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胆小鬼在霍格沃茨 第26章 【十】万圣节前夕（1）

“哇哦，真希望我也在那里！”罗恩说道。

“薇薇安……你这样做实在有些太冲动了……我是说，我很感动，但是……”赫敏不安地说道。

“你怎么不叫上我们！”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想马尔福应该会消停一阵子了。”迪安·托马斯咧开嘴笑道。

“不管怎么说，使用暴力的行为还是不妥当的，”珀西一本正经地说，“作为级长，我认为我有义务给斯莱特林扣上二十分。”

费雯坐在格兰芬多的桌上，被一帮人叽叽喳喳地包围着，“悉听尊便，珀西——虽然我得说，我还是有些后悔的。”

“是啊，为了马尔福那种小人，让你关禁闭实在是不值当。”赫敏忧愁地说道。

“但是薇薇安可不是吃素的，”弗雷德满脸自豪地说道，“她还把斯内普摆了一道。”

在她爆发不久后，斯内普就气冲冲地来到格兰芬多桌子，声称要给费雯关禁闭。她们发誓，她们生平绝对没有看过费雯那么快的变脸——她当即大哭起来，好像还用了声音洪亮咒，一边哭，一边口齿清晰地说她就知道在斯莱特林，就算是叫人“泥巴种”也得不到任何惩罚，因为斯莱特林就是这样，从上到下都道德败坏。

她的大哭引来了进入餐厅吃饭的邓布利多、麦格和斯普劳特的注意。

麦格教授已经差不多把费雯当做格兰芬多的学生了，她快步走过来，听费雯抽抽搭搭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她十分严厉地批评了费雯的暴力行为，但同时，她也逼着斯内普给斯莱特林因为马尔福的出言不逊而扣了十分。在这样公正的处理之下，费雯欣然地承认了错误，并且主动提出要关禁闭。麦格于是宣布，让她今天晚上去和罗恩一起费尔奇擦洗奖杯，或是和哈利一起去帮助洛哈特教授回信。

在哈利怨念的眼神里，费雯选择了和罗恩一起去擦洗奖杯（“抱歉哈利！但我真的受不了洛哈特……”）。费尔奇一看到她们，就开始恶毒地嘟囔着对学生们的小声咒骂，但是相比起早上的事，这些抱怨简直就像是耳旁清风。费雯一边仔细擦洗着奖杯，一边哼着歌。

“你心情倒还不错，”罗恩愁眉苦脸地说道，“我的胳膊都要酸死了——yue”

费雯赶忙冲过去，想把他从奖杯旁边拉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小条鼻涕虫从他嘴里喷到了一个奖杯上。费尔奇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最好是把它擦干净，小伙子——”

“我想，汤姆·里德尔既然把奖牌留在了陈列室里而不是带走，说明他并不怎么在意，”费雯小声吐槽，“但好吧，我们会擦掉的。”

她瞥了一眼那被糊满鼻涕虫粘液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又变好了。

就在她第十五次洗抹布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天花板上传来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似乎是狂风吹动水管的嗡鸣，又或只是空气穿过房屋空隙的呼啸，又或者……是一条巨蛇贴地移动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费雯倏地颤抖起来，几乎打翻水盆。罗恩不解地看过来，她下意识地转过身，不想让罗恩看到她脸上爬满的惊恐。是它，是蛇怪吗？它已经被放出来，正在四处寻找它的猎物了吗？她低头，看着面前的水盆，尝试用水盆的倒影去观察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间奖杯陈列室按理来说没有水管的出口，即使蛇怪真的就在附近，她和罗恩理论上来说也不应该有危险；甚至，那可能只是她自从做完暑假的噩梦之后就极度过敏的神经创造出来的幻觉。因为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在现在的霍格沃茨，要谈到最为引人注目、最招纯血至上主义恨的麻瓜出身/哑炮，不是费尔奇、科林·克里维、贾斯汀·芬奇-弗莱奇或是赫敏，绝对就是她费雯没错了。

没有人能在一个来自长达十数米的巨大蟒蛇的威胁下能够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更别提这只蛇要杀死她，不需要像蟒蛇那样的绞杀、吞咽，只需要一个对视。汤姆·里德尔若是了解到费雯的事情，铁定会将她列为首要的目标。可她是否能够像其他受害者一样幸运，恰巧都是间接地与蛇怪对视，而不是像玛特尔（桃金娘）那样，直接失去生命呢？

“嘿，薇薇安，”罗恩走过来看她的情况，“你还好吗？我们就差一点了，很快就可以擦完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休息一下，剩下的我可以擦。”

费雯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罗恩……我们赶快弄完，赶紧走吧！”

十月悄无声息地到来了，苏格兰高地上弥漫的水雾悄无声息地侵入霍格沃茨，黏在每个人的衣衫上。庞弗雷女士为了控制校内的流行感冒忙得不可开交，因此，尽管弗雷德和乔治怎么劝说已经失眠了快一整个十月的薇薇安，她还是没有去打扰她。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薇薇安，但由于她总是守口如瓶、顾左右而言他，又是如此擅长扯开话题，弗雷德和乔治也只得放弃把她的烦恼从她口中撬出来。他们开始另寻他法，想找个方法让她打起精神来。

这个方法很快就出现了。这天，薇薇安刚从占卜课上回来，就撞见了刚下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弗雷德和乔治。弗雷德胸口不自然地鼓起一大块，乔治则拿着一块湿毛巾企图挡住那鼓块想要向外吐的火星子。两个人一见到薇薇安就把她招呼到角落里。

“你们从课上偷回来了一只火蜥蜴？”薇薇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怀里的生物。

“热得我满头大汗，”弗雷德说，“你知道的，火蜥蜴以火焰为食，所以我们想试试看如果喂它吃费力拔烟火会是什么样子——”

“Brilliant，”薇薇安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记得事成了跟我描述描述。”

“——但我们觉得它还应该有更加巧妙的用途，”乔治接口，“我们毕竟还没有施行摧毁斯莱特林肖像墙的计划，不是吗？”

弗雷德看着薇薇安的表情，他看到她眨了两下眼睛，“没错，”她喃喃道，“就算这学期什么也干不了，我也得先把墙烧了，我们可是向小天狼星保证过的。”她的眼睛里恢复了一阵光彩，“怎么说？”

在薇薇安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弗雷德和乔治击了个掌。

于是，万圣节的前夕。费雯、弗雷德和乔治施行了她们的伟大计划。下午6点左右，费雯用活点地图确认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空无一人。她来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友好地和胖夫人打了招呼，进入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那里，正好没课的弗雷德和乔治正在等着她。格兰芬多休息室也没什么人在，看到弗雷德和乔治，费雯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件在德维斯-班斯购买的隐形毛巾。

隐形物品在魔法世界很常见，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它们的隐形效果都是由被强化过的幻身咒造成，和哈利的隐形衣不能比。譬如这个隐形毛巾，就顶多能算是有着迷彩效果，有着正常视力的人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异样。但此时她们并不是要瞒过人类，而是要瞒过一堆肖像，标准立时降低了许多。费雯拜托了她的雇员小精灵把毛巾裁剪成了一件宠物斗篷，给火蜥蜴仔细地穿上，然后三个人挡住炉火，费雯抓了一把飞路粉，在轻声地说出“斯莱特林休息室”之后，她把火蜥蜴和飞路粉同时扔进了火炉里。

“肖像那边你做好准备了？”弗雷德问道。

“没错，”费雯点头，“我往那上面涂了母火蜥蜴的荷尔蒙……没人会注意，毕竟我平常就喜欢往那些肖像里添加一些奇怪的东西。”

“很好，”弗雷德摊开活点地图，“现在，我们只需要去万圣节排队，然后时刻注意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情况就行了。”

“如果公共休息室的那面墙起火了，其他的肖像应该会第一时间发现，去给费尔奇预警。”乔治说。

“正好，因为我们也并不想引起太大的损伤。等费尔奇拿着水桶过来的时候，那面墙应该已经烧干净了。”费雯说，“我趁宿舍没人的时间，已经给各个宿舍门口都安装了魔法水泵，要是温度太高，魔法水泵就会开始喷水。而且，前几天开始我就一点点地把休息室的易燃物都收走了——”

“好！”弗雷德把活点地图折起来，“走吧！我们该下楼，去万圣节庆典了！”

三个人欣然结伴下楼。这个时候费雯突然拉住他们，“等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被抓住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你们无关。”

“薇薇安——”两个人不满地叫道。

“如果你觉得我们是那种害怕承担责任的人——”

“——那么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施行——”

“不，你们听我说，”费雯沉静地看着他们，“飞天汽车的事情已经对亚瑟和莫莉打击很大了，这个学期她们不需要再多一点打击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让我打起精神来才重提这件事，而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主张的。更别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如果学校发现了这件事是人为的，并想索要赔偿，只有我能够理直气壮地去跟校董会硬碰硬。

“说到底，我是那面肖像墙的唯一受害者，而不管他们怎么施压，如果他们打算把肖像墙恢复原状，我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出的。如果多了你们参与其中，校董会反而会把这一次行为打成一次恶作剧——你看，小天狼星和詹姆斯曾经也烧毁了那面墙，他们不是还是把肖像墙恢复了原状？

“只有由我、且只有我出手，这次行为才能够被打为一次对斯莱特林办学理念的抗议行为。鉴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就算我拒绝赔偿，校董会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

弗雷德和乔治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弗雷德看到她眼中恢复的奕奕神采，突然大笑出声，“没错了，这才是我们认识的薇薇安啊！”

“好吧，那我们也只能做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们了，”乔治俏皮地说道。

“行了，”费雯转身，“成功女人现在要去吃南瓜派了——一整天都在忙这个真是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