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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宁闪身躲过,对面沉重的躯体便扑了个空,险些磕到桌角上。
“去他娘的,居然敢戏耍老子。看老子抓到你之后,不收拾死你。”这人没有得偿所愿,顿时怒气冲天。污言秽语不住的从男子粗俗的嘴中喷出,说着他还不忘拖着自己蠢笨的身子在房间里摸索。
一阵清风吹过,他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身上躁动的**也更加强烈。他寻着香气的位置,再次向李长宁扑过来。“小美人,哥哥来了!”
漆黑的夜色里,闪过一抹冷冽的白光。男子感觉到冰凉的物件在自己脸上剌了几下,他伸出手摸了一把,感觉自己手上异样的黏腻。透过微弱的月光,他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和零星的碎沫。
“啊!”恐惧的惊呼尚没有喊出,男子彭的一下倒在地上,砸出巨大的灰尘。
李长宁走上前掏出夜明珠,照在他的脸上,只看见此人惊惧瞪大的双眼。
“死了?”
萧焕从暗处走出,踩在他的腿上走了过来。“哪能,现在将人整死,岂不是毁了今日这出好戏。”
夜明珠的光亮从头到脚将人照了一通,李长宁仔细看过去,发现这人既不是朝臣的公子,也不是京中富贵的散户。看他粗劣的穿着和手心里缰绳划过的茧子,更像是为主家赶马驾车的车夫。
萧焕同时也看到这一点,他站在李长宁的身后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宁家人心思真够歹毒的,毁人清白还用这样的货色。”
顿了顿,萧焕又说道。“不过这计谋也太过愚蠢了,宁棠刚认亲成功,怎么办这与人私通之事。”
“愚蠢吗?我倒不觉得。此计看似明显,胜算确大。只要宁棠被人堵在房内,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三尺白绫罢了。”李长宁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男子,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深。
萧焕在暗处用绢布擦拭自己的剑刃,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惊。“既如此我便去将宁芷掳来,扔到这件房内,也让宁远尧尝尝什么是锥心刺骨的悔恨。”
李长宁没有接话,眼中却瞬间凌厉起来。她缓缓的站起身来,按住萧焕正在擦拭剑刃的手,拿过剑插在地上。另一只手拂过萧焕的脸庞由上及下,最后停在脖颈处。
萧焕右手虚虚揽住李长宁的腰身,尽管自己咽喉命脉,全在此人的掌控之中。他却没有一丝不悦,反而甘之如饴。
李长宁五指收紧,感受掌心下颈脉的跳动。只要稍作用力,几个喘息的时间,这人就能死在她的手上。
李长宁贴近萧焕的脸庞,呵气如兰。“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萧焕将自己的身体往前递了递,方便李长宁用力。“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听见此话,李长宁放轻手上的力道,但手指还是放在萧焕的颈间。“你方才的话是真心的。”
萧焕知道李长宁问的是,自己将宁芷掳来与人苟且的这件事,但他假装不知。“当然是字字真心。”
李长宁还能不知这人的心思,她用另一只手,使劲拍了几下萧焕白璧无瑕的侧脸,语气冷硬。“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给我装傻。”
萧焕看着李长宁的眼睛,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她应得的。”
李长宁捏着萧焕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她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万事有可为,有不可为。有所不为方有可为,夫子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吗?”
看着李长宁严肃至极的神情,萧焕却是满不在乎。他的掌心向下用力,两人的身体便紧紧贴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殿下是你不懂,我一直都是这副睚眦必报的性子。假使你想让我不发疯的话,那你记得要拴好我。”
四目相对,李长宁看见萧焕眼中的恶意,他是真的这样想的。李长宁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死在她手中的朝臣亦是不计其数,但如此对一个女子,还是有些过了。就在李长宁要再说些什么之际,远处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各位贵人们不要再往前了,我们宁府新认回的小姐不在这里。”
“你就不要在这里遮掩,我明明大小姐偷偷摸摸,钻进那间屋子里与外人私会。”门外人声鼎沸,伴随着嘈杂的吵闹声,一行人直奔此处而来。
李长宁捏了一把萧焕腰间的软肉,凉飕飕的瞪了他一眼。这人脚下用力,生生将地上死猪一样的人踹醒。
“什么人?敢阴老子。”脑子还没清醒,嘴上就骂了起来。就在他要睁开眼睛的时候,李长宁扬手一把白色药粉洒在在他脸上,趁着这人还未完全醒来之际,示意萧焕带她离开。
两人配合默契,萧焕足尖轻点窜上房顶,离开时李长宁还不忘将地上的剑拔出来。在房顶站定后,萧焕拉着李长宁慢慢蹲下,两人贴在房顶的瓦片上,观察下面的异动。
众宾客站在门前,透过门缝隐约地看见房内晃动的人影,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贵女公子们脸上多是鄙夷和不屑,年岁大一些的朝臣们就复杂的多,有欲念,有打量,还有算计。就在一行人等着宁府的人去戳破这件好事的时候,里面传来粗重的靡靡之音。
“大庭广众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这……。”那赵御史脸色难看的紧,颠鸾倒凤,苟且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仿佛这话有损他的清誉一般。“真是世风日下,有伤风化啊!”
“不知宁郡王是如何治理府上的,青天白日竟出此等丑事。你,哎!本官不愿多说,宁郡王你的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话虽如此,赵御史捋着自己小胡子,站在最前面,分明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宁远尧正愁没人搭戏,这老匹夫今日还算有些用途。“赵御史哪里的话,宁某治家最是威严,不可能出现污秽之事,这定时有什么误会。”说着,他转身来看着说话的婢女,厉声询问。“你确定吗?你要知道污蔑皇亲国戚可是重罪。”
“郡王爷赎罪啊!奴才怎敢说谎话,奴才实实在在看见的。大小姐假借更衣为由,背地里同人私会。”那婢女头磕得真切,在场的宾客心中此刻也泛起嘀咕。难道这个刚被认回的郡主小姐,真的放荡至此,在自己的认亲宴上就和人有了首尾。
“住嘴!我不相信棠儿会做此事,定是你这奴仆恶意诬陷,你说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贼喊捉贼不外如是,李长宁虽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今日之事和宁远尧有关系,但要说宁远尧毫不知情她是一点不信的。
“爹爹不要在逼这个小丫头了,她就是一个下人,姐姐要做些什么,她能有什么办法。”宁芷握紧手帕放在自己唇边,掩盖住眼底嘴角的笑意。
宁芷若有所指的话,基本将李长宁钉死在私通的耻辱柱上。宁远尧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升起丝丝畅快。今日之事,是必成为圣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能借此事将宁棠踢出府,让李君岚深陷泥沼之中。即便被同僚嘲笑一阵,也算值得。
“你姐姐怎会如此?我这就开门,让大家看看我宁远尧的女儿,定是知书达理之人。”宁远尧强压着怒气推开门,准备捉奸时,门内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所有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没有众人想象中的不堪,只有那个车夫神智不清的对着桌子动作。车夫将自己脱的干净,白花花的身子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人群中多是些未出阁的女子,她们哪见过这样的场景,纷纷尖叫出声。年岁大一些的女眷,赶忙将她们护在身后,自己也遮住双眼。
连声的尖叫让车夫有了一瞬间的清醒,他看了一眼门口露出陶醉的表情,很快又沉浸进去。这可真是令人惊悚的场景,车夫满脸是血,正在发出令人不适的呓语,而本该在此的宁棠,此刻却不见了踪迹。
“什么人?敢在郡王府行如此不轨之事。”宁远尧上前想将人踢开,谁料车夫抱着他的小腿,顺势将人按在地上。
那车夫手上还不老实,几下就把宁远尧的腰封扯开。臭哄哄的脸拱在宁远尧的嘴上,说着不堪入耳的浑话。“小美人,让爷好好疼疼你。”
快二十年了,宁远尧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此刻恨不得将在场的人全杀了。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将人拉开。”宁远尧冲着后面的仆役大喊,众仆役这才回神,全都上前来拉车夫。
那车夫的力气大得惊人,拽着宁远尧的衣服不肯撒手。来来回回的拉扯间,众人只听见‘呲啦’的一声。宁远尧的大腿顿感一阵凉意,他的外裤被车夫扯开了。这一瞬间宁远尧爆发惊人的力气,一下就把车夫推出老远。车夫的脑袋正好撞到桌角,翻了白眼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人不知是死是活。
宁远尧在仆从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就看见门口的宾客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瞬间脸涨得通红。李管事见自家主子脸色难看的吓人,赶忙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罩在宁远尧腿上,然后吩咐下人迅速去将宁远尧的斗篷拿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宁远尧感觉像过了几个春秋。直到斗篷批在自己身上,他才感觉活了回来。“来人把他泼醒,本官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我宁府放肆!”
藏在暗处的李长宁咬紧腮间的软肉,才让自己不笑出声来。今日之事太过戏剧,她都未料到发展成如今这副样子。
车夫被刺骨的冰水一激,猛的睁开眼,环顾四周后,又看见宁远尧狰狞的面孔,这才如梦初醒。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我宁府?”
那车夫见此阵仗早就吓破了胆,但他还记得买家的嘱托。“是宁棠小姐,她是我的相好,她让我来这里与她私会。”
“胡言乱语,我家小姐何时认识你这腌臢货。快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没人指使我,我有信物的,我拿给你们看。”说着,车夫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若是见过李长宁门前认亲的人,便能认出这是她头次掏出来的。
“可笑,这是宁府的信物,就是管事,嬷嬷手中有它都不稀奇。”
车夫见此人被自己牵着走,逐渐放下心来。他掏出一团红绸,摊开来展示给众人看。“这是宁棠给我的贴身肚兜,这可做不得假吧。我们早就相识相恋多年,后来她知道自己身世,嫌贫爱富将我抛下。我此次前来也只是看她过的好不好,哪知她还对我有情。我们这便旧情复燃,她怕宁郡王不肯接受我这个女婿,这才出此下策,想要用此法逼宁郡王接受。”
车夫信誓旦旦的说道,众人看他的眼神却逐渐不对。他还正沉浸在自己马上能做皇家女婿的喜悦之中,殊不知阎罗殿内已有他的姓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