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恶德
夜色渐深,安全屋的书房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一瓶上好的法国白兰地已经见了底,汉斯·兰达靠在宽大的扶手椅上,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金褐色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酒精并没能麻痹他敏锐的神经,反而像催化剂一样,将压抑在心底已久的、对这个他亲手收藏的女孩的**,灼烧得更加滚烫而难以忍受。
奥德莉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依旧穿着那身淡紫色的丝绸晨袍。她手里捧着一本德语诗集,目光落在书页上,仿佛对空气中弥漫的危险信号毫无察觉。但兰达知道,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他放下酒杯,起身,身形因酒精而略显迟滞,但步伐依旧带着猎食者的压迫感,向她走去。
“奥德莉……”
他的声音因醉酒而比平日更加沙哑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奥德莉在他靠近的瞬间合上了书,动作自然流畅。她抬起眼,绿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清澈见底,没有恐惧,也没有迎合。
天真的平静。
“上校,您喝多了。”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需要我为您倒杯水吗?”
说着,她便站起身,巧妙地利用起身的动作,拉开了与他伸过来的手之间的距离。她走向放着水壶的边几,步伐轻盈。
兰达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那截从袍领处露出的白皙脖颈在灯光下仿佛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他喉结滚动,跟了过去。
当她端着水杯转身时,他几乎已经贴到了她面前,浓烈的酒气和男性气息将她包裹。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水杯里的水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晃荡出来,溅湿了她胸前的丝绸,深色的水渍迅速晕开。
奥德莉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像被冻住的鸟儿。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惊呼。她只是抬起那双过分清澈的绿眼睛,看着他,声音依旧平稳。
“上校,您真的需要休息了。这杯水……”
她试图将水杯递到他唇边,像一个尽职的看护者。
兰达低笑了一声,笑声沉闷而沙哑,带着酒精催化的灼热。他没有去看那杯水,目光死死锁住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锁住她微微张合的、如同初绽蔷薇般的唇瓣。
“我需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
他的手臂收紧,让她柔软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自己,隔着薄薄的丝绸,能感受到彼此急剧升高的体温。
“别再玩这种无辜的把戏了,奥德莉……你我都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
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偏头,让自己的脸颊更贴合他灼热的掌心。这个细微的、顺从的举动,让兰达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教父……”
她换回了这个更显亲昵也更具禁忌感的称呼,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您说过,您欣赏我的理智。”
“一个被**完全支配的收藏家,和一个被恐惧完全吞噬的藏品,这样的组合,岂不是太庸俗了?配不上您一直以来的品味。”
她在赌。赌他那份扭曲的、超越□□的占有欲中,是否真的包含了对她独特性的珍视。赌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说,不仅仅想要一具年轻的□□。
兰达的动作顿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浪潮似乎凝滞了一瞬。
他看着她,看着她在如此近距离的压迫下,依然试图用他教导的理智作为武器,来构筑防线,来与他进行危险的博弈。
这种冷静,这种在悬崖边缘依旧试图掌控节奏的尝试,确实独一无二。远比单纯的屈服或反抗,更能刺激他麻木的神经。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微微松懈了些许,但并未放开。他俯下身,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交织。
“那么,告诉我,我聪明的藏品……”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在你看来,怎样才…不俗?”
第二节荣光
奥德莉起了坏心思。
她伸手,有些冰的指尖描摹着兰达的唇瓣,她歪歪头,看向他金褐色的眸子。
“上校,我今年刚成年。”
奥德莉贴得兰达近了些。
“您今年已经四十四了,上校。”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