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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离别意之宦海游梦 第16章 第 16 章

作者:丛林深几许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5 21:29:52 来源:文学城

休沐日结束,宁徽又去桂台工作了。但是今日很不巧,却撞上了五皇子。

宁徽猜到是五皇子想找自己的茬,在这等自己,不然为何之前没碰而今日会碰到。

起初,五皇子拦住宁徽时,宁徽并不知道这是五皇子,因为他从始至终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更不用说他与元牧的关系,一无所知。

这天一早,宁徽像往常一样进宫门,按照之前的路线走去桂台,谁料想,半路上有人拦路,这人看起来一身贵气,长相还行,个子不算太高,不胖不瘦,那人还没开口,宁徽就略过他向前走,五皇子还没遇到这么不知尊卑之人,他以为宁徽认识他,会向他行礼,没想到他居然直接走了,挺吃惊的。

五皇子赶紧跟上去,因为宁徽平常走路极快,带风,五皇子一路小跑跟着,就差那怕屁颠屁颠的形容词出来了。

宁徽听声音,察觉身后有人跟着,转过一半脑袋用余光扫到是刚才拦自己的人,正奇怪,但也不想跟陌生人说话,走得更快了,这下五皇子跟不上了,连忙破口而出:“宁徽站住。”

宁徽听到身后之人叫自己名字,猜到那人可能认识自己,就站住脚,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身后的五皇子一个踉跄摔倒了地上,宁徽转身瞧见那人躺在地上,看了看四周没人才敢去扶那人,担心被讹。

扶起身后,宁徽问道:“你知道我,请问你是?”

“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哦,在下前几日刚到塬城,回来才听说之前一直痴傻,现在虽然不痴傻了,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若在下以前得罪过你,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当真都不记得以前了?”

“是。”

“你刚刚为何走那么快,知不知道让我好追啊。”

“在下是急着去上工,大人你是不是还得去上朝啊,快些去,可别误了时辰。”

“站住,又想跑。”

“没有没有。”

五皇子围着宁徽转了几圈,好一番打量。这一幕让路过的秦卿看到了,赶忙走过去帮宁徽解围。

“参见五皇子。”

“这不是秦小姐吗?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近来可好?”

“托五皇子的福,一切都好,近些日子,父亲从边疆回来,阖家团圆,府中也甚是忙碌,今日才得空,进宫陪陪几位公主,五皇子近日可好?”

“好,好。”

“宁世子不去桂台,怎么还在这耽误时辰呢,不怕王大人骂!”

“哦,对,眼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得赶快去桂台了,要不然被王大人骂死了,五皇子,在下先告退了。”

五皇子原本还想为难一下宁徽,但被秦卿圆场了,拉着他去找其他皇子与公主们。

宁徽刚到自己的工位上,就听到严辞说道:“宁世子,这是王珏王大人,是我们的直属上司。”

宁徽小心翼翼道:“拜见王大人。”

王珏一副老成做派,“嗯”了一声。

随即,王珏说道:“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在帮忙,年轻人也不必太过劳累,毕竟还目不识丁呢!有什么事可以请教严辞,他比你有经验,也有文化,该学着做事就学着点,知道吗?”

宁徽看在他是做文化的,也是自己上司,就连连称是。随后,王珏就走了。

之后,严辞就一边忙工作一边看着宁徽做工作,宁徽将自己编辑的文稿拿给严辞看,严辞直接在上面批改,并跟宁徽指出,并纠正,有些在宁徽看来并不是错,但在他看来就是错,还说宁徽不用懂,照做就是,他以前就是这么学的。一篇文稿下来几乎有好几处错,一出现令严辞觉得奇怪的,他就跟宁徽说明,说得极快,次次如此,天天如此,给宁徽整的很懵,记都记不住。比如,全文一些词要统一,字要跟以往的资料、卷宗、字典相一致,还得讲究一句中的主语。

按照严辞的这套逻辑,宁徽做事的思路、方法全乱了,自然做不好,怪不得被王大人说。

下午,依然是宁徽与严辞工作的鏖战,宁徽有自己的思想,若一直都按照严辞的方法与思路来,宁徽简直像个机器。宁徽与严辞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宁徽做什么都喜欢查,查所有资料,而严辞只是一味地照搬他以前学到知识的那种模式,这样长此以往,肯定会有摩擦。这不就有了。

在对一个句子进行捋顺的过程中,宁徽坚持这是对的,而严辞坚持自己的观点与看法,僵持不下,严辞脱口而出:“我改不了你的文稿,你自己琢磨吧!”

这句话一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徽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对待一切事物都很认真,尤其是得到这份工作,自己也作了充足的准备,没想到在这碰了壁。这句话深深地打在宁徽的心头,脑海里转不停。

自这句话出来后,下午接下来的时间,宁徽都一直在自己的工位发呆,偶尔看着文稿,动笔修改。

工作结束,严辞早走了,宁徽耷拉着脑袋走出桂台,散漫地走着,宫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很。

秦卿不知从哪跳出来,想要吓唬一下宁徽。但宁徽没了神,没被吓到。

秦卿注意到他的不开心,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耷拉着脑袋,看起来蔫蔫的,谁欺负你了?”

宁徽强挤出几丝微笑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那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宁徽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来,在秦卿眼里他这是在叹气。

“为何叹气?”

“为什么说是叹气,而不是深呼吸呢?”

“不知道,可能你呼气的时候没有张嘴吧!”

“哈哈哈哈~真逗!”

“你为何突然发笑,哪里逗了?”

“走吧,回家,再不出宫,宫门就要关了。”

两人并肩走到宫门外,两家的马车在此等候。

秦卿吩咐了他家车夫,说想跟宁徽说几句体己话,与他同乘一辆马车,让他们跟在自己与宁徽的马车后面,起先宁徽也没觉得奇怪的,直到看到溯游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虽然秦卿知道自己是女子,但别人不知道,这要让别人知道了男女同乘那还得了,赶快小声向秦卿解释,秦卿自然无所谓,因为她的性格使然,无论是男女之间还是女女之间,只要是正常相处,她才不在意,因为她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别人说。

尽管如此,但宁徽的身份与世人的眼光就像利剑一样,容不得他随便,好说歹说让秦卿改天到府再叙,随后乘马车回府了。

路上,宁徽思索着:在现实世界的小时候,受到欺负,除了伤心就是失落,换到另一个地方,只要还有那些人或他们的影子,就会传染,传染别人也讨厌自己,欺负自己,感叹那时候的世界真是有很强的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里的外界跟那里也差不多,人只要讨厌一个人,就很难被改变,他们的思想很难转变过来。那就不必费力去转变,静待也好。

宁徽像往常一样,面色宁静毫无波澜地去大厅陪祖母吃饭,祖母话很少,宁徽也是,祖母问一句,宁徽答一句,每次都不忘微笑,微笑已经成为他刻在骨子里的礼貌。

吃过饭后,宁徽去了密室练武,脑海中的那句话一直都挥散不去。躺在床上也还想着那句话,没想到就因为这句话,宁徽失眠了。

早上,宁徽的脸色不好,自己到厨房凑合吃了些,就走了,还吩咐不让打搅祖母。侯府门口,成阴早早在那等宁徽,看到宁徽出来亲切地问候了几句,发现宁徽脸色不好,双眼无神,问道:“阿默,你昨晚没睡好吗?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失眠。”

“多思才会失眠,你为了什么事多思?”

“嗯,哎呀,改天再给你说,今天实在没精神,我先走了。”

“欸!阿默~”

宁徽坐马车走了。

成阴在原地心想:阿默,你以前什么都跟我说,怎么现在却处处防着我。

随后,成阴吩咐手下让溯游等会去正武堂找自己。

宁徽到了宫门内,一侧站着秦卿,想必早早在此等着了。秦卿身着华服,一看就是贵族小姐,但身上总有一股野劲,很难让人驯服,无论何时腰间都别着鞭子,从初遇她到现在鞭子从不离身,走路也很有劲,朝气蓬勃,说话时总喜欢叉腰,可能从小就练出来的吧!这样让女人见了不自主地亲近,让男人见了给三分薄面的女子少见。

宁徽奇怪道:“嗯?你这是在等我?”

“对呀!”

“何事?”

“你何事?”

两人边走边说。宁徽笑道:“你问的问题真有意思,不是你在这等我说事吗?我以为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我这不是昨天看你被五皇子为难,担心他又来找你的茬嘛!”

“昨天多谢了。”

“嘿嘿,好说。”

“到底是什么事,再往前走,就是桂台了。你要跟我去桂台?”

“不行吗?”

“行不行的,这是你的自由,你要是觉得行那就去。”

“我也用这句话告诫你,行不行的,这是你的自由,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是自由的,在工作中你要是觉得什么是行的,是对的,那就去做,不要让任何人影响你,不值得。这深宫是如此,这世间亦是如此。”

听到这句话,宁徽停住了脚步,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吃惊地望着秦卿,两人就这样安静地驻足在桂台外,互相看着彼此。

秦卿微笑了一下,触动了宁徽,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宁徽进了桂台,来到自己工位,旁边的严辞若无其事地跟宁徽聊天,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今天的工作中,严辞遇到一些问题,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请教宁徽,想让他将句子捋顺,宁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严辞有些犹豫,有些不信任宁徽,而后宁徽也不想与他争辩,便说道:“你觉得对就对,错就错,按你的想法来。”

此后,严辞有些犹豫不决的问题,宁徽依然给出自己的想法,有的严辞予以采纳,有的也予以拒绝,而宁徽什么都依着他,觉得他什么想法都是对的,没有争论,也没有不愉快了。

宁徽有时候遇到问题,宁愿多查资料都不想跟严辞说话,但实在查不到又自己拿不准的还是请教了严辞,但有的严辞也不清楚,给的答案也是错的,因为宁徽后面又请教了其他人,其他人跟严辞与王大人没有上下级这种厉害关系,沟通也比较舒服。

此后,宁徽就一直按照这套职业模式在桂台摸爬滚打,甚是愉快。

那天,溯游送完宁徽后被成阴叫走,实则问了一些关于宁徽的事,包括工作、下工后去了哪里、发生了何事、跟哪些人见面。

溯游如实回答。此后,成阴一直让溯游回禀关于宁徽的一切消息。

按理来说,溯游身为侯府成阴大将军的下属若无诏令是不能进宫的,宫内有巡宫护卫,若被抓到罪当论处,但成阴才不管这些,他要保护宁徽的安危,就算是王宫也不能阻碍,关键时候隐藏在宫中出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有两天就是拜月节了。

在桂台的一些年轻人都在讨论拜月节怎么过,旁边的严辞说道:“你拜月节要做些什么?”

宁徽平静地答道:“还没想好。”

一到拜月节,塬城就开始热闹了,你可要好好欣赏啊!

宁徽有礼道:“多谢,会的。”

宁徽从桂台出来,就看到秦卿在不远处,大步流星地走到秦卿面前说道:“你是在等我吗?”

“不然呢。”

这时候,严辞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夹在宁徽与秦卿中间,殷切地问道:“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不知芳名为何?”

宁徽心想:果然啊,哪里都有无故搭讪的戏码。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严辞如此烦人。

秦卿面露气氛说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严辞不想放弃,便一直追问,说来他性子也直,三句话不离芳名。

秦卿先让宁徽快步出宫,在宫门口等她,自己与严辞周旋。

宁徽照做。

秦卿说道:“你跟宁徽关系如何?”

严辞答道:“挺好的。”

“宁徽刚来的时候是谁带的他?”

“我。”

“你?”

“嗯!”

“那前几日工作也是一起交流吗?”

“对。”

“嗯,辛苦你了。今晚你在东街一巷拐角处等我,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为什么要去那?”

“问那么多干啥,去了就知道了。”

就这样,秦卿先离开了。

宁徽在宫门口大老远就看见成阴在那等候,宁徽走上前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溯游的马车,成阴说道:“我让溯游驾马车回府了,今日我特来接你,坐我的马车一起回去吧!”

宁徽说道:“好吧!欸等等,还有秦卿。”

“秦卿?”

说曹操曹操到,秦卿因为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他们身后。

于是,三人就同乘一辆马车了。秦卿家的马车跟在成阴马车的后面。

好在成阴的马车空间比较大,三个人坐绰绰有余。宁徽坐在中间,成阴与秦卿坐在两边。

“大将军真是大忙人,好久不见。”

“彼此彼此。你不是有马车吗,为何还要与我们同乘,不嫌挤吗?”

“哼,我自然是有些私密的话要与阿墨聊,谁曾想会碰到你。”

“你少用那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可不要带好坏我家阿墨。”

“阿墨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你只不过......”

“咳咳咳”

“这马车里还真是火药味十足啊,大家不都是朋友吗,就不要来回呛话了。话说秦卿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是什么?”

“是这样,过两天就是拜月节了,头一天是宫宴,我们都要进宫见陛下,送礼物和祝福,可能会碰到诸位皇子、公主,到时候可要小心,不过好在你有我,我会帮你的,接着那两天就可以自己游玩,到时候你可要留出时间陪我,我们一起逛街、喝酒岂不畅快。”

“哦,就是约我出去玩。”

“对,如何。”

“当然好呀!”

“你答应了?”

“嗯!”

“太好了。”

秦卿激动得差点拥抱宁徽,还好成阴阻止了她,虽然成阴早就知道宁徽是女子,但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就算做做样子,也不能让有心之人得知利用。

成阴看到宁徽答应秦卿拜月节陪她而不是陪自己,有些失魂落魄,但看宁徽笑得那么开心,就把自己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到了宁奚侯府门前,依然是成阴起身下马车,在外面扶宁徽,轮到秦卿自然是自己跳下马车。

秦卿离开之前,在宁徽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说道:“要不是嫌流言蜚语和你家侍卫护短,还真像与你一同睡觉,好好聊聊咱们女儿家的私密事。”

说完,秦卿便离开了。

宁徽的脸有些红,心跳的也很快,因为这是他从小到大都不敢奢求的友谊,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很好,说不上的好。

一旁的成阴注意到了,有些诧异,担心宁徽被秦卿教坏。

“你的脸有些红。”

“啊?哦!没事。”

“我们进去吧!”

成阴却拉住了宁徽的胳臂,问道:“你喜欢秦卿?”

“她喜欢我,我自不弃她。”

“她是女人,虽,虽然,我,我知道你也是女人,但我今天看到你们的举动,也有些不自在,我不喜欢你们俩刚才的举动。”

“这或许是朋友之情,你应该知道我痴傻多年,没有人和我做朋友,大多都是厌弃,我刚刚第一次感受到被喜欢,而不是讨厌,我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但来得太突然,却让我手足无措。”

“真的吗?......我明白了。”

这时候紫芯突然跑出来接宁徽,喊道:“殿下,你回来了。”

宁徽看看紫芯,有低头看看拉着自己手的成阴,成阴才缓缓松手。成阴说道:“等会吃完饭来我这一趟,前些日子坏掉的扇子修好了,你来我这拿一下。”

“铁云扇修好了?好!”于是,宁徽就随紫芯进府了。

吃完饭,宁徽就去了成阴的院子,看见成阴一人坐在院子的石桌旁饮茶。

宁徽走近了,成阴看到了他,说道:“来了,坐。”

随后,成阴给宁徽倒了一杯茶,茶就放在宁徽身旁,很近,茶香混着热气飘然上升,自然进到宁徽的鼻孔,宁徽闭眼嗅茶,精神好了起来,说道:“茶香四溢,香味扑鼻。”端起茶杯,又在鼻尖轻嗅,随意咂上一口,说道:“微苦,回甘。”

“知道你爱喝茶,我这里随时备着。”

无论是现实中的林丛玉,还是这里的宁徽好似都有相同点,爱喝茶、爱吃的菜、爱看的书、爱做的事都一样。

如果有什么是不同的,倒有些说不上来。

“谢谢,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自小跟着你,你多年的习惯,我了如指掌。”

“对了,你说的修好了的铁云扇?”

成阴从腰间缓缓拿出铁云扇,递给宁徽,宁徽去接,但是成阴却不撒手,宁徽抬头看着成阴,成阴说道:“下次如果有谁威胁到你或者欺负你大可以告诉我,不必藏着,你在塬城能信任的只有我,我可以做你的后盾。”宁徽看着他,半晌后,微笑道:“好。”

于是,成阴松手,宁徽拿到了修好的铁云扇。

成阴当时看他的眼神是深情的,但早已心灰意冷且被从小受到冷眼与欺负的宁徽没有注意到,他害怕自己是自恋或自以为是,认为自己不配与任何人做朋友,那么自己就不再向外索取,向内索取何尝不是一种自尊、自乐与自爱。被命运伤害与被磨去棱角的人是不会轻易去接受一种关系的,因为害怕再受伤害。

成阴以为宁徽看到了自己的深情,懂自己的意思,觉得他接受了自己,但并没有。

“拜月节的第三天能不能把时间留给我?”

“可是,秦卿要我陪她。”

“第二天不是陪她了吗?第三天,我只要第三天。”

“这个,你是要我陪你办案吗?”

“不是,我要带你出城,看美景。”

“哦!既然是美景,也好。”

夜深,一切都很安静,东街一巷拐角处却有一人在此徘徊,那人便是严辞,一直在四处张望,不知在等谁。

少顷,一个黑衣蒙面人悄悄从一处房顶落下,轻轻走到严辞身后,迅速套上麻袋,对其拳打脚踢,严辞疼得吱哇乱叫,一顿痛打过后,便飞走了。那人便是秦卿手底下的暗卫,此番作为便是秦卿指使。

两天后,拜月节。

早上,宁徽穿着世子服,带着祖母备下的礼物跟随成阴进宫了。刚到宫门口就碰上秦卿了,秦卿依然是意气风发,要不是成阴拦着,怕是要与宁徽手拉着手进宫了。

宫门口侍卫们在检查随行人员是否携带刀枪剑戟等兵器,因为宫中规定不得带兵器入内。待检查至宁徽,随行人员刚要上手摸宁徽,就被成阴厉声呵斥,但这是侍卫的职责不敢怠慢,成阴便告诉侍卫世子身上只带了一把扇子,侍卫送了口气,想着只是扇子而已,不必细查,但还需搜身。

成阴拗不过,宁徽见状,说道:“侍卫职责所在,不必为难,本世子先自查一下,随后让大将军检查,可好?”

侍卫同意。

宁徽自己从头到脚摸查一番,便摊开双手让成阴检查,成阴有些吃惊,但还是硬着头皮检查了,依然是从头到脚,待摸到胸部时,手感瞬间酥麻,虽然胸部并不大,但还是有一点点感觉在的,成阴控制住面部表情,暗自咽下口水,待摸到腰部,腰部极细,略软,骨头层次分明,成阴脸部渐红,依然控制着表情,心神不明。

摸查完后,成阴表示一切正常,因为是大将军,侍卫们相信了,便放他们进宫了。

宫道上,四下无人处,三人安静地走着,突然秦卿小声对宁徽说道:“阿墨你糊涂啊!你让成阴检查还不如我来检查,你这让人摸了个遍,岂不吃了大亏嘛?”

宁徽小声解释道:“首先我现在是男子,自查一遍自然没问题;其次我让同为男子的成阴检查在外人看来更有说服力;最后我如果让身为女子的检查,不是影响了你的清白,也有可能让别人怀疑我并非男子。而且也都是当着大家的面,别人也不会说成阴护短。”

秦卿又道:“你把所有情况都考虑进去了,唯独没考虑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女子,万一.......将来可怎么办呢?”

宁徽轻松道:“没关系。”

既然秦卿这么说,宁徽猜到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早已被成阴知晓。但具体成阴是怎么知道的自己还不清楚,从玉南国回来还没来得及问他,想着什么时候得问清楚。

三人进入正殿,殿内案几、水果、酒水早已摆好,几位官员正在侃侃而谈。因为朝中部分官员看不惯成阴平日强势的作风,遂不受待见,连带着宁徽也受到冷落,但还是有些人会向秦卿打招呼,秦卿也甚是大方地受礼与回礼。

之后,三人入席。

随后,右丞相李由携其子李远进来,其他人看到右丞相来了,纷纷停止谈话,竞相上前参拜,又进行了一番会谈,李远早已看透人情世故,什么礼来礼往的并不喜欢,更不喜欢这些官场老人的恭维。

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看向别处,循着那一处溜走了。

不曾想,李远居然走到宁徽的面前,一句话没说就盯着他。

宁徽被盯得不自在,开口道:“李公子有何指教?”

李远狐疑地说道:“指教可谈不上,不及你这小傻子的傻劲,一个不注意,可跑得真快,所以得盯紧了。”

宁徽不想废话,眼睛看向别处,吃惊地喊道:“李丞相!”

李远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后退几步,低头向后拜去,宁徽猜到他可能怕他父亲。

李远迟疑了半刻,没有回应,慢慢抬头,见自己的父亲依然在跟其他人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撅起嘴角,气鼓鼓地回头看着宁徽,上前几步,大骂道:“几日不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我开起玩笑来了。”

“我只是不想跟你废话罢了。”

“不想跟我废话,你以为我想跟你废话吗?”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以前还狠狠地欺负我,那为什么还要跟我废话呢?这是我一直不理解的,难道你喜欢我不成?”

“你你你,几日不见,你可真是嘴皮子见长啊!”

“什么几日不见,我觉得是好久不见,以前我是傻,现在我好了,不傻了,仅此而已呀!”

“你,哼,你以为现在不傻了,就没人叫你傻世子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因为这是人们的习惯,只要你傻一天,无论你是否痊愈,大家都还会叫你傻世子。”

“哦,随你,大家也随。”

旁边的成阴与秦卿也加入战斗,宁徽是觉得毕竟李丞相年纪大了,并不想两家闹得太难看,所以依旧使出了刚才比较管用的一招。

宁徽这次是站起来,眼睛看向别处,并深深行了一礼,喊道:“李丞相!”

李远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招用过了,已经不管用了,能不能换个招数啊!”

许是刚才李远的那声大骂,让李丞相听到了,就告别几位大人,向宁徽这边走过来,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这臭小子在胡说什么?”

李远听到熟悉的声音知道是自己的父亲,他真的过来这边了,这才收敛了脾性,向父亲恭敬行礼。

李丞相没有搭理他,向宁徽、成阴行了礼,两人回礼。

随后,李丞相让李远给宁徽行礼,刚开始他还扭扭捏捏,随着父亲的言辞犀利、雷霆般的声音响起,他不得不行礼。

“吾儿真是让吾娇惯坏了,才如此不懂礼数,世子和大将军勿怪。”

“李丞相与我祖母乃至交,往日种种在此谢过,以后还得仰仗李丞相的指点与帮助,贵公子年纪尚小,尚无法与我们同行其是,以后仍需丞相谆谆教诲,若日后有缘我们也可帮助贵公子,让您免受其扰。”

“谁说我年纪尚小!”

“嗯?”

“......”

“如此便好,宴会将要开始,我便入席了。”

“好,请便。”

他们坐在了宁徽他们的后排。

这时,宫女们开始上菜,一道,两道......

上完第三道菜,陛下携皇后、贵妃、宠妃入殿,所有人都要站起相迎,坐定后,几位皇子与公主进殿在对面坐下,待陛下发话,所有人端起酒杯,恭贺陛下与皇后。

陛下说道:“值此拜月佳节,诸卿共贺,吾心悦之,已备好酒菜与诸卿共享,开宴!”

话毕,就有舞者进入殿中,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原本,宁徽还想欣赏舞姿来着,但一旁响起秦卿的声音,秦卿向宁徽一一介绍了诸位皇子与公主,在此期间,宁徽想起之前秦卿交代过的,大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为人和善,知书达理,面相和善,算是个正人君子,坐在上座,但是比陛下低一点的座位;长公主喜静,一向身居内宫,不理窗外事,所以并未到席;二皇子是个笑面虎,身材魁梧,为人有些狠辣,平常很安静,坐在下面第一排的第一位,没事少招惹;二公主很聪明,皮肤雪白,是个美人胚子,但脾气很怪,对不喜欢的人和事嗤之以鼻,坐在第二排第一位;三皇子粗人一个,皮肤黝黑,有勇无谋,容易被人带偏,坐在第一排第二位;三公主脾气很差,长得一般,几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画本子,坐在第二排第二位;四皇子独爱音律,对人很随和,书生面相,坐在第一排第三位;五皇子你之前见过的,就不再说了,此人要小心,坐在第一排第四位。

一舞过罢,宁徽看了个空气,饭菜、酒水一点未动,偏偏脑袋里还装着不想装的东西。

对面的五皇子见状,就阴阳怪气道:“宁世子面前的饭菜、酒水怎得一点未动,是美人舞地太美,将魂勾了去,还是我皇室的酒菜不合世子的胃口?”

好嘛,一舞终了,陛下还没开口,这五皇子黄口小儿倒先开了口,真是失礼。

五皇子是凭自己在陛下面前建言献策的能力,认为陛下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才会有这样的豪言壮志,也有底气敢这样做,认为宁徽会无言以对或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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