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午夜飞行 第2章 他之所以不遮下巴

都是为了在夜巡时方便和我接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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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宁愿相信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也不愿意相信蝙蝠侠露着个下巴是为了方便和我接吻吗？”

我是个开朗热情的哥谭人，和善是我的性格底色，因此我不吝啬与一共见过三次面的人来场友好的交谈——无论他是为了什么。

显然这个问题让火柴·马龙先生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中。他看上去像个混混，说话语气也吊儿郎当，但此刻陷入沉思的他倒像个有内涵有深度的思考者了。

不过很遗憾我还有事，只能拍拍裤腿起身，冲他点点头，准备离开。但他叫住了我，语气艰涩：“没准露着下巴没有任何意味，只是那个——黑漆漆怪人的服装设计呢？”

天，我为他的天真感动了，决定为这哥谭难得一见的单纯认真解释：“不，他就是为了方便接吻才那样的，小子！我亲过好几次了，我比你懂。而且布鲁斯·韦恩也绝对不可能是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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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布鲁斯·韦恩，也见过蝙蝠侠，这就是我底气的根据所在。

这位韦恩少爷去年刚回哥谭的那段期间，别提作风有多浪荡了，他几乎符合所有花花公子的定义，标准到简直就像是每一个花花公子的特质都被他仔细研读学习过一样。豪掷千金、和女人约会、不停举办派对，愚蠢又天真，我在餐厅打工时甚至见过他拿着刀叉瘪着嘴切汉堡！

当时的我简直要在心中哀嚎起来了：布鲁斯·韦恩完全没有继承到他父母的美好品质，哥谭的第一首富韦恩家要完蛋了！

不过我没能悲伤太久，因为下一秒这位娇贵的大少爷就把刀叉一甩，抬起头来寻找出气筒。不幸的是当时其他人都在忙碌，只有我因为怒其不争而站在不远处看他，于是我们对上了视线。

不可否认的是韦恩少爷有着一副好皮囊，穿着西装也人模狗样（但我想问到底谁会穿着西装来快餐店拿刀叉吃汉堡啊？！滚回你的西餐厅！）。他皱着眉，显得十分忧郁，好像受了什么不公的待遇一样——看到我后，下一秒，他面色转晴，多情的蓝眼睛里也荡起柔亮的光。

这位美人，您是否愿意屈尊同我来场约会？韦恩少爷如是说。

在周围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过来后，我面无表情地捏着工作围裙里的自调配超级加强版胡椒喷雾，暗中决定挑个夜黑风高日，给这位大少爷脸上来个有点hot的补水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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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亲身经历来说，在这座城市中律法像个笑话，政客推行的那些“努力让哥谭市变得更好”的法律条文在哥谭新闻报最角落，它们绝不会比一块面包屑的大小要大多少。作为哥谭的原住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城市是座钢铁丛林，这里只讲弱肉强食以暴制暴。不过即使故乡再坏，也不允许别人说她的坏话。只是同时我也希望能够稍微改变一下哥谭——通过劫富济贫之类的。

通常情况下，我来搜集信息，制定计划，负责善后工作。比我更加灵敏的塞琳娜负责执行。小猫行动队出发时，我就在任务地点外面等待接应。那些大富豪的家也不是那么好闯，总有一两次塞琳娜是带着伤跑出来的，这时候就到我去转移视线了。

我有白天的正规身份，有自己的固定住所，偶尔一两次正好路过犯罪现场并且因目击到犯人而惊慌失措需要帮助也是合情合理。但今天我在一个小巷蹲点时，不幸见到了怪物：黑漆漆、尖耳朵、长长的披风。

我因为冥冥的预感而抬头时，就看到它蹲在天台边缘直勾勾地盯着我——不，那是个人，是哥谭近来兴起的传说，蝙蝠侠！

我下意识就想跑，但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腿软的像三天没吃饭。最糟糕的是塞琳娜的行动好像被发现了，我听得到那家富豪的私人警卫开始往这边搜查。

……不，没准现在就到尖叫的时候了！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尖叫。

下一秒，我像娃娃机里被钢铁钳子抓走的玩偶一样无助地被蝙蝠侠捞了起来，开始在夜空中飞行。

我是说，他在飞！而我是他捕猎时抓到的猎物！

有时候住在哥谭就是得接受人生中的许多意外，对吧？起码我现在还活着呢。

只是蝙蝠侠越飞，周围的景象就越熟悉——不是，他往哪飞呢，目的地不会是我和塞琳娜的据点吧！

我试图沟通，但一开口风就灌了我一肚子，他好像低头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无动于衷，目标坚定地往那个我最不愿意接受的地点飞去。

等到他破窗而入站定时，我含泪，使劲推他环着我的铁臂，努力施展拳脚。

我不愿意想象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但应该比流浪狗好不了多少，寒夜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都怪该死的蝙蝠。我边挣扎边冲还没来得及换下服装，一脸震惊愤怒的塞琳娜大喊。

“跑！小猫，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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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火柴·马龙先生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于是我又回忆起来：“……然后我就亲了蝙蝠侠，他被吓跑了。”

火柴·马龙先生猛地顿住，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我看了一眼他手里刚吃了两口的汉堡，没什么诚意地道歉，“Oops，不好意思，这份我做的时候辣酱加多了——总之，就是那样。小猫看到我被妖怪抓着，目眦欲裂，马上就扑过来准备挠花坏蝙蝠的脸……但是她那天恰好受了点伤，所以激战过后也落败了……反正最终就是我亲了他一下。”

实际上，当塞琳娜被蝙蝠侠按在地上时，我早就哭得稀里哗啦。我呜咽着，一边挣扎着对他拳打脚踢，一边喊着要他放开我和小猫。然后他真就把我放了下来，我假装揉了揉被勒得的生疼的腰，实则偷偷去摸藏在衣服夹层里的胡椒喷雾。

大概是我哭的太惨了，看上去没什么威胁性，他竟然没有动作，只是开口用低得吓人的声音说，不要再偷东西。

天啊，这合理吗？蝙蝠坏蛋就为了这点儿小偷小摸来教训我们？在哥谭其他那些犯罪者们做的难道不是过分得多？！

我气急了，直接掏出喷雾——然后一下就被他攥住手腕拉到身前。他手一拧，我唯一的武器就掉在了地上。然后……蝙蝠坏蛋无懈可击，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那防御力高得惊人的紧身衣下，唯一的弱点——唯一的弱点就是他露在外面的下巴！

我顺势往他身上一跳，他反应很快地掐住我的腰，要将我拉开。我本来想用头撞他的人中，但高度没掌握好，我是说——反正我不是故意亲他的。

我俩肯定都吓到了，要不是塞琳娜幽幽地说了句“你们要是想**能不能先让我退场”，我可能还在发呆。

反正，最后他松开了我，也松开了塞琳娜，等我把塞琳娜扶起来的时候，回过头他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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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太久，我就又一次见到了蝙蝠坏蛋。

彼时我和塞琳娜分别在韦恩公司附近蹲点，由于上次的失误，我们都郁结在心，至于蝙蝠坏蛋的劝谏，傻子才会听。我们决定干一票大的，于是开始打听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什么时候开宴会。

花花大少日常的生活除了开宴会带女伴出去玩，就是去挑战什么极限运动。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连着消停了好几天没再开宴会。就那么蹲点蹲了能有一周左右，我们终于得到宴会举办的消息。

只是这次有点难办，布鲁斯·韦恩决定在韦恩庄园开宴会，而他家庄园在独立的岛上，根本没法‘恰好路过’，我只好寄希望于偶遇那个花花公子，然后勾引他邀请我当女伴。

幸运的是，最后一天我在韦恩公司楼下遇到了这位八百年不来一次公司的大少爷。面对他惊喜的表情，我也挂上微笑。他极为上道地表示他还没有定好女伴，并邀请我参加今晚的宴会，我顺势应了下来。

冤大头高高兴兴地为我预定沙龙造型礼服一条龙，我也高高兴兴地暗中通知塞琳娜一切顺利。

但我确实有点高兴的太早了。

这几天制定计划搞得我睡眠不足。等换好礼服，我在做发型的时候睡着了，醒来后房间里寂静无比，只有可怜的我，和在角落里站着的、沉默的得像一尊石鬼像的，可恶的蝙蝠坏蛋！

坏蝙蝠，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我们的计划的，但一看到他我就知道我们注定要失败了。

我们面面相觑了好久，最终他开口了，一开口就是问我为什么要对布鲁斯·韦恩下手。

我起身，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欣赏了一会儿，才扭过头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我们只是在约会。”我说。

他看上去更沉默了，这让我有了点扳回一局的快乐。

我伸手拍了拍他印着蝙蝠标志的胸甲，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拍疼了的手收回身后，“放心吧，坏蝙蝠……这次就放过韦恩了，”我顿了顿，抿起唇，“哈，毕竟我们盗亦有道，而韦恩确实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富豪，对吧？最起码上一代还在的时候、在那个布鲁斯·韦恩还小的时候……”

我感觉眼睛有点湿漉漉的。

托马斯·韦恩，也就是布鲁斯·韦恩的父亲还在的时候，他曾经救过我母亲的命，虽然她命不好，最终还是死去了，但我永远记得。那是个会对满身泥泞、突然扑出来抱住他的腿求助的小女孩抱有善意的男人，尽管那时的我因为年纪太小，连话都说不清楚。而他的孩子也善良，会拉着父亲的衣角恳求他帮忙。

——只是这座城市、这个世界从来不善待好人。

我从回忆里走出来的时候，蝙蝠侠又不见了。隐约奏起的音乐声提醒我宴会即将开始，布鲁斯·韦恩姗姗来迟，满脸睡意地告诉我他刚不小心睡着了。

我说没关系。挎上他的手臂，暗中给小猫发信息：行动取消，BADBAT。

当天晚上，我陪大少爷跳了好几支舞，期间听他讲那几年音讯全无，实则是去各地留学旅行的有趣见闻。

我想，算了吧、算了吧。布鲁斯·韦恩实在只是个无辜的纨绔子弟，也许——他只能靠这样花天酒地才能让自己遗忘父母死去的伤痛与愤怒，谁说得准呢。

我将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拒绝了他的邀请，提着裙摆离开了韦恩庄园，像12点一到就会解除变身的灰姑娘那样落荒而逃——好在他足够有风度，甚至还叫他那优雅的管家绅士开车送我。

但就在管家离开后，我还没走几步，就看到那只黑漆漆站在阴影中盯着我看。他好像叹了声气，然后上前，一抬手把他的黑披风解了下来，围在我身上。他好像想说什么，八成是那什么柔性劝导之类的——但我不想听。

我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他一下，“你赢了，蝙蝠侠。”

我稍稍离开他的唇瓣，小声说，“但我和小猫不会收手的，那些人渣越是焦头烂额，哥谭才能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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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马龙很可惜似的叹息一声，说：“照这么说，其实你很有机会成为韦恩夫人不是吗？毕竟听起来你只要勾勾手指那个花花公子就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

我瞥了他一眼，心高气傲地抬起下巴：“不好意思，我知道自己魅力无边。但拿走我初吻的是坏蝙蝠，我非得赖上他不可！”

火柴·马龙先生沉默良久，沉默到我都忍不住偏过头：他现在看上去神不守舍，如坐针毡。

半晌，他叹息般低声说：“那只是一个黑暗里的怪物，他不值得。”

“值不值得要我说了才算。”我看着他，“我说了算，马龙先生。”

久久，久久，马龙先生终于应声。

“你说了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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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他，每次夜巡被我撞到都会被亲，制服却一直不改设计，不是欲拒还迎能是什么？你觉得呢，马龙先生？”

“——你说了算。”

年龄时间线有魔改

有时是讨厌的花花公子，有时是奇怪的聊天对象，有时候是黑漆漆的恋人。蝙蝠侠是一位谈恋爱要开俩小号轮番试探恋人的三位一体不安多疑敏感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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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之所以不遮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