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出发了!”巴格曼尖叫着,“这是马莱特!特洛伊!莫兰!迪米特洛夫!又传给马莱特!特洛伊!莱弗斯基!莫兰!”
何安黎大受震撼:这和霍格沃兹的魁地奇比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队员的速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追球手不停地把鬼飞球传给其他队员,速度之快,巴格曼只来得及报出他们的名字。
观众的声浪一声比一声高,何安黎都把耳朵捂起来了,鼓膜还是被震有些受不了。
“特洛伊进球!”巴格曼的大嗓门吼道,全场一片欢呼喝彩,震得体育馆都在颤动,“10:0,爱尔兰队领先!”
那些在边线上观看比赛的小矮妖又都升到了空中,再次形成那棵巨大的闪闪发光的三叶草。赛场对面的媚娃脸色阴沉地望着他们。
何安黎真的没办法再坐在椅子上了。她和达芙妮激动地趴在栏杆上,用望远镜看着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赛。
爱尔兰队的追球手是超一流的。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动作十分协调,好像彼此都能看透对方的心思,十分钟内,爱尔兰又进了两球,将比分改写成30:0,引起穿绿衣服的支持者们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和喝彩。
比赛变得更加激烈,也更加残酷。保加利亚的击球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游走球击向爱尔兰追球手,并试图阻止他们采用一些最佳攻势。他们两次被迫散开,最后,伊万诺夫终于突破了他们的阵容,躲开守门员,为保加利亚队进了第一个球。
“迪米特洛夫!莱弗斯基!迪米特洛夫!伊万诺瓦——哦,天哪!”巴格曼用洪亮的大嗓门说道。
十万巫师屏住呼吸,注视着两位找球物——克鲁姆和林齐——在追球手中间快速下落,就好像他们没带降落伞就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何安黎感觉他们两个人马上就要把地面撞出个大洞了。
在最后一秒钟,威克多尔·克鲁姆停止俯冲,重新上升,盘旋着飞走了。而林齐则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整个体育馆都能听见。爱尔兰观众的座位席上传来一片哀叹。
“他在做假动作。”达芙妮看出来了,“狡猾的男人。我心疼林齐,希望他帅气的脸蛋别摔坏了。”
“比赛暂停!”巴格曼先生吼道。训练有术的场内医生冲向赛场,检查艾丹·林齐的伤势。
场内医生正在喂林齐喝一些饮料,林齐慢慢地恢复了体力,克鲁姆就在林齐的头顶上兜着圈子。用望远镜观察克鲁姆的脸,可以发现他那双黑眼睛扫视着一百英尺以下的赛场。他正在利用林齐恢复体力的这段时间,不受任何干扰地寻找金色飞贼。
好强大的心态。
终于,林齐站了起来。在穿绿衣服的支持者们的响亮欢呼声中,他骑上了他的火弩箭,用脚一蹬,蹿向了空中。他的恢复似乎给了爱尔兰队新的信心。
又经过紧张、激烈的十五分钟,爱尔兰队接连又攻进十个球。他们现在以130:10领先,比赛开始变得不择手段了。
当马莱特胳膊底下夹着鬼飞球又一次冲向球门柱时,保加利亚的守门员佐格拉夫飞出来迎向她。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没人看清,但爱尔兰观众中传来一阵愤怒的喊叫,穆斯塔发吹响了一声长长的、刺耳的口哨,保加利亚犯规了。
“穆斯塔发斥责保加利亚守门员打人——肘部动作过大!”巴格曼对吵嚷不休的观众们说,“啊——是的,爱尔兰队罚球!”
何安黎看见一幕笑料:哈桑·穆斯塔发降落到正在跳舞的媚娃面前,他的行为十分古怪。他屈伸四肢,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并且兴奋地捋着他的大胡子。
“哦,这样可不行!”卢多·巴格曼说,不过听他的口气,他也觉得十分有趣,“有谁上去给裁判一巴掌!”
一个场内医生用手指堵着耳朵,冲进场地,对准穆斯塔发的小腿狠狠踢了几脚。穆斯塔发似乎回过神来了。穆斯塔发显得特别尴尬,正冲着媚娃大声嚷嚷,媚娃停止了跳舞,表情显得很不服气。
“爱尔兰两次罚球!”巴格曼喊道——保加利亚观众愤怒地吼开了,“沃尔科夫和沃卡诺夫最好骑到扫帚上去……行了……他们骑上去了……特洛伊拿到了鬼飞球……”
比赛现在达到了凶猛激烈程度。双方的击球手都表现得毫不留情:他们根本不管手里的棒子击中的是球还是人,只顾拼命地狂挥乱打。迪米特洛夫径直冲向拿着鬼飞球的莫兰,把她撞得差点从扫帚上摔了下去。
“犯规!”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齐声喊道。他们全都站了起来,形成一股巨大的绿色波浪。
“犯规!”卢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声音也重复着两个字,“迪米特洛夫碰伤了莫兰——故意飞过去冲撞——肯定会被判罚球——没错,裁判吹哨了!”
小矮妖又全部升到空中,这次他们形成了一只巨手,朝场地那边的媚娃比了个中指。媚娃一看,顿时失去了控制。她们没有跳舞,而是飞起来穿过赛场,开始将一把一把的火焰般的东西朝小矮妖扔去。她们的脸拉长了,变成了尖尖的、长着利喙的鸟头,一对长长的、覆盖着鳞片的翅膀正从她们的肩膀上冒出来——
部里的巫师官员纷纷涌进赛场,试图把媚娃和小矮妖分开,可是收效甚微。此刻下面这场酣战丝毫不亚于上面进行的比赛。
赛场上充满了媚娃的尖叫声、部里官员的魔杖发出的爆响声,还有保加利亚人愤怒的吼叫声,简直听不见爱尔兰队支持者们的欢呼。
“中场休息!中场休息!”巴格曼大叫,“我们现在进行四十分钟的中场休息!”
所有观众都发出失望的声音。何安黎拉着达芙妮,她们俩准备出去透透气。
何崇礼推了一下眼镜:“需要我陪同吗?”
“不用,你就安心坐在这里吧。”何安黎拍拍他的肩膀。
她们俩慢慢地下着楼梯。好多巫师都开始吃东西了,搞得何安黎突然觉得自己很饿。她从中午睡到快要日落的时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
“我想去买点吃的。”她无力地说,“我饿的肚子疼。”
达芙妮指着中间高度的楼层,那里有一片空地,有好多小贩在哪里叫卖吃的喝的:“我相信你的独立能力。我还想和你哥单独相处一会。”
“……”何安黎恨恨地看着她,“你就是下一个布雷斯·扎比尼。”
达芙妮毫不在意:“谢谢夸奖。”
何安黎又被损友再次抛下,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中庭那里买吃的。她从挤挤挨挨的人群中间穿过去,其中有一大群看起来比她大一些的年轻巫师。他们喊着“迪戈里”这个姓氏,何安黎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中间一个高高的背影。
原来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也来了。
她艰难地挤到中庭那里,果然看到了在大板子上打过广告的比比多味豆。这个玩意可填不饱肚子……她又往其他地方看,忽然感觉背后受到了很大的冲撞力,然后就……被撞到在了地上。
她刚刚差点感觉自己飞出去了。
“你没事吧?”有个人扶她起来,“你跌倒的声音好响,肯定很疼。”
……那不是废话吗?!
她抬起头,发现居然是个熟人——格兰芬多毕业的魁地奇队长,奥利弗·伍德。他越过她肩膀朝混乱的人群张望,眉头紧锁,最后只能遗憾地摇头:“没逮着是谁撞的你。”
“噢,是你。” 伍德的目光落回她脸上,眉毛意外地抬高了点,“我知道你。”
何安黎:?
他不应该对所有斯莱特林都嫉恶如仇吗?特别是她这种跟弗林特、德拉科走得近的。
何安黎:“你……认识我?”
“算是吧。”他很纠结地说,好像组织语言比组织魁地奇战术还难似的,“你知道的,一旦牵扯到魁地奇的事情,我就很敏感——上学期魁地奇决赛之前训练的那一段时间,我注意到你的。”
“你怎么会注意到我?”她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
伍德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表,语速快了起来,带着点毕业生的“无所顾忌”:“反正我已经毕业了——刚签了普德米尔联队的替补队员合约——跟你说说大概也没什么。”
“我发现有一段时间波特训练的时候很不专心。”他无所谓地说,“他那扫帚尾巴都快戳到游走球了!我顺着他眼神盯的方向看过去……”他顿了顿,目光直直地落在何安黎脸上,“十有**,是你。”
……?
“你……你没可能看错吗?”她徒劳地挣扎着,“呃……说不定是因为之前他和马尔福的过节?他其实是在瞪马尔福,只是我总在他旁边,所以你……”
“我很确定他在看你,”伍德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球场上的那种不容置疑,“方向、角度、频率,错不了。我盯着他好几天呢。”
她总不至于无可救药到认为波特喜欢自己。
“好吧。看来他比讨厌马尔福还讨厌我。”何安黎语无伦次起来,“呃——那个,嗯……恭喜你签约普德米尔!希望很快能在世界杯上看到你横扫全场……”
波特绝对不是讨厌她,伍德心里很明白,但他没说出来。因为在球场上,想要看一个人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
“还有件事。”伍德突然站得笔直,像在魁地奇球场上准备开球,一只手撑在中庭的栏杆上。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却有点飘忽,不太敢直视她。“反正……我已经毕业了,说出来也没什么负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语速更快了,几乎有点莽撞,“我六年级那会儿……嗯……挺欣赏你的。”
何安黎脑子里仿佛有个金色飞贼“砰”地炸开了。
嗯?什么声音?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真的被游走球砸中了。
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周围嘈杂的人声瞬间模糊成一片遥远的背景音——
奥利弗·伍德,大名鼎鼎的魁地奇球痴,他说他六年级的时候很欣赏她?
“坦诚地说,我的性格有点固执。”伍德像是终于放松了下来,懒懒地靠在栏杆上,然后往下看,那里的爱尔兰小矮妖还在和媚娃打架,“从魁地奇上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你应该庆幸,庆幸我对你的喜欢还没有那么深,我对你还没有那么偏执;我也应该庆幸,庆幸我不奢求别的,只希望你幸福。
“有一天我训练完……记不得是哪一天了,我在走廊上看到了你。”伍德的视线放空,仿佛穿透了时间和喧闹,回到了霍格沃茨安静的走廊,“你好像在做题——还是弄明白一个知识点,我看见你撕了好几张纸了,但还是没有放弃。”
“自从查理·韦斯莱毕业之后,格兰芬多就再也没有拿过魁地奇杯。”他很放空,像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一样,“我一直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技术,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我这个队长是不是根本就是个笑话。”
何安黎没说话。她知道伍德只是需要一个人听着,听着他讲话,听着他怎样告别他的学生时代,然后义无反顾地步入成人的世界,那个更残酷、更压抑的世界。
“我当时也不认识你。我只是看到你也没有放弃搞懂你的题目。我那时候还在准备N.E.W.T.s,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后来又在图书馆看到了你几次。那感觉挺怪的——就像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个我自己,他还没有放弃,他还在坚持。”
“然后我坚持了下来。”他笑着,眼睛亮的惊人,“我们拿了魁地奇杯——虽然输的是你们斯莱特林。”
何安黎听到这里,忍不住想跟着他一起笑。
“虽然我本人并不知情,”她垂着眼睛看着对面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人们,“但是,伍德先生,能给你坚持下去的力量,我很荣幸。”
伍德的目光从拉架的工作人员身上收了回来,落在了何安黎的脸上。这个时候,他感觉他们的心跳奇异地共振。或许他们这辈子只有这几分钟是相交的,就像魁地奇赛场上短暂交错的扫帚,但没关系。就算只是萍水相逢,但他们在某一刻心脏共鸣过,这就够了。
“允许我抱你一下吗?”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没有闪躲,坦率得近乎直白。
何安黎点头。
奥利弗·伍德的身形本就高大挺拔,长期魁地奇训练锻造出的体格更是结实有力。他上前一步,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的右手臂虚虚地环住了她的腰侧。他的左臂更轻地拢在她的肩背,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态。何安黎感觉自己被一种温暖而坚实的气息完全笼罩了。他宽阔的胸膛近在咫尺,带着阳光的气息和干净的味道。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异常清晰,心跳沉稳有力的搏动隔着胸腔隐隐传来。
这个拥抱短暂得像一个呼吸的间隙,却又仿佛被无限拉长。伍德的下巴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他微微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收拢着自己的力量。
然后,他松开了手,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他战术性地后退了小半步,仿佛刚才那个带着点莽撞又无比真诚的拥抱只是两个人做的一场梦。
“祝你未来一切都好,伍德。”
“在霍格沃兹一切顺利,安莉。”
“……哦,差点忘了正事,”何安黎才想起来她现在很饿,“你知道哪一家的南瓜派最好吃吗?”
——
中场休息还剩十分钟的时候,何安黎心满意足地捧着一个南瓜派回了包厢。她忍不住高兴地晃着腿,准备继续看比赛。
“我打听了一下你哥哥的感情状况。”达芙妮像一条很坏很坏的蛇一样凑了上来,“他说他并没有恋爱的打算。我评估了一下,他太有事业心了,这一点不好。”
“为什么?太有事业心了就不能做格林格拉斯的入赘女婿了?”她怼了一下达芙妮。
达芙妮深以为然。
“我刚刚遇见伍德了。”何安黎一边吃南瓜派一边说,“他告诉我这个南瓜派最好吃。”
“真的?”达芙妮又反过来怼了她一下,“那好吃吗?”
何安黎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她又咬了一口南瓜派,笑眯眯地说:“好吃。”
——
在工作人员的努力疏通之下,下半场比赛正式开始。
爱尔兰队的击球手奎格利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一只飞来的游走球击向克鲁姆,克鲁姆躲闪不及,被游走球迎面撞上。
观众席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抱怨声。克鲁姆的鼻子好像被撞坏了,血流得到处都是,可是哈桑·穆斯塔发没有吹哨。他注意力不集中了;一个媚娃朝他扔出一把火,点着了他的扫帚尾巴。
爱尔兰的找球手突然向下俯冲,他真的看到飞贼了!
这时,有一半观众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又纷纷起立,再次掀起一股绿色波浪,尖叫着给他们的找球手加油……可是克鲁姆紧随其后。他已经追上了林齐,与他平行了,两人再次向地面俯冲下去——
惨剧重演——林齐第二次重重地摔在地上,一群愤怒的媚娃立刻一窝蜂似的围了上去。
“金色飞贼呢,金色飞贼在哪里?
“他抓住了——克鲁姆抓住了——比赛结束了!”
克鲁姆鲜红的袍上闪烁着斑斑点点的鼻血。他轻盈地升到空中,高高举起拳头,指缝里露出一道金光。
记分板上闪动着比分,保加利亚:160,爱尔兰:170,而观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慢慢地,就像一架巨型喷气式飞机正在加速,爱尔兰队支持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最后爆发出无数喜悦的狂喊。
“爱尔兰队获胜了!”喜欢爱尔兰队的巴格曼喊道,似乎被比赛的突然结束弄得有些茫然,“克鲁姆抓到了金色飞贼——可是爱尔兰队获胜了——天哪,我想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为什么要这时候去抓金色飞贼呢?”
“他在爱尔兰队领先一百六十分的时候结束比赛,真是太傻了!”
因为他知道保加利亚追不上来。于是他选择放弃整体的利益,保住他自己的名声——非常聪明又不失体面的做法。
小矮妖们欣喜若狂地在赛场上空穿来穿去,克鲁姆的脸色更阴沉了,他不让医生替他清理伤口,擦洗血迹。他的队友们也都围在他身边,他们摇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爱尔兰队的球员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们的吉祥物向他们抛撒着阵雨般的金币。体育馆内到处挥舞着旗子,爱尔兰国歌从四面八方响起。媚娃又恢复到她们原来美丽的样子,不过一个个看上去垂头丧气,愁眉苦脸。
“我说,我们打得很勇敢。”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说道。
“你会说英语!”福吉说,语气非常恼火,“可你让我整天在这里比比划划!”
“嘿,那是很好玩的呀。”保加利亚部长耸耸肩膀。
“现在,爱尔兰队的队员在他们吉祥物的陪伴下绕场一周,魁地奇世界杯奖杯被送到了顶层包厢!”巴格曼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顶层包厢突然被神奇般地照亮了,使所有看台的观众都能看见包厢内的情况。两个气喘吁吁的巫师抬着一只很大的金杯进了包厢,把它递给了康奈利·福吉。福吉仍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因为他白白比划了一整天,想让保加利亚人听懂他的话。
……为什么要抬进来呢?你们巫师不是会用漂浮咒的吗。
“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虽败犹荣的保加利亚队员上台!”巴格曼喊道。
七个吃了败仗的保加利亚队员上楼进入了包厢。下面的观众纷纷鼓掌欢呼,表示对他们的赞赏。无数个全景望远镜的镜片朝他们这边闪烁着。
保加利亚队员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包厢的两排座位之间,轮番与自己的部长和福吉握手时,巴格曼大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克鲁姆排在最后,一副很狼狈的样子。他手里仍然攥着金色飞贼。当巴格曼报出克鲁姆的名字时,整个体育馆给予了他无比热烈的、震耳欲聋的喝彩。
接着上台的是爱尔兰队的队员。艾丹·林齐被莫兰和康诺利扶着,第二次坠地似乎把他摔晕了,他的眼神散乱茫然。可是当特洛伊和奎格利把奖杯高高举起、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鼓掌欢呼时,林齐也咧嘴露出了笑容。
“真可怜,”达芙妮小声说,“他被摔傻了。”
最后,爱尔兰队离开包厢,骑着扫帚绕场一周。这时,巴格曼用他的魔杖指着喉咙,低声说:“悄声细语。”
很快,离开体育馆返回营地的潮水般的人群就把他们包围了。何安黎跟着何崇礼顺着被灯笼照亮的通道往回走时,夜空里传来粗声粗气的歌声,小矮妖们不停地在他们头顶上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
她的舅舅和舅妈早就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偷偷回帐篷了。就算是魁地奇世界杯也没法阻挡他们两个人的如胶似漆。
何安黎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洗漱完,几乎是一沾上床就睡着了。
Wood学长突然闪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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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世界杯 World Cup(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