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奥特曼]地球未眠时 第19章 另一个奥特曼

博库拉古持续向内陆行进，每一步都令大地震动，高山我梦追逐它的踪迹攀上海岸线的丘陵。正当她驻足观察时，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由Fighter-SS与Fighter-SG编队划破长空，一路追了过来。

“务必要赶在怪兽进入城市之前阻拦住它！”梶尾的指令在队内频道响起，

三架战斗机呈楔形阵列俯冲而下，机翼两侧的对空导弹齐射一轮。

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尖锐的弹头明明刺入怪兽表皮，却如同扎进消音棉般无声无息。电子屏上的引爆反馈始终漆黑，这些以往对怪兽颇具效果的武器居然集体哑火。

“攻击居然完全无效？”梶尾困惑喃喃，舷窗下方是完好无损的怪兽。

“来的是梶尾先生吗？”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切入我梦急促的声音，注意到博库拉古被攻击后周身愈发浓郁的白雾，她对着腕间通讯器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求任意战机将那怪兽周围的白雾收集起来作为样本。”

“收到。”梶尾透过身侧舷窗极快观察了下队内三机的飞行位置，切换至队内语音频道：“北田！由你采集完样本后将资料传送回去。”

“收到！”队员北田靖拉动操作杆，位于飞行队末尾的那架Fighter-SG于是中途拐弯，战机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入白雾范围，快速绕行一周。

不到两分钟，天空基地操作台前的敦子便发来通讯：“我梦，实验室的化验结果出来了，那些白雾的基本成分主要为水和氯化钠，确定对人体无害。”

我梦闻言一怔，目光扫过仍在滴水的怪兽，此前种种异常在她脑中串联成线，她恍然：“原来如此！”

“有什么发现？”通讯器里传来石室指挥官沉稳的声线。

“是这样的，Commander，这只怪兽的生理构造极其特殊。由于它的体温和物质构成与海水高度相似，在海洋环境中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这导致XIG的探测系统将其误判为普通海水。”我梦组织语言解释，“而当它暴露在温度较高的陆地环境时，体表水分持续蒸腾，这才出现它身边那些无害的白色雾气。”

“至于战斗机导弹失效的原因则是：弹头在穿透怪兽躯体的瞬间被高浓度盐水浸透，导致点火装置失效，本质上这与海水灭火的原理相同。”

堤主任适时插入他们的对话：“那么有效的应对方案是？”

我梦想了想：“理论上只需集中高强度热能就能将其彻底蒸发。”她说到最后，视线在触碰到博库拉古行进前方道路边上的村庄民居时，声音突然开始迟疑：“……但如果这么做的话，这周边的城镇也可能……”会因此而损毁严重的。

心情复杂地关掉通讯器，我梦眉头紧锁地再度盯向博库拉古，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另一个方案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若能用诱导战术将其引回海岸线，再配合精准的定向热能打击......但在Fighter现有武器无法对其生效的现在，想要准确完成上述方案实在是太难了。

海风裹挟着咸涩水汽拂过少女眉宇间的峰峦，她好不容易才解开心结开始喜欢起家乡，决不允许因自己的任何疏失而蒙受创伤。

“所以……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指尖探入衣袋触及蓝宝锥冰凉的金属外壳，我梦喃喃自语。

正欲举起蓝宝锥变身，突然间，某种似曾相识的心灵震颤突兀地掠过神经末梢，她猛地转过头，丘陵尽头的海岸线跃入眼帘，一道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身着黑色衬衫与修身长裤的青年侧身伫立，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扬起，目光锁定着远方肆虐的博库拉古。

这张脸......她绝对在哪里见过！我梦的心脏剧烈跳动，还未等她理清思绪，青年仿佛感应到她的注视般突然转身。他右手横举胸前，冷峻的面容浮现出挑衅意味明显的笑容。

在他右腕上，原本收拢如蝴蝶刀状的装置骤然翻转，如同羽翼般舒展展开。中央的蓝色结晶迸发出刺目光芒，瞬间将青年身形吞没。下一秒，直径超过十米的蓝色光柱自苍穹轰然坠落，在距离我梦不足一公里处炸开。

待飞扬的沙尘渐渐散去，只见蓝黑银三色交织的巨人正屈膝半跪在撞击坑中央。祂缓缓侧首，乳白色的眼灯中流转着如深海般莫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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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在沙漠时见到的那个巨人！”和平号上，堤诚一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来者，上次行动之后，他们将之记录于行动报告当中，但那个蓝色的巨人自从击败了阿帕苔后便再无踪迹。

天空基地，乔姬兴奋地拍拍敦子的肩膀：“看哦，是盖亚奥特曼出现了。”因为盖亚多次与怪兽战斗，XIG这两位操作员都对其产生了种亲近感。

“很明显不是呀。”敦子不认同地摇摇头，这个蓝色的巨人给人的感觉和盖亚不一样，她想。盖亚如其名般，给人以大地的厚重与温煦包容之感，但是图像中的这位蓝色巨人。

“给人感觉……冷峻、理性（Agreement）、富有侵略性(Aggressive)，以及……”负面的词“邪恶”消失在敦子唇齿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所透露出来的，不全是对人类的善意。

“蓝色的巨人。”在两位操作员身后，石室指挥官看着主屏幕，亦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难道奥特曼不止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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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银色巨人微微侧首，目光如掠过般扫过地面上的我梦，随后缓缓起身，舒展修长的身躯。祂一个蓄力前翻，精准地落在博库拉古面前，拦住了怪兽的去路。

祂的姿态如格斗家般沉稳而优雅，步伐从容地调整着站位，右臂缓缓抬起，掌心凝聚起幽蓝色的光芒。

“所以这个奥特曼，是先前的那个人变的吗？”我梦仰头喃喃，“Agul？……阿古茹？”

为什么自己能够感应到祂，先前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又到底是……？

思绪被骤然爆发的能量波动打断，阿古茹掌心骤然凝聚出新月形光刃，一击击中博库拉古，直接将之击倒在地。

博库拉古庞大的身躯在混凝土路面上剧烈扭动，其宛若搁浅的巨鲸，拍打尾鳍激起阵阵尘浪。

光之巨人迈步走向怪兽后方，双臂猛然锁住那条覆满鳞甲的巨尾。下一刻，祂竟将重逾五万吨的庞然大物整个举起，如同挥舞风车一般抡圆两周，随即一记狠厉的过肩摔——

“轰——！！”

博库拉古被狠狠砸进附近的化工厂危重物质仓储区，地面震颤，建筑崩塌。

“等等！”我梦瞳孔骤缩。虽然她知道，怪兽登陆后警报早已拉响，工厂员工理应已经撤离，但——

这么主观地在战斗中破坏人类建筑吗？还是说，阿古茹想要利用危化品爆炸的高温高热来消灭博库拉古？

可这爆炸的能量级别恐怕——

爆炸的火焰与硝烟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扑灭，完好无损的博库拉古爬了出来，它全身都湿漉漉的，白雾愈发浓郁起来。

果然，这种爆炸能级也没办法顺利将其蒸发殆尽，我梦心沉了沉，在心中更新对博库拉古的判断。

那么……假如想办法将其物理切分后逐一消灭呢？

仿佛与她的思维共鸣，阿古茹右臂再度凝聚能量，蓝白色光流迅速实体化，最终化作一柄修长的光之刃。祂以西洋剑般的优雅姿态挥斩，剑光凌厉，瞬间将博库拉古斩为三截！

然而——

异变陡生！被切断的伤口处骤然涌出大量水状物质，黏液般的液体迅速覆盖断面，彼此黏合。几乎眨眼之间，博库拉古便恢复如初，狰狞的巨钳再度挥舞，朝着蓝色巨人猛扑而去！

“！！！”

阿古茹显然没料到这一变故，祂露出错愕的肢体语言。猝不及防间，光之巨人被那对龙虾般的巨钳死死钳住脖颈！银白电流在钳间流窜，巨人浑身剧颤，仿佛遭受电击麻痹。更骇人的是——祂周身的能量竟如被虹吸一般，源源不断流向怪兽！

没过多久，阿古茹胸前那与盖亚形状略有差异的生命计测器，便从湛蓝转为刺目的猩红，急促闪烁的光芒令人心惊。

不能再等了！

我梦毫不犹豫高举蓝宝锥过头顶，她放声高喊：“盖亚！”

赤红光芒划破天际，大地之子凌空跃下，轰然落地！

“这次总该是盖亚了吧？”曾认错奥特曼的乔姬小声嘀咕。

“那当然，红色的嘛。”敦子一本正经地点头。

两人身后，石室指挥官负手而立，眉头舒展，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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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后的盖亚快速向着怪兽与阿古茹缠斗的方向大踏步跑来，手中新月形光刃连发，利落切断博库拉古的两只鳌钳，成功协助阿古茹脱困，

趁海怪因伤势痛嘶时，祂又抬腿一脚，径直将博库拉古往海岸线方向踹去，第二脚猛地跟上，狠狠踢中博库拉古的脑袋，将之踹得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翻滚。

获得暂时喘息之际，盖亚侧过身去查看蓝色巨人的情况，不远处的阿古茹终于摆脱了那钳在祂脖颈上的鳌钳，缓缓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这时——

“哗啦！”

身后突然传来汹涌的水流声。我梦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只见博库拉古已然重新站起。更可怕的是，它周身水汽翻腾，被切断的伤口处喷涌出大量海水，转眼间就重新凝聚出一对完整的巨钳！

这可怕的再生能力！

来不及细想，盖亚本能地发动攻击，再度全力一记上抬腿飞踢，这一次，祂直接将博库拉古的脑袋整个踢飞了出去。

但更令人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断颈处喷涌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高压水柱般的海水。这些液体在空中扭曲变形，短短数秒内就重新凝聚成一个完整的头颅！

“怎么可能......”我梦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就在这短暂的震惊间隙，博库拉古抓住机会发动猛攻。乱了方寸的盖亚仓促招架，却在防守中露出破绽，被怪兽一记重击掀翻在地。

“呃啊！”

当盖亚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后颈突然传来剧痛——博库拉古的巨钳已经死死钳住了她的要害。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视野开始发黑，伴随着持续的电击剧痛，更可怕的是体内能量正在被快速抽离的无力感......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那道蓝黑色的身影突然有了动作——阿古茹双臂在额前水晶交叉，随后缓缓向上下展开。光子能量在祂掌心流动、凝聚，逐渐形成一个危险的蓝色光球。

[等等！]盖亚艰难地伸出手，却发不出声音。

“祂要做什么？！”驾驶舱内的梶尾瞳孔骤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操纵杆，“难道想连盖亚一起攻击吗？”这太荒谬了，明明刚才盖亚才救了祂！

光球脱手而出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裹挟着毁灭性能量的攻击擦着盖亚的头部呼啸而过，精准命中身后的博库拉古。

“轰——！！！”

爆炸的冲击波让意识几近模糊的我梦眼前一黑，后背传来剧烈的灼烧感。但在能量爆发的中心，博库拉古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汽化，最终彻底消散，再也无法凝聚。

当硝烟散去，XIG全员看到的是跪倒在地的盖亚。虽然外表没有明显伤痕，但胸前急促闪烁的红灯说明了一切——祂的能量已经接近极限。

[所以，确实是你，对吗？] 尽管爆炸造成的灼痛仍在神经末梢跳动，我梦心中却没有恼意。算上这次，阿古茹已经两次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

蓝黑色的奥特曼没有回答她，祂奔跑着飞起，自盖亚侧身掠过，一路直上云霄。

……

还是不愿回应吗？我梦在心底叹了口气，盖亚站起身，亦向天空飞去。

目送盖亚直至消失于视线当中，梶尾打开队内通讯频道：“任务结束，闪电队，收队返航！”

引擎轰鸣声中，战斗机群在空中划出整齐弧线，年轻的飞行队长望着逐渐消散的光痕，刚刚的战斗，两个光之巨人间似乎立场不一致……那个始终悬在指挥室却无人敢触碰的命题，此刻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云层间——终有一日，人类是否将被迫与其中一位光之巨人兵戎相见？

本章笑点，海洋意志（逆子）被海鲜暴打（bushi）

看到有推测怀疑博库拉古是不是冲着千叶山里的炎山去的，从属性上看这俩怪确实互克，但从时间上……呃，时间差了好几个月啊！这波是提前上班被老板揍吗（喂）

以及我有理由怀疑藤宫是特地瞬移过去凹造型的→_→虽然可能藤宫自己理解为向我梦示好，但毫无疑问，前期无意识傲慢的他这么做在我梦眼里就是挑衅，以及就没想到后续在盖亚面前装逼失败，他炸博库拉古怎么看都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在，还有就是吓唬盖亚（从后续对反物质怪兽就可以看出，这人是有点坏心眼在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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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另一个奥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