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你 第12章 （1） 她是我命（2）我们有缘

（1）她是我命

“这是什么？”看到天帝面前在结界里胡乱顶撞的墨玉盒子，无忌皱眉，这盒子里隐隐漏出几丝不详的邪气。

天帝刚画完结界法阵，见无忌回来，他眉目一松，道：“无忌你终于回来了，快帮我再加个封印上去。”

无忌依言，为天帝的结界又加了一道禁锢法印，墨玉盒子很快停止冲撞，安静倒在石桌上。

天帝暂时松了一口气，对无忌说道：“我前些日子就想找这盒子，却如何也找不到。今日这盒子自己冲出书房要逃走，幸好我及时赶到困住它。我听闻你昨日去了北海，你可是遇到什么触动你回忆往事的事？”

“难道说，这里面就是我一千年前的记忆？”

见天帝点头，无忌眉头紧皱，将在北海和敏敏遇到钦原鸟与魔君的事和天帝说了。

听无忌说敏敏跟魔君回了魔界取回前世记忆，本在喝茶润喉的天帝差点被茶噎到，他放下茶盏，惊道：“你，你让敏敏和他回魔界去了？你不是打算引她修仙吗？”

无忌重新注视天帝，发觉帝君惊讶的是敏敏随魔君回魔界，而不是他们遇到魔君和钦原。“你早就预料到我会遇到保保和钦原鸟？”

天帝点头，神色凝重，道：“自从你来和我借七宝琉璃屋，我知道你从佛祖那里拿到的是琉璃以后，我就知到了。钦原一族本就和你有极深的渊源，那个魔君，也的确曾经是敏敏的哥哥。现在你因遇到他们，主动回忆过去，触动墨玉盒里的记忆。看来，敏敏看得比你通透，的确是天意到了。”

无忌看着面前安静的墨玉盒，问道：“为什么我会抽离有关敏敏的所有记忆？”

天帝轻叹，道：“千年前的仙妖大战，妖帝投在人世的断肠草之毒比两千年前的更厉害，那些毒几乎杀了三界一大半生灵。你渡劫成神前，父神已经封印妖帝，他陨灭前嘱咐我，在你成神后立刻让你炼化解药，救活因妖毒死去的生命。可你成神后，炼药时被反噬数次，险些丢了全部修为。”

无忌听罢，把自己的推测说与天帝听：“炼药失败被反噬，不仅消耗炼药者修为，炼药者体内还会生出毒气。若炼药者反复失败，毒气吸收了炼药者修为便会凝出邪灵。按照帝君所说，只要我再失败一次，不止解药炼不出来，邪灵也会现身。千年前那场大战，天界和人界受了重创，经不起邪灵折腾。所以，我便自行取出那些作为执念的记忆，交由你封存在这墨玉盒子里？”

天帝点点头，半晌又摇摇头，“你猜对大半。不过，你最担心的不是什么邪灵，而是怕……”

回想起千年前，跪在他面前白发苍苍的无忌，天帝脸上浮出悲伤，将当日无忌的话说了出来：“怕再次失败后，等不到敏敏重生。”

“钦原鸟说，敏敏的上一世会魂飞魄散，是因为我。”

无忌袖中拳头攥紧，桌上的墨玉盒子竟然在两重法印的压制下又动了动。

现在只要想到敏敏魂飞魄散，他心口的伤疤就疼得厉害。当年，他一定是因为敏敏魂飞魄散，心中绝望生出嗔恨，才导致炼药数次不成。

看到盒子里渗出的不祥黑气，无忌明白，记忆被他取出，毒气也随记忆被封进盒子里。一千年过去，本无灵性的记忆因他动了要取回记忆的念头，现在操纵墨玉盒要逃离天宫，想必是那些毒气吸收了记忆里的怨念，成了邪灵。

天帝也知道墨玉盒里的记忆出了变化，他眸中透出不忍，看向无忌的神情却是愧疚，“敏敏她会魂飞魄散，是为救三界生灵……”

过去的记忆就在眼前，他现在不必再凭空猜测，无忌看了一眼神色有愧的天帝，他声音平静，道：“帝君修为比我高出许多，应当也能看出，千年时光，让这些记忆中的怨念和毒气融合，成了邪念。”

天帝点头，神情凝重，说道：“今日，你不过对那往事稍有提及，这盒子就做如此反应，看来邪灵已成。”

无忌嘴角一挑，对天帝笑道：“我此番上来，就是想找帝君问清记忆的事。既然我的记忆在这墨玉盒里，盒子也关不住它，那就取回来吧！”

天帝见好友如此，发现比起上一次见到他，无忌现在眼神更加温润，周遭仙气也有了微妙变化。

天帝笑道：“你这回去北海，收获不小。这千年你勤于修炼，我也没闲着，就算真有强大的邪灵趁你取出记忆时跑出来，以我之力应当足以应付。”

无忌点头，对天帝道：“以防万一，我就在七宝琉璃屋里拿回记忆。拿回记忆前，我会在青霖宫外做好辟邪结界，只要有邪灵出逃，辟邪结界便会自动张开困住它，到时有劳帝君。必要时，帝君可以把我从回忆中唤醒。”

天帝摇头，“你安心去回忆过往，那邪灵交给我来解决。”

和天帝约定他今日回青霖宫打点一切，今夜丑时再取回记忆，无忌站在太霄宫前见天帝似是有话对他说，“帝君有话想和我说？”

天帝不再犹豫，他直视无忌眼睛，说道：“是天界对不起你，你忆起往事后，就算你要离开天界，我也会答应你。”

因果循环，天界亏欠无忌的，终归是要弥补的。

无忌闻言，脸上浮出惊讶，惊讶过后，他又对面带愧疚的天帝说道：“既然我当初奉命炼药，接任药君，那就是我了解始末，遵从天命安排。不管一千年前天界或是你如何对不起我，都是过去的事了，帝君不必忧心。”

天帝苦笑，说道：“我倒是希望你记起往事以后打我一拳。”

无忌笑道：“我曾经答应过敏敏，她入魔也好，成仙也罢，我都要在她身边，如果帝君可以答应这件事，回来以后，我就请帝君喝喜酒。”

“好！”天帝应下后笑得无可奈何，看无忌离去，天帝抬头看天上天，心道：“但愿这一回，天意别再作弄。”

回青霖宫后，无忌将事情始末大概同桑景说了。取回记忆和一件件回忆往事耗时不同，他只需桑景带仙仆和仙婢暂时离开青霖宫便够了。

桑景看神君放在书案上的墨玉盒子透出的诡异气息，他实在不放心，急道：“请神君准小仙留在青霖宫为神君护法阵。”

无忌摇头笑道：“这盒子里的邪灵，天帝会亲自解决。桑景，你在青霖宫陪我九百年，医术与我相差无几，我记起前尘往事少则半年，多则两年，这段时间就由你来替众仙神看病。如果敏敏先回来，你让她来七宝琉璃屋里找我。”

“是，小仙遵命。”桑景听说天帝会出手，他稍稍放心，不再坚持留下。

安排好一切，亲眼看桑景带宫内的小仙仆和仙婢们离开，无忌在偌大的青霖宫转了一圈，确定只剩下他一个后，他开始在青霖宫前后画法阵布结界。

“哎呀！”

无忌听到身后声响，发现是茯苓偷偷回来。

茯苓怀里抱着的书册掉了几本，好巧不巧的，一阵风吹过，她的珍藏话本子被吹开了。茯苓正要把话本捡起来，发现神君已略施小法，帮她把地上大部分话本都放回她怀里，除了被风吹开的那本。

茯苓结巴着，小声道谢：“多，多谢神君，我，我回来取一些书。”

无忌手里拿着那封皮写着《霸道地主小娇妻》的话本，一目十行看完被风吹开的那页，他的脸红了个透。“你把这书给敏敏看了？”

茯苓她双腿一软，抱着书给神君跪了，“敏敏长大以后，小仙，小仙看敏敏对神君有意，才把话本给敏敏学习……”这一害怕就说实话的毛病让茯苓恨不得现在地上多个窟窿，这样她就能带着怀里的话本一起投胎去。

无忌抬手施法让茯苓站起来，又把话本放回她怀里，他脸上红晕未退，尴尬道：“你快走吧！被桑景看到当心把你这些书丢进药炉里。”

茯苓愣神片刻，终于明白神君这是放她走了。一向容易得寸进尺的茯苓发现这会儿神君脸红的样子，和话本里的小媳妇一模一样。

桑景只和她们说敏敏在凡间修行，其他并没多说。她们都当敏敏准备修炼成仙，但她们更好奇的是和敏敏在琉璃屋里相处三天三夜的神君到底对敏敏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走？”

问题憋在心里太久，会闷出病来，神君暂时停工，她可不想找桑景看病。于是，茯苓决定大胆一回，“神君，小仙实在很好奇，敏敏对您有意，那您是怎么看敏敏的？”

无忌想起当日在十恒河沙世界敏敏撞到他怀里，他对茯苓笑道：“她是我命！”

（2）我们有缘

因君宝化成散仙，魔界又如保保所说不甚欢迎仙神，敏敏三言两语哄骗君宝留在人间帮她找神兵利器，她则跟随自称她哥哥的魔君保保来到一个有星无月的地方。

有浮于半空的灯火，却无持灯的人；有那青葱墨绿的树；有泛着银白微光的草，却听不到虫鸟声，敏敏对这个没什么生气的地方没什么兴趣，干脆拿出无忌哥哥留给她的手链。

见敏敏拿出手链赏玩，不害怕也不问他这个做哥哥的问题，保保一阵恼火，对敏敏说道：“我现在收敛煞气，那棵王-八-草的结界就对我没用。”

敏敏笑道：“我知道，古书上有提过天元结界。”

保保看她气定神闲地跟自己走，他奇怪道：“我把你抢回来，带你回魔界，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敏敏依保保所言，问道：“我们走到哪里了？”

“无归……”虽然保保想要敏敏问的不是这一类问题，但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无归？你是魔君，不能从北海直接回魔界？”书上说，无归是魔族的地方，有一些被魔族放逐的魔就会住在无归。

保保挠挠脑袋，心里憋屈又不舍得对失而复得的妹妹发火，只能闷闷回道：“我和你嫂嫂住在这。”

“为什么你们会住在这里？”

“这里是魔界通往人界的必经之路，我们搬过来，既能防止魔界里心怀不轨的兔-崽-子去人间捣乱，又方便阿爹回来的时候很快找到我们。”保保解释过后转身，不满问道：“你就不能问我关于你自己的问题？”

敏敏笑道：“你带我来不就是想让我恢复上辈子的记忆记起你？我早晚会知道，我现在问你，听到的故事也不完整，我何必要浪费口舌？”

保保似觉敏敏说的话有理，眼看迷林就在眼前，保保放缓声音对敏敏道：“快到了，你跟紧点，在这里迷路就别想再出去了。”说罢，保保拉起敏敏的手，加快脚步。

敏敏跟保保走到迷林深处，发现了一座石屋，屋前的花园里种满了大红蔷薇。

保保还没走近就对石屋里喊：“阿韶，快出来，你快看我带谁回来了？”

“王上去一趟北海，难不成带了几条弱不禁风的美人鱼回来？我早提醒过王上，美人鱼中看不中吃……”女子声音爽脆，说话时的语气颇为不满。

敏敏站在保保身边，见那屋中女子走到门前。女子一身大红裙衫，白发如雪，她眸色如墨，眼角略微上挑，纤腰皓腕，身材高挑，模样虽如人间二十出头的少女，但眉眼间尽显英气，并无少女似的天真。

女子一脸不满地走到门前，看到敏敏后，竟没再继续埋怨，反而愣在门口，眨眼功夫，方才还面露不满的女子立刻眼中含泪笑了出来。

女子三步奔至敏敏身边，对敏敏张开怀抱，嘴里念着：“乖乖，可算是等到你了。”

没想到，阿韶还没碰到敏敏，就被保保一把扯住后腰腰带，拖到他身边。

阿韶也未恼，她想起了什么，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水晶小瓶子。阿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挥挥洒洒到自己身上，还不忘同敏敏道歉，“敏敏别怕啊，我刚刚一时激动忘了把身上的毒清理干净。”

阿韶见敏敏不说话，还对她笑得生疏，她按捺住心酸，对敏敏道：“敏敏心肝，是不是你大哥他对你凶，吓到你了？还是你刚重生，脑袋没反应过来？”

敏敏对这位英气逼人的女子心生亲近，奈何自己不记得她，她歉然一笑，对阿韶道：“保保说，你可以想办法帮我恢复前世的记忆？”

保保忙对阿韶解释：“阿韶，敏敏重生后忘了前世所有的事，估计是天界那群神仙和大佛联合起来使的诡计。”

一句话，像是一道雷打在阿韶身上，她愣在原地，“怎么会这样？”

“敏敏！”阿韶一把抱住敏敏，哽咽道：“你竟然忘了救我的事，忘了和我一起欺负你哥哥的事……”

阿韶一边哭诉一边抚摸敏敏后背，哭得更伤心，“你瞧瞧你这小身板，哪个天杀的把你养成这样？”说完，阿韶又心疼地把敏敏揽进自己怀里。

迎面就是快让她窒息的波涛汹涌，敏敏被憋得脸红，她挣扎一下，终于被阿韶放开。

保保安慰地拍拍阿韶的背，又给哭得伤心的阿韶递上在人间给她买的帕子。

敏敏呼吸顺了，她看到阿韶脸上的泪痕，心中不忍，她是在为了自己在哭。敏敏伸手为阿韶擦去眼泪，笑着说道：“等我想起从前的事，我就再也不会忘记你了。”

“好，好，这事交给我。”眼见阿韶又要泪流成河，保保忙抓住妻子的胳膊，问道：“阿韶，你有没有阿爹的消息？”

阿韶摇头，说：“你去北海前，公爹刚去地府，现在的公爹才三岁。”

“这个容易，我去把这一世的阿爹杀了，让他知道敏敏回来了。”保保亮出他的魔剑，说完就要走。

“等等！”敏敏还来不及阻止，身边的阿韶抽出一条长鞭，把保保捆了回来。阿韶气道：“你少添乱！公爹这一世和婆婆是青梅竹马的姻亲，敏敏现在还没恢复记忆，你让公爹看到这样的敏敏，还不打你三十板子？”

敏敏庆幸阿韶是个沉着冷静的，看保保现在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她忍俊不禁，笑道：“保保你几个时辰以前还在无忌哥哥面前威风凛凛，现在碰到阿韶就没辙了。”

“无忌哥哥？”提起无忌，阿韶的脸色不善，眼中冒出杀意，杀意生，煞气随之而出。

敏敏察觉阿韶身上杀气，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好在的手链上的结界只张开到把她护住的大小。

保保见敏敏动作，才想起敏敏身上的那条手链，他挣开阿韶的绳索，把阿韶往自己身后带。

阿韶察觉敏敏手中之物上的结界是天元结界，她收敛杀意，恨铁不成钢地对敏敏道：“敏敏啊，怎么重活一世还给我和你哥找了一样的妹夫？还嫌你受的苦不够多吗？

敏敏想起佛祖的话，笑出一对明媚小梨涡，道：“我们有缘。”

阿韶闻言，轻叹后上前牵起敏敏的手，脸上俱是怜惜，“敏敏，这一千年你难道听那些大佛们念经念傻了？还是大佛悄悄把尼姑和尚的残魂给你补上？从前的你哪信这些？”

敏敏笑回道：“我信不信缘分和天命，修魔还是修仙，但凭我自己。”

阿韶放心笑出来，“看来大佛真是不打诳语，重生后的敏敏还是不会变。我们进屋，我帮你恢复记忆。”

把敏敏迎进石屋，阿韶递给敏敏一粒护灵丹，说道：“你还没有决定修魔还是修仙，这是能护你灵根的丹药，这样一来，待会我查探你灵力时你就不会受我身上魔气影响。”

敏敏点头，服下护灵丹后依阿韶之言躺在玉石床上，她把怀中的手链拿出来放到枕边，很快便因护灵丹睡了过去。

阿韶坐在床边，手指搭上敏敏心房，调出自己神识在敏敏体内查探，她才走到敏敏的右手手腕，就觉一阵金光刺来，阿韶慌忙退了出来。

“阿韶？”保保见状，奔到玉石床边，问道：“怎么了？”

阿韶神识受损，原是红润的双颊竟变得和她的头发一样的颜色，她额头直冒冷汗，歇息片刻，阿韶才开口：“敏敏这一世的命门在手腕，那里有佛光，看来敏敏的记忆是被那佛光封印住了。”

魔也有克星，一个是连神农大神都能毒死的断肠草毒，另一个便是佛。佛光对魔来说是沾不得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直接净化成魂魄，堕入轮回转世。

“是药师佛留下的吧？敏敏命魂栖息的琉璃就是他的东西。”保保想起千年前的事，叹了口气，道：“阿韶，你歇着，我叫醒敏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阿韶摇头，对保保笑道：“夫君，脱衣服吧？”

保保皱眉，脸色微红说：“现在我们在帮敏敏恢复记忆，等晚上再说……”

阿韶闻言，一个白眼丢过去，气道：“你想哪儿去了？我让你变回原身，让我拔五片鳞片，我需要麒麟的鳞片在我体内炼化成薄刀，劈开封印敏敏记忆的佛光。”

保保听罢，察觉阿韶的用意，他凝眉似觉不妥：“我的鳞片太锋利，连我自己也取不下。”

阿韶笑着走到石屋角落，从一箱子里取出一只手套，笑道：“我听我的阿娘说你的鳞片锋利到连最坚硬的玄武甲片都能斩断，我就央你岳父帮我把玄武兽的甲片找来了。”

阿韶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灰蒙蒙的手套，道：“瞧，这就是我用玄武甲做的手套，费了我不少功夫，等会我给上面再涂一层药，肯定没问题，你放心吧！”

有玄武甲片做的手套在，保保没再犹豫，立刻褪了衣服摇身一变，变回黑麒麟原身。

“就这儿吧！”阿韶打量过长满鳞片的麒麟后腿，她找准位置，下手也奇快。

还没等保保问她找拿哪的鳞片，他的屁股一麻，顿时少了五片鳞片。

取下鳞片又为保保止了血，阿韶甩开右手的手套，离了手的手套登时碎裂。阿韶眉头都没皱一下，祭出她爹送她炼器用的大鼎。

保保变回人形，见阿韶脸色不好，他上前说道：“阿韶，你神识有损，我用我的魔力炼化，待会我去劈开那佛光。”

敏敏服了阿韶给的护灵丹，虽说是沉睡，可意识一直清醒，她感觉自己一直在一片浓雾里游荡，看不清脚下的路，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走了一会儿，她似乎走到尽头。尽头处是发着暖光的一处透明墙壁。暖光强烈，她看不清那墙壁后的是什么。

有光总比在浓雾里好，敏敏老老实实地贴着墙壁来回走，直到她瞧见那一大片光墙出了裂痕。

墙壁破碎，她终于看清，墙壁后是一大团光团，她迈步，还没触摸到光团，那大光团竟然自己向她这边飞来。

东方十恒河沙世界，佛祖流泪，“阿弥陀佛”

座下弟子不解，问佛祖为何事悲叹？

药师佛说：“千年前，天意令我路遇一双生灵，他们身心俱苦，无药无医。佛本慈悲，我赐其生机，加以庇佑；而今庇佑尽散，一双生灵执着于前尘，劫数难逃，故叹。”

弟子问那一双生灵要如何渡劫？

佛说：“一切自有天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