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稀要就寝,一就寝就是日上三竿,月明从被窝里醒来,睁开眼睛就是白星稀那张脸,她的神情安静平和,浅浅的呼吸,他伸手就能摸到她的鼻尖。
他们之间关系冷淡,他心悦的人是怎样都无法接近的,抱定了在白府能看一日就看一日的奢望,他怎么敢想除却新婚,有朝一日他能在白星稀身边醒来。
她不知睡得深浅,只看秀眉轻颤,月明伸手抚上她的脸,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盈下一滴泪。
月明本想出声询问,只觉喉咙干痛,瞥见身边女子脖颈上的红点,脸上羞红一片,没了说话的安慰,他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眼泪,长臂揽过她的肩膀,低头吻去她的泪痕。
是咸的。
白星稀缓缓睁开眼睛,美眸入目,眼圈有些红,惹人怜爱,勾动月明的心弦,他终究是没忍住出声,声音有些沙哑;“怎么哭了?”
白星稀听得暧昧,心下一软,迎上去吻他的唇。
唇舌相接,意中人就在眼前,她情不自禁搂上他的脖颈,正如昨晚一样缠绵。
一吻作罢,月明的脸颊慢慢红起来,头也慢慢埋进被窝里,她望去床上散落的衣衫,暗下定论,果然酒壮怂人胆。
她就是那个怂人。
怂人望见在地上歪斜的酒坛,贴近眼前的月明,上手环住他的腰,月明身子僵了一瞬,在她的手缓缓上移,抚在他胸膛上,让本就羞赧的脸更红了。
他就不自觉的想起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之事,真是让人烦恼。
始作俑者浑然不觉,打个滚贴的更近了,手也上下游移,丝毫不闲着。
“很早都想这么做了,月明。”白星稀声音轻轻的,伏在他的耳边,肌肤相贴,阳光洒进窗台,她从未觉得阳光如此温柔。
“谢谢你,还是喜欢我。”
他们本该佳偶天成,过着旁人艳羡的生活,却一错再错,早该相拥的人蹉跎了岁月,折磨着内心,说不出的爱意相通,就成了最为坚固的锁。
锁住了这辈子的缘分。
月明昨晚还在懊恼自己大意,以为白星稀睡着了就坦言了自己多年的心事,她抬眸瞬间的清明,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白星稀却是攥着他的手从未松劲。
“我早就有疑虑,你的玉佩上刻着我的名字是做何意思,但再未曾见你那块玉佩,我不敢贸贸然上前问你,一直压着这么些年,就算成婚了,还在日复一日地试探。”她连连苦笑,只觉自己幼稚至极,“我真是不了解你,要是了解你,怎会蹉跎这么些年?”
白星稀越说越怄,在月明身边咬着唇瓣,一个劲地说。
说什么?
说往事,看今朝。
她喋喋不休,他的大意让白星稀钻了空,直直朝着他的床榻而来,一句就寝让月明愣神了半天,接着两人就倒在床榻上亲作一团。
月明偷偷瞥了一眼白星稀,她心情大好,春光满面,止不住地笑,他确实从未见她这么高兴过。
他也下意识轻笑,躺在她的身边醒来,从前种种,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剩下的唯有一颗真挚的心。
他点点头,将白星稀搂得更紧了些,软软糯糯回了一个字:“嗯。”
白星稀不知道的是,他也很谢谢她的喜欢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