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午夜飞行 第4章 守护最好的猫猫英雄

哥谭近来几个月不顾天气预报死活地下着雨，据社媒流传，现在在一部分人口中哥谭已被称为小西雅图。

但这种传言只在白天流传，夜晚在犯罪分子中流传的是另一个版本：蝙蝠侠是雨神特拉洛克——且不提为什么美国人研究阿兹特克神话，总之这只是一个比喻，或者说是对未知神秘的敬畏。

毕竟蝙蝠侠出现的地方甚至会有局域降雨！

起初没几个超级反派相信这个，直到真的有人亲身经历过：最惨的是前一阵子帮派冲突时被蝙蝠侠解决后对折塞到垃圾桶里的企鹅人。当时企鹅人虽败，但也光荣地用他从不离身的伞在黑暗骑士的身上留了道新伤。

然而就在黑暗骑士在战斗结束警告完企鹅人后，企鹅人躺在垃圾桶里嘲讽地哼笑着准备进入传统放狠话环节刺一下这位哥谭守护神时——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一阵急雨……又急又猛烈的暴雨以砸的人生疼的力度地浇在了企鹅人身上。

企鹅人几乎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的睁不开眼睛，更雪上加霜的是不到短短一分钟，积水就漫到了他的下巴，企鹅人徒劳地伸长脖子（哪怕他的脖子再长一厘米呢？），也只能做到让鼻孔超出垃圾箱的高度，他顶着暴雨艰难睁眼看向蝙蝠侠的位置，却发现几步之遥外，蝙蝠侠那边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下雨。

企鹅人：……

企鹅人尚在考虑是否要放下反派的自尊心大喊一声蝙蝠侠救命。但就在他仍犹豫的时候，黑漆漆的英雄一个转身，披风一甩，脚步稳健地离去了。

企鹅人：？

次日，泡了一夜的企鹅人被姗姗来迟的小弟们从垃圾桶里以对折的僵硬姿势解救出来。当晚哥谭流传起了另一个小道消息：最近小心别得罪蝙蝠侠，他已经开始使用私刑来折磨自己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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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总是下雨，这座城市是阴雨连绵的灰色。通常蝙蝠侠会蹲在滴水兽上沉默地注视着这座笼罩在他的阴影下的城市，雨夜平等地对待蝙蝠侠和他的敌人们。

直到从某一时刻起，落在他身上的雨变得格外柔和。

起初蝙蝠侠没在意。哥谭总是下雨，蝙蝠侠也总是在雨夜打击犯罪，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会多费心思去关注自然天气的一些细微变化，哪怕多疑如蝙蝠侠也不至于此。

直到昨夜，蝙蝠侠暗中以手掌挤压着身上的新伤口来阻止血液流出——企鹅人的伞从刁钻的角度刺伤了他——一场格外有针对性的大暴雨在他眼前把企鹅人浇了个半死。

蝙蝠侠发誓他把企鹅人对折塞进垃圾桶的时候没料到过这样的场景。

蝙蝠侠确定一切有蹊跷。毕竟最为刻意的是：他在中间，暴雨在两侧，一切泾渭分明到像他身旁有个无形的摩西正在路过。暴雨击打在地面，升腾起一片白茫的水雾，在水雾的笼罩下，蝙蝠侠几乎忘记伤口带来的疼痛。

也许不是错觉，伤口流血的速度似乎真的减缓了些许。

蝙蝠侠沉思，蝙蝠侠低吟，蝙蝠侠扭头把正咕噜噜冒泡的企鹅人抛在身后准备联络扎坦娜。

然而扎坦娜赶到哥谭后研究半天，呼叫了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赶到哥谭后研究半天，耸耸肩和扎坦娜一起又离开了哥谭。

蝙蝠侠讨厌魔法侧。因为最后他们研究出来的解决手段是建议他在下一次局域下雨时直接对着大雨说一句“We need to talk”。

蝙蝠侠当然没有放弃。

但他也确实不想对着空气来一句对谈邀请。

在做了各种各样的测试以及风险评估后，没能发现任何线索的蝙蝠侠两眼一闭，徒劳地在蝙蝠电脑里新建了个空文件夹。

就这样哥谭的雨季过去了，冬天悄悄到来，哥谭又传起了新的谣言。

——蝙蝠侠因怕冷随身携带制热装置。

此传闻连急冻人这种高素质超级反派听了也不禁露出“开什么玩笑要吐了”的表情。

蝙蝠侠心情复杂，他真希望自己不知道急冻人在考察完传言真实性后暗中计划离开哥谭的事。

以往冬天蝙蝠侠在夜巡时总是呆在某些幸运的滴水兽上静静注视他的城市。寒夜对万物平等，即使是蝙蝠侠也只能缩在他那黑漆漆的斗篷里团成一团。每一次呼吸都有白雾飘出，无情地带走他的体温。

但今年冬天对蝙蝠侠格外仁慈——仿佛有人随时提着个小太阳跟在他身边：蝙蝠侠每走一步，身边的飘雪就跟着悄悄融化一点，如果是大雪的日子，他几乎能复刻企鹅人受辱之夜（该死，为什么这些犯罪者们总要把那天发生的事起个名字并当做谈资嚼来嚼去？）的盛况。

好消息是奇异的温暖使蝙蝠侠不再受寒冷的困扰（寒冷的确会使他的反应速度较平时慢上那么一点点），但这也使本来点满了隐匿技能的蝙蝠侠本身成了某种更显眼的象征——自从第二次被眯着眼睛嘟囔着“怎么好像雪化了”的敌人发现异常后，蝙蝠侠就放弃了近身击倒。

蝙蝠侠不会犯第三次错误。

他决定找到带来问题的那个源头。

蝙蝠侠做了很多预设。有时候对着空气说话的确需要一些心理准备，以至于他没能及时察觉到周边的情况。

在他对着空气神色平静沉声说出“我们需要谈谈”的几秒钟后，一道红色的身影不情不愿地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

红头罩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环臂头也不回选了个方向大步离开，“做梦吧，老头子。我最近可什么事都没干！”

蝙蝠侠沉默，检查了一圈确认这回真的没人后放轻声音：“你听得到。”

几秒钟后，通讯频道传来红罗宾的辩解：“嘿！B，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通讯器最近出了问题——噢，好像修好了！”

通讯频道安静了下来。

沉默数秒，蝙蝠侠冷峻地一挥披风，准备赶回蝙蝠洞向便士一确认夜翼和罗宾有没有在好好上班上学。

回到蝙蝠洞后，没等他问阿尔弗雷德，夜翼就风尘仆仆地冲了回来，兴高采烈地冲满脸阴沉的蝙蝠侠道：“B！我听说韦恩科技研究出随身取暖器了？布鲁德海文最近也很冷——”

“谁说的？”蝙蝠侠问。

夜翼立正，开始试图读蝙蝠侠的眼色：“嗯…小翅膀转告小红，小红转告小D，小D又告诉了我？”

提姆会告诉达米安？蝙蝠侠盯着夜翼，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其实他们早就心照不宣的事情：蝙蝠家的崽子们有个不带大家长玩的小群。

夜翼眼观鼻鼻观心，自言自语转身逃离：“小D叫我去开家长会，忙啊，我得赶紧出发了！”

蝙蝠侠真的不能放任不受他掌控的事态持续下去，他端坐在电脑前沉思，接过阿尔弗雷德端来的热饮，心神不守地抿了一口——是热牛奶——他状似不经意将牛奶放在操作台旁，表情严肃地对着空文件夹右键新建文档。

然后对着空文档继续沉思。

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把牛奶往蝙蝠侠面前推了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忍心让一位老人家对孩子的心意付诸东流的对吧？哪怕一些神奇的力量让他免受寒冷的困扰。”

蝙蝠侠哑口无言，端起牛奶严肃地一饮而尽：“我们不知道现象的来源就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好事，阿福。”

阿尔弗雷德表情不变，语气平稳：“我想这是件好事，如果有人挂心的孩子总是执意在寒冬夜里出门且夜不归宿的话。”

“喵！”

蝙蝠侠想叹气，连阿尔弗雷德猫也赞同阿福的话，这个家——蝙蝠侠听到管家阿福无意识发出的感叹声。

某种预感降临，蝙蝠侠警戒地回过头，视线捕捉到飘在空中的、长着翅膀的、表情格外人性化的——猫……？

蝙蝠侠固然有一些极端动保人士看不得的手段可以拿来检查这只猫（阿尔弗雷德抱着那只猫为其顺毛并悠悠道：“老人家可看不了这个。”蝙蝠侠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后悔前几天反抗阿尔弗雷德的蔬菜汁时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言），但那些手段也没来得及用上。

嫌疑猫不仅精通人语（猫会说人话，真的假的？）并且相当配合，蝙蝠侠甚至都来不及用上诱导提问，对方就大甩卖一样一箩筐地把有的没有的事全都喵了出来。

蝙蝠侠思维有些混乱。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只自称天使猫的猫含泪感慨蝙蝠侠是最好的猫猫英雄。

“几次路过哥谭总能看到猫猫英雄顶着恶劣天气行侠仗义，大受感动，觉得英雄不该淋雨又受冻，于是决定常驻哥谭守护最好的猫猫英雄”，这就是一切的起因。

这缘由阿尔弗雷德听后都停顿了几秒正在为猫顺毛的手。上一次有类似的误会还是在蝙蝠侠追踪企鹅人的销赃点时听到对方手下的对话（小弟A：企鹅人不是对鸟很好吗，怎么对蝙蝠侠这么反感？小弟B：蠢货！蝙蝠是哺乳动物！）……蝙蝠侠在沉默，但天使猫还在喵喵不休。

它从蝙蝠侠的敏锐感官夸到蝙蝠侠的隐匿手段再到蝙蝠侠的捕猎效率（它说但是蝙蝠侠对鸟类有些掉以轻心了。蝙蝠侠猜企鹅人可能尤其听不得这个），每一句都隐隐透露着“不愧是我们猫科”的自豪和骄傲感。

蝙蝠侠无言以对。

蝙蝠侠以阴沉可怖的声音道：“I’m Batman。”

天使猫不喵了，它看起来并不生气，也不惊讶。那双漂亮的猫眼充满了某种柔情。它冲阿尔弗雷德点头示意，然后呼扇着翅膀飞到蝙蝠侠的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但你是英雄，猫猫蝙蝠侠。”

蝙蝠侠想说他不是英雄，当然也不是猫。但最终蝙蝠侠也没能开口。他沉默良久，最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天使猫的头。

在外踱步几圈终于编完更好的借口，扭头冲回蝙蝠洞的夜翼：（惊呆）（拍照）（上传小群）

看了几部乐高我攥拳：蝙蝠侠不可能不是猫！

没什么乙女要素但我也不知道打什么tag合适，就是看到蝙蝠侠冬天窝成一团哈气那张图了，看不得这个，看不得猫受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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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守护最好的猫猫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