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酥走后,郁欢还没忘记自己今天的目的,对着云玥使了个眼神,云玥立马心领神会的去忽悠自己的母君去了。
郁欢也去找文岩,说是约他有事相谈,便让一个宫婢领着进了准备好的房间。
文岩不知道陛下找自己是商量什么事,只是乖乖跟着走,走进了一间房间,却看到了屋子里的人,是云丰,他不能见她,转身就想离开,谁知门竟然被锁了。
他拍打着门窗,“放我出去,有没有人?”着急的呼喊着,突然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
文岩身体一颤,想要拒绝,谁知却被他更加从身后抱紧了,顿时相思之情涌了出来。
云丰看到文岩的时候便知道今日的事情是陛下设计好的,没想到云玥这死孩子也参与到了其中,他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见到文岩的欣喜却大过愤怒。
“岩儿,你可曾想我?”
文岩一下子变绷不住了,转身看着情郎,“丰,我......”
“你敢说你没有半点想我?”
文岩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再也装不下去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云丰满意的将人抱入怀里,多日的思念之情侵泄而出,将两人团团包围,只想此刻全部向爱人吐露出来。
文殊喝完那杯酒之后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第一次喝酒,没想到喝完酒之后会是这种感觉,怎么好像身体有点燥热,还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看过别人喝酒,喝完之后并没有别的症状,难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喝的原因。
郁染仪跟在文殊的身后,看出他的不对劲,这个贪喝的,要不是喝了那杯酒,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上前抓住他的手。
文殊一看是她,伸手一挥,“你离我远点!”
“我带你回家!”
“我自己有脚,不用你带!”
郁染仪气急,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等小野猫,那温柔可爱的难道不招人喜欢吗?
他上前,不容置疑的抓住他的手,“你先跟我走!”
文殊怒了,甩手,“我不跟你走,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走的!”
这个负心汉,一直吊着自己的胃口,也不说喜不喜欢自己,更不用说去家里提亲了,还不让他嫁给别人,是在故意耍他玩吗?
“听话!”
文殊要是肯乖乖听话,那他就不是文殊了,他将她推开,往前走去,“别跟着我!”
郁染仪抓狂,一生气索性就随他了,转身往他反方向走去,性子这么野,谁愿意管谁管去,以为他真的有那么好的性子?
带着怒意径直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还是回了头,他现在那个模样,又是那种情况,肯定会有危险,他不能将人甩在一边。
郁染仪回头去追的时候,就看到一具半昏迷状态的身体,文殊已经醉的不像样子了,就这样歪到在了地上,要不是他回来了,指不定会被别人怎么样。
“殊儿,殊儿!”她将人抱起,伸手去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只见他的脸上微红,就像一个让人采撷的苹果。
将人抱了起来,人顿时乖乖的依偎在自己怀里,如果醒着的时候还是这么乖巧该多好。
郁染仪看着怀里的身体,眸子渐渐变深,这一刻,他的心里有东西在叫嚣,文殊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在自己怀里,朝思夜想的人现在就在自己怀里,他身上散发的味道令他着迷,特别是喝过那杯酒之后的身体更令他神魂颠倒。
他要再忍就不是郁染仪,于是抱着文殊往某个自己熟知的院落走去。
......
江寒酥感觉身体的不适越来越明显,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每次和陛下做那事时的冲动一样,燥热,酥软,极其难受。
“主子,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阳景见状拿着帕子就要上前去为他擦。
“别过来!”他挥开要靠近自己的人,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阳景止步,“主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先坐下歇会。”
江寒酥也不再走了,就着一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伸手抚着头昏脑涨的额头。
“主子,”阳景在一旁着急,又不知道什么情况,“是不是走不动了,我去找人抬来步辇将您接回去。”
江寒酥刚想说,不用了,然而一眨眼人就不见了,“阳景,阳景?”他虚弱的喊着,可是人早就急匆匆的走远了。
江寒酥正眯着眼睛忍耐着不适,就听到个陌生的声音,“君后,君后?”那声音似乎极其贴近自己的耳朵,还有只手在拍着自己的肩膀。
江寒酥意识到不对时,拍开突然而至的女人,警惕的退到一边,却因为身体的原因,踉跄着站不稳。
是朝中大臣邹上卿,他也是听说过这位上卿的,作为官员中规中矩,没什么突出也没什么大错的地方,不过人人都知邹上卿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各种美男,他府里的男君比后宫的还要多。
邹上卿恭敬行礼,“我见君后似乎在此睡着了,所以想提醒一下,更深露重,不要着凉。”
“谢过上卿了,不过本宫很好,不劳费心。”江寒酥再怎么想掩饰,还是掩饰不了声音中的虚弱和嘶哑。
邹上卿也是听出了异样,“君后身体不舒服?”
“本宫已说过,不劳费心!”
邹上卿一脸怜惜,“男子本弱,君后应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看君后好像......”
“邹上卿!”江寒酥冷眼严肃的喊道,没想到她竟然朝他伸出了手,幸好他反应快的躲开。
邹上卿并未收敛自己的动作,“微臣只是斗胆想看看君后有没有发烧。”
江寒酥冷着脸,尽量撑着自己的身体,“本宫可是君后,岂是尔等随意碰的?”
邹上卿笑了,“此处偏僻无人,就算是碰了,也不会怎样。”要说刚刚他还能装上一装,此刻却是原形毕露。
“大胆,你不怕陛下责怪?!”他尽量恐吓道。
“陛下不会知道的,况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就要扑向他。
江寒酥闪身而过,本来他是有机会杀了她的,可是此刻身子软绵绵的,连站着都觉得摇摇欲坠。
“我倒是很想尝尝君后的滋味,定然是比我府上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
他乘胜追击,一下子将江寒酥抓住,抱在怀里,江寒酥挣扎,“你给我滚开!”
邹上卿只觉得君后虽然在骂人,可是小嘴说出来的话别的男君好听,这么一个姿色上乘的可人儿,却只能被皇帝一个人享受,岂不浪费,今日她就要享受享受皇帝般的快乐。
“君后,微臣早已对您爱慕已久,今日实在是情不自禁,爱意难以自控,君后就成全了我吧!”说着就伸手扯江寒酥的衣服。
江寒酥只觉得从这人嘴里吐出来的话格外的恶心,眼看这人已经将自己的外衣一大半褪了下去,他恍惚着不清醒的头脑,将手伸到腰间摸到那里的一把刀。
“君后,你可真香!”
恶心之感更甚,江寒酥摸到了刀就准备伸手刺去。
“你特么的在干什么?!”然而他还没动手,就有一个阴冷的声音出现了。
郁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宴席结束后,她就在皇宫里转了转,没成想遇见了急匆匆的阳景,便招来问话,得知江寒酥不舒服,她立马就赶过来。
可是过来的时候,却看到江寒酥在和一个大臣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江寒酥一听到是郁欢的声音,仿佛终于找到了救星,随即只觉心上一阵委屈,二话不说便冲向了郁欢,埋在了她的怀里,“陛下~”他虚弱的喊着。
郁欢当场就接住了奔向自己的酥酥,她将人搂住,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脆弱的酥酥,他埋头在自己怀里,脑袋放在自己的颈窝不断地蹭着,双手更是紧紧的搂住她的腰。
“陛下,我难受。”
郁欢的心当场就软了,将人搂住,听着他的声音确实不对劲,整个人也不对劲,放在平时哪会那么撒娇。
“乖宝,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江寒酥的声音很小,小到快要发不出来了,由此可见怀里的人多么的难受,郁欢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乖,再坚持一会儿。”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还有正事要处理。
她伸手将他从肩膀滑落下去的外衣拉上来,将人包好,一只手将人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抚着他燥热的额头细细安抚着,眼神却是越过他的肩膀,冷漠的望向邹上卿。
抱着酥酥的身体,她就感受到了异常,看到这个邹上卿哆嗦的模样更是知道了,她刚刚居然在侵犯她的君后!
邹上卿一见来人,立马颤抖着跪下,“陛下饶命,是臣一时糊涂。”
“糊涂?我看你清醒的很。”
邹上卿吓得眼珠子转来转去,“是君后,方才臣在这里休息,是君后突然过来勾引我,还说着要与我一起快活之类的肮脏之言,臣一时没忍住,就,就,上当了!”
阳景不可思议,“你胡说!你要不要脸!”
郁欢摆手,阳景不甘心的住了嘴,他盯着邹上卿,盯得他心跳急促,一身冷汗。
郁欢冷笑,“勾引你?他连朕都看不上,会看上你?”
邹上卿一时无言愣住。
郁欢抚摸着怀里快要迷糊不清的人,“邹上卿可能不知道,在朕这里十恶不赦的人都有可能被饶恕,唯独伤君后的,我要让他,死无全尸!”
邹上卿吓得连忙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来人,拖出去砍了,现在就砍!”不管是什么原因,就凭今天让她老婆受这么大委屈,就得给老子死!
“是!”护卫及时上前压着人离开。
邹上卿不停地喊着求饶,郁欢只是冷漠以对,她的心中早就是有一团火在烧。
邹上卿被拖走,她看看怀里神志不清的人,更加觉得这个什么大臣应该五马分尸,竟然想趁着酥酥不舒服的时候欲行不轨之事,简直是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