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鱼怎么养龙啊?!! > 第15章 第 15 章

鱼怎么养龙啊?!! 第15章 第 15 章

作者:青梅嗅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6-21 12:03:37 来源:文学城

“扑通!”在夜里两声巨大的落水声惊动了夜间休栖的鸟,血木染红了大片河面,犹如散在河面的红纱,又像是鬼魅的彼岸花,于氏的身影似乎从河面中浮出,长发披散,面色昏白,身上是大小交错遍布的伤痕,她伸出又长又细的枯瘦手指来扼住他的脖子,目光凶恶。他盯着于氏的眼睛,没有害怕,冬夜寒星的瞳眸,里面只有不甘与怨愤。

“人生一切苦厄,熬到尽头终有报偿,可我的报偿呢?我就是不甘心,日后,我要将所有欺负过我、凌辱过我的人都毁掉,让他们也来尝尝我的痛苦。”

山阴楚觉得自己陷入冰冷的湖水,胸口上的伤口在往外淌血,濒死的困境已经令他身体微微发抖,他的脑袋昏沉,却只能看见于氏那张狰狞的笑脸,他像是被一根线吊在万丈高空,只要稍有疏忽,放开了手,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的身体越来越沉,寒风呼啸过湖水,仿佛有各种怨鬼的哀号与残喘全部只贴在耳边,眼底最后浮现的是妹妹那双惶然的眼。再醒过来时,他在一处极其阴暗潮湿的地牢,他没有死,这是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他全身的伤都在发着剧痛,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哦,他忘记了,他的指骨已经被那群人踩断了。

他脸色几近病态的苍白,好像是刚从地狱里拖出来似的,很快,他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朦胧的视线中看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他身材颀长,面容银面具,但他依旧可以感受到那股糅杂了仙气与妖气的清冷,那双眼睛带着层感人的瑰丽,令人不可自控地就要沉溺进去。

“你是谁?”他颤抖着从牙关挤出这句话。“众生皆苦,百家求渡,吾便是你的救世主。”男人沉缓的声音传来。

山阴楚听后不禁冷笑,“可笑,我从不信世上有什么救世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年的眼睛就像一方乌玉,里面却盛满了深沉的恨意,他极为满意地伸手,粗糙的指腹从他的眼角蹭到眼尾,他掏出一颗药丸逼他吃了下去,他先是身体剧烈的疼痛消失,随后沉浮在一种无可比拟的巨大快乐中,似乎将他人生中的一切苦厄都抹去了,男人微笑地看着这一切,每天都会过来喂他一颗。而山阴楚也很快认识到这种药不对劲,如果不能按时服用,身体就如同百蚁噬心,令人抓心挠肝,他开始拒绝服用,但每次都还是被逼着吃下去。

一年以后,他开始被逼着训练做一名死士,非人的训练每天都会死上百名少年,他有想过逃,但每次无一例外地都被抓了回去,接下来一个月都得不到药丸,巨大的身心痛苦超过了常人所能忍受的范围,于是他不敢再逃,在清醒与迷混之间,他渐渐有些认不出自己,他们要将他做成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鱼琅琊先一步清醒过来,他看着陷入迷混的山阴楚,鱼琅琊发现自己正悬于半空,莲花妖正在吸食他们的精气,她刚刚进入了和山阴楚同一个幻境,变成了他的妹妹。

幻觉里漫长的半生也只不过是现实中一个短暂的片刻。

但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如果不赶紧唤醒山阴楚,他们的处境会很危险,莲花妖通过吞噬精气强大,如果吸食的精气越多便会越难对付。

鱼琅琊眼珠微眨,一道光芒挟着凌风而来,直朝她面门刮来,鱼琅琊手握匕首当机立断割开束缚住两人的藤蔓,两人瞬间从高空掉入冰冷的莲花池中,冰冷的水一刺激,似乎连呼吸带着颤音,周围是伸入木中的长长藤蔓,她清楚地看见,莲花妖从脸庞到脖颈,一寸揭出褐黑虫结的树皮,肩上的长发,更是慢慢化成缕缕枝条,看着与原本美艳的形态完全不同,想来是进入了攻击状态。

鱼琅琊尝试将山阴楚从水中拖出,但奈何他的脚踝已经被缠上藤蔓,鱼琅琊暗中捏符,这些符纸都是乌市玹当初教给她的,其中一道符配以刀剑使用,她暗声念咒,匕首蹿起蓝色火焰,朝那老妖疾冲而去!

老妖侧身一避,长长的藤蔓将莲花池周围的五柱打断,发出巨响,沿途用五石雕砌的木栈道俱在瞬间化作碎屑飞逸,而它因为在周围设了隔音界,外面听不见一点打斗的动静。

这意味着他们只能孤军奋战。她情急下捏了火诀,将纸化作火龙攀上老妖双腿,这回它的下半身便燃起了火,不少花苞都被烧掉了。

紧接着,一道金光横亘,鞘中藏剑犹如有灵之物,嗡嗡作响,只分利刃,金光至今鱼琅琊无法直面,光芒在妖物面前更是爆发如骇浪。

铮然声响,山阴楚再收刀,锁住老妖胡乱飞舞的藤蔓,将其尽数斩断,随着巨大的推力,莲花妖撞向宫墙,但它反应极快,尚未落地就已卸去疾冲之力,蓦然站起,山阴楚猛烈喘息,挽了剑花欺身近前,以绣春刀撩起一道晦暗天幕下的灯月,直取那老妖的咽喉。

那老妖发出一道如鬼泣的鸣叫,只是在瞬间,山阴楚在双掌中焕成发出黑色的噬烟,在莲花妖的身体里盘旋流转,那声鸣叫陡然变了音调,拉得又长又尖锐,仿佛要穿破人的耳膜。

“哈哈哈!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如今倒‘惩恶扬善了吗?你可是杀了你的生母,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狠心的人,今朝你来杀我,来日别人来杀你,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老妖已经闭上了眼,嘴角边却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山阴楚当即将法术收了。

火焰倏然而止,他用力将绣春刺进老妖的心脏,用力翻搅,老妖不断挥动双臂要抓向山阴楚,但没等碰到他的袍角,老妖已经在他的噬魂烟中化为了一堆漆漆的齑粉,看得人胆战心惊,只觉得这是什么邪门外道。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支冷箭从对面的高阁飞出,朝着鱼琅琊直射而去,冷雪浮动在潮冷的空气中,一片飞雪坠过于的眼前,刮过她的发梢,带着压抑的漆黑与不安,那射出的利箭削破飞雪,瞬间就到了她的脖颈旁,她同时反应极快地放出宝石匕首,刀背“砰”地一声铿然脆利之响将箭带回原来射过来的高阁,钉在那枚“海清河晏”的牌匾上。

但同时在宝石匕首直划过箭矢而激发的碰撞之声中,宝砧首的刀锋受损裂口,连带着她一起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出去,跌摔在雪地里,四方骤然在此刻涌上来许多铁骑,是宫兵,他们看见眼前的狼狈景象也吃了一惊。

面前走来的是帝后,雍容华贵的皇后将她扶起,鱼琅琊受宠若惊,她慌张地整理了下自己的湿衣裳,皇后见状恰为体贴地将自己身上的红色大氅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娘娘如何使得?”

她迎着风雪,额发被沾湿后半遮住了漆黑狭长的眼,看着颇有几分英气。

皇后见她如同受惊的小兽般畏缩不好,气又好笑:“怕什么?本宫吹一会风雪就会病了?本官刚才还嫌殿里头炭烧得太旺,过于闷热呢。”

山阴楚简单向奉元帝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只听奉元帝道:“既如此,之前的宫女失踪案便了,倒是大理寺少卿上奏说城郊真奴寺也有不少香客中途失踪,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切莫辜负朕对你的期待。”

山阴楚低首道:“是,只是臣有一言…”他抬头看向奉元帝,随后对身边的太监吩咐了几句,那小太监很快用布帕包着一件东西回来了,山阴楚接过,打开来是一支玄黑金漆箭,是东宫所用的特制箭。然后走向鱼琅琊,轻声道:“请鱼大人认一认,这是不是刚才袭击你的那支箭?”

皇后目光也落在那支箭上,看清楚是什么后眉头紧皱,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于是应了是,山阴楚这才道:“刚才打斗间有此箭暗袭冼马,鱼大人已经不是奴才了,也算是朝廷命官,在臣看来此事绝不可能是太子殿下所为,定有人刻意栽赃陷害,谋害朝廷命官,陷害太子,这可是大罪,还请陛下允许臣查明此事,还东宫清白。”

“敢问你想怎么查?”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骄傲,引路的几位内监脚步匆匆打眼前经过后,视线里就出现了朱色蟒袍的下摆,玄色朝靴踩过雪地,步履间袍袖摆动,其上的织金暗纹在烛灯下忽明忽暗,面容带着几分冷峻与不屑。

山阴楚当下脸一沉,道:“自然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太子殿下以为臣会对东宫指手画脚?臣没有此胆以上犯。”

太子道:“孤自然知道山月大人忠心耿耿,想还孤一个清白,只是锦衣卫插手东宫事务,孤难免觉得不快,不若此事交给高唐王来审吧,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也比外人来插手的好。”

奉元帝虚虚咳了两声,转头看向站在人群中孑然孤傲的高唐王,面色闪树不自然:“既如此,豫儿,你自己是如何觉得的?”

鱼琅琊也跟着视线看过去,在一群警冷肃然的士兵中,只他一人玄衣锦袍,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他向皇帝道:“此事还需由太子冼马协助。”

鱼琅琊见众人目光都望了过来,于是也只能向他道:“劳烦王爷了。”

太子不会让依附于皇子的锦衣卫来调查此事,锦衣卫借由此事不仅可以自由出入东宫,还可以出入太子所掌军营调查玄箭,这简直跟埋了颗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区别,而高唐王,目前虽明面上是穆玉王的那派,可也知他并非没有依附太子之心,估计太子也是想趁机试探一下他。

关于那支箭,哪来的不重要,别扯上东宫就行,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封她为太子冼马,太子若坐实派人暗杀冼马的罪名,就是不遵皇后,忤逆悖常,同时有心狠手辣之嫌,也可能寒了自己身边腹将的心。鱼琅琊还没有来得及想太多,感觉身上那股被心脉的邪火又烧了上来,隐隐有燎原之势。

鱼琅琊暗道不好,强忍着准备出宫,刚走到仪安门就被奉安侯拦住了,鱼琅琊裹紧衣氅,警惕地看着他。抛开别的不谈,这男人生得还是有几分姿色,毕竟有美艳的卫贵妃当前,只是估计是在女色里浸淫太久,整个人看上去不太精神,有一种风流荒唐又萎靡的气质,鱼琅琊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打过夜蛮的。

鱼琅琊听见他的声音冷不禁打了哆嗦,心中暗恼:莫非他早在此外守株待兔!她是什么国色天香,竟也值得他这样等,幸好书中他的结局是谋反被斩,否则她现在都不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她不想给别人抓到把柄,于是微微俯身行礼:“臣见过侯爷。”上前两步,托肘将她扶起,顺势握手,笑道:“鱼先马生得牡丹国色,本侯见之心生欢喜,不知鱼大人意下如何?”

“侯爷过誉,小的出身卑贱,不过今日胡言乱说几句偶得贵人赏识,怎敢高攀侯爷,臣身体有些不适,臣就先走了。”鱼琅琊越发有些不耐烦,这一桩桩的糟心事到底有完没完,反正遇到这个老色胚,算她完。

奉安侯笑笑:“本侯这里新得了宝贝,想邀请鱼大人一同品鉴品鉴。不知大人可肯赏几分薄面?”

鱼琅琊下意识地推辞:“臣不过卑贱之人,哪里比得侯爷有情趣,臣别说见没见过侯爷手中的宝贝,怕是听都没听过,只怕是会扫了侯爷的兴致,何况以侯爷的身份地位,还怕找不到会赏玩宝贝的知音美人吗?臣知道侯爷是想给臣几分薄面…”可我真不想要这个面子,她在心里暗暗道,忍住面上的鄙夷,她又继续道:“但臣自知没有资格够上侯爷,怕是福薄,消受不起。”

奉安侯看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只觉得当前的小郎君当真是风流姿态,一袭红色狐皮大氅虽将身子裹得严实,却仍掩不住那风流旖旎的身段,当下一时胸膛发热,将香囊拿在鱼琅琊跟前凑了凑,面色畅快:“此香如何?”

误食迷香,更快激发了身上的行性,鱼琅琊全身瘫软无力被奉安侯抱了满怀,鱼琅琊感到恶心至极,心道真要栽在他手里了,却在此刻身后传来一道沉缓的声音。

“奉安侯。”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袭长袍的乌市玹,前面是几个提着宫灯的引路宫人,俱是低着头,不敢听多看,如同沧塑的一般,冷雪落了他们满肩。

鱼琅琊再不顾忌什么,推开奉安侯,奉安侯面上是极难看的笑,却也只能松了手,“大人小心些,可别摔了呢。”

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鱼琅琊往乌市玹的身上扑了满怀,他没有伸手扶她,紧紧抱着不松手,玄色狐皮氅软软的毛蹭在她的脸颊上,她感觉十分舒服,何况他如果抛弃自己,她就要面对那个小人难缠的奉安侯了。

乌市玹这时神色淡淡:“听说奉安侯是苍郡将军,虽说已经几年谪守在天奴府,应该也想会苍郡的狼刀子酒,这不,下月沈二公子归京过节,托人给本王寄来好几坛狼刀子,奉安侯不若同时有空过来尝尝美酒?沈二公子年前就下诏封为骠骑将军,听说他还在鬼泣山附近组建了支永课铁骑,几次重击外敌都胜了呢,促使魔族这么快与妖族有和亲的意图,如此说来,本王得一美妻,还是沈二公子的功劳,你说,本王该怎么好好酬谢骠骑将军呢?”

“明月奴本非浪得虚名,本侯也有两三年未见他了,想来他在边郡的鬼龙山下倒是过得畅快,不过本侯已经喝腻了狼刀子,毕竟糙酒,都是边郡蛮妇粗拙而作,与天奴府的精酿比不得,王爷应该没尝过什么好酒,不若改日和本侯到抚花楼去,那里的百年陈酿千金一壶,滋味可别提多好啦,有酒有美人,人生乐事也。”奉安侯的目光微滞,却又含着几抹嫉妒与嘲讽的意味。

乌市玹道,“是吗?那王爷还真不如奉安侯会享受,本王以为奉安侯会喜欢这种烈酒,没成想是喜欢陈酿,可见奉安侯是位内外秀中的人,话说,近来本王诸事繁忙,刚刚本来想与父皇说件事的,可刚才一时竟忘记了,本王已经写成奏折,还请奉安侯代为呈交。”度宣从袖中掏出奏折交给奉安侯,但奉安侯还没接到手就又听乌市玹道:“此事的确是个烫手山芋,做的好便是大功一件,做不好怕是白吃活,奉安侯若是嫌麻烦,扔了便是,本王也省得父皇再忧心了。”

在奉安侯略显怀疑的神情中乌市玹上了马车,度宣扶着鱼琅琊也上了马车,鱼琅琊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双冷漠又多情的眼睛,她自觉得身上有团火在烧,快要将她烧成一团灰。

身上的衣服沾了水,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很,好像一团被别人嚼过的口香糖,抠也抠不下来。

“热…”

马车上置有香炉和炭,此炭名为银丝炭,很耐烧,只需一点就能将整个马车烘得温暖如春。

乌市玹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回忆起她在大殿上为自己争辩的景象,她是什么目的?以为自己会成为太子的盟友?光凭上一世他稳坐江山,他就不会视他为友,你究竟是喜欢可以坐上帝位的人,还是只喜欢太子?上一世,你没没营营为他,得到他立后的消息自刎而死,我呢,我对你的好与真心究竟值几何?

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额上是突起的青筋,男人的气势如同君临天下,黑褐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冶又病态的美,在衣色下显得极为撩人。

那我就将你放在他的身边,我要你看着他是如何落败的,而我又是如何登上那至尊之位的,届时你想拒绝我也没有办法。

*

鱼琅琊感觉自己灼痛难耐的身体竟神奇地渐渐舒缓,身体犹如一处被火烧过的荒地,而春雨浸润了这片草不生的荒地。满堂光照下,烛光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添上几分艳丽,西子湖般的迷蒙水色就染在她的耳朵和脸颊上。

“呀,霜婢姐姐,你看她肩上这么有这么深的牙印,看着真是吓人,这么漂亮的肩颈是怎么舍得的呀。”清秀的两个小婢女在伺候鱼琅琊泡药泉。

霜婢看白痴似地看了她一眼:“你十五了什么也不懂吗?教养嬷嬷是半点没尽责。”

“这是情趣,算了,你小小年纪还是别知道好了。”霜婢看着她如此懵懂无辜的眼神又补充道,“你快将她的头发擦干,省得着凉了。”

鱼琅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她躲边说话,潮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边,她便睁开了眼,她下意识地要站起来,却因为双腿发软而打了个滑,温暖的泉水将她完全裹住,窒息的感觉猛然传来,她自然无法适应,手脚并用地挣起来,两个婢女惊慌失措地要将她扶起来,谁知她现在的皮肤敏感得很,被她们一碰就如同有道由流淬过似的,令她脚尖都发软,她立刻条件反射地挣开。

幸好这温泉水并不深,她的双脚很快踩上实地,从泉水中站直,用力掸去脸上的水,剧烈地呼吸起来。两个婢女眼皮一跳,似乎是看到什么东西,于是立刻恭恭敬敬地退下了,鱼琅琊正睁开眼而且呼吸顺畅了,下巴忽而托上来一只手,卡在她的脖子和下颌骨处,将她的命脉全方位轻易地完全掌控,从这痴如冰块的温度上,鱼琅琊本能地知道是乌市玹的手。

只是他靠得实在太近,又是泡在水里,里衣一湿就几乎没有厚度,肌肤相贴的触感极为明显,让鱼琅琊浑身汗毛乍起。

鱼琅琊因为吹了风,温泉里加的药材又终于慢慢起用,从先前用神智不清潮热微醺的状态脱离而出,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形成半透明的颜色,从纱料中隐约可见缠绕起来的裹胸和纤细的腰身,再观那胸口上的衣裳却被蹂躏得一片狼籍。

系带松垮凌乱地叠覆在腰际,大敞的襟口露出白皙的皮肉,左侧的肩口上有一道嫣红的齿印,乌市玹眼眸黝黑深沉沿着湿透的衣衫描摹,视线走得很慢,再往下则被氤氲的水雾气遮掩,但能看见水珠沿着劲瘦的腰线顺流而下,若隐若现。烛台上的烛火静静地燃着,放出暖黄的光,有薄薄凝着水滴的白色雾气氤氲在两人中间,隔着这层慢慢飘荡的雾气,他就这么大胆且阴沉地盯着她。

温泉里的水依然热着,鱼琅琊浸泡其中,却忽然觉得冷了,他抬指解着衣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巧地解开衣衫,光滑细腻却又不失强健的躯体便在手指的动作间逐渐露了出来,细小的汗珠混着水雾气形成的凝珠顺着腰腹线条滑了下去,这躯体健矫飘逸,清雅透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他低着头鼻梁挺如山锋,额发自然下垂遮出漆黑半狭长的媚眼,似乎在蛰伏着的尔不了能落跑的猎物。

他将鱼琅琊的脖子轻抬,大拇指顶指她的下颌骨往旁边撇了一下,粗糙的薄茧在上面不重地在一块地方反复揉搓,而她的脖颈被湿润的白发贴着,在此刻空气里的凉意仿佛也经由头发渗透到皮肤里,水面上的肩膀和胸口肌肤便跟着冒起一颗一颗细小的鸡皮疙瘩。可她也不想看见他**着的躯体,便决定这样顺从地撒过视线,与他僵持着。他笑着:“解得差不多了吧。”

鱼琅琊自觉身上那股恼人的躁热消退了不少,于是点了头。

乌市玹则重新将视线上移,落在那凝着细密汗珠的夸白面庞,依旧是惯有的平缓语调,“听暗卫说你今日在花芜坊,那地刮得很,你去那里做什么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