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昨日已结束 第4章 药剂师

九月一日，霍格沃茨开学日。

天气实在有些糟糕，又是一个下雨天，暗沉沉的天空怎么看怎么不美妙，洛伊丝在早上就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凉意，她打着哈欠给自己施了好几个保暖咒。

洛伊丝在这一天起得比平时更早，她把早就洗得干干净净的校袍披在身上，揉揉肩膀，下楼去为自己冲了一包速溶咖啡。有一说一，麻瓜的速溶咖啡还挺方便的，洛伊丝仰起头，三口两口地将那黑漆漆的液体倒进嘴里，苦得她打了个哆嗦，然后——

还顺手帮斯内普准备了一杯。

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以“药剂师助理”的身份做这些事情了，洛伊丝哼着歌继续吭哧吭哧地从储藏室搬出材料，又把魔药室好好打扫了一番。

这半个月之中，她也攒下小小一笔存款，足够她到圣诞节假期前的日常开销。

药剂师的薪资普遍不低，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校时就以出色的魔药成绩获得了很多药剂商店的肯定，在他毕业前就和一些商店开始合作了，等他毕业后就直接成为了药剂师。

斯内普对她的能力也比较认可，而洛伊丝也准备继续和斯内普合作，她还是需要继续攒钱的，不过她也在最近的工作之中有了点新想法。

毕竟谁不会嫌自己赚得钱太多，不是吗？

洛伊丝盘算了很久，在开学前一天和斯内普聊了聊。

“我最近想了一下，我们单靠制作药剂是挣不了太多钱的。”洛伊丝仔细地看着那个记录着订单的本子说道，“材料费是一笔很大的支出，而且我们还需要给寄卖的店铺一大笔钱。”

斯内普点点头，为了保证最好的效果，他们制作的药剂都使用了品质最好的魔药材料。

“材料钱省不出来。”斯内普客观地说，“作为一个合格的药剂师，决不能做出以次充好这种事。”

“当然了。”洛伊丝也赞同他的想法，“但是我们可以和那家寄卖药剂的店铺谈谈，我们的药剂为他家店铺带来了不少客流，如果他们不给我们降低一点寄卖费，那我们就换一家店铺合作，或者——直接单干。”

“单干？”斯内普挑眉。

“对，我们完全可以自立门户。”

洛伊丝眼睛亮晶晶的，她撩撩头发，露出小巧的耳垂。

野心勃勃。

没错，就是野心勃勃。

斯内普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女孩，心中再一次地闪过这个词。

她的眼神明亮，声音平稳，逻辑严谨，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精明能干的气息。

洛伊丝·林。

他再一次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他承认，当他那天在对角巷遇见狼狈的林时，他确实带着几分“拯救者”的心态，可是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就发现了——

林绝不是柔弱的、需要人帮助的，她无论在什么境况下，都能将手中的工作完成到极致。

斯内普甚至为前几天存在的“拯救者心态”而感到不安，好像这样想就是在心中贬低了林一样。

洛伊丝继续说道：“单干的话，前期一定会比较辛苦的，我们现在还租不起铺子，只能通过猫头鹰邮寄……”

其实洛伊丝的想法斯内普也考虑过，只不过就像她说得这样，自立门户的话，会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斯内普除了制作魔药之外，他还从事着研发新药剂的工作——以前来讲，确实会力不从心。

不过现在有林这个过于合格的助理。

斯内普仔细考虑着她的提议，寄卖费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如果可以省下这笔钱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

今年是洛伊丝在霍格沃茨的第七个年头了，她独自在魔药教室熬制着药剂，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本就是魔药课教授，而他对本院学生也一向格外宽容，所以她很容易地就申请到魔药教室的课外使用权。

她抬眼看看正在熬制的这一锅黏黏乎乎的药剂，确认了药剂状态没问题后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本，离N.E.W.Ts还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洛伊丝全力以赴地准备考试，毕竟她以后无论选择做什么工作，一份漂亮的N.E.W.Ts成绩单都是“敲门砖”。

像斯内普那样做一个专职的药剂师也不错，洛伊丝又翻了一页书，脑子里重新升起这个念头。

现在的他们已经实现了她开学前一天的“豪言壮语”，成功地“单干”起来。

虽然刚开始的一个多月确实有些难熬，洛伊丝摸摸自己的小钱袋子，那一个月的收入骤减，索性他们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第二个月生意才好了不少。

“万事开头难。”洛伊丝笑眯眯地看着斯内普寄来的报酬，“幸好现在都过去了。”

她刚开学没多久就收到了斯内普的信件。

“我准备把一些订单完全交给你。”斯内普的字迹小小的、密密的，但是每一个字母都工整严谨，“你制作完成后直接寄出就行……”

洛伊丝一丝不苟地完成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订单，在这些日子里，她感觉自己的魔药制作水平更精进了。

天气慢慢变凉，快到万圣节了，他们的魔药生意也终于步上了正轨。

等到月底的时候，斯内普为她寄来了这月的报酬，洛伊丝颠颠钱袋子，沉得坠手。

莫不是斯内普把他那份也寄过来了？

洛伊丝抽出包里的信纸，迅速地写了一张便条寄给斯内普。

蜘蛛尾巷的日子还是老样子，斯内普在七点准时醒来后去楼下煮上一杯咖啡，接着就钻进魔药室里和那些瓶瓶罐罐打交道。

这样的日子和洛伊丝·林成为他助手前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的日子和之前也有不同。

他每天都会和林通信，他会将她需要完成的药剂名称在前一天就寄给洛伊丝，洛伊丝也会在每天傍晚将这一天所制作的药剂成果写信告诉他。

有时候，他们也会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斯内普发现这个还在读书的女孩对此还真的蛮有天赋。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扩大知名度。”洛伊丝的笔迹偏圆，“我今天去霍格莫德定制了一些海报……”

斯内普看着那张花花绿绿的羊皮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斯内普和她的履历，还有一些他们之前制作过的魔药名称和价格。

而这一天的信件来得比往日更早。

这看来不像是一封信件，而是一张便签，女孩的字迹也有点潦草。

“是寄错了吗？”洛伊丝写道。

“这些药剂都是你独立完成的。”斯内普回信道，“所以这些报酬全部都是你的。”

“你现在也不算是我的助理，是合伙人。”斯内普耐心地写着，他都能想象得到洛伊丝·林写信时的表情，“我们都有独立制作药剂的能力，自然是做的越多、越好、越快，才能把名声打出去……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报酬。”

这确实是事实。

最近以来，他们的订单比之前多了很多，他们制作的药剂因为品质足够稳定，所以向来都是供不应求的。

他抱着手臂看着那只黑色的猫头鹰带着回信飞向夕阳，过了许久，斯内普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咳咳。”

消瘦的年轻人轻咳了一声，才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笔记本上。

他这是怎么了？

斯内普揉揉耳垂，继续奋笔疾书。

大概是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