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伸手摸了摸江寒酥的脸,担忧的开口,“乖宝,你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江寒酥听见呼喊,这才清醒了些,他的嘴唇凑近郁欢的耳边,微喘着开口,“我被下药了。”
郁欢一听就惊了,到底是谁干的?是哪个王八蛋竟然将药用在了乖宝身上。
“是邹上卿?”
“不是。”
那会是谁?
“乖宝,我找个人给你解毒好不好?”这个人自然是自己。
江寒酥难耐的在郁欢怀里蹭着,轻咬着郁欢的脖子,“不要别人,要陛下。”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郁欢听了还是心中欢喜。
江寒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知道在郁欢身上蹭来蹭去,郁欢被这磨人的弄得心烦意燥,早就忘了前几日吵架的事,她伸手将人抱了起来,随即往离阳宫走去。
到了离阳宫,径直将人抱上了床,吩咐道,“都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她坐在床上将人扶正,同样坐着,和自己面对面,虽然很心疼,但还是忍住了,问道,“酥酥最想要谁给你当解药?”
平日里他一本正经,经不得逗弄,而且性子闷,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今天这么好的时机,她当然要问问自己想知道的话。
江寒酥意识越发不清了,问题都过不了大脑,只能凭借本能回答,“陛下。”说着就要往那个温暖的地方靠去。
郁欢当然不能让人得逞了,而是继续扶正他,“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陛下?”
江寒酥无比乖巧的点头,“喜欢!”说完又要往她这里靠。
郁欢扶正,他却不满了,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郁欢只得安抚性的吻了吻眼睛,鼻子,脸颊,嘴巴,人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他这一声喜欢真真是让她欣喜极了,不管是是真是假,反正她信了,也往心里去了,想要听到他一句表白,一句心里的真话,是比登天还要难,她只恨自己手上没有录音笔,录下来,等他清醒的时候反复放给他听,让他耍赖不成。
想起那簪子,她继续问话,“你曾今喜欢过谁?或者说,簪子的主人是谁?”
他一向闭口不言簪子是哪家女君的,清醒的时候撬不出来话,今日不知能不能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江寒酥迷迷糊糊的说了个名字,郁欢却是懵了,只听到了个“音儿”的名字。
郁欢吃味,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细,想不服输的比较比较,知道了以后心里又不好受。
音儿,原来藏着簪子,一直放在心底的女人叫音儿!
可是这音儿到底是谁,整个郁庭国名字里带“音”的也太多了,哪里找的过来。
“全名呢?音儿的全名是什么?”
谁知他却不配合起来,在她怀里扭啊扭的,就想着纾解什么,“陛下,我难受。”
郁欢虽然看着心疼,但心里不是滋味,连全名都不说!
“你和你那音儿过去吧,你别再找我了,我也不要你当老婆了!”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大猪蹄子,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这么长时间掏心掏肺都喂了狗了。
然而她脚还没踏出床,就被他拦腰抱住,然后整个黏了上来,从她背后将她整个包裹住,“别走,陛下不许走!”
郁欢犹豫,还是没战胜理智的坐回了床上,才刚坐回,那人像牛皮糖一样贴了过来,一边贴还一边往她身上到处蹭,他不停的在她怀里拱着,匍匐在她身上,脸贴着她的脖子,那里凉凉的,正好解除脸上的燥意。。
“陛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江寒酥身体难耐,可是又羞于说出那些话。
郁欢没好气的开口,“不是有心上人吗?去找你那音儿给你解毒去。”
江寒酥却像个孩子般摇着身体,开始解她的衣服,“不行,不是陛下就不行。”他喃喃自语,“好像,除了陛下,谁都不行。”
郁欢定力再好,奈何怀里有个不省心的到处蹭来蹭去,在她身上又亲又摸,她要再忍下去,就不是个女人!
她反压下去,“你那音儿再好,还不是得我帮你解毒,将来你那音儿敢来抢你,我就告诉她你如何粘着我,求着我解毒,求着我做那档子事!”
哼,她就不信那音儿这么大度,到时候管他什么音儿乐儿的,来一个赶一个。
夜里漫长,屋内十指紧扣,只听得声音不断。
江寒酥醒来的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疼痛的额头,昨晚好像做了一件超出自己范围内的事。
他侧过头去,果然就见陛下睡在自己的身旁,身下的床单褶皱不堪,可以看出昨晚多么激烈。
他掀开被褥,刚想伸出一只脚准备下床,腰间就多出一只手,将他整个人拦腰一抱,立即抱了过去。
“大早上的是要去哪?”身边人坐起来的时候,郁欢也醒了。
“天亮了,该起床了。”江寒酥如实回答,声音却是有些不自然,昨晚并非没有记忆的,然而那些羞愧的记忆却都记录着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主动的。
郁欢看出他微红的脸,靠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有心逗他,“经过昨晚,我才知道君后如此会撒娇,那声音酥酥软软,我不给却非缠着我,比我还要着急呢!”
江寒酥听罢尴尬的闭上眼睛,他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这样失控,“我忘了。”他不想承认。
“你说喜欢陛下,说想要陛下,还说陛下轻一点~唔......”她正说在兴头上,就被他伸出一只手直接捂住了嘴。
“陛下,别说了,我记起来了。”江寒酥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会被人当面说这么羞的事,关键还都是自己做的。
郁欢看出他的羞赧,这对于平时温文尔雅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颠覆性的一面吧,她拉下他的手,反复揉了揉,小手白白净净的,手指细细的,比她的手还要大些,“你可知是谁给你下的药?”
江寒酥摇摇头,“没有注意到。”
郁欢想难道是那杯酒吗?可是那酒文殊也是喝了的,却没有听说文殊出事,难道是那些饭菜?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郁欢最不能忍的是这人居然把算盘打到了江寒酥的身上。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平时注意点身边,不要让自己靠近危险。”郁欢嘱咐,伸手将他脸上些许凌乱的发挽到耳朵后面,也不知是不是昨晚那种药有后遗症,此刻人儿脸上有些许苍白,让她看了,很是心疼,只得用手轻轻抚摸着,以示抚慰。
江寒酥只觉被陛下触碰的地方带着温热,他点点头。
“说完这些,那我们来算算别的帐吧。”郁欢可没忘了他的心上人。
喜欢他是一码事,但这并不代表就不吃醋,她的爱很贪心,她要他完完全全属于他,昨晚听到音儿这个名字还是将她膈应到了。
“音儿是哪家的女君?长得怎么样?有我好看吗?年龄多大?你喜欢她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把江寒酥问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晚居然说了这个名字,他这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没有什么音儿,陛下听错了!”他否认。
“你还要藏着那个音儿?难道我真的会吃了她不成?”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到音儿的事情,江寒酥都会闭口不谈,好像她真的会去找音儿的麻烦,把他的音儿欺负了去一样。
江寒酥越不说,郁欢就越好奇,她想知道这个音儿到底有何等的天香国色,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地,能让江寒酥这样念念不忘,她想学学精髓,让江寒酥能把自己当音儿一般的对待。
然而他就是死鸭子嘴硬,无论如何都撬不开。
“你到底说不说?”
江寒酥看了眼已经生气了的陛下,最终还是摇摇头。
郁欢气急,她要是再作践自己,再当舔狗她就出门踩狗屎!
她将头偏向另一边,胳膊抱胸,谁都不理谁好了,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
江寒酥见陛下似乎真的生气了,不愿正面面对着他,只好解释道,“我早就将音儿忘掉了,所以才不想说的。”
郁欢冷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忘掉的话还带着簪子?
“我是蠢货吗?用得着这样哄我?”郁欢也不抱他了,挪了挪身子,往床的里侧挪去,外面天还没亮,还可以睡上一会的,不过她现在是没心情了,她决定生会儿闷气。
江寒酥察觉到郁欢的动作,只见她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整个人沉浸在生气的氛围里,也不和他说话了,但是又不睡觉。
他小步子也挪了过去,她就又往里面挪了一分,诚心想躲开他,他伸出手,抓了抓她的衣袖,摇了摇,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郁欢狠下心去,“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江寒酥心中泄气,想了想,伸手往床头某个地方摸去,不一会儿摸出个东西出来,见陛下还在背对着自己,于是将那东西递到了她的眼前。
“别生气了,这个给你赔罪好不好?”
郁欢一偏头就看到了一个举到自己面前的荷包,再看看他,正一脸希冀的望着她。
“这是你做的?”郁欢接过荷包,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江寒酥点点头,“第一次做,做的不好。”
江寒酥会武功,会耍剑,也会弹琴作画,唯独这刺绣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在井边守夜的时候绣过一下,但是那时候陛下心疼自己会把手戳坏了,就没让他继续。
可是不知怎么的,回了宫后,他却很想把它绣完,的确花费了他不少功夫,手上还被扎了好多下,然而自己都没想到还是绣出来了。
郁欢想了想问道,“是想着我做的,还是想着音儿做的。”
“是你。”虽然不想直面这个问题,但江寒酥还是乖乖回答了。
郁欢心里满意极了,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江寒酥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一点也不讨厌郁欢的吻,他睁着眼睛,整个眼里都是郁欢的存在,闭上眼睛,又都是郁欢在唇上的触感,乱了乱了,真是要乱了。
郁欢吻完,抓着他纤瘦的身子,又吻了吻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你和你那音儿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要是你敢见她,我就告诉她你是如何不怕扎手第一次做荷包给我的,如何与我在床榻上缠绵的。”
江寒酥脸微红,心里却在恐惧的想,快要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