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十年语集 第16章 Chapter.13

距离第四次试验结束还剩下三天，司奈结距离通关还差一分，奇犽的进度慢一点，还得继续收集三分。虽说还有整整三天的时间，但他们昨天一整天才遇上一个活人，让奇犽不禁烦躁起来。为了抚平内心这种焦躁的感觉，奇犽不得不在这天提早叫醒司奈结。

“其实你有嗜睡症，对吧？不然的话，你怎麽能睡这麽久？”奇犽靠在树上，对着在河边洗漱的司奈结说道。

司奈结随意地用河水洗脸，并没有回答奇犽的问题。这个季节的河水有点冰，她的脸有些被冻僵了。

“这是你小时候就留下来的习惯麽？”

“......”

依旧没有回答。奇犽不满地撇嘴。

“比起那种事情，你不觉得我们该加快一下速度吗？”司奈结抬手用袖子将脸擦乾，“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落榜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叫醒你干什麽？都是因为你睡太久了，才浪费这麽多时间。”奇犽辩驳道。

“那还真是抱歉。”司奈结敷衍道，“走吧。”

奇犽心裏的不悦又增加了。他内心盘算着总有一天要揍飞眼前的傢伙，并跟上对方的步伐走动起来。三个小时过后，两人才终于迎来一些新发现。有三个人在跟踪他们的，实力不怎麽样，不过距离分隔得有点远。伤脑筋，这样子就不能一网打尽了。

但是这样也好，只要司奈结控制住其中一人她就赢了。就算奇犽有本事控制两个人，所得到的也只有两分，距离胜利还差一分。她才不信他能那麽顺利，在一瞬间就能夺走三个人的号码牌呢。

这是比拼速度的比赛，双方无需多言，也不需要多馀的动作和威迫。他们在一片杂草丛生，被高大树木围绕的林地停下脚步，其后各自往相反的方向飞奔出去。其中一名跟踪者乌摩里只能看见林地上的残影，下一秒大半的视野都被金发少女的脸挡着，紧接而来的是手腕上的强烈疼痛，他被司奈结挟持了。

“不想死的话就别反抗。”少女的声音冰冷无情，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乌摩里被半推着走出原本躲藏的地方。司奈结从树木中走出来时，奇犽也刚好挟持着另一名跟踪者走出来。司奈结发现他们像得有点像。这是当然的，毕竟他们是兄弟。

“号码牌在哪？”司奈结质问道，并以鞋尖对准乌摩里脚后跟肌腱的位置。要是他不配合，他的肌腱无疑会被司奈结踢断。他不愿冒险，只能乖乖地告知司奈结号码牌的位置。

他的号码牌位于左侧的裤子口袋，司奈结花不了多久就找到了，这是199号的号码牌。这样她就凑齐六分了。

奇犽不慌不忙，也向自己的人质伊摩里索要他的号码牌。伊摩里完全不敢反抗，只能老实将号码牌上交。他觉得自己倒霉极了，花了四天才找到自己的目标，大哥和二哥都看不下去只好出手帮忙，结果才跟踪没多久就被对方发现了。

“还有一个人在看的吧？出来。“奇犽对着远方命令道。三兄弟的最后一人，大哥亚摩里终于出现。奇犽对他说道：”把你的号码牌也交出来。劝你快点，我的指甲可是比刀子还要锋利的。“

奇犽的手挨得伊摩里的脖子又近了些，一道鲜红的血从他的脖子上流下。亚摩里别无他法，另一位兄弟又被牵制着，只能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他的号码牌丢给奇犽。奇犽爽快地接过了。

“谢啦。”奇犽放开伊摩里，对方的脚完全使不上力，直接跪倒下去。奇犽神情得意洋洋，”这下我就凑齐六分了。是你输了，司奈结。“

司奈结不明所以，“是我先凑齐六分的。赢的人是我才对。”

“你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啊。”奇犽无言以对，“你要不先看看，这个是什麽？”

司奈结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奇犽掏出一枚号码牌，那张号码牌上写着的数字是80。司奈结立刻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她从集塔喇苦杀掉的人身上的号码牌吗？！也就是说，她身上的一分号码牌就只有两张！

“你......在什麽时候......”哪怕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司奈结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第二天晚上。趁你睡着的时候，从你的背包裏偷的。说实话，比我想的还要简单呢。”奇犽解释道，“你睡得可沉了，完全没留意到我。”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为了从她身边顺走背包，还是花费了奇犽不少功夫。他尽力地平静心神，将自己的意图心不要如此明显。爬树的时候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或做出太大的动作，足足爬了快一个小时，翻找时更是小心翼翼才找到那张80号号码牌。然后又花个一个小时爬到地上，才顺利骗过司奈结。

她似乎仍然不愿接受这个结果，对奇犽辩驳道：“你不是说不能偷也不能抢对方拿到的号码牌吗？“

“但这一枚是你在比赛开始前拿到的吧，我可没说这个这个也算数。”

“你太狡猾了。”司奈结斥责道。

“你是在耍赖。”奇犽轻笑。

“......愿赌服输。”司奈结说，儘管她很是恼恨。

但对方不讲道理，再怎麽争辩也不会有用，这也不是大到需要痛殴奇犽才能使她消气的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得怪她睡着时过于松懈了。但她不喜欢连睡觉时也得保持警惕。拜託！睡觉就该好好睡才行。

她咬咬牙，最终还是把她的恼火给吞到胃裏。一些迹象残留在她的脸上，她的双眼幽怨地盯着奇犽。

“好啦，别那麽生气。输给了我而已，又不是说考试通不了关。”奇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放下双手后，他又将目光移向三兄弟。

“你们手上还有猎物的号码牌吧？交出来。反正你们都不可能通关了。”

他的威胁十分见效，亚摩里和乌摩里将他目标的号码牌交了出去，奇犽定睛一看，分别是89号和34号。那89号和80号也没差多少，奇犽将89号的抛给了司奈结。

“看，这样就凑齐六分了吧？“

“......”

“那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继续留在这裏也没有意思。”奇犽摆摆手，“差不多也该来想想要你做什麽了。”

司奈结一言不发先行离开原地，她发誓，要是奇犽敢提出些过分的要求，她就要把这个无赖给揍飞。奇犽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边哼歌一边跟在司奈结身后。但她觉得很吵，只想让他闭嘴。

才刚离开刚才那片林地不久，一个高大的人影又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来人是294号的考生半藏，一个光头的忍者。值得一提的是，他衣服的肩膀处和西索、集塔喇苦的袖子一样那麽大。这种衣服难道很流行吗？司奈结完全无法理解。

他稳固地落在司奈结和奇犽的面前，单凭他的眼神就能看出，这是来抢东西的。

“有什麽事麽？”奇犽明知故问道。

“一看就知道了吧。少年，还有那边的小姐，要是不想受伤的话，就老老实实把197号的号码牌交出来吧。”半藏解释自己的来意，他大概是看到刚刚他们抢夺亚摩里三兄弟号码牌的过程了。

197号的号码牌在奇犽手上，于是奇犽回道：“才不要，凭什麽要给你——好痛！！“

司奈结踢了他的小腿一脚。这一脚她没下重手，没把奇犽的腿给踢断。

她继续说，”把号码牌给他吧，反正你还有一张。“

半藏附和道：”看！她都这样说了。比你明事理多了。“

“哈？你怎麽突然大方起来了？”奇犽不满地抱胸说道。

“我只是不想陪你浪费时间。你不想给他就算了，儘管和他打一场，我就能偷偷熘走了。“司奈结回答。

“......”奇犽自讨没趣，将197号丢给半藏，对方接过后也快速离开，不再打扰他们。

看着半藏远去的身影，司奈结忍不住问道：“你喜欢挑起无谓的纷争吗？那样可不像一个杀手。”

“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奇犽抱怨道。

“随便你怎麽说。”司奈结走到一边，盘腿坐下，“你到底想我做什麽？”

“哦，关于这个，我还得想想。”

磨磨蹭蹭的，司奈结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尽力不将内心的不悦表现在脸上。六分已经凑齐，她无意在在岛上继续徘徊下去。她将自己的背包紧紧地抱在怀中。奇犽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会偷的啦。”

“谁知道你又在打什麽坏主意。”司奈结圈住背包的手有紧了些，“随便翻别人的包，真没教养。”

“我们家才不会注意这些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些破砖头竟然足足有两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要是他看见自己在流星街和萨巴市收集回来的总计八十多块的砖头，他的眼界应该会再被托阔一些。但无论如何19号和35号都是司奈结的珍藏，她可不能忍受有人说它们的坏话。

“注意一下你说的话。你不应该说别人的东西「破」。”司奈结的眉间出现了小小的皱纹。

“但是是事实吧？”奇犽嘲讽道。

“看来你想试试它们。”

“......”

见奇犽不说话，司奈结挑了挑眉。她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把手伸出来。”她说道。

“干什麽？”奇犽不禁质疑。

“伸出来就是了。”

奇犽半信半疑地照做了，他的手掌朝上。司奈结观察了一阵子，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

“23号。你的手很适合拿着23号。”

“那是什麼？”

“我的收藏之一。”

“你还收藏砖头？你这个人真的有够奇怪的。”

“每人都有不同的兴趣。但很遗憾，我不会将我的收藏给你的。”

“谁会稀罕要。”

难道不会稀罕吗？司奈结有些吃惊地想。天色逐渐变暗了，今天比平时起来的时间还要早。是时候要睡觉了。司奈结起身，开始爬树。奇犽马上猜出她接下来要干什麽。

“老天。你一天到底要睡多久个小时才甘愿？！”

“吵死了。你也不想想是谁先把叫我醒来的。我根本没睡够。“

“你已经睡八个小时了，总该够了吧！“奇犽喊道，”你睡着的时候总是漏洞百出，劝你以后还是别睡那麽久比较好，小心自讨苦吃。以前我都被训练要在睡着时也留意周围的，根本不能奢望睡八个小时或以上。“

司奈结稍微皱眉，“谢谢关心，但我不需要。”

“哦，是吗？”

“是的。”

“......你知道吗？我想我知道要你做什麽了。“奇犽说道，然后，他抛出了一个简单的任务。

“通宵一晚给我看。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不可能。”

“哈？“奇犽无言以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我是没有办法一整晚不睡觉的而已。”司奈结轻描淡写道。

“就算我的身体有多麽清醒，只要熬到一个程度，我的脑子就会自己睡着了......我没有骗你。”

司奈结直视奇犽的眼睛，一脸认真。而奇犽也确切感受到这个事实。

她没有说谎。

并且，她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困扰。

“啧，算了，真没劲。”奇犽不满地埋怨。

“和我通宵很无聊的。”

“说得也是。”他有些夸张地摆摆手，“算了吧，别打赌了，和你在一起什麽事都会变得无聊起来。”

“......好。我睡了。”司奈结垂下眼眸，觉得自己好蠢，竟然陪奇犽闹腾到现在，又转身开始爬树。

“等一下，司奈结，最后一个问题。”

她开始不耐烦了。也不屑再次转过身去：“又怎麽了？”

奇犽组织着语言，良久后才开始说话：“你这麽能睡，是有什麽原因吧？是因为什麽？”

他确实很好奇。

这个问题令司奈结抿紧嘴唇，过了一段时间后仍不予回答。奇犽心裏有数，他认为司奈结的嗜睡绝对不自然，早上问她是不是从小就那麽能睡，她也没有正面回答。

此刻的她也是默不作声，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但奇犽确信她醒着，并没有睡去或失去意识。

“喂——”

“我以前，有段时间想睡也睡不着。”

“......你说什麽？”奇犽有些听不清，要求她再说一遍。

“我之前。有段时间，想睡也睡不着。“司奈结又说了一遍，这次她说得咬字清晰。

“就这样？”奇犽问道。

“就这样。”

“你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我回答了。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事实上，司奈结还省略了许多细节，看奇犽那副不服气的样子，她只好又加以解释：“现在我睡得着了，当然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这次轮到奇犽恼恨了，他嚷嚷着：“你太狡猾了。”

“你这是在耍赖。”司奈结以牙还牙，“你又没说我的回答一定要让你满意。“

“到底是谁在耍赖啊？”奇犽挠挠头。他说完这句话不久后，司奈结才终于得以在树上找到一个地方，马上睡过去了。或许是多少受到了奇犽的影响，她维持着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对周围环境仍抱着警戒。

因此她睡得并不安稳。她讨厌这样的睡眠，都是奇犽的错。

不过，等到司奈结醒来时，奇犽已经离开了。也是，毕竟已经没有要一起行动的理由了。或者说，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确认过号码牌还在，在赛比掳岛上的最后两天，司奈结便选择休闲渡过，并在第四次试验结束时准时到达了终点。

结算一下她的成绩。司奈结总共有4张号码牌，属于她自己的403号号码牌（三分），以及其他考生的362号号码牌（一分）、199号号码牌（一分）、89号号码牌（一分）。总计六分，第四次试验成功通关。

在终点处，司奈结遇见了一周未见的小杰，与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一起在最后一刻勉强赶上。她想起在第三次试验，小杰也是勉强赶上结束时间的，在某程度上，他算是运气很好。

这样子，能参与最终试验的考生人数，就剩下十人了。而且十人当中还有七人是新手，听见这个消息的尼特罗会长喜笑颜开，没想到这年还有那麽多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真是可喜可贺。既然如此就应安排他们一场难忘的最终试验。

最终试验的考场需要乘坐飞艇前往，许久没踏足在人做的地面上，司奈结放松下来，便好好地洗了个期待已久的澡。洗完后就浑身清爽地躺下了。

“小司——喂，起床啦。”

睡梦中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司奈结睁开眼睛，看见了红发的小丑男。司奈结立刻退后并警戒地看着西索。

这个男人竟然使出[绝]来接近她！而且刚才还在玩自己的头发！

西索还在回味那头金发顺滑的触感，后才缓缓解释叫醒她的理由，“会长正在找每个考生面谈哦，现在轮到你了。回答好像会成为最终试验的参考，要慎重地回答呢。”

和尼特罗！司奈结立刻清醒并起身。

“地点在二楼的接待室——”

他还没说完，司奈结已经匆匆离去了。

在接待室中，地板是她熟悉的叠蓆，放着一张矮桌和两张座垫。尼特罗就坐在其中一张坐垫上，身后是一幅字帖，写着一个大大的「心」字，但这不是由这个世界的通用语写成，因此司奈结没能看懂。

“会长，你好。”司奈结循规蹈矩地打了招呼，“对不起，我来迟了。”

“噢，是你呀。如何？从刺蝟头的男孩裏打听到结果了麽？”尼特罗笑盈盈地问道。

结果？司奈结想了一会，才赫然想起自己的确还没向小杰问那天他和尼特罗比拼的结果呢！待会儿见到小杰得问问才行。

“不管怎样，先坐下吧。”尼特罗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并拾起了矮桌上的纸和笔。等到司奈结坐在他面前，尼特罗便开始发问：

“那麽第一条问题，你为什麽会想成为猎人？”

司奈结面不改色地说：“听说有了那张执照就能不愁吃穿，假使要开始作为猎人工作，时间也是十分自由。这样我就有更多时间，不用拼死地工作了。”

“嚯嚯，这是最终试验的参考，还请你不要尽量诚实，不要隐瞒哦。那些时间，你想你用在什麽方面呢？”

司奈结眨眨眼，并捏住了自己的掌心，“睡觉。还有，我想找到力量的可用之处，也就是说——”

“想要保护的人、还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吧。”

“听上去很不错呀，猎人本来就是寻找和追求珍稀事物的一群人。”

自己的回答得到了正面的评价，司奈结有些开心。

“那麽第二条问题，你最在意的是那一位考生呢？”

司奈结在这个问题花了点时间，总体来说她有三个答案——西索、奇犽、和小杰。西索不用多说，奇犽是他屡屡试图惹毛自己而感到讨厌，至于小杰就......

小杰的话，大概是因为司奈结从未碰上过这样的人，她才会不经意地在意他。大概是在飞艇上的那晚之后开始的。那晚他宣称自己和她是朋友，明知不可能却依旧执意挑战尼特罗会长，让司奈结多少对小杰这个人感到有些兴趣。总之，司奈结不太会排斥与小杰相处。

但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司奈结还是报上了西索的号码。她的回答十分简短。

“44号，我和他是旧识。”

“是吗？那最后一个问题。”

“在所有考生中，你最不想与之交手的考生是谁？“

回答的时候，司奈结几乎是脱口而出，想也没有想。

“405号。”

是酷拉皮卡。

她后来才补充原因（但其实说不上是原因）：”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是为什麽。就是一般的直觉，告诉我不想和他打。“

“嚯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尼特罗把玩着毛笔。

话说他有写过字吗？那些书写用具彷彿只是装饰。司奈结无奈地想道。

“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司奈结微微鞠躬致意，随后便离开了接待室。在接待室不远处的走廊上，小杰、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三人又聚在了一起。他们在岛上似乎受了不少伤，处理好伤口后不知在走廊上聊些什麽。

酷拉皮卡第一个发现朝他们走来的司奈结。他向她挥挥手，其馀二人也发现了司奈结的存在，爽朗地对她打招呼。

司奈结一愣，随后才木讷地向他们挥手。哦，对了，她还得问小杰飞艇那晚的结果呢。

“那一天？”小杰的眼神有点恍惚，司奈结猜他大概是累了，“喔，那天我成功让会长用上右手了喔！”

司奈结的瞳孔微微张开。她没想到他果真成功了，她铁定还以为那天的赛果是小杰累得昏倒在地呢，到头来累得昏倒的人就只有她而已。总觉得有些丢脸。

“是吗？那还真是厉害......”司奈结呢喃道。

“不只，还有更厉害的呢！”雷欧力加入话题，用大拇指指着小杰，“这傢伙，可是成功夺走那个西索的号码牌喔！”

“什麽？”司奈结更加惊讶了。那是西索啊，西索·莫罗啊，那个实力能甩司奈结几条街的人，他的号码牌被一个连[念]道未集得的人给抢走了？司奈结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

“你是怎麽抢到的？告诉我！”司奈结激动地问道，并将身子凑近了小杰。小杰节节退后，直到雷欧力将司奈结拉开。

“你冷静一点。话说回来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抢到的呢，告诉我们嘛，小杰。”雷欧力说道。

“啊......关于这件事......”小杰的神色黯淡了下去，转身看向窗外，”其实，我并没有把他的号码牌抢过来。“

小杰将他在第四场试验的经历娓娓道来：“一开始我是成功了的。可是我大意了，没留意到自己也被其他人盯上的事实。那个人抢走了我和西索的号码牌，那个时候是西索、他帮我把两枚号码牌给夺回来。”

“他把号码牌拿给了我，但我说我不想收，因为我不想靠这种方式通过试验??然后，西索他就——”

“在我的脸上，狠狠揍了一拳。我没能拒绝到他，因为我太弱了，没能对他还手。”

“对于这样的自己、我觉得——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小杰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豆大的泪珠从他脸上落下，在坠到地面之前，那些泪滴所映射出的，是内心无比惊愕的司奈结。

她应该说什麽？她应该做什麽？不知为何，她此刻竟然有些羡慕起小杰。他的那份执着被司奈结的还要强大，他的实力比不上她，但他想变强的愿望远超于她。正是那份无人能及的执念，才像小杰成功取到西索的号码牌，这是司奈结所做不到的。

如果是她的话，就绝对不能成功。

“......小杰。”司奈结缓缓说道，“我觉得你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是我，就不可能拿到西索的号码牌。而且，我连狩猎自己的猎物也失败了。当然，我不是说你的不甘心是没有意义的??我觉得很好。”

“——真的很好。”

可惜，她只能想到用一些笨拙的话来安慰他。小杰听了之后，用袖子擦乾了眼泪，平復情绪后继续说道：

“我觉得自己好丢脸，实在过于淼小。我的能力还有许多的不足。”

对啊。就是这点。能够发现这一点，才是她觉得好的地方啊。

“所以，就想着......希望能够帮助谁，来证明我的能力吧。”

噢，司奈结都是没想过这个。和想要守护谁是差不多的概念吗？

听见小杰的话，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禁不住微笑起来，雷欧力更是将他长长的手搭在了小杰的肩膀上。他笑着说：

“所以你才在第四次测验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要是没有你的话，或许我早就挂掉了说不定。说真的，我真的欠小杰你一个很大的人情。”

“就是那样。”酷拉皮卡附和道，“其实，不只是第四次试验，我和雷欧力能来到这裏，很大程度上都是你的功劳。真的很感谢你。”

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的话似乎让小杰的心情好了些。看着三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司奈结不禁在意这三人究竟在第四次试验经历了什麽，可那并不关她的事。此时，广播响起，轮到雷欧力去接受尼特罗的面谈了。

“那我也该去休息了。”司奈结动身离开，她也逐渐感受到了，这裏并不适合她停留。

“啊，司奈结，等一下！”小杰在他身后叫住了她，“谢谢你刚才安慰我！”

司奈结下意识停下脚步，回眸一看。

只见夕阳光佔据了她的所有视野，痛得她又不得不闭上眼睛。

上週又鸽了，最近好像碰上了瓶颈，做什麽都不在状态。不过这篇文是不会坑的啦，问就是我太爱小司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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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