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死沉,喝了酒的醉态逼真极了,月明根本没料到白星稀还会醒过来。
白星稀一把拥过月明,他根本没防备,一下子失去重心,顺着跌倒在白星稀的怀里,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唇边带着醇厚的酒香,轻轻蹭过月明的脖颈,大着胆子嘬了一口。
他又羞又怯,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你!”
白星稀眼中的暧昧扯着丝,让月明一直无法招架,半分惊怒半分无奈道:“你怎的装模作样?分明没睡着,还……”
白星稀更是没了平日里的拘束,月明的那句喜欢,让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是躺在云朵里,伸手抓一团,都轻柔得快要浮起来,也不知是云朵,还是其他。
她懒散的不成样子,只是抱着月明的腰,丝毫不松手,耍无赖:“我方才睡着了,只是现在又醒了。”
月明被白星稀抱着,挣脱未果后遂放弃,他和白星稀紧紧贴着,静下来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白星稀伸手一抓,将他的衣袖紧紧攥住,让他顺着她的方向往下倒,直到他再碰见她闪着精光的眸子,月明才意识到,白星稀哪是装睡,还是装醉……
他看向在桌上的酒坛,抽了抽嘴角,也不知她平日里同那些个同僚还是同春香苑的小倌一起能喝多少,一坛子下去人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还真以为白星稀被佳酿俘虏了。
那刚才她说的那番话……
月明想到这,有些不自在地试图从她的怀里挣出来。
白星稀才不管那么多,他越是想挣开,她越是抱得紧,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嗅了又嗅,餍足般笑了。
烛光此刻将两个人的影子拢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温馨而亲密。
他皱眉,无奈道:“你这样抱着我,可有礼数?”
白星稀看着他的背影,只觉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快意。
真的云散掉了。
白星稀的手抚在他的后背,没了从前的试探和有礼,带了情感的缠绵:“我的月明不生气,生气我会伤心的。”
月明低声呵斥:“那你就松开我。”
在白星稀耳里听起来,不怒反娇。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想更进一步,她想再抱一抱他,吻一吻他,再靠近一点,好填补这么些年,自己始终未踏出这一步询问的错过。
真是荒唐。
家有夫郎如此,她是这幽都最幸福的女子,还要日日心惊胆战,自己怄气,疑虑是不是心爱的人只是将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禁锢他的自由,想问一句是不是自愿,原来也不是这么困难。
她遂了月明的愿,松开的一瞬间,他站起身来,连忙走到内间,莫名的有些尴尬似的,离白星稀要多远就有多远。
白星稀等了许久,只见月明没了动静,估摸着应该是睡着了。
起身往内间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月明的声音。
“你做什么?”
白星稀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反而往自己这里走过来了,月明是怎么也有些坐不住了。
今晚太奇异了。
本该是关于就无梅进不进府,他们各执己见,可能还会因为一些话针锋相对,白星稀会讨厌他,会吼他,月明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谁知道白星稀成了现在这样。
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为了让无梅入府的新招数吗?
还是故意要惹他不痛快的小伎俩?
他想了半天,都觉得白星稀是在耍他。
白星稀理直气壮道:“就寝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