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110章 过敏

“萨拉查，你昨天又做噩梦了吗？”

戈德里克坐在餐桌前将一份烤香肠切片，萨拉查眼底乌青，整个人散发着颓丧的气场。

“还好。”

没等戈德里克深究，一名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从礼堂正门跑过来，快速穿过长桌跑到教师席：“教授！斯莱特林教授，赫奇帕奇教授请您去医疗翼！”

早饭一口没动，萨拉查离开座位匆匆离去，戈德里克眼中的担忧愈发浓重起来。

沃夫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呼吸急促，满脸红疹，整个人陷入昏迷，赫尔加和阿尔伯特站在沃夫床边正在进行交流。

“赫尔加。”萨拉查打了声招呼站到阿尔伯特身边，“他们怎么了？”

“沃夫今早被他的室友发现他正在发烧，送到这来的时候就已经浑身起红疹了。”赫尔加说道，“我怀疑他是对蒲绒绒过敏，阿尔伯特先生说昨天沃夫抱着一只蒲绒绒给他看过，当时沃夫就有些打喷嚏。”

“我来看看。”萨拉查甩出一系列检测魔法，红绿各异的光芒不停在沃夫身上闪过，“你的判断没有问题，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他需要用魔法辅助呼吸，我去熬药。”

“教授，我又做错了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沃夫也不会……”阿尔伯特的声音逐渐低沉起来。

萨拉查抿了抿薄唇，思维有一瞬间牵扯到昨晚的噩梦上去，但是很快他就缓过神来拍拍阿尔伯特的肩膀：“别想太多，沃夫自己都不知道他过敏呢，如果你很担心，你可以去厨房管家养小精灵要些蔬菜粥，沃夫清醒后会需要进食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阿尔伯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记住，粥要慢慢熬，沃夫可能要下午才能喝粥，所以为了保持温热——”

“我得一直看着火！教授，我明白了！”

阿尔伯特飞快地跑走了。

“萨拉查，你对学生……”是不是好过头了？

“别说了赫尔加，沃夫等不了太久，我先去地窖了。”萨拉查打断了赫尔加的话。

好？怎么会好呢？本来这就不是阿尔伯特的错，明明错误的源头在他自己身上。

厨房内同样布置着四张长桌和教师席，家养小精灵会在对应的位置摆放上食物，那些食物就被魔法传送到正上方的礼堂餐桌上。早餐时间，小面包从烤箱里整齐地飞到餐盘上摆放好自己，牛奶源源不断地从金杯中流出。长桌上的杯子凭空敲响，是礼堂中的小巫师要求续杯，家养小精灵指挥着牛奶注入摆放在长桌上的杯子里，那些液体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传送到上方的礼堂里。

几只家养小精灵搬着待洗的盘子晃晃悠悠走向木桶，将盘子倾倒进去，跳跃起来的抹布抓着餐盘自己清洗起来，每只家养小精灵都在忙活自己的事，阿尔伯特几次张嘴却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他侧身躲过一只搬运货物被挡住视线的家养小精灵，又险些撞到另一只，半夜的厨房总是安静的，家养小精灵们都会躲去自己的酒桶中睡觉，但是白天进入厨房，这还是第一次。

沃夫还没醒，斯莱特林教授让他下午再来，想来就是因为预料到厨房中的忙碌景象，阿尔伯特找了个角落等待家养小精灵忙完，发呆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坐在了斯莱特林教授对应的位置。

面包和牛奶一口未动，与长桌上布满着食物残渣和碎屑的餐盘截然不同，现在是早饭时间，但是教授们却去忙活沃夫的事了，阿尔伯特意识到，斯莱特林教授没有吃早饭。

其实只要留心观察就能发现，斯莱特林教授虽然会享受美食，但是吃饭并不算规律，早餐或晚餐总有些时候学生们无法在礼堂餐桌上看见教授。

大多数学生都没太在意这件事，有家养小精灵在，教授很可能是在自己的书房或卧室里解决用餐。但是阿尔伯特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前段日子几乎日日待在斯莱特林教授的书房里，陪着教授一起错过晚餐，他知道斯莱特林教授不会在礼堂以外的地方吃东西，遵守着执着到近乎刻板的礼仪。

上午没课，阿尔伯特非常有耐心地等到十点钟，家养小精灵们收拾完厨房，绝大多数都出去清理城堡，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材料，他终于有机会开口向家养小精灵借用厨具为还在病榻上的沃夫熬一碗蔬菜粥。

十二点，粥慢吞吞地在小火的烘烤下冒着浓稠的泡，又到了午餐时间，阿尔伯特直接在厨房里解决了自己的午饭，随时等待教授通知。

厨房门敞开，阿尔伯特惊讶地看见亨利走了进来。他们对视一眼，亨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亨利问道，“又被排挤了吗？”

说话真不中听。

阿尔伯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在帮沃夫熬粥，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厨房？”

“我来帮家养小精灵的忙。”亨利笑着抖了抖手上的小布包，“有一只叫奇奇的家养小精灵拜托我从温室带了点东西。”

“哦。”阿尔伯特点点头。亨利将布包放到教师席的餐桌边，又走到阿尔伯特这里，视线在锅中扫过，绿色的蔬菜碎末翻涌在白色的浪潮里。

“只有蔬菜？不加点鸡蛋碎肉什么的？”亨利惊讶地问。

阿尔伯特歪了歪头：“沃夫生病了，可能消化不了那些吧？”

“还有这说法吗？”亨利嘟起下嘴唇，露出一个略显无语的表情，“生病就说明缺乏营养，我生病的时候妈妈都会给我吃更多肉的。”

“好像也有道理。”阿尔伯特愣了一下，凯特神父在他发烧的时候也会给他吃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虽然沃夫是过敏，但是阿尔伯特没有得过过敏，十一岁的小孩子对医学一窍不通。

“牛肉、鸡蛋都是好东西，多吃点也没什么对吧？”亨利对阿尔伯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意。

一瓶魔药灌下去，沃夫的呼吸舒缓许多，赫尔加疲惫地放下魔杖，坐到另一张床上。

“谢天谢地，这孩子总算挺过来了。”赫尔加喃喃自语，“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蒲绒绒过敏，我记得他之前还对我说过他特别喜欢神奇动物呢。”

“我看着，你去休息吧。”萨拉查将剩下两瓶魔药摆在床头，标签上写有——抗过敏魔药，两小时服用一次。

“我去厨房看看阿尔伯特先生，顺便让家养小精灵给你带些吃的？”赫尔加疲惫地问道。

“不用了，我没事。我不习惯在外面吃东西。”萨拉查摇摇头。

“但是这会儿去礼堂也没吃的了。”为了让小巫师养成良好的作息规律，礼堂里的餐食都是定点提供的，并不是随时都有食物供给。

“我知道，没事，晚上再说，你下午还有草药课吧？”

“不，我打算下午去休息一会儿，我和罗伊纳说过了，她下午换我的班，给学生们上魔法理论。”赫尔加站起身，“你也休息一下，我去叫戈德里克来看着。”

“不用，他要给二年级上决斗课。”萨拉查再次拒绝，“反正我比较擅长治疗魔法，看着沃夫的时候还能继续备课，有问题也能及时看顾，不用管我，你去吧。”

“别勉强自己。”赫尔加不放心地叮嘱一句，她的胳膊酸得要命，精力也有些跟不上，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医疗翼。

萨拉查拿出一本笔记安静地书写着，时不时翻出前面的内容尽心对照。

在赫尔加的勒令下，萨拉查还是给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开了魔药课，魔咒和魔药，两门课的教学都很占用精力，无论哪一门课小巫师都有把自己炸飞的风险。

而对于危险系数的判定就成为萨拉查工作中的重点，他能记住绝大多数魔咒的施展咒语和大部分自己看过的魔药配方，但是如何正确地为小巫师们安排课程一直以来都是萨拉查的一块心病。当他需要某样知识的时候，记忆会自动浮上水面，可是如果他不知道自己此时需要这个知识，又该如何理清？

来自未来的知识体系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个空缺，萨拉查已经得到了骨架，但是仍有大量内容等待他填充进去。

浏览自己学过的知识，为它们评估难易度和泛用程度，再将它们塞进合适的位置，每个学期小巫师们需要掌握的知识有多少，又能吸收多少，这些都是萨拉查日常窝在书房里思考的问题。

笔记翻过一页，安眠剂的配方呈现在纸面上。

薰衣草、标准配料、弗洛伯毛虫黏液和缬草。

安眠药剂的配方多种多样，现在他们学到的不过是最基础的一种，往后还有生死水和无梦药水等等，学生们需要记住他们的效用和区别，避免混淆，而无论哪种药水，缬草都是重要原料。

萨拉查自己日常服用的药剂是无梦药剂，不过噩梦却并没有在魔药的保护下放过他。纤细葱白的手指划过无梦药剂的配方，缬草、苦艾草、薰衣草、瞌睡豆、梦螺和颠茄精华。其中前五样材料都会使人昏昏欲睡增加睡眠质量，只有颠茄是一种比较危险的物质。少量服用可以缓解痉挛等症状，过量服用则会导致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