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正在和五年级的魔法教材战斗。
作为一个没有受过丝毫魔法教育的人,他显然是看不懂一点的。他翻看了几本不同的教材,最后把魔法史当成小说看了。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视角看待历史非常有趣,等看到保密法签订那里,他就趴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以至于等他醒来面对连黑湖都挡不住的天光和床上随意散落的各色书籍,陷入了微妙的心虚感。
其实在他的成长历程里不得不多次面对需要自学课本的情况,不过魔法界的课本也不出意外的拥有充分的防自学机制,那些拗口的单词和冗长沉闷的段落横亘在他和知识之间,已经成了可悲的壁垒。
塞缪尔坐在床上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他打算再去打扰一下奥利弗,毕竟魔法世界好像没有网课。
这时候他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还是不知道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路,并且他也没有什么手段和奥利弗交流。
这样看来除了奥利弗单方面来找他,就只剩下在城堡里偶遇这个选项了。听起来像漂流瓶联系一样不靠谱。
塞缪尔纠结了一会儿,打算去礼堂碰碰运气。不过这个想法也很快宣告破产了,因为他离开了不见天日的地窖后发现,现在已经称不上早上了,依照天色看,大概率已经是下午了。
好吧,这种一觉睡到下午的感觉不得不说有点微妙。
塞缪尔面对空无一人的礼堂发呆,不过他很快想起被自己抛之脑后许久的镜子的事。这显然是解决他身上谜题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而且他也很在意梦里的那个镜子。所以他打算先去一趟有求必应室。
星期日下午的城堡依旧沉默,也不知道学生们都去哪里了。总之去有求必应室的路很顺利,几乎没遇到几个人。
走过几条走廊,他再次来到了那个挂着巨怪跳舞挂画的走廊。
他还记得上次就是在这幅挂画对面有扇隐藏门的。
他再次依照上次的经验。他闭上眼睛。
我希望有一间能储物的房间。
无事发生。
墙壁还是那个墙壁。塞缪尔不死心的触摸墙壁,依旧是冰冷厚重的石墙触感,没有一点有门的迹象。
塞缪尔多试了几次,然而好像还是没有效果。
他正一筹莫展,突然想到他自己还是个幽灵的事情。塞缪尔眼前一亮,试图把自己变成幽灵。
他的指尖再次小心触碰墙壁。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就像是抚摸水面那样,墙壁在他的感觉里荡漾起抽象的涟漪。他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但他感到墙壁产生了微弱的吸引力,就像两滴水相互融合那样。
他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储藏室的样子,渐渐走进墙壁。
再次睁眼,熟悉的杂乱场景,同他第一次在这里醒来时一样。
成功了。
果然作为幽灵的生活会更有趣一点。塞缪尔这么反思着自己,打算先去找找那个倒霉镜子。
循着记忆在杂物如山的储藏室里找一面镜子并不是易事。塞缪尔回想起和镜子第一次相遇时的谈话,他想到——
“纳西瑟斯——”
少年清亮的声音几乎在这个过大的空间里回响。
半晌等不到回应,塞缪尔暗自嘀咕,他是记错那面自恋镜子的名字了吗,所以因为这样它才不回应。
不过很快他捕捉到了空气里一阵轻微的嗦嗦声,他慢慢循声找去。
声音的尽头是一面红天鹅绒布,覆盖在桌子一类的东西上。
塞缪尔弄开红布,下面平躺着那面镜子。
就是镜子发出刚才那种声音,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类似啜泣的细微喘息。
塞缪尔把可怜的镜子扶正。
镜子好像大呼一口气,然后声音响亮的嚎哭起来。
“呜呜——哇——主人——是您来救我了吗…呜呜呜哇哇——”
镜子一边哭一边打嗝,塞缪尔只想又把红布给它盖上。
他冷酷地打断镜子的话:“别哭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镜子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停下了哀嚎,它语气里带着惊喜:“是您,尊贵的阁下,我就知道您会来拯救可怜的纳西瑟斯的——”
塞缪尔想到自己前几天做的那个梦,梦里他不仅拥有一面和纳西瑟斯一样的镜子,还有一顶会说话的帽子。如果不是做梦,他坚定地想,那他宁愿是一场噩梦。
他只能敷衍镜子:“是的,我来救你了。所以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镜子前几天还随便堆在杂物里面,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了。
镜子又开始一边打哭嗝一边说话:“呜…是的…那天您走后,纳西瑟斯一直在原地忠诚地等待着您…不过后来来了个恶棍,纳西瑟斯害怕他把我带走,就藏起来了…没想到被压在布下面起不来了…”
镜子说的恶棍应该就是指把他带走那两个人之一——说到这里他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下次见面问一下奥利弗——所以说镜子居然还可以自己移动。
“你可以移动?”他自己问出来。
镜子说:“是的,我可以小范围内移动。”它说到这好像非常自豪,“这都是主人的功劳。想当初——”
塞缪尔听到它又在回忆过去,只想打断它。
“好吧。那么现在你自由了。”
不过这面镜子真是有够蠢的,如果没有人发现它。它岂不是要在布下面待很久。
镜子卑躬屈膝:“尊贵的阁下,这全仰仗您的功劳。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嘱咐纳西瑟斯,我是全世界最博学的镜子。”
塞缪尔对自己穿越的事情仍然感到疑点重重。他已经认下戒指上那个名字,但实际上他还是不觉得戒指真正的主人就是他自己。虽然这样说,那些梦又无法解释。到现在为止,他做了两场记忆清楚的梦,如果那些梦是有关戒指上的“塞缪尔”的,那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因为受到戒指影响做那样的梦,还是说他就是那个“塞缪尔”本人?这也过于荒谬,他的梦里可是出现了四巨头的,那已经距离现在很远了…
想到这里,他问镜子:“你的主人是塞缪尔对吗?”
镜子说:“是的!我的主人是最伟大的巫师!”
塞缪尔说:“我就是塞缪尔。”
他以为镜子会激动起来,不过镜子好像还是保持镇定:“哦…对的…本来就是这样…除了主人,没有人会记得可怜的纳西瑟斯…”
他忍不住提醒:“你确定我就是你的主人?”
镜子突然大喊大叫:“是的,是的!主人,纳西瑟斯等您很久啦,等到天狼星都几千度升起又落下啦…”
塞缪尔说:“我不记得你。而且我也不确定我就是你的主人。”
“没错的。”镜子哽咽起来,“纳西瑟斯早就知道了,遵循伟大的预言,您会终有一天苏醒。纳西瑟斯的使命就是把一切都告诉您。”
“好吧。”塞缪尔还是将信将疑,不过他现在顺着这个设定往下说,“那么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醒来?”
镜子理直气壮:“我不知道。”
“什么?自己说的使命是什么?”
镜子又开始卖乖:“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有个坏蛋把纳西瑟斯的一部分拿走了…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如果您能把镜子修好,我就能把所有事告诉您。”
没想到镜子奸诈狡猾。
镜子好像看出他所想,哀嚎起来:“是真的!他从纳西瑟斯这里拿走了很重要的东西…纳西瑟斯没有守护好使命,是个没用的东西…呜呜呜…”
这句话倒是说的没有错,塞缪尔冷酷地想。
“那要怎么修好你?”
“我也不知道…”镜子怯怯地说。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等到合适的时候…”
好吧,真是个纯粹的废物。
塞缪尔产生了一种用布把镜子包上几圈的冲动。
“好吧。你待在这儿,等我找到了修好你的办法再来。”塞缪尔面无表情地说。
镜子立刻说:“不要啊啊啊啊!主人,带纳西瑟斯一起走吧!我不要再待在这个冷清寂寞的地方了,您真的忍心可怜无辜地小镜子一个人孤独的在这里吗…”
镜子哭哭啼啼。
不过他最后还是把镜子带走了。他还仰仗镜子解开谜团,虽说他十分怀疑这玩意儿修好了也不会说实话。
索性几天城堡走廊上的人不多,即使他带着一面显眼的古董镜子也顺利溜回了宿舍。
他本来想把镜子藏在衣柜里面,不过在镜子的抗议下,他还是给镜子找了个角落的地方让它在外面待着。
不过这个镜子还在挑挑拣拣:“这种地方完全比不上主人以前的书房…”
塞缪尔觉得把它带回来真是个无比错误的决定,他向来不错的耐心在这个满嘴跑火车的镜子身上马上要消磨殆尽了。
他终于忍不住口出恶言:“再多嘴把你镶在盥洗室的墙上。”
镜子不说话了。
这时候从门缝里挤进来一封信,两侧纸翼扑簌簌飞到塞缪尔面前。塞缪尔展开信。
不出意外是奥利弗的,他邀请塞缪尔去霍格莫德。
塞缪尔还没高兴多久,就看到上面邀请的时间是早餐后。考虑到现在已经要吃晚餐了,他顿时加重了睡到下午的罪恶感。
他决定去格兰芬多塔楼找奥利弗。
他对信说:“你知道去格兰芬多塔楼的路吗,现在带我去找你的主人。”
信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再次展开纸翼往外扑腾。
他跟着信一路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好运,他在旋转楼梯上刚好撞见了奥利弗。后者今天也没穿厚重的学院长袍,而是一身便于运动的便装。
“你好。呃,下午好。”
塞缪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我早上没看到那封信,真是不好意思。”塞缪尔打算隐瞒自己睡到下午的事实,虽说信的确是刚才送到他手里。
“原来是这样。”奥利弗拿下还在空中飘着的信,“这种魔法有时候不稳定,如果没人帮它开休息室的门的话,它会一直撞头。”
塞缪尔想到他们靠漂流瓶交流的现状:“呃,这种魔法是怎么实现的?”
奥利弗用魔杖在空中划出半个圈,然后点在信封上写出一个s。
“Epistolium Dirigentis samuel.”
信颤巍巍升空,向塞缪尔的方向飘过来。
塞缪尔试图重复那个发音:“enpisd—”
奥利弗纠正他:“eh-pis-TOE-lee-umdee-ri-JEN-tis,尾音要上扬。施法的时候魔杖划半个圆弧,然后在信封上写出收信人名字的首字母。”
这是个令人挫败的事,因为塞缪尔连魔咒的发音都没搞明白。
奥利弗安慰他:“没关系。这是个挺复杂的咒语,一般五年级学生还在练飞来咒。”
塞缪尔好像隐隐记起他的课本里有飞来咒的章节。
“好吧——看来我暂时得从一年级开始学了。”他挫败的说。
奥利弗说:“我那里还有一些初级魔咒课本,后头整理好寄给你。”
“这真是太好了。”塞缪尔说,“虽然这有点冒昧,但是我想凭那些课本我应该完全学不会,所以你能教我——”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奥利弗。
“当然可以了。你可以写信给我,或者周内的时间我应该大多数在图书馆。”
“写信?”
“对,在猫头鹰棚屋,那里有公用的猫头鹰帮学生们寄信。如果你有什么想买的,也可以给店铺写信。”
他们说着已经走到了城堡侧门的位置。顺着廊桥往外面走。
“我刚好要去猫头鹰棚屋,下午还有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训练。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一起来。”
塞缪尔还没见过魁地奇,对这种书中的著名运动充满了好奇。
他打算跟去看看。
他们来到了城堡外面的石道上,顺着地势往下走。不远处就是广袤的森林,猫头鹰棚屋的尖顶直指天空。
奥利弗推开橡木门,古老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响。数百双金瞳在黑暗里发光。
“维德弗尼尔。”
一只猫头鹰从黑暗里飞出来。它整体上是白色的,胸前有六道暗褐色花纹,体型很大,大约有半米多高。
猫头鹰落在面前的栖木上,明黄的瞳孔直勾勾看着塞缪尔,这是真正的猛禽,压迫感十足。
奥利弗伸出手,这只猫头鹰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像只温顺的猫。
奥利弗说:“维德弗尼尔是只雕鸮,虽然样子很凶猛,但性格很温顺,比起小型猫头鹰,她能更远距离飞行。你要试试看吗?”
塞缪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试试看是摸猫头鹰。他想rua毛绒绒的心思又按耐不住了,毕竟这只猫头鹰看上去真的很可爱。
他试探的伸出指尖,猫头鹰轻轻叨了一口。不怎么疼,倒是很痒。这助长了塞缪尔的心思,他摸了一把猫头鹰毛绒绒的脑袋。
奥利弗拿出一袋猫头鹰饼干,大猫头鹰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咕噜声,就着它主人的手把一袋饼干迅速吃光了。
奥利弗给它一封信,又摸了摸它:“麻烦你了,这次的距离很远。”
猫头鹰咕噜作为回应,任由奥利弗把信件绑在腿上。
他们向棚屋外走去。
猫头鹰一飞冲天,身影很快消失在空中。
“走吧,你还没去过魁地奇球场对吗?”
霍格沃茨似乎昨晚下了一场雨,空气里弥漫着雨后草地清新的味道。下午的城堡在渐斜的秋日暖阳下投出直白的阴影,风里夹杂着远方而来的气息。奥利弗和塞缪尔走在石砖小路上。
塞缪尔和奥利弗说了镜子的事情。他还记得镜子身上特别的纹路,把这件事也一并告诉了奥利弗。
奥利弗沉思半晌:“镜子听起来似乎与你的来历息息相关,如果可以,还是尽可能修好它。至于纹路的事情,大多数传承已久的魔法家族都有家徽一类的东西。关于这部分的书籍应该在德尔奥布拉家族收录不少,我可以让他们寄过来点。”
塞缪尔对此表示感谢。
他又想到那两个学生的事。
“谢谢你。对了,那两个学生怎么样了,就是在有求必应室偷东西的那两个。”
塞缪尔几乎都把这号人抛之脑后了,要不是提到镜子,他还真想不起来。
“退学了。”奥利弗平淡地说。
“都开除了?”塞缪尔对这个结果还是有点惊异的,在他印象里,霍格沃茨还是那个儿童文学里的魔法学校,跟开除这种事情扯不上关系。
不过他转念一想,原著里好像的确带过了一笔。
“对。校规里明确过偷窃是不允许的,他们也算是自食其果。”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安东尼是因为用了不可饶恕咒,要不是这是发生在学校里,并且实际上的作用对象是个幽灵,否则等待他的恐怖不止退学这么简单。斯图尔德就更简单了,他二年级就因为偷东西被警告过,现在总算是尝到恶果了。
“哦。”塞缪尔心里校规总算是从摆设变得有点存在感了。
“对了,他们不是你的舍友吗?这样一来你不是一个人住了?”塞缪尔突然想到这一茬。
“咳咳,对。”被塞缪尔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奥利弗轻咳一声。
眼前开阔起来,魁地奇球场位于城堡外的宽阔平地上,地面铺着平整的草皮,两侧竖着三根高大的镀金球门柱。四大学院的旗帜在看台最高处飘扬,红色、绿色、蓝色和黄色的布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快要到看台下的准备室的时候,塞缪尔听到里面已经隐隐有人声了,这让他紧张起来。他开始后悔来这里,毕竟这意味着他得认识一群陌生人。
塞缪尔摘下戒指,郑重地递给奥利弗。
“嗯…我有点累了,你先带着它一会儿。”
没等奥利弗说话,他直接钻进了戒指里面。
奥利弗无奈地说:“我不能把戒指带上天,如果损坏到它——”
“你可以把我留在后场。”塞缪尔飞快地回答。一副打定主意不想出来的样子。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涉:“下午好,队长。”
吉迪恩.惠特尼灿烂的笑脸突如其来。
奥利弗和他打招呼:“下午好。”他只能暂且把装着幽灵的戒指带着手上,好让塞缪尔看到外面的景色。
“其他人都来了吗?”
“我也刚到。”奥利弗说。
惠特尼长吁短叹:“自从查理走后我们的日子真不好过。要是艾丽娅能争气些——”
“她会成长起来的。毕竟上次还是她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下午好?”
他们走进准备室,里面已经有两个学生了,一个是红头发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二岁的样子。另一个是个苗条的金发姑娘。
“下午好,艾丽娅、娜塔莎。”
几个人分别打过招呼。
红发女孩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哦,下午好,队长。”
奥利弗分别和他们说话:“别太担心,艾丽娅,只是一次常规训练罢了。”
“我知道。”小姑娘沮丧地说,“但是下周就要和斯莱特林比赛了。”
“不要有太大压力,相信你自己。”
“可是这是这学期常规赛最后一场了——”
又是嘈杂的声音传来。
“要我说,普罗米尔队才是真英雄,看着吧,下届世界杯。”
“我看未必,你只会看着爱尔兰的球队。保加利亚人也很强。”
“我和你不一样,知道吗——我只支持苏格兰和爱尔兰——”
两个人简直说出了一群人的效果。
塞缪尔在心里吐槽,所以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能放下芥蒂一起努力吗?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来。
“莱纳斯,埃德加,下午好。”
“下午好。”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又彼此翻白眼转过去。
惠特尼在他的手表上敲击:“三点五分了。”
他们在这里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最后一个队员前来。在一群人的埋怨里各自带着扫帚先去热身了。
准备室一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被塞进奥利弗外衣口袋里的塞缪尔。
塞缪尔从口袋里钻出来,毫无愧疚地掏口袋又把戒指重新戴回手上。
正当他打算去悄悄藏到观众席上看他们训练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喘息传来。
塞缪尔意识到就是他们等的最后一个队员。
伍德喘着气拎着扫帚挤进门里。
室内乱七八糟堆着的衣服意味着其他队员已经干正事去了。
他心里一沉,把无故周末关他禁闭的斯内普骂了个狗血淋头。老蝙蝠洋洋得意的姿态还在他脑海里重演,“伍德先生。二十分钟应当够你从地窖去魁地奇球场了吧?既然如此,你就应该老老实实洗完草药。”
该死的老蝙蝠,伍德狠的牙痒痒,他就是看准了下周的比赛才无故找事。
伍德本来打算直奔球场,不过他发现准备室里一个意外的身影。
黑发随意披散,校服也穿的很恣意,没有戴领带,领口就敞开着两个扣子。那双湖水一样碧绿的眼睛——他没敢认真看——正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某个青春少年一下子就脸红了,开始猜想这位学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某个替补队员?不,他没见过。还是谁的女朋友?
伍德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他没等到回应,因为那个身影俶尔消失在房间里了。
短暂的好像是幻觉。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挣扎着往外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着空无一人的准备室大声说:“我叫奥利弗.伍德。”然而一溜烟跑走了。
塞缪尔重新从戒指里探出脑袋。
嗯,又一个奥利弗。
他悄悄爬上观众席看了一会儿,发现这种运动和各类球类运动并无区别,只不过是一群人在空中争夺几个球,这令他兴致缺缺。毕竟他本来就是个没办法剧烈运动的人,这种活动自然对他毫无吸引。
于是乎他自己跑路了。
拉丁文:Epistola书信 Dirigere指引
Vedrfolnir 维德弗尼尔 来源北欧神话
魁地奇比赛的设定:按照原著来讲,查理.韦斯莱在毕业前担任找球手和格兰芬多的队长。韦斯莱是1984年入学的,而按本文时间线推算,今年,也就是主角五年级的时候,韦斯莱刚好是七年级。所以才会说他已经在做毕业准备,因此卸任了队长。
原著在这个上有矛盾,一年级的时候伍德对哈利说,“自从查理·韦斯莱离开后,我们就没有赢过一场比赛。”但是按照时间线推算,韦斯莱是在1900年毕业的,也就是哈利入学前一年,这和他自己的说法形成了矛盾,因为时间线是连贯的,所以这里我不明白。
说到这里其实有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当初给主角起名字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原著里还有伍德这号人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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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