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直播］古今多少事／从世宗开始 第5章 汉世宗

［对皇帝来说什么是首要的？是天下苍生福？是黎民百姓苦？还是九州万方计，千秋帝业基？

nonono～都不是，首要任务永远是皇权的稳固。高情商的解释是，只有大权在握才能有余裕关心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嘛。但主播没那情商，就直说了，没有权力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何谈天下？

比起实权皇帝们单调的生活，被架空的皇帝就刺激的多——

比如在27天里做1127件荒唐事，然后挥别皇位喜提昌邑王啦；

比如当了二十几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吉祥物，和曹丕表演三辞三让经典剧目后终于脱离苦海啦；

再比如大热天“泛舟于海地”，等待玄武门凯旋的儿子大手一挥封自己做太上皇啦。

为了防止自己的生活也如此精彩，更为了加强统治，皇帝们一逮到机会就要强化皇权，刘彻当然也不例外。所以，今天的主题就是武帝的“集权”。

还是从最出名的开始——被称为“千古第一阳谋”的推恩令，先别管推的谁的恩，你就说成功不成功吧。成功到把刘秀推到“勤于稼穑”，又把刘备推到“贩履织席”去了。

虽然光武昭烈早年的贫贱笑话很好笑，但这言过其实了啊。没有推恩令的话，种田和织席早应该是祖传手艺了，哪能轮到他们来发扬光大？］

屏幕又在同一时间亮起，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开头的言论一惊，只能悄悄抬起头观察上首的反应。

皇帝们心中当然恼怒，本来应该“上怒，使殴之”让这个口出狂言的东西体验一下天子之怒，但早已试过，根本碰不到。所以，只能退而表演“上默然”了。

听到昌邑王部分，刘病己心中一凛，压住扭头看霍光的想法。霍光仍有所觉，想到“如芒在背”又想到“宣”的谥号，遂果断提衣下拜，道：

“昌邑王行昏乱，恐危社稷，臣宁负王，不敢负社稷，故请废之。然陛下躬行节俭，慈仁爱人，可以奉承祖宗庙，子万姓。臣请归政。”

刘病己看出霍光真心，二人自然好好辞让了一番。最后决定诸事先告知皇帝，有不决者再与霍光商讨。

汉光武时期

面对天书的推恩笑话，刘秀泰然处之，“光武”之名，心中欣喜但也不意外。反倒是“刘备”和“昭烈”让他更感兴趣。

与我并列，难道是三造大汉？不对，前面说了煌煌两汉……

［那么，什么是推恩令，推的又是谁的恩呢？

汉官方的说法在《史记》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主父偃向武帝进言：“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適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地之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必稍自销弱矣。”上从其计，此为“推恩令”。

这么一大段，重点就是“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本来只有一个儿子能继承封地，现在皇帝要推恩诸侯啦，同意你们分地给其他儿子并封其为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然，都分地“侯”之了，与诸侯王不同，列侯是没有侯国内的治权的，那谁来管这儿呢？唉，虽然你们失去了大概率并不英明的诸侯王，但周围的郡县完全可以把你们纳入管理范围嘛。

推恩令在诸侯子弟间大受欢迎，回家要跟老爹闹了——“爹地～他（推恩）才不是什么坏小子呢，他答应了我的，等分了地就封我做列侯的，我不管啦，我就要封地嘛……”

推恩居心叵测诸侯难道不知？但爱子在膝前哭求，妻妾在身旁婉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叹着气答应后，一开门发现门外还有一排（注：刘胜门外是一个连），能厚此薄彼么？

然后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分也。

但仅仅推恩还不够，再配以“酎金夺爵”、附益法三管齐下，诸侯王无力再对抗中央。

“自此以来，齐分为七，赵分为六，梁分为五，淮南分为三。皇子始立者，大国不过十余城。”

这场持续百年的中央政权与地方割据势力之间的斗争，以皇权的彻底胜利而告终，“郡国并行制”落入时代的故纸堆。

但推恩令就是主父偃的极限了吗？不，还有高手——主父偃又提出：“茂陵初立，天下豪桀并兼之家，乱众之民，皆可徙茂陵，内实京师，外销奸猾，此所谓不诛而害除。”上又从之，此为“迁茂陵令”。

前者开罪诸侯，后者得罪豪强，其死可知矣，岂不闻商君之事乎？

“何相见之晚也！”

“乃遂族主父偃。”

——《史记》

但我想，主父偃并不后悔。

他说：“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

汉武一朝昂扬进取、悍不畏死的社会风尚由此尽显。］

一直在苍蝇搓手的刘邦站起来，在案前来回踱步。

“好办法啊，好办法！这个主父偃真＊是个人才。”

一会又叹息，捶胸顿足。

“可惜乃公用不了啊……”

吕雉翻了个白眼，因为昨天和刘邦大辩一场的结果——同意过继刘恒，但要再给刘盈一个机会——而看刘邦很不顺眼，冷笑道：“别上窜下跳的，挡到我了。”

汉景时期

这是贾谊的“众建诸侯而少其力”，但是更高明，更温和。

刘启一把捞过儿子。

“彻儿——”

汉武

这边反而一片安静。想到主父偃，刘彻有惜才之心，却绝无后悔之意。

相见恨晚是真的，族主父偃也是真的。

诸侯豪强的反扑只是困兽之斗罢了，主父偃虽死，但沾满主父偃血的推恩令会成为砍向诸侯的刀，将其剥、皮肢、解，成为他的陪葬。

这就够了。

《汉书·霍光金日磾传第三十八》

《后汉书·孝献帝纪》

《旧唐书·列传卷十八》

《后汉书·光武帝纪》

《三国志·蜀书二·先主传》

《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第五十二》

《汉书·诸侯王表第二》

《是，大王》

面对推恩令，诸侯其他儿子们祭出四步法：

第一步，宣称没有什么推恩不推恩的，我们对爵位封地没有任何的想法。

第二步，也许朝廷是下发了推恩令，但我们不应该采取行动。

第三步，也许我们应该反抗，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步，也许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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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汉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