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又抱着江寒酥在床上睡了会,起床的时候还是江寒酥将她叫醒的。
她窝在他的怀里伸着懒腰,头又很困的倒在他的怀里,白色的里衣被她弄得拉扯开了一些,露出里面的肌肤,郁欢埋头进去一边闻一边蹭,好柔软好温暖。
江寒酥被她弄得羞愧,伸手将她的头捧起来,“天亮了,不可以睡了。”
郁欢抱着他的腰,继续拱了拱,两人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真想在你这温柔乡里住到死,可惜我还有事要做!”
江寒酥伺候她洗漱更衣,不一会儿一个很有帝王风范的女君便出现在了眼前,看的他略微有些心乱。
郁欢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他的心理,只是拉过他的手,“走,带你去看戏。”
郁欢刚出寝宫门,果然有人来报,说是祁丞相之子祁文岩失踪了自昨晚宴席之后人就不翼而飞,到现在还没有踪影,祁丞相正急的团团转。
其实昨晚祁丞相两个儿子都失踪了,只不过文殊向来就是活泼的性子,经常逃出去贪玩,所以她也就见怪不怪了,况且早上的时候,文殊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所以更加没有在意了。
然而文岩从小就是个听话守规矩的性子,一晚上不回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祁丞相猜测是出事了。
郁欢也表现出一脸担忧的样子,“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文岩表弟昨晚也没出宫,肯定还在这皇宫里,护卫统领,还不快派人去找,翻遍皇宫也得给我把人找到。”
“是!”护卫统领得了命令,立马安排了人去各处搜。
郁欢便坐在离阳宫悠哉的喝着茶等着,江寒酥则是静静的为她泡茶,下面坐着的是焦急等待的祁丞相和坐立不安的文殊。
江寒酥瞅了一眼气定神闲的人,本以为破坏了药,陛下的计划就会失败,没想到陛下竟然直接将两人锁在了一起,看来还是低估了他了。
过了一会儿,郁欢站了起来,“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不如祁丞相和我一道也去找找吧。”
祁丞相自然说“好。”便跟在了陛下的身后。
郁欢装模作样的找了找,最终就找到了锁云丰和文岩的房间,“咦,这房间从来没人住,怎的今日去上了锁?”
众人听出异样,尤其是祁丞相,立马叫来人,“给我砸开!”
锁被砸开,众人一涌而上,进门就看到在床榻下拥抱着相互意味着的两人。
郁欢的第一反应是心里替云丰直摇头,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衣服都没脱,这个女人可真没用!
“大胆云丰文岩,居然在这里偷偷私会,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不管两人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郁欢这一番话总是让人遐想连篇的。
两人醒来就见到众人围观的一幕,立马惊的跪在了郁欢面前,“陛下恕罪!”
云丰首先镇定下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随即联合到陛下说的和陛下之前见自己的提议,立马明白过来这出戏是陛下做的。
其实不仅是云丰猜到了,祁丞相心里也顿时明白了,为何陛下让护卫统领找没找到,自己倒是转了转就把两人藏得地找到了,何况门上还上了锁,总不能两人私会还能从外面把自己锁里面。
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大家都不敢明说,毕竟是陛下想做的主,谁又敢违抗。
郁欢本来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此番举动也是想拉拢云丰,成全了他一桩好事,让他记着自己这份情,也让他以后明白,在朝政之上要站在自己这边。
“早就知云将军对文岩一往情深,如今又生米煮成熟饭,这文岩的名声传出去恐怕不好吧,将来怕是没人敢娶文岩了吧。”
云丰立马跪了下来,“微臣愿意娶了文岩做将军夫人,一辈子对岩儿好,绝不让外人欺负他。”
她这一番话说的令文岩眼眶热泪盈盈,感动的心中满满,只是心中还有顾忌,望着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老母亲。
祁丞相心中不甘,“岩儿应该值得更好地,这婚事有些许不适合......”
刚提出疑惑就被郁欢打断,“今日消息已传出去,满城的人都该知道文岩和云将军的事了,到时候求娶的人家恐怕......”后面的她也不说完。
祁丞相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如今岩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到和云丰私会,昨晚恐怕也已经做了事了,那些显贵的女君哪个还能接受岩儿这样的男子。
“可是.......”
郁欢安慰,“丞相大人就别担心了,岩儿是我的表弟,朕一定会让他风风光光嫁过去,该有的置办全都有,绝不让他受委屈。”
祁丞相听罢心里这才平衡了些,如今儿子和云将军在一个房间一晚上已成事实,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把岩儿嫁给他,可恨,便宜了这个老女人!
“但愿云将军不会负了我儿!”祁丞相冷哼着说道。
见祁丞相松口,郁欢连忙对云丰道,“恭喜云将军了。”
云丰一听立马握住了文岩的手,两人心中具是欢喜,“岩儿,你终于要嫁给我了。”
文岩也是开心如愿以偿,没想到母亲会答应,眼含泪水的望着云丰点头。
郁欢握着酥酥的手,朝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我是不是棒棒的!
云丰如愿去到了文岩,郁欢亲自为他们定了时间,又赏了很多人力物力去操办这场婚宴,祁丞相脸上这才有了满意之色。
半个月后,临城街上,一对红色的迎亲队伍吸引人的眼球,那马上坐的正是风度翩翩的云大将军,锣鼓喧天,两旁是热闹的人群,不时的有人道喜,云丰坐在马上不停的说着同喜,后面八抬大轿,盛装打扮的文岩正坐在里面。
郁欢是亲自去了婚宴的,带着低调装扮的江寒酥和云玥一起,云玥此次回来,郁欢也是准许他在家里多待几天。
新人拜礼,郁欢和酥酥也是受了一拜,她还是第一次认真观赏古人的成亲。
刚穿到郁庭国的时候郁昭澜就为她娶了酥酥,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他,只是不喜欢强买强卖的婚姻,然而也是因为这样,那场属于两人的成亲她极其不认真,全程当做走个过程,以至于现在悔啊!
犹记得那日酥酥穿着红色的喜服是特别好看的,也是因为那一眼她便相中了这个人,她向来就是直性子,相中一个便就会在心中尘埃落定,只想和这一个白头偕老。
握着酥酥的手捏捏了,望着他的眼神多了些愧疚。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和酥酥认认真真的成亲,不让他们两个都有遗憾。
江寒酥不知陛下心中所想,只是疑惑的看着她,“陛下可是累了?”
郁欢摇摇头,刚要说话,云将军便过来敬酒了,“要不是陛下相助,微臣也不会有今日,这杯酒一定要敬陛下!”
郁欢举起酒杯,却在江寒酥举起酒杯的时候接了过来,“他身子最近有些虚弱,这杯冷酒就由我替他喝了。”
江寒酥是有个小毛病,一到冬天的时候身子就冷的像含铁,如今秋意慢慢过去,寒冬悄然而至,他的身子就越发的冰冷了一些,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关注到自己这些。
听到郁欢的话不由得愣住,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她望去,这人观察的太仔细了,他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国主,没想到还会记得自己这小毛病。
云丰羡慕的笑道,“都说国主是个贪图美色之徒,那都是不了解国主,今日微臣看来,陛下是个专情的女君。”
郁欢笑笑,专不专情她不知道,不过她只对想心细的人心细。
喝了两杯酒,云丰就去陪别的宾客了,江寒酥见她坐下来,立马倒了杯温水给她,“寒酒伤胃,喝点热水暖暖。”
郁欢拿着那热水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耳朵,又特意拿了个大杯子倒了杯水,抓住他的两只手贴在杯子上,抬头笑盈盈的望着他,“暖和吧?”
江寒酥点点头。
郁欢笑了,抬眼望热闹的婚宴上望去,“当初我要知道新郎是你,我一定好好和你成亲。”
江寒酥没想到他会提起往事,其实那时候他也并没有很认真的和她成亲,“不管怎样,你已经是我的妻主了。”
郁欢对于没有和他好好成亲还是有点愧疚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下次,我们在成一次亲好吗?”
要把遗憾弥补回来。
江寒酥却是愣住了,久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不觉得他们能成第二次亲,甚至觉得他们没有未来,这次他在郁庭国待的太久了,久到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事实上他很少做任务做这么长时间的,快半年了,他该回去了。
......
云大将军娶了丞相的儿子,本来是一件很美满的事情,然而民间却将郁欢故意将云丰和文岩被锁一晚上的事拿出来说,说什么陛下故意设计陷害祁文岩,让两人发生关系,不得不成亲。
郁欢也算是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一把谣言的力量,这让不满他朝政的人越来越多,本就因为严家的事举步维艰,如今更是身处异地。
郁欢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皇位恐怕就要不保了。
“云将军对此事怎么看?”郁欢问道,果然自己已经成功的将云丰拉拢过来。
虽然外人说郁欢设计陷害文岩,但是当事人心里却是清楚地,如果不是陛下哪里能抱得美人归,如今和文岩能生活在一起,还真的都是陛下的功劳。
云丰道,“此事因严家而起,陛下现在妥善处理严素节或许能改变现状。”
郁欢摇头,“这还不够,如果我妥善处理严素节反而会让那些人认为我在心虚,为了保住皇位做那些惺惺作态之事。”
“陛下不是这样的人,相信日子久了大家就会明白您是担得起国主称号的主君。”
“没有时间了!”越拖下去事态只会越不好,她要早点处理这件事。
“冬至快要到了。”郁欢突然说道,这让云丰没有反应过来。
“据说冬至的时候,百姓们会上灵庙祈福冬天平平安安度过,来年丰收,平安顺利。”
郁欢也听说过一些郁庭国的习俗,冬至的时候就是冬天到来了,以往郁庭国还是小国的时候,冬天总因为寒冷饿死很多人,所以大家就会在冬至的时候在灵庙祈福,渐渐的就成为了一个节日。
灵庙是一座很灵验的寺庙,也因此而得名,灵庙常年香火旺盛,许多人来祈求和跪拜,冬至的时候人会更多。
“冬至只是每年都会有的一个节日。”云丰不明白陛下在想什么,只好说道。
几天的相处,她察觉到陛下和以前的不同,以前的郁染欢是个蠢性子,凡是想做就做,脸上的情绪也很好猜,大多时候就是生气恼怒,然而现在的陛下却是变得更加阴沉了,懂得沉住气,懂得谋划了。
罢了,也是他欠陛下一个人情,无论她做什么,他还是要支持一下的。
“今年想必只会更热闹!”郁欢喃喃道。
云丰不知道郁欢要做什么,不过她吩咐的她都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