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吧,随便你咬。”
耳边是鼻音含混的低声笑语,似是不屑,又像是纵容。
“但是收什么利息,收多少,我来定。”
琴酒弯身抱起陷入半昏迷的女孩,让其偏头靠着自己胸前,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意识已经被浸在潮热不断涌动的深水之中,身体却又因片刻的缺氧反应而无比沉重,我只能任由笼罩自己的热源挎着腿弯扶着背脊,不知接下来的命运。
轻轻放下,这是他和小狐狸共睡一张的床,此刻也迎来了熟悉的新主人。
深灰色的床单禁不住水渍的侵染,在女孩湿漉漉的红发下洇出大片更深邃的黑,衬得被宽肩猿臂的成熟男人压在上面时,露出的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格外幼质可怜。
整个偏爱灰色系的商务冷感房间那经年不变的禁欲感,被凌乱湿透的红发与扎眼的细嫩雪白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敲碎——透出灼心蚀骨的危险与诱人艳色,只属于他的。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也随之崩断破碎。
琴酒低下头——
能用体重的优势完全压制住手脚,微微低头便能啜吻颤动不安的睫毛,能用优越的身高差与手臂长度把女孩笼罩彻底,囚禁在床上任其施为……真是可怜,女孩连呼吸都只能在男人坚硬胸膛的挤压下小心翼翼地进行。
可他偏偏连这最后一点氧气的来源也要尽数剥夺。
‘他要咬我’!我惊恐地闭上眼睛害怕再次的刺痛。
不是咬,是吻,是把人吞吃入腹的吻。
琴酒的长相虽然凶戾,却不可否认的漂亮,可当那薄而带着些微漂亮棱角的嘴唇吻上来时,那点形貌上的精致随着愈发凶狠粗重的掠夺消失的一干二净。
所有的挣扎都被困住,我甚至不敢睁眼看到琴酒眼中的流火。炙热的双唇重重含住,霸道如本人般对着不开路的便狠咬一口,长驱直入,又热又燥的粗粝舌背压住缠裹不容退缩,在狭小黏腻的空间内激烈翻滚搅弄,不时擦过敏感的上颚。
一瞬间冷白的灯光都在此刻显得如此刺目灼痛,紧闭的双眼眼角渗出一丝眼泪。我偏头想躲,可压在身上手臂横亘在腰间作势威胁,还腾出扣住手腕的手掌转而掐住了我的下巴。
甚至吻得更深,压得更紧,肆意地掠夺胸腔中所剩不多的氧气,攻城略地般。愈发深入的舌尖重重擦过咽喉,逼迫早已缓不过气红了眼睛的女孩不自觉发出可怜的吞咽声。
用力的仿佛要通过这里,进入她。
自己的,对方的,在唇舌间溢出的灼热津液全都被压住舌根的入侵者送入咽喉。颤颤巍巍的女孩早已被眼前人欺负的缺氧无力晕头转向,却不得不环住男人宽阔的肩,宛如救命稻草一般贴近他,求助他,用那点可怜的力气不住捶打坏人的背脊。
随着背部的‘挠痒痒’越来越激烈,甚至被压着的纤细小腿也开始不住乱蹬,琴酒这才放过女孩一秒。又假模假样的低头渡了半口气,却重新开始攻占柔软的口腔,顺便捞起女孩落下的手臂搭在自己颈后,让其能够攀住借力。
虚伪的温柔,往往来自于更过分恶劣的目的。
口腔的温度不断攀升,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女孩的嘴角溢出,沿着下颌线流向敏感的耳后,长睫微颤,挂着潮湿的露水。
钳住女孩下巴的苍白大手用拇指轻轻一截,随后将不知是谁的水渍抹在了身下少女的肌肤,故意剐蹭一番,惹得她本就急促的呼吸紧绷停滞,发出猫儿一样的呜咽。
就在女孩被欺负夺去全部心神气力时,一只大掌带着火热沿着大腿的曲线向上摸索,用了点力气。
“!!”
我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又气愤地看着眼前面庞冷硬凶戾的男子。琴酒眉头一凛,被大腿桎梏的手掌持续用力,我却死活都不肯再退让一步,弓起身子想要蜷缩,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守住最后的城池。
然后原本就已经红肿刺痛的嘴唇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琴酒垂颈贴着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咬着每一个字,凶狠地用气声威胁:
“一会不想被死,就尽管和我对着干。”
揪住男人背后睡衣布料的手指不自觉抓紧,我咬着嘴唇,眼泪顺着鼻酸涌上眼眶,尽管我平日再倔强迟钝,此时也知道什么是不可抗力。
然而在我内心挣扎之时,琴酒早已没了耐心,他迅速果决地伸出左手钳住两只可能挣扎抓挠的手腕抵在床头,像是拆分螃蟹的食客,急躁而熟稔。
再也没有任何防备和遮掩。
微眯的狭长双眸审视而认真注视着,那晶亮亮地垂下一丝。
琴酒的食指就是沾着这丝清亮,第一个探访这处的。
女孩羞耻地偏过头死咬着嘴唇不肯吭声,闭着眼睛不肯多看,但忍耐的羞红早已漫上脸颊爬上肌肤。
带着粗粝薄茧的食指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火热的风土人情。
既热情,又羞涩,分明在哭,却怎么也不松口。
那副又馋又好欺负的样子,简直和她的主人没什么两样。琴酒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亲偏过头咬着嘴唇的女孩,那双紧闭却不住羞耻颤抖着睫毛的眼睛。
目光注视着倔强不肯反应的女孩,琴酒修长的手指有所目的地四处探寻。可他不经意发现,女孩时不时偷偷重新咬住下唇,睫毛颤抖的可爱反应。
……
“我的哈娜比,好厉害啊。”
仿佛是恢复了意识,女孩终于度过了烟花璀璨的空茫,此刻正脸颊绯红狠狠瞪着始作俑者,含着屈辱与愤怒的水亮双眸,吧嗒吧嗒地掉豆子,鼓着脸似乎舔舐着尖尖的犬牙准备咬掉他一块肉——
琴酒笑了。
这双含着难得笑意的冷漠双眸,浓重的恶意犹如实质般粘稠。
“这个眼神,怪我对你太好了。”
……
我用尽全力,微微掀开一只眼皮,眼前一切都在摇晃,刺目的灯光与它的光圈,眼前的床与我的手指……都在晃动,都在振荡,我仿佛浮在无尽海面之上,有些头脑发晕。
“真乖。”他低头亲了亲女孩的嘴唇,叼着下唇缠绵地含弄,以示奖励。
学会听话,学会等待,是宠物的美德。
——但不是人类的。
可此时的女孩早已累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能地遵照主人的命令,她是被诱引进陷阱的蝴蝶,是无辜的,是无罪的,可蜘蛛不这样想。
拟态的剧毒蜘蛛把蝴蝶招进自己的网中,还要怪罪她太过美丽,带着香味,诱人犯罪。
这是他的小狐狸。既然是他捡到了,那就是他的!不管变成人还是原本就是人类,不管以前是否有家人还是朋友——现在是他的了。
……
原来昏过去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琴酒从衣柜里掏出自己的灰色薄毛衣,帮女孩穿好,规规整整塞进被窝,遮掩住罪证,却也是绝了自己更过分的心思。
这小家伙虽然看起来不一定是人类,外表确实是年轻的,他确实没有良知,但好歹有常识,不能再欺负了。
他想不通,但没有人比他更擅长放弃窥探这种事,他的人生,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那位大人也是,前些年名声大噪的那个神棍也是。
一个老而不死,一个年过半百却仍旧年轻。
算了,不管这小家伙有什么秘密……
银色的长发轻飘飘垂落在女孩耳根,薄唇落在她有些发烫的脸颊,清晰地闻得到属于自己的沐浴露的味道,而手指,则不经心地拨着闪亮的狗牌。
跑不掉的。
嗯……部分删减……自行脑补吧……某人很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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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