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阿罗德斯 第2章 诞生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与惊喜。

继前不久被关进精神病院，到现在还没出来。三更半夜，开始渴望睡眠的我，又被扔进了榨汁机里。

这是一个很贴切的比喻。

就像榨西瓜汁那样容易，我被涌来的黑色粘稠液体碾碎了。

像深海的压力碾碎一艘木船那样。

仿若质点无限坍缩，最后凝成细弱的光点。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它们那样突兀地出现，再扑向我，就像从思想里涌出来的怪物。

嗯……那么，这里就有一个我也不是很理解的问题了。

此刻，正在这里喋喋不休讲述自己经历的我，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

我仿佛看到你流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别想太多，人生在世，请尽情欢笑。

引用别人一句话：“Why so serious？”

废话少说，还是来认真探讨一下我当时的状态吧。

哲学一点，我的物质世界——消亡了。

现实一点，我的精神世界，充满了诡异的黑色粘稠液体。

它们的外观像石油，实质却很特殊，在我失去了眼睛，纯粹以意识观看的情况下，依旧无法看出很远的距离。

我庄严以人格担保，在这之前，不管我都干了什么离经叛道、危害社会的事情，我绝不会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

我名字里就带着“灼”。

我喜欢火焰，喜欢恶作剧，反复折磨他人的神经，看他们的情绪为我所牵动，看他们的伪装崩坏，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我肆意妄为，喜爱挑衅，却又专于恐吓。

为了对症下药，挑痛处下手，我一直尽力让自己的观点同他人同步，以推测效果。

这样看来，最适合我的地方，果然还是精神病院啊。

但是，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可以“痊愈”，离开关押我这怪东西的牢房。

嘶，不用在乎这点个人癖好。

再正常一点的爱好？喜欢远山上的灰白色雾气，神秘而古老的物品或传说。

总归和我现在待的地方没有任何联系呢。

没有正常人会喜欢这种环境，牢房或石油里面，第二种让我觉得自己像个钠单质。

令人羞愧的是，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些黑色物质是伟大，值得尊敬的，不得不恐惧、臣服的，从身到灵，从意识到情感。

呵。

听上去就可恶至极。

我收到过无数评价，神经病，废物，冷酷，不通人情……

但从来没有什么比这个让人难受——蝼蚁。

我固执的向一个方向移动，但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我不知道进度如何。

也许我已经走了很远，也许仍留在原地。

时空的流逝全部消湮了。

……

这里看似茫茫无边际，只有我一个渺小的光点，在漫长的漂泊后，我还是遇到了变故。

一个很恐怖，又似乎可以吞噬的光点慢慢浮现。

它由多种气息糅杂，使我感受到了狂暴的闪电，以及——银质卡牌上窥视与隐秘相结合的符号。

在它不远处，有一个具有明显相貌体征的人。

据猜测，他一定是叫“**斯基”，如果我弄错了性别，便是“**伊娃”。

他沉睡着，身材高大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本能驱使着我“吃掉”了那个光点。

……

我似乎想要尖叫，意志却总是飘忽如同烟雾，难以控制，难以收束，再怎么努力，依旧忍不住思维发散，杂念浮现。

我的耳畔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低语。

明明听不懂这呢喃声在说些什么，还是忍不住去倾听，去分辨。

“拉莱耶……卡索格萨 ……哈斯塔……阿罗德斯……”

……

血红色的月光笼罩大地。

荒凉的深红色原野上，裂开了一个洞穴。

地面孔洞里涌出了大量的黑色粘稠液体，它们扭曲着，扩张着，长出了数量不等的手和脚，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怪物。

这个过程中，一个光点伴随这些黑色的液体被喷出，落到了一块石头上，与对方结合衍变成了一面花纹古老，两侧有黑色宝石装饰成“眼睛”的银镜。

镜子借助冲击力在原地旋转了一下。

王奕灼无声地笑了起来。

四周的月光忽然变得深邃，似乎染上了雨后的氤氲，银镜表面则有奇异的水光闪现，勾勒出了一行金色的中文：

“你好，世界。”

“我名叫王奕灼。”

她，不，现在是它，紧接着抹去了后一句话。

银色的古赫密斯文浮现：

“可称我为阿罗德斯。”

两道略显幽暗的光芒在边缘伸出，就镜子长出了两条不够真实的腿。

它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很快又伸出两条手臂维持平衡。

它越跑越熟练，速度渐渐加快，然后消失在了原野上。

……

红的更红，黄的更黄，白的更白，各种色彩浓郁叠加，描绘出了一副奇异的油画。

阿罗德斯向着各种浓郁色彩叠加的深处穿行而去。

四周的一切仿佛幻影，颜色浓郁，重叠相加，飞快倒退。

从它诞生那一刻起，无数的知识便仿佛突破了什么屏障，蜂拥而来。

根据阿罗德斯得到的知识，它当时的状态，就像一口气吃了十几份非凡特性。

（以下介绍引自《诡秘之主》第十八章起源和原因。）

“造物主从混沌中醒来，打破了幽暗，制造了第一缕光，自己则彻底融入宇宙，化身为万物，祂的身躯成为大地，成为星辰，祂的眼睛一只变为太阳，一只化作红月，祂的部分血液奔腾为大海与江河，滋润和孕育了生命，祂的肺部衍化成精灵；祂的心脏衍化成巨人；祂的肝脏衍化成树人；祂的脑袋衍化成巨龙；祂的肾脏衍化成羽蛇；祂的头发衍化成不死鸟；祂的耳朵衍化成魔狼；祂的嘴巴和牙齿衍化成异种；祂的剩余□□衍化成海怪，其中的精华是娜迦；祂的胃部、祂的小肠大肠、祂身体的恶之部位衍化成恶魔、恶灵与各种未知的邪恶存在，祂的精神化为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祂的智慧中诞生了人类，这就是第一纪，混沌纪元。”

“万物同源而生。”

“根据这个结论，在神灵庇佑下与巨人、恶魔、异种等对抗的人类，逐渐摸索出了获得超凡之力的办法，那就是用恶灵，用巨龙，用怪物，用神奇树木、花朵或结晶的对应部位，配合其余材料，调制成魔药，然后服用吸收，掌握不同的能力，这是所有神秘学派系共同的常识。”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先祖们依靠惨痛的教训发现，如果直接服用高品阶、超常规的魔药，很容易得到悲剧的下场，结果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精神死亡，身体崩溃，每一块血肉都变成可怕的怪物，第二，被魔药里蕴含的力量瞬间改变人格，变得冷酷，敏感，易怒，残忍，漠视一切，第三，精神失常，当场发狂，比恶魔还恶魔，这就是失控。”

“经过漫长的实验和摸索，加上‘亵渎石板’的出世，人类终于完善了魔药体系，形成了一些逐阶提升，稳定增长的序列链条，序列数字越低，魔药品阶越高，到今天，七大教会各自最少掌握了一个完整的序列，另外还有几百年，几千年内搜集到的、不那么完整的‘路径’。”

“人类虽然只有聪明的脑袋，没别的非凡能力，但这不是绝对，总有些幸运儿，或者说不幸者，天生就拥有较高的灵感，嗯，也就是对灵的感应能力，他们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拥有部分非凡特征。”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等于半个序列9的非凡者，拥有固定的特性，呃，序列9是‘链条’里最低的品阶……总之，他们只能选择对应的、固定的序列途径，如果服食成别的魔药，轻微的精神异常，严重的失去控制，再严重的，直接死亡。”

“第三种失控和第二种类似，一旦你选定了序列链条，就只能沿着这个‘路径’走下去，再也无法反悔，如果服食了别的‘路径’，序列合适的魔药，虽然大概率会获得糅合的、奇异的、扭曲的能力，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处于半疯状态了，或敏感易怒，或残忍嗜血，或沉默忧郁。”

“而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再往后，不管是服食原本‘路径’的魔药，还是现在序列的魔药，都只有失控一种结果，就看是精神死亡，肉身崩溃成怪物，还是衍变为恶灵了。”

它也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意识到现在还没有湮灭。

直觉告诉它，这与那片混沌的海洋有关。

至于为什么要改名？

它没有改名，王奕灼这个名字依旧可以指向它，正如有中国人起英文名，有外国人起中文名，“阿罗德斯”是它根据这个世界的语言为自己起的名字。

其实这件事情很好笑，因为它自己现在也属于“神秘而古老的物品”了。

听说各大正神教会收集的封印物大都古老神秘，有些甚至和它一样，是“活着”的。

阿罗德斯为今后制定了一个计划：

去当正神教会的封印物，坐享无数有趣的收藏。

它有大量神秘一侧的知识，以及出色的监视、窥探能力，也许可以成为“搜狗”、“百度”一样的存在。

当然，万事万物制约于规则，它有问必答，提问者也必须回答它的问题。

阿罗德斯勾勒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嘴角。

“问什么问题，就都归我管了。”

为了防止有人忘掉非凡者设定，我将邓恩的话搬上来了，以后就不会这样偷懒了，笑。

学业所限，可能会更的很慢，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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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