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十年语集 第17章 Chapter.14

众人在飞艇上渡过了三天，终于迎来了猎人考试的最终试验。司奈结在这段期间养精蓄锐，睡得不少。到了正式开始的那天，她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奕奕。

所有考生来到宽大空旷的礼堂中，想必这裏就是最终试验的考场，能留在这裏的考生多具备一定的实力与运气。但除了西索和集塔喇苦之外，其他人司奈结都尚能对付。没有必要太过紧张，放轻松就好。

尼特罗公佈了最终试验的内容——一对一的淘汰赛，考生们只需要赢下任意一场比赛即能获得猎人执照，也就是说，最终试验只会有一名考生时运不济，痛失资格。最终试验的内容简单直接，司奈结喜欢。

“可以使用任何武器，只要让对手认输就算胜利，不能杀死对方。明白了吗？”尼特罗说明道，同时举起手指。考生中仅有的三名念能力者立刻使出[凝]，果真看到了由[气]所形成的文字。

「不许用念」

十分合理。三名念能力者都没有异议。

说明过基本的规则与内容，接下来就是揭晓最令人在意的赛程表了。尼特罗推来一面白板，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扯走了盖在白板之上的红布。司奈结立刻在白板上找寻自己的号码。

403......403......喔，她找到了。

十个考生，被分成五个五个一组进行对决。司奈结被分进了第二组，该组的成员有西索、酷拉皮卡、雷欧力和一个司奈结不认识的老头，名字是鲍得罗。她仔细地观察赛程表。他们组第一场比试的人是西索与酷拉皮卡，这组输掉的一方，将会和她比试。

这两个人，不是面谈上她对尼特罗所说「最在意的考生」和「最不想与之交手的考生吗」？怎麽会有这样安排的道理，她两个都不想打。

司奈结斜眼看向尼特罗，对方一如既往摆出那副淡泊从容的姿态，彷彿没有留意到司奈结的视线。该死，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个赛程表有不公的成份。可以请问一下缘由吗？“鲍得罗问道。的确，司奈结现在才注意到，每个考生所获得的比试机会是不一样的，有人比较多、有人比较少。至于司奈结，则是有四次的机会。

尼特罗解释，赛程的安排是根据考试的结果而定的。成绩优秀的人自然能得到更多机会。

“评分内容是机密，不过审查基准倒是可以透露。大致分成三项：身体能力值、精神能力值与印象值。”尼特罗说道。

身体能力值和精神能力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三者之中最重要的是印象值，简单点来说，就是作为猎人的资质的评价。

这麽看来，司奈结拥有四次机会，算是比较多的考生。这可以视为是自己被尼特罗认可了吗？总感觉有点开心。

不过拥有最多机会的人是小杰、半藏、西索和酷拉皮卡，他们都有五次的机会。她唯一无法理解西索，西索竟然比她还更适合成为猎人......

不管怎样，赛事已定，不论是什麽声音都无法改变尼特罗的判断，更何况是猎人协会会长所下的结论，根本没有人敢出声反对。最终试验就这样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第一场比赛出场的考生们是小杰与半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实力十分悬殊的一堆对。就凭现在的小杰绝对打不赢半藏。在司奈结看来，小杰必输无疑。

如她所料，打从一开局，小杰就一直被半藏所压制着，半藏先后地攻击小杰的后颈与肩膀，要不是半藏有在放水，以及小杰的身体比一般人还要结实，小杰的脖子早就断了。想必小杰也明白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但他就是死不认输。然后——

三小时就这麽过去了，半藏又是折断小杰的手、把他打个落花流水，但无论他怎麽折磨小杰，小杰就是不行说出「投降」两个字。雷欧力和酷拉皮卡都看不下去了，雷欧力甚至宣言要代替小杰收拾半藏，但若他帮助了小杰，反而会害他失去资格，因而被裁判制止了。而酷拉皮卡，他的虹膜逐渐演变成红色，果然司奈结当时看见的淡红并非是她的错觉。

“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就算你折断我的手和脚，我也绝对不会认输！“小杰在礼堂的中央大声吼道。

司奈结无法理解他的思维。假设，现在在场上的人不是半藏和小杰，而是司奈结与西索或集塔喇苦，在过招了一会儿、并确定自己没法让对方认输的话，司奈结就会毫不犹豫地投降。毕竟机会不只是有这一次，没必要为了下一场比试浪费体力。

可为什麽小杰看不见这个道理呢？甚至开始游说对方，以更和平的方式完成比试，半藏那会听？他大声地质问他，难道一时的倔强比生命还要重要吗？

小杰没有回答，抿紧嘴唇表示沉默。但从他的眼神能看出，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就是那种将尊严摆在第一位的人。他不能允许自己退让或示弱，所以压根没有多少人能逼小杰投降。那被他视为是软弱的表现，大概是受到第四次试验时西索的刺激，小杰已经不想再软弱第二次了。

说到尊严，司奈结骨子裏也是个倔强的人，但她鑽牛角尖的程度比不上小杰，也不习惯让那份固执浮于台面。因为她很清楚，在大多数情况下，她的力量不允许她一意孤行。大把人比她强，大把人能将她压倒在地，为了不丢掉小命，她只能选择退让或者服从。她生命的顺位优于她的尊严。

但如果问她，那晚没能对尼特罗造成什麽伤害、还有抢夺集塔喇苦的号码牌失败时，她不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了。但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因为她比他们都还要弱，没什麽好辩论和纠缠的，打不赢就是打不赢。她的理智还是偏好于豁达。

司奈结认同小杰的想法，但无法认同他的行为。

所以快点认输吧，这不已经全身是伤了吗。司奈结握紧拳头。

......

到了最后，半藏还是没能让小杰认输，那是当然的。最终试验的第一场比赛于是在半藏的认输下落幕，小杰通过了猎人考试。但小杰不愿接受这个结果，斥责着半藏过于奸诈。由于他过于烦人，就被认输的半藏一拳揍晕了，暂时醒不过来。

这样也好，刚好能让他静静，他也该休息了。小杰被抬到了医务室。

紧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赛，酷拉皮卡对战西索，这是司奈结最在意的一场比赛了，不论是谁输了，她都没有和对方比拼的意愿。但如果她狠下心的话，酷拉皮卡应该会乾脆认输，而西索——她说不出来。他或许会认输，或许不会，毕竟他就是如此难以预料。如果是后者的话，司奈结就乖乖投降算了。

酷拉皮卡佔于下风，他的脸被西索划出了几道口子，更是无法伤西索一分一毫。就在司奈结以为酷拉皮卡会认输的时候，西索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对他耳语了几句之后便主动离场了。

看吧，司奈结就是看不透西索这点。他有可能会认输——出于无人能猜透的原因。

西索输了，那麽司奈结对上西索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接下来的一场是半藏对爆库儿，他的存在感低到司奈结在先前的试验中对他毫无印象，想必实力也不怎麽样。

半藏的胜利毫无悬念。

终于，司奈结对西索。

“真是遗憾，明明是多好一个机会能和你对打的。“西索站在她对面，把玩着两张扑克牌。

司奈结一下就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不能用[念]对打，所以十分遗憾。

儘管司奈结很想使用砖头作为武器，但对方的扑克牌能从多个方向刺过来，揣着砖头只会影响防禦，因此只能赤手空拳上阵。

酷拉皮卡等人不自觉屏息观看这场比赛，他们自然十分好奇，司奈结和西索之间的差距到底落在什麽样的程度。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瞬间，司奈结已经快速绕到了西索的身后，所有人都预料她会在西索的背后来一记重重的一击，也包括西索本人。他回眸想观察司奈结的位置，结果，他的身后却空无一人。

惊讶不久一秒，西索的下颚遭到了司奈结的上勾拳所攻击，几滴血从西索的下巴滴下。揍了对方一拳后，司奈结又立刻拉开双方的距离。

脸部比较脆弱，对方来不及防禦时就攻击脸部。司奈结想。她刚才围绕了西索整整一圈，来到他的面前才打出那记上勾拳，之所以让西索措手不及，是因为她在到达西索背后的瞬间切换了[绝]，在场外的观众看来，司奈结的身影就像是突然消失了般。

如果只是使用[绝]的话，应该就称不上犯规用[念]了吧？司奈结瞥了尼特罗一眼，对方并没有任何表示，司奈结就当是默许了。

“原来如此。真是有趣的战斗方式呢，小司。“西索喃喃道。

在战斗中使用[绝]，确实少有，一不小心就会毫无防禦地被对方用[念]击中。因此司奈结只会看准时机使用这一招——躲进对方的视线死角中，再使出[绝]，营造出消失的假象，然后从对方意想不到的地方攻击，这种战斗模式在司奈结身上屡见不鲜。

战斗继续，为了佔有上风只能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司奈结往西索伏下身子冲去，对方不慌不忙，站在原地向司奈结发射了几张纸牌，但都被她挡了下来，只有一张切下了她耳边的头发。发丝还没落下，她就俯冲到西索的面前，用尽全力踢向他的腹部。西索飞出了好几公尺远，直撞牆壁。

她重新站稳并摆好架势准备迎战，扬起的灰尘散去之后，她赫然发现牆上只有凹陷的大洞，而不见西索的踪影。届时她头顶上忽然被一层阴影所复盖。是在上面！

她本能地向后跳，但奈何西索的速度更快。他从上方落下，狠狠地踩在了司奈结的腰骨之上，她彷彿能听见自己腰骨断裂的声音。

“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结实呢，我本身是想压扁你的腰的。”西索轻笑道。

这天杀的......

司奈结努力无视西索的重量，使出浑身力气翻过身，她的腰实在是痛得不得了，但西索也因为重心不稳而偏到一边。霎时间攻守交替，司奈结急忙以右手撑身，抬起双腿往西索踢去，瞄准的是他的胸膛，但被他用前臂挡了下来。

她旋即站起。后腰实在过于疼痛，导致她无法挺直身子。司奈结继续咬紧牙关主动与西索拉近距离，大量纸牌从他手中射出，不能全部挡下，只能小幅度地躲闪。其中一张仅与她的眼尾擦身而过。要不是她往右偏了偏头，她的左眼就要瞎了。

一轮轮攻击与防守交替进行，司奈结增大眼睛寻找西索可攻击的空隙，拳脚并用地攻击他的破绽，同时又要注意闪避和防禦西索的拳头。时间一久，司奈结渐渐失去了优势，毕竟论格斗还是西索更胜一筹。她身上的伤口和瘀青被西索还多，外套也被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

“你果然有两下子。”左眼被揍了一拳后，西索眯眼向司奈结说道。这个人，在战斗中有说话的习惯吗？还是说，自己让他有说话的馀裕呢？司奈结啧了一声。

“但是，或许还在需要点时间呢。”说罢，西索便以极快的脚程，在司奈结眼中迎面而来。眼看要被攻击，司奈结连忙躲闪。西索对她穷追不捨，双方展开了一场追逐战，司奈结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只能在礼堂中四处逃窜。

“好......好快！”雷欧力感歎道。奇犽站在一旁，沉默地观看着礼堂中央的比试，

场地比他们打得零零碎碎，血液四溅（大多是司奈结的血），双方却没有要认输的迹象。只差一点点。司奈结觉得，还差一点就能让西索认输了。

“！！”左臂挨了一脚。好痛。

“该死，果然我......”疼痛落在手臂上的当下，司奈结不由得产生了认输的念头。

“我可不建议你在战斗中胡思乱想哦。“西索看准时机凑上前，对准司奈结的脸来了一记右直拳。这一拳的力度很大，脸上的冲击力牵动全身，她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当她还滞留在空中之际，西索闪现至她的身边，又是一记拳头落在她的腹部上。司奈结被打在坚硬的地板，又因强烈的冲击力弹起。西索没有趁势继续攻击，而是先拉开一段距离，劝说道：

“小司，你该不会要认输吧？”

“......”被他那麽一说，她就完全不想认输了。司奈结站起身，发现身下的地板多了几滩血，她抬手一摸，竟是自己的鼻血流个不停。血渗进了她的唇瓣之间，口中多了铁锈般的腥味。

司奈结吐掉口中的鲜血，把鼻血胡乱擦开，右边脸都是血迹。她抬起眼睛，与西索四面相对。

“傻子才认输。”

西索甚是惊喜，因为一种新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浮现了。

以往她生气时，会将头低得很低，使整张脸都被笼罩在浏海的阴影中，嘴角自然地垂下，呈现出来的角度却好不刻意，她的眼瞳又是一片漆黑，像是日全蚀，是被注视者彷彿也会被一併吞噬进去的眼神。他喜欢这种表情，他最喜欢看她露出这种表情了。

那张脸背后是她隐藏源源不绝的怒火的结果，代表她的无能为力，只能佯装成威吓的样子。那种反差让西索欲罢不能，实在过于可爱，使他忍不住想要将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撕破，揭露她的真面目。

但现在这副表情是不同的。

她的头没有低得太多，使她眼中的蓝色清晰可见，嘴角是抿起来的。经过刚才那一番乱斗后，再怎麽顺滑的金发也变得一团糟，但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生动了。这一副表情，看上去不再从容，反而混杂了更多焦躁与不甘的意味。

也就是说，这是她真正流露出来的感情，这不是为了虚张声势而展示的面具。老天，这样他怎麽把持得住？

好棒，这个表情也好棒。

好喜欢，但也不太令人习惯，以前的脸比较有小司的风格。算了，成长期，当然有不同的可能性了。

她还有什麽样的可能性呢？真想看。西索舔了舔唇。

“你在想什麽？”西索失神之际，司奈结一个箭步，来到他的身旁低语。

她一手抬掌，另一手往下压，西索的手下一秒便以诡异的形态屈曲。「喀」的一声，他的手被折断。

他的金瞳目睹了一切，唯独难以捕捉少女的身影。她使出了[绝]，又不知道要到那裏去了。这可不行，他已经差不多尽兴，是时候终结这场荒谬的比试了。西索动用剩下来的一隻手，在她解除[绝]准备攻击他的瞬间掐住了司奈结的脖子，又将她举起。一时之间她双脚离地。

司奈结顿时无法呼吸，她难受得闭上眼睛。颈骨......脖子被掐得好痛。不行，得快点挣脱开才行。她睁开眼看着西索，对方正朝着她微笑，那嘴角的弧度，一如既往地令人火大。

司奈结抬起左腿蓄力，往西索挥去——

“我认输。”西索说道。司奈结的左腿动作戛然而止，“是她赢了。“

接着，西索放开了捉着她脖子的手，由于腿上也受了伤，司奈结没能稳固着地，跌倒在了地板上。

果然他和集塔喇苦交情很好，两人都一副德性。司奈结这麽想的时候，只见西索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真是可惜，我原本还能更尽兴一些的。”西索托腮说道，“你的系别，真的让我十分在意。”

“......”司奈结恢復了冷静，“那是你倒霉，没能见识到。”

她站起来，“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能力。”

“或许我总有那麽一天会，能有幸让你对我用出来也说不定哦。”西索没有起身，继续蹲着与她对话。

“你会后悔的。”司奈结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没有威胁的意思——她是说，她的能力又不有趣，西索看见了一定大失所望。

走没有两步，司奈结又突然返回西索面前。

并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嗯？怎麽了。”

司奈结没有回答，但西索看见了她的嘴唇在动，原以为她要说什麽，却没料到一坨黏稠、湿润的液体在下一秒打到了他的脚边。

“......”

她居然朝他吐口水了。

她朝着他吐口水！还是带血的口水！

“天啊，小司。”西索眯起眼睛，凝视那一小滩红色半透明的液体，“你到底是有多生气啊？”

然而当西索抬起头，想要与她对视时，司奈结已经离他有好几码远。

真是的，要吐就吐到他脸上来嘛。西索想道。

“嘿......你没事吧？“回到场外，雷欧力关心道。酷拉皮卡也来走近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我没事，谢谢关心。”由于伤势不是很大，她还能走动，因此决定自行前往医务室处理伤口。路过奇犽的时候，他对司奈结开口，但并没有将目光看向她。

“西索那傢伙，放水还挺明显的。”

司奈结停下脚步，不自觉地握紧满是擦损和瘀青的拳头。

“我知道。”接着，她的身影便扬长而去。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当然知道了，对方还没有用[念]呢。用得着奇犽提醒吗。

医务人员处理着她的伤口。司奈结却心不在焉，消毒药水带来的痛觉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同一间医务室裏还有昏迷中的小杰，离开医务室前，司奈结悄悄揭开帘子，看了他一眼。

刚才的战斗，她好像有点被他影响到了。

这可不行啊，不能被个人情感所左右。冷静下来，你不该这麽焦急的，司奈结·休勒。

回到礼堂的路上，司奈结不断地对着自己说教。等到返回礼堂，第六场——西索与鲍得罗的比试刚好结束，是西索赢了。

“司奈结。”酷拉皮卡有些惊讶她的到来，他还以为她会再多休息一会，与往常一样睡很久很久。她的外套拿去了送洗，这麽一看，她身上贴上的纱布与瘀青比想像中的还多。

“下一场赛事是什麽？”司奈结问道。

“噢，现在刚好要开始了。“雷欧力回答道：”是奇犽对集塔喇苦。“

刚刚好。她就是为了这一场比赛而回来的。

西索知道小司的能力，大概是原著友克鑫篇的時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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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