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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离别意之宦海游梦 第15章 第 15 章

作者:丛林深几许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5 21:29:52 来源:文学城

在宫门口等着的宁徽似乎等得着急了,不时地望着宫门,犹如望眼欲穿。不一会儿,宫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成阴。

宁徽焦急地跑过去,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很顺利。”

“耶,太好了。回家吧,正好我饿了。”

“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来到一处名叫“群英荟萃”的酒楼,小二招呼两人上了二楼雅间,前有屏风遮挡,后有阳台,临街,可看到塬城附近的风景。

刚一坐下,宁徽就嘴痒痒地问道:“小二,你们这里是不是萝卜卖得最好?”

“萝卜?什么萝卜?”

“群英荟萃嘛!难道不是萝卜吗?”

“啊!虽然我们店里有萝卜这道菜,但并不叫群英荟萃。”

“那叫萝卜开会?”

“啊?哈哈哈哈,客官您真会说笑,您二位来点什么?”

“萝卜开会,啊啊啊,不不不,就就,啊就上招牌吧!其他好吃的也上点,凑够四盘菜就行,对了还有粥。”

“好嘞,二位稍等。”

成阴苦笑道:“你都饿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唉,那怎么了,遇到事不要太悲观,偶尔开开玩笑,既可以让自己笑,也可以让身边人笑,其乐融融,多好!欸,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吃?”

“此时,祖母已经用过饭了,过了用早饭的时间了。”

“哦!”

“对了,当时我听到元牧与那人的对话,说他们想在桂台为难你,不给你派活,不让你做事,是真的吗?这些你怎么都不跟我讲,我说过让你遇到困难就跟我说,可你却没有,为什么,是想让他们欺负你吗?”

“没有啊,我是觉得,我现在不傻了,遇到事可以自己解决,再说我不想麻烦你,看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已经很累了,所以......”

“你真傻,如果我说我就是想让你麻烦呢?”

“那我也不该麻烦,你是你,我是我,我俩又不是连体婴,也不穿一条裤子。”

“你看看你都在说些什么。”

这时,小二来上菜了,两人安静了下来。

趁着这个间隙,成阴加以思索,等小二走后,脱口而出:“怪不得,你那天甩开溯游,原来是去找那个叫严辞的人了,对吧!”

“瞎说什么呢!”

成阴一把夺过宁徽的筷子,严肃地说道:“那人打了严辞,所以你过去是安慰他或是关心他。”

“我那时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我第一天去,他对我还不错,没有因为我之前是傻世子就看不起我,也没有因为我世子的身份就孤立我,还给我做事的机会,因为这些,我想去看看他。”

“不要因为这样,就对陌生人放下警惕或戒心,你才刚认识他。”

“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即便如此,去正常看就是了,为何要甩开溯游。”

那当然是因为在此之前还做了其他的事,比如打陈武,但宁徽又怎敢说实话,只能用自己因为馋糖酥铺子的糕点,跑得太快,甩开溯游的借口搪塞他了。

原本宁徽还想问他之后陈武被打残的事,可是不想牵扯到自己就闭嘴不谈了。

因为今日是休沐的日子,所以宁徽没有去宫里做事。但成阴的正武堂可是一刻都不闲着,吃完饭后,成阴要去正武堂值班,问宁徽要不要一起去,宁徽因为陈武的事想躲着,就推辞说自己一晚上没回家,还没见过祖母,所以要回家看祖母,看下午或者明天是否能抽得出时间再去正武堂,成阴应下,送宁徽到侯府便走了。

现下已到巳时,宁徽回府见过祖母后,祖母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又嘱咐他收敛锋芒,避开朝堂。宁徽听在耳中,却没记在心里,当然,他也知道古代的朝堂凶险,自己肯定会避开一些麻烦,自不去招惹,这样也落得一身轻。

今天一大早左丞相元牧被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塬城,不用说,老夫人早就有了察觉,昨晚自己的孙儿一夜未归,也知道后院那个大将军最近在做什么事,在明面上自己孙儿面前也无需多言,她知道,她也知道,因为就在不久前,她看到了自己的孙儿长大了,已经不用自己太过操心了。

从祖母房中出来,宁徽回到自己房间,不去听丫鬟紫芯的唠叨,倒头就睡,紫芯无奈,任他睡去。

日上三杆,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老夫人这边却迟迟不见宁徽过来,问过才知道他从一回来就在睡,许是昨晚熬了大夜。

站在老夫人旁边的贴身丫鬟还没开口,身后老婆子就开口道“要不要去请世子殿下过来用饭?”

老夫人思索片刻,说“不用了。”

很简洁的一句话,没有多言,老婆子也不再说话。只剩老夫人一人在安静地吃饭。

宁徽睡着睡着就到了未时。

紫芯原本就担心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夫人会来催,但很奇怪,并没有,幸好。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屋外焦急地等着宁徽醒来,毕竟错过了中午饭呀,如果不吃对身体不好。

这时,宁徽醒了,其实是被饿醒了,晚上可以不吃,但白天很容易饿,尤其是睡完一觉醒来。

宁徽吩咐紫芯去拿些吃食来,紫芯照做,不一会儿就拿来吃食,吃完后,就问紫芯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想去转转。

紫芯撅着嘴道:“殿下,你之前不是一个人去转过吗?怎么还去?”

宁徽想起来之前擅自行动骗成阴去游山玩水、欣赏景色,思索后道:“哎呀,那时候时间有点紧,就只去看了看水而已,但是回来这么久,这塬城什么样还真没仔细瞧过,你就带我涨涨见识嘛,嗯!”

“这,这个......”

“你在担心什么?”

“殿下,你回来没多久,这塬城就发生了很多事,不安全,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咱府里就很好呀!”

“原来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呀,成阴不是让溯游保护我了吗?有啥可担心的,再说了我之前跟成阴比武的事你听说了吗,我可是跟他打了平手,要真论起来,他指不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呢,你看你家殿下的武功多高呀,不至于太过担心哦!”

“虽然如此,但是......”

“欸!没有但是,走吧,先从街道开始,走着。”

“但是说不定是大将军让着你呢......”紫芯小声嘟囔着。

但是,宁徽早就走远了,并没有听见这话。

得知小世子要出门,溯游准备安排马车,但被宁徽拦下,说自己想随心走走,不去远处,不必太麻烦,溯游才作罢。

出门后,宁徽走在前面,紫芯和溯游跟在后面,距离很近,生怕出什么意外。

古色古香的街道两侧摆着各色各样的摊位,还有后面挨得很近的个体户租的店面,宁徽在每个摊位前都逛了逛,抑制住自己欣喜,甚至差点将女士簪子插在头上,紫芯连忙阻止,而溯游一脸茫然,误以为殿下有女装癖。是啊!出门在外,还是伪装好自己,要不然都不知道马甲是什么时候掉的,或者怎么掉的,到最后回头想想,呵呵,却是自己作的,那才让人笑掉大牙呢!

还好宁徽一直在克制,才没有什么都买,要不然就像刚才一样,连女士簪子都纳入囊中了,或许会让溯游大包小包地提。这会儿,溯游却两手空空,只一手拿剑,很是潇洒。

离开女士簪子的摊位,宁徽继续逛。

就在不远处,有人当街闹事,很是嘈杂,围了很多人。

这吵闹声与乌压压地一群人吸引了宁徽,问道:“那边围那么多人在做什么?”

紫芯答道:“不知道。”

宁徽突然想到一首歌:发生什么事,天知道,要不要过去瞧一瞧?很神奇地是居然还给唱出来了。

一旁的溯游答道:“殿下,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嗯,说得对,不多管闲事可是我的准则,绕着走。”

可谁曾想,世界上永远有一个不变的真理,那就是你不找事,事会来找你,你越是躲着,就越逃不掉,不论是现实还是梦境。

就在宁徽绕着走,走了一半时,从天而降一个人影,近看才知道那是一整个人的身体,就落在了宁徽的脚下,那人是一个老头儿,两鬓斑白,牙稀少,头发凌乱,穿着粗布衣裳,身体佝偻,没有几两肉,一看就年过古稀,就这样的一个老人被打到飞起,可见真是欺负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厌弃打人者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身后传来一股清脆的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前边那几个挡着我了,走开!”

他说的就是宁徽。

宁徽转过身来,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模样倒俊秀,个子修长,奇怪地是那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而那人看到眼前的宁徽先是吃了一惊,后来表情和缓,甚至嘴角还抽了一下,片刻后说出口:“宁徽。”

宁徽奇怪地小声嘟囔道:“这人认识我?这人谁啊!”

一旁的紫芯道:“殿下,他就是从小一直欺负你的右丞相家的公子——李远。”

宁徽心想:从小一直欺负,看来也不是啥好人,但一细想右丞相跟侯府关系不错,尤其是祖母,也不能太无礼,怕伤了长辈们的面子,就跟他保持距离,打打哈哈吧!

李远道:“你不记得我了......怎么可能呢,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这么熟,你还能把我忘了。”边说边往宁徽这里蹭。但是都被溯游挡下了,有溯游在前面挡着,他别想近身。

宁徽直说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打这位老伯?”

“哦,这老头儿挑着卖菜的担子撞到我了,还弄脏了我的衣服,让他赔钱,没有,就打了,总不能丢掉我的衣服吧!”

跟他一道的人还附和道:“就是啊,打都打了,怎么着吧!”

明眼人看,就知道附和的这几个人气焰不小,语气嚣张,照宁徽不爱听废话的脾气,都想当街上手打了,但还是按捺住了,他先让溯游在前面挡着那几个人,随手给了几锭银子,而他自己在后面和紫芯扶老伯起来,安抚情绪,让围观路人一起将他送到医馆。

宁徽觉得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也不想跟那些无知之人废话,就走了。

宁徽走后,围观路人觉得没啥可看就暗自散去了,剩下李远跟一些附和之人。

一帮附和之人说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看着挺拽啊!”

其中有人认出了宁徽说道:“那人有些眼熟,像宁奚侯的小世子。”

“哦!就是那个名满塬城的小傻子啊!不是说去年死在外面了吗,感情是谣言啊!”

“切,谁说不是呢,这人要是走起运来,简直就是鸿福啊!”

“去他的鸿福,我看他是有福没命享。”

“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唉,李公子,没想到你居然还认识那个傻世子呢?”

“你们别说了!”

“什么?”

“我让你们别说了,吵死了!”

“你以前不是也很讨厌他吗,还欺负他,怎么现在......”

“滚!!”李远说完便跑了。

李远似乎是在街上寻找宁徽,但始终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没找到。

不知不觉到了酉时,宁徽从东街逛到了西街,又在半道去了北街,剩南街没去,算了,放下次吧。原道返回西街。宁徽大多时候都在外面看摊位,很少去店里,可能他觉得店里都是些名门贵族去的,自己以前那个傻子名号并没有完全摘去,要是进去,必然受气,还不如不去。

溯游跟着宁徽来回逛,他以为今天殿下会去正武堂看大将军,但殿下好像过于贪玩,并没有去看大将军。

回府的路上,宁徽注意到溯游的不高兴,问道:“溯游你怎么了,什么事不高兴?”

他原本不想说的,但不知为何一肚子怨气,像个怨妇一样质问道:“早上世子殿下答应过我家大将军,要去正武堂看他的,可是殿下却玩心太大,玩了一下午,却没有去看大将军。”

“哎呀,我不是想着,我回来这么久了,以前的事都忘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得快点熟悉一下这里,看看能不能回忆起来什么,这样跟你家将军交流更好一些,不费事嘛!再说了,他住我家,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不用时时刻刻见,不差那一会儿哒~”

“只是委屈了我家大将军。”

“哎呀,这有啥好委屈的,要不我明天去见,明天也休沐。”

这才平复了溯游的心情。

晚上,宁徽吃过饭后,就早早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因为是休沐的关系,宁徽可以睡懒觉。

成阴却一直在外面等着宁徽跟自己去正武堂,可是没等到,就被手下人叫走了,来人说少府卿家的公子陈武醒了,要禀明案情。

之前因为陈武被打得太重,一直昏迷,而当时守在他身边的两位小厮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凶多吉少。因此,这个案子就暂时被搁置了。

成阴走到陈武的床前,看到他全身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露出两只眼,少了些许光亮,目光阴沉,气喘吁吁,可见是刚醒,身体虚弱。

陈武张嘴说话,声音悬浮,成阴只好将耳朵凑近他的嘴边,才能勉强听到话音。

陈武轻声说道:“大将军,你要为我做主啊!”

“你说。”

“那天我坐在马车里正往家赶,两个小厮在马车外,突然,马车停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下车看,纳闷为什么两个小厮不见了,一低头,原来他们都倒下了,应该是被什么暗器给伤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套住了头,眼前一片漆黑,我那时候有些慌,赶忙向那位大侠求饶,但是他问我的问题都很奇怪,咳咳咳。”

“那暗器你可见是什么样子的,伤口是怎样的?问了什么问题?”

“咳咳,暗器是比较长的细针,不像大夫用的针,也不是绣花针,没有伤口,好像扎在穴位上,依稀可见小厮呼吸,应是伤的不重。他先是问的严辞被打的事,又问了元牧的事。我想他应该是认识严辞的,说不定严辞知道。”

“他长什么样?声音如何?”

“我没见过他的样子,声音有些浑浊,但并非粗汉。”

“之后呢,他问完你问题之后又做了什么?”

“咳咳,咳咳,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对我拳打脚踢了。你一定要抓到这个人,让我一解心头之恨。”

“对了,你家的两位小厮在你清醒的时候还在,为什么你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后就不见了?”

“不知道,应该是被打我那人给灭口了吧!”

“如果是被灭口,为什么你还好好地躺在原地,并且活着,而小厮却消失了呢?”

“你问我我哪知道!咳咳咳,咳咳咳。”

“你的话我会作考量,但现下还得找到那两个小厮。”

“你最好快点找到打我的人,否则我好了定要你好看!”

“眼下,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之后,成阴走出来,跟少府卿寒暄了一番。

宁徽整理完毕后,被溯游盯着看得不好意思,就径自去了正武堂,但被告知成阴去了陈武家,他一想:坏了,难不成他还在查陈武被打的事,哎呀,差点忘了这茬,我的扇子。

旁边的溯游催促着宁徽快点去陈家,可能还能跟上办案的进度。

这可让宁徽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看溯游就要推着宁徽走了,宁徽赶紧灵机一动借口拉肚子去了茅房,幸好茅房里没别人,宁徽一脸沉思:到底该怎么办,才不会让成阴怀疑到自己呢?欸!要不把扇子弄坏,反正之前跟他比试没用扇子,嗯,就这么办。

把扇子弄坏,还不能全弄坏,这样显得太刻意,而且这扇子坚固如铁,本就不好坏,宁徽就想到了在扇子上的机关处使坏,让机关不那么容易被触发,就在机关缝隙里塞了一个小石子,不大不小,反正那扇子有时候容易掉在犄角旮旯里,混入小石子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宁徽之前甚至还想过将扇子打开,用外力损坏,但自己回来的时候,成阴检查过扇子完好,而且自己在塬城这些日子也没有需要用到扇子打人的机会,所以在某些地方投一些机,取一些巧也还是可以的。

宁徽将铁云扇重新别在腰间,若无其事的出来了。

虽然是解决了铁云扇的问题,但宁徽心中还是直打鼓,就走得很慢。

当宁徽到陈家时,正碰到成阴从门里面出来。

“阿墨,你怎么来这了?”

“我,我去正武堂找你,他们说你来了这,溯游担心我跟不上你办案的进度,就催促我来这找你了。”

成阴白了溯游一眼,溯游无言。

成阴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方明将马车拉过来,成阴招呼宁徽上马,随后马车向正武堂驶去。

马车上很安静,一直好奇陈武案子的宁徽并不想先开口。

最终,还是成阴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成阴轻声说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来这?”

“应该是来办案。”

“你不奇怪是怎样的案子吗?”

“......”

“你之前在桂台当差,想必听说过陈武被打残,并且被仍在小巷中一晚的事。”

“嗯。”

“你对此怎么看?”

“嗯......有什么线索吗?”

“你是指什么线索?”

“凶手。”

“你觉得凶手是怎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我想我应该不是凶手。”

“我没说你是凶手,我是想让你帮我推理一下。”

“那么你从陈武口中知道了些什么?”

“起先他看到他的两位小厮并没有死,只是被暗器插在了穴位,但是之后却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死是活,这是第一个疑点;然后打他的人向他打听了严辞被打的事,还有元牧对宁小世子的恨意与不轨,这是第二个疑点。”

“这两个疑点让你想到了什么?”

此时,两人的目光交汇,定格在一处,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成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宁徽腰间的铁云扇。

宁徽心揪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做什么?”

“你知道小厮中的暗器是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

“不如大胆猜一下。”

“那暗器什么的,应该是小物件,比如小刀、小箭、匕首、飞镖、飞针......”

“没错,就是飞针。”

“我瞎猜的。”

“我想那人并不是故意的吧,他的真实目的并不是想杀陈武,而是为了套出严辞跟元牧的情报。”

“哈,应该是,你刚才也说了,那人并没有杀小厮,而只是封了穴位罢了。”

“但是为什么小厮不见了,而陈武被打残了?”

“我想,可能,大概,估计,也许,是那人走后又被什么人给打的。”

“哦?是吗?是谁呢?”

“不知道吖!”

“你觉得是谁?”

“嗯......难道是元牧手下,还是说之前跟元牧一起入狱的那个人。”

“对呀,我们之前总想着他和元牧的罪证,却忽视了他们是否跟陈武有关联了。”

“嗯,你什么时候可以去牢里问一下那人看是不是他杀了两位小厮。当然,那两位小厮的尸体咱还是得继续找,不管是否问出真相,都要先自己找。”

成阴看着宁徽那人畜无害的小脸,还有那坚定的眼神与严肃的表情,心中动摇了,原本他还怀疑宁徽,现在倒心里没底了。于是,成阴缓缓打开铁云扇,看着扇子完好,便触摸了起来,铁云扇缓缓打开的时候,因为没有快速打开时重力的作用,不会自动触发机关,飞针也不会自动飞出,只有快速甩开,才会触发机关,飞出飞针,少顷,成阴便发现了扇子机关处有个小石子,尝试了一下大开大合,并没有飞出飞针,才注意到铁云扇坏了。

成阴问道:“这扇子是什么时候坏的,里面有个小石子。”

“不知道,应该是我从洛南回来之后,一直在密室练武,那里面也有小石子,指不定放在哪,就不小心掉里面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呢!”

“之后你一直没用过?”

“是啊,没用过,你还记得吧,我上次跟你比试还是用的白绸,没用扇子。”

成阴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想多了,冤枉他了。无论怎样,得先找到那两位小厮,这样就可以亲眼印证那暗器是否跟扇子里的暗器一样了。

成阴说道:“既然你扇子坏了,这几日就先放在我这里,等修好了再还你。”

“好!”

中午,宁徽和成阴一起在正武堂吃饭。

饭后,成阴让宁徽一起去牢中询问那人关于小厮的消息。但是,宁徽有些担心。尽管如此,他还是跟他去了牢中。

在牢中,那人说自己到之前陈武已经倒在地上了,头上也套着麻袋,想必有人抢在自己之前教训过此人了,确认他没死后,自己又补了几刀,就把他的腿打折了。之后旁边的小厮醒来要逃走,就把他们杀了,扔到了城外悬崖底下。

成阴立刻派人去城外悬崖找小厮的尸体。宁徽跟在身后,边走边想:幸好那人没有看到自己。

到了城外悬崖,成阴下属迅速展开搜捕,还出动了几只大黄狗,不出一个两个时辰就找到了两位小厮的尸体。成阴仔细观察,发现尸体上除了两处刀伤外,脖颈处有个小小的针眼,用内力吸出肉里异物,竟有一根细长的针,再一细看,终于确认是宁徽扇子里的飞针。

成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针,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抬头看宁徽,此时宁徽还在不远处的一角,因为他也不想被拆穿,尽量连脸都避着,不看,不听,不想。

少顷,成阴将尸体中得到的针攥在手里,暗自藏在袖中,站起身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宁徽,心想: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手法与计谋,你又变回了以前的你,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拆穿你,永远护着你。

成阴吩咐道:“既然尸体找到了,那就带回去吧,是牢中那人伤了陈武,这件案子结了,就算是给他一个交代了。”手下人把尸体抬走了,估计是往陈家去了。

成阴走到宁徽面前,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宁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吧又怕他误以为自己是杀人犯,不问吧这场合既不合适又尴尬,干脆都不说话,四目相对。

僵持了一会儿,成阴说道:“回去吧!”

宁徽很吃惊,原地不动,眼睛却跟着成阴飘了几里,待成阴走到马车旁回头看自己时,宁徽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过去,原来是成阴习惯了扶宁徽上马车,没看到旁边人就回头寻人,而宁徽好像收到了这个信号,就跑了过去。

马车上,成阴的眼神几度落在宁徽身上,宁徽的余光瞄到了,就慢慢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扑了个空。宁徽收回目光,但又感应到了什么,又慢慢游离过去,但什么都没有。宁徽低头闭着眼,干脆不看,不理,成阴依旧看着他,露出了微笑。

闭着眼的宁徽以为成阴会说些什么,但一直都很安静,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再想那件事,但也不能放松,还是得谨慎。

宁奚侯府门前,成阴先行下了马车,扶宁徽下来后对他说了一句:“以后遇到难事,不要自己硬抗,可以直接跟我说,毕竟我们是家人,从小到大的家人。”

宁徽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猜到了自己对陈武所做的事,但并没有明说,回道:“好!”便进府了。路上心想:可是我已经习惯孤独、硬抗,不习惯身边有家人或陌生人陪伴了,凡事只有自己可依靠,人性是最难依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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