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大火携裹炙烤的可怕梦境。我躲在随时可能崩塌的桌子下,周围是弥漫的浓烟看不清方向,目之所及是熊熊燃烧的餐桌布、满地破碎的瓷片……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放大般陌生,每次看到都好像被搅动了脑仁般痛苦模糊。
呛人的浓烟吸入肺腑,恐怖的热浪烘烤着每一寸空气,梦里的我仿佛身处其中,又仿佛置身事外——餐桌下瑟瑟发抖的女孩。真实的同感与双重视角的空间重合令我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是我。
明明烫的要哭出来,我却不自觉打起冷颤,瑟缩着抱住自己盯着燃烧着变短的餐桌布……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红带木屐,与纯白裾裙。
躲在餐桌下害怕不已一声不敢吭,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紧缩的瞳孔倒映出男人蹲下身的缓慢动作,耳边出现了永远听不清楚的陌生声音。
像是被什么抹去了一般只能看到半张脸上开合的唇形——
【找 】
【到 】
【你 】
【了 】
……
“水……呜呜、水……”
凌晨四点,满目漆黑天际只有一点白晕,被扯熄的灯光安静地守着主人醒来,却不想作息规律的男主人怀里,还有个捣蛋的小姑娘。
霓虹法律上十六岁的少女将将满了被看做大人的年纪,就被坏到烂到根子里的大人摁进怀里一遍遍吃了个彻底,反复折腾一夜过去,体力尽失。没有照顾人习惯的男人还不尽心清理,连湿透的头发都不晓得替她擦干。才两三个小时过去,怀里的一小团就发起了高烧,打着冷颤往男人胸前躲,呢喃着要水喝。
琴酒睡眠向来浅,难得睡得沉几天,也被怀里滚烫扭动的小狐狸蹭醒了。与之一同醒来的,还有平息不久的好哥们。
“……”琴酒垂眼。
“水……”女孩蹭着他苍白**的胸膛,声音微弱不知道向谁讨水喝。年轻带着点稚嫩的脸颊绯红一片,透着潮热的艳色,点点泪光蓄在睫毛里,眼都睁不开,可怜至极。
琴酒凌厉的眉不自觉蹙起,指尖擦过女孩濡湿的眼睫,沉默着无视自己起身下床,顺便把两人同盖的薄被紧塞在女孩身侧。
有时候,自己闯下的祸事,需要自己来弥补承担。
从凌晨四点到早上七点,整整三个小时女孩都没能退热,喂了药也喂了水,却怎么也不见好。
女孩体温升到了再往上一个小数就不可能放置不管的地步。即便如此,高烧不退也有着一定风险,对身体和精神都是一种考验。
然而——
指针已经指向了要出门的时间。
再有一个小时,某个环路就会成为最佳监控点,掌握目标人物参加落成仪式的全部动作。
而被子里的女孩还紧闭着眼睛,梦中打颤,浑身滚烫乃至神志不清……
琴酒并没有犹豫很久。
很快公寓的门被锁死,衣架上的长风衣也消失不见。
……
好渴……好冷……
挣扎着全部手脚却掀不开压在身上的薄被,我努力地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聚拢分散的注意力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冷。
浑身潮湿黏热,仿佛出了很多汗,一接触空气就冷的出奇。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也沉重,无一处不酸痛,像每一块肌肉和关节都被扔进舂米缸里重重捣碎了重新粘合在一起似的,累极痛极。
尤其是小腹,牵动一丝都直抽冷气。我用微弱的力气盖上了一点被子,颤颤巍巍去摸自己的额头。
唔……
不是想象中的汗湿,我摸到了被自己体温烘热的一叠湿毛巾,我用因高热变得僵滞模糊的脑袋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离开前给我搭上退热的。
谁?
一秒,两秒……半分钟。
诶诶——?
纷乱滚烫的繁杂记忆一股脑涌来,刺目落泪的灯光、强硬摆弄的大手和被扒开项圈啮咬的脖颈、海水一般悠荡的床榻与纷至沓来接连不断的颅中烟花……几乎是顷刻间。
我……和琴酒……?
我了个——
发热难过的身体忽然来了半分力气,我挣扎着蹬着床铺想要下地。然而被过度使用的肌肉根本不堪使力,上身刚扑出去就酸得趴在了地上。
“嘶~”
好难受……不只是累的酸痛,更重要的是发烧的疼痛,我小口喘着气一点点控制着身体落在地毯上,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但是……
口渴与突如其来的昏沉困倦相互做着斗争,我垂着头靠坐在床沿,磨磨唧唧了半天也没力气伸出手,最后没能反抗地陷入了梦境。
……
洁白的足袋踩着红色带子的木屐,一步步走在焦黑坍败的残梁破瓦间。
纯白的裾裙几乎曳地,在无尽红霞般的烈火中干净得透着一种诡异的残忍。
每一步都浮沉。
每一步都颠荡。
后颈处的衣领被扯紧喘不过气,手脚挣扎着在土地上划出狰狞的拖痕,梦里的我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远去的破败瓦砾陌生地从未完整地出现在梦境里。
……
琴酒回到公寓里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
不知道屋里发烧的小东西有没有恢复行动能力,有没有吃上东西。琴酒从外面带了些还算软和好消化的食物拎回来,进屋先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修长双腿几步跨过客厅踏入卧室,入目的不是平日乖巧缩在被子里的小狐狸,而是上衣松垮,大腿赤.裸靠跌坐在床边昏睡的女孩。
汗水细密缀在泛着绯红的肌肤上,妖姬般的红发潮湿蜿蜒,勾勒出巴掌大的红润小脸,狐狸样的凤眼紧闭斜飞,长睫颤抖勾人。
男人的薄灰毛衣罩着娇小的单薄身体上,显得格外松垮宽大。女孩半边肩膀露着,精致的锁骨与大半雪色也曝露在男人眼前,昭示着真空的危险事实。
更何况上衣堆叠极短,衣摆堪堪遮住腿根……琴酒蹲下身,一言不发。鼓起肌肉的手臂托着女孩小巧饱满的臀,抱小孩一般将其抱离了地毯,任少女趴在自己宽阔的肩头。也许是男人的体温稍稍偏低,带着外界的凉气,女孩渴望地将滚烫的脸颊贴近了男人的脖子,浅浅温热的呼吸打在男人青筋绷紧的颈侧,宛如无心的引诱。
“水……”女孩小声呢喃,嘴唇不安分地蠕动,贴着男人坚硬如铁的斜方肌一点点含吮,像讨奶吃的幼兽。
怀里的少女浑身柔软脆弱,单手就能抱在怀里,拢住脖子就能轻松掐死。可她却是这副可怜祈求的模样,为一点抚慰熨帖就呜咽着蹭着自己的皮肤,仿佛天生离不开他一般。
琴酒扶着女孩的后背缓缓放在床边,就这么从高处俯视着女孩。因为失了能带来舒适的冷源,烧的迷迷糊糊的小家伙被扣着腰压在床沿,却还努力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想要环住上方的男人,哼哼唧唧地.....有点可爱。
琴酒的目光一寸寸滑过这副身体,他知道那属于自己的薄灰色圆领毛衣下,是如何被失控印上一节节红紫指印和牙印。
手心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触感,琴酒的目光愈发深沉。
躺在床上的少女对男人的危险意图一无所知,兀自痴缠着要水喝。
水么,自然是有的。男人放开罩住的手缓缓起身,转而去了厨房。然而他带回来的,并非是适合病人的温水,而是浮满冰块的冰水。
琴酒低头,将冰块含在口中,捏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其仰头迎合自己的唇舌。女孩渴求水分的嘴唇碰到水汽便被诱骗着撬开,又被冰块刺激颤抖着想要闭合,却被男人粗粝的大舌强硬挤开,含着冰块挤入高热的口腔。
冰块在男人主导的暧昧纠缠中不断融化,逐渐含不住水液的女孩喉间不住吞咽,却仍旧随着男人翻搅的动作溢出了一丝,滴落在锁骨上,没入晦暗生嫩的起伏。
不知吻了多久,冰块早已融化,二人口腔的温度上升,原本迷迷糊糊渴求水分的女孩早就被掠夺地晕头转向毫无力气,咽下的水可怜地少不说,连自己的津液都被琴酒恶劣地掠夺了去,入不敷出,气得推拒着男人的胸膛。
琴酒的唇舌放开的那一瞬间,甚至牵出一丝亮晶晶的涎液。银狼一般犀利的属于野兽冷静贪婪的瞳孔,倒映出女孩仰躺着推开他失神轻喘的潮红脸颊,以及微张的唇间一截小舌。
主动亲近我的是你,拒绝推开我的也是你。
哪有那么容易。
男人再次捏起一块冰,用指尖抵着塞进女孩口中,剔透晶莹的冰块透出殷红的色泽,嫩红的舌尖艰难推拒着冰冷的异物,却无意含吮着男人的指腹,蒙上湿漉漉的水渍。
好暖和。女孩的口腔和皮肤都是热乎乎的,像是个小暖炉。
只消片刻,琴酒推压冰块的耐心便消失殆尽,凶狠的本性顷刻泄出,赴身叼住不听话的软唇在下缘重重一咬,带着丝丝铁锈的腥涩闯进牙关,碾着小舌缠搅留下自己的气息。
与此同时,浑身热烘烘的女孩被男人的大掌伸入毛衣,更恶劣地让她圈住自己的腰。
……
“好乖。”琴酒没有急着像昨晚一样急着索取,而是平复着呼吸,状似无事般安抚着开始难受蜷曲的女孩,牙齿松开了刀都划不破的特制项圈,舔了舔女孩耳后颈侧的热烫皮肤,仿佛用全身锁紧猎物的巨蟒,并不急着享用美餐。
危险的职业往往伴随着欲,过多的杀戮和游走于非人的黑暗之中,即便是正常人,心灵也会不可控地坠向畸变。琴酒从未觉得自己是某些同事那样的变态,但此刻却萌生了也许就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枉顾人格和过去,就这么把小狐狸关起来,隔绝外界,回来就能看见她……
可是他差点就忘了,女孩还发着烧呢,再是被欺负的乖了,受不住了还是会哭闹的。
又是不给水喝,又是被欺负,是个人都忍不了。她本来就烧的傻乎乎的了,逼急了也顾不上危险了,嚎啕大哭了起来,像是被扔在原地的孩子,边哭边抽噎着打嗝,挣扎起来一点都不配合。
哭的太响,撕心裂肺的,要不是发烧没气力,她能把附近的同事全招来。
兴致再深,琴酒也没了,黑着一张脸,眼睛里的情绪比染缸都复杂。
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从来没照顾过病人,也没照顾过孩子的男人一时上头,犯了错给自己找麻烦,收拾烂摊子起来几乎是手忙脚乱。
他也不能让别人来帮忙,如何能解释基地里大变了个活人,肯定是要出事的。他只能沉着一张比死了人……不对,是比要杀的人没死还难看的脸,给裹成一团的被子里的小姑娘喂药喂水,擦脸擦手心。
没人折腾了,小姑娘又睡着了,因为身体难受,睡得一点都不安慰,吭叽吭叽的,脸颊烫着琴酒的手背,在男人的叹息声中自顾自掉眼泪。
这一烧就是快两天,期间还有几次不稳定变成了狐狸,给琴酒确实吓到了,人虽然不熟练,但他还能照顾,可他上哪弄兽医去?真弄了来,她当着人面变回来要怎么办?
麻烦得琴酒后槽牙都疼起来了,无数次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没给她头发擦干再睡,给自己惹了这么大麻烦。
依旧是删减,琴酒他太坏了,冰块不只是嘴对嘴……
(对手指)
你们自己想象吧,不过他也算是自作自受,偃旗息鼓的滋味恐怕也是第一次
嘻嘻活该
优香的身世到这里就很明显不对劲啦~为什么优作说是欠她的呢?优作为什么会对优香感到愧疚,神秘人又是谁呢?
优香怕火的原因也算浮出水面啦,接下来要怎么离开酒厂呢?
话说之前写这段发烧play的第二天我就高烧了,身上疼的要死啥也干不了,报应,绝对是报应TAT
我忏悔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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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找 到 你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