这一次他一定等大姐姐自己醒来。他听说，有失魂症的人被吵醒，是很可能会伤到脑袋变白痴的。他才不要大姐姐变白痴。

醒过神来，照例什么都不记得的鹤轻尘在见到那明显望风状态的小娃儿的时候，心里一暖，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吧。”

“大姐姐啊，待会看到坏人你会陪着我吗？你放心，打坏人的事交给我，我会保护你的。”

鹤轻尘疑问道：“坏人？”

“叔叔那么怕他还那么着急要走，住这里人的肯定是坏人啦。”

鹤轻尘摇摇头：“不是坏人，是师父。”

素续缘不情愿地答应道：“好吧。”

就在鹤轻尘牵着素续缘准备走进法佛院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一个低沉男声响了起来：“你在哪里？”

鹤轻尘沉默了，他好像，把正“嗷嗷待哺”的本体……给，忘，了。

低下头，鹤轻尘对素续缘道：“你先进去吧，我一会进来。”

素续缘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大姐姐要说话算话哦。”

鹤轻尘点点头，嗯了一声。

等到目送完素续缘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去后，鹤轻尘才联系上本体，对于本体的耐心，他极有信心。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本体问。

“素续缘。”

沉默了一瞬，本体道：“我刚跟素还真对过掌。”

化体“哦”了一声。

本体淡淡道：“打不赢。”

化体：“你本来就打不赢。”

“比记忆里效果差。”

“饿了就直说。”

“嗯，我饿了。”

“集境的人？”

“吃了。”

“金少爷？”

“放了。”

“风采铃？”

“还没到时候。”

……

停了停，化体道：“我想救她。”

本体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你救吧。”

化体道：“十三邪灵，两只。”

本体：“成交。”

他们两个曾经说好，本体的行为一切按照鬼王棺那些未来的记忆走，至于偷取其一，篡改天命的事，统统交给化体来办。

本体其实也不想害人，可一来天命难改，二来，人饿起来，真的会忘记自己是个人。

嗯，为了放过一些放不过的人，他是真的饿疯了。

说真的有人看真的受宠若惊。

以及，人设从一开始就崩了，已绝望，明明想写绝代高人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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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