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霍染和宋嘉鱼准时出现在了画廊开幕酒会的现场。正如霍染所说,宋嘉鱼精心打扮过,一袭香槟色吊带长裙,衬得肌肤莹白,妆容清丽又不失明媚,站在一身经典黑色西装、气质清冷的霍染身边,两人般配得如同画中人,一进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于薇薇很快发现了她们,脸上立刻堆起热情无比的笑容迎了上来:“霍染姐姐!你真的来啦!我太开心了!”她今天也穿着精致的套装,看起来干练又不失柔美。她的目光在接触到宋嘉鱼时,微微顿了一下,笑容不变,“嘉鱼姐姐也来了呀,欢迎欢迎!”
“嗯,陪她一起来看看。”霍染淡淡点头,手臂自然地环在宋嘉鱼腰间,姿态亲昵而保护意味十足。
于薇薇仿佛没看见这明显的宣告,依旧热情地引着她们往里走,一边介绍着展出的画作,一边不忘见缝插针地回忆往昔:“霍染姐姐,你看这幅画的用色,是不是有点像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片向日葵花田?那时候你总拉着我的手,怕我走丢……”
宋嘉鱼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又来了又来了!小时候小时候!
霍染只是瞥了那画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注意力更多放在宋嘉鱼身上,低声问她:“喜欢这幅吗?”
于薇薇眼神微闪,继续她的表演。走到一处人稍微少些的角落,她拿起两杯香槟,一杯递给霍染,一杯自己拿着,语气忽然带上了几分歉然和委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旁边的宋嘉鱼听清:
“霍染姐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着……又怕嘉鱼姐姐误会。”她说着,怯生生地看了宋嘉鱼一眼。
宋嘉鱼心里警铃大作,来了!绿茶经典套路之“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染挑眉,没接香槟,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于薇薇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前几天我不请自来去家里找你,可能太唐突了,好像让嘉鱼姐姐不太高兴了。我真的只是太想见你了,没考虑那么多……霍染姐姐,你别怪我,也别因为我和嘉鱼姐姐闹矛盾好不好?如果嘉鱼姐姐生气了,我在这里跟她郑重道歉。”她说着,还真转向宋嘉鱼,微微鞠了一躬,“嘉鱼姐姐,对不起,请你别生霍染姐姐的气,都是我的错。”
这一番以退为进,看似道歉,实则句句都在暗示宋嘉鱼小气、善妒、不通情达理,而她于薇薇是多么的懂事、委屈求全。
宋嘉鱼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简直要气笑了:看来这妹妹还真是绿茶?段位不低啊! 她紧张地看向霍染,手心微微出汗:糟了,霍染不会相信了她这套说辞吧?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
就在于薇薇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表演能勾起霍染的保护欲和对宋嘉鱼的不满时,霍染却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清晰的冷意和嘲讽。
她不仅没接于薇薇递过来的香槟,反而将宋嘉鱼往自己怀里又揽紧了几分,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于薇薇,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于小姐,你多虑了。”
“第一,嘉鱼很大度,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生气。她若真不高兴,那一定是你做了不合时宜的事。”
“第二,”霍染的目光扫过于薇薇瞬间僵住的脸,“我们之间很好,不需要外人来道歉或调和。你的歉意,如果真有,自己收好就行,不必表演给谁看。”
“第三,”霍染的语气愈发冷淡,“称呼请更正一下,叫我霍总或者霍染都可以。‘姐姐’这个称呼,不太合适,我听着不习惯。”
霍染这番话,如同三记响亮的耳光,干脆利落地扇在了于薇薇脸上,将她那点绿茶伎俩撕得粉碎。每一句都精准地划清了界限,维护了宋嘉鱼,并且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表演。
于薇薇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
宋嘉鱼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实处,一股暖流和巨大的安全感涌遍全身。她看着霍染冷静侧颜,心里甜得像灌了蜜,忍不住悄悄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开心和赞赏。
霍染感受到她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头看她:“这里没什么意思,带你去尝尝他们家的甜品台?”
“好呀!”宋嘉鱼立刻点头,笑容灿烂,看也没再看僵在原地的于薇薇一眼。
霍染拥着宋嘉鱼,径直走向甜品区,将于薇薇和她那套拙劣的表演彻底抛在了身后。经过这一遭,宋嘉鱼彻底明白,她的霍染姐姐,心里明镜似的,根本不会被这种低级手段迷惑。而于薇薇,在她看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