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又养大了一封遗书 > 第100章 九十九个字

又养大了一封遗书 第100章 九十九个字

作者:来揪咬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4 01:50:36 来源:文学城

汤泡饭……

覃响依旧存在于闻到饭香味、说了的、又想强撑着睁开眼睛的当下,被后来的时间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明白过来接下来将会是继续的前方了,就是这个前方,黑到跟失明了一样。

当下、后来、现在,哪怕他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身边一定会有一个人,共有、共享自己来到晚辅上港的这段时间,只需要开口叫一声的安心一如既往。

“顾络尤。”

“在,你醒醒再开灯。”

从他声音的距离、方向判断出来,应该是在白白冼的家里,这是知晓不知晓都无所谓的地方,知晓顾络尤在就好,就是因为他在,才会有很小、却不易得的会心一笑。

“顾络尤,我闻到汤泡饭的味道了。”

“我们今天晚上的晚饭,正在煮着。”

确定是汤泡饭吗?怎么问出了很多种不属于食物的味道,什么都有些的味道掺在汤泡饭里面,让汤泡饭未吃先纯、已闻先香,对食物一向有迫不及待想法的覃响,开始对顾络尤想有那么一眼的迫不及待了,又没有其冲动,好似这是提供了自己见解的迫不及待,他的见解不过是对行动力地回应。

“对此,我有超高地期待。”

“和以往一样地期待吗?”

覃响闭眸,想说话、不想说话都有些没有什么得无力,有了一半的呼吸,糊弄糊弄这个完整的人吗?还是等有了整整一次的呼吸,说出真心话?当一次呼吸结束后,他说好了。

“当然啦。”

“不愧是覃响,每一份期待都有无限地保护、认可期。”

顾络尤深知从他的口中听不到失效的回答,可又会坚持自己的理论,幼稚地融入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环境里面,也恰恰说明,现在和往常一样,是一个可以任意聊天的节点。

“那你呢?又生出其他期待了吗?”

“大同小异地期待。”

覃响又睁开了眼睛,适应和顾络尤一起相处的无光的现在,别有一番黑夜里面对话的条条框框,只给话设立了限制,把黑夜里的房间当成一个大屋子,话当做一个小屋子,期待在小小的屋子里面,随时可丢得不负责,让他能够说出来真实的想法。

“小孩子。”

“怎么说?”

说来说去都有以前心思托底的话没有可辩驳、增加什么的机会,还是以前说他小孩子一般的心境,相继了不成熟的一个又一个地跳跃,落地才会成熟,落天也行,独独不是现在不落的眼睛,他也想永远不落,便能永远不成熟地说。

“你正在做着汤泡饭,也已经说了是我们的晚餐,在我说什么都不会影响结果的情况下,你肯定不会听到你想听的答案,我也只会说出我尊崇本心的回应,你都做了还要说,知道了还要问,不是小孩子的行为嘛。”

“是啊,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接下来要做的所有,本就想逗你,你一说超高地期待,就更想逗你了。”

逗字与熟字同理、同德,没有一点正经的道理,全是自我解析的偏理,逗着、逗着不就熟了嘛,熟悉不管是在开始、中间还是结尾,都有超强的魔力,吸引着覃响接受任何方式地相处。

逗是其中一项,一项中也分为好几个类型,如果眼前人、说出这个字的人是顾络尤,他想,他会默认接受,只因顾络尤以性格开了一个好头。

接受了,就想他话中的,“超高期待有什么问题吗?”

“超高不是唯一吗?”

“你讨打啊,超高怎么会是唯一?我洗耳恭听你的理解。”

“超高期待比起最高、更高来不被定义,全看你地输出和我的理解,我的理解等同于唯一,毕竟,对一个人有了超高期待后,很难再对别人有超高期待了,所以,突发奇想想问问你,以往也拥有过像现在这般超高期待吗?如果有,我想听听。”

这不是在逗你,可以认真回应一下,本是逗的,可覃响想听,顾络尤便说了,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完善自己待人的能力,但要是有机会,浪费一下小有认真趣味的时间,也是两个人都顺利滑过,不问什么地愿意。

“没有,我说过,我本身待人不会有期待,只会是饭菜地期待,我知道你做饭的水平,才会有极其高地期待,要是硬说,还真有一位,姓玖名十,他做饭和你一样让人有期待感。顾少爷,谦虚是美德,不过,以我的感受为完美准则呀?”

“是啊,我听过,你不会对人有期待,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超出你的期待,反而对今天和明天、天空和大地、静止和流动,在时间上面,非人的一切你都会期待。覃响,我发现,你所期待的都是每时每刻在变化的。”

“你这个发现还挺有意思的,我都没有想过自己地期待,不和顾少爷“同流合污”完美的道路,也就对自己没有很多的思考量了,期待静待发觉,不急。回归你的话题,你知道玖十吗?就在童泰禾宫里最后的一个晚上,你和他在我的房间里面见过面。”

问问无伤大雅,顾络尤回答足够诚实,“不认识,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不是顾络尤现在所想的,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对话都不免欠缺一些复杂的思考与问答,在现在这个时间里面,他想简单跟覃响说说话,简单回应回应覃响的话,可结果总是只要有一个字比划多点,都会晕乎乎的。

他会接受,不抗拒,只分为想与不想,哪怕是想与不想都和覃响有关,他身上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承担起他这一身的思考量。

但他就是好奇,忍不住问,“我问你以我的感受为完美准则吗?你说是啊,你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子的吗?励志于在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有着私人的完美相处之道。”

“在我与一个人没冤没仇,无恨无悲,不怨不怒的关系里,会让人满意这些日子与我的相处,这是我待人的方式,至于你说的以你的感受为完美准则,并不是,只是你让我看到了可参考性。我很欣赏你身上对于蠢人的包容力,感同身受你身上的奉献精神,敬佩你的守诺,或许我们的性格不会相辅相成,但多了解一下也未尝不可。”

覃响被夸了,好像又被骂了,骂字在夸字里面像随机排序一样,让人眼花缭乱的,便从字面上理解了,点头,“的确啊,我身上的确有能让你学习的地方,比如,不小心眼,不假绅士,不厚脸皮,但无需主动了解,顺其自然就行。”

“你的顺其自然会撒谎吗?”

因为覃响说的能让人学习的地方,都是他曾经说过的顾络尤,真心话也好、谎言也好,在意的不是覃响,覃响不追求完美,所以这些形容词就是开玩笑了。

顾络尤在意完美,找到了一个参考答案,参考答案不让自己看,还把自己推远了,理解,覃响一直说的顺其自然,不想朋友在远方,可朋友怎么会在远方?有合作的空间在啊,特意说出来。

“那你的未尝不可,只能是我吗?”

“嗯。”

覃响嗯不嗯的不看什么,就是得等顾络尤回答完之后才能捡个他话中的香料,给自己的话调调盖住本身的味道,有此模仿者的意思,没有真我的真谛。

他所说的未尝不可可能只是自己,而自己所说顺其自然不会撒谎也会是顾络尤,这位注定要去往远方的人,都是实话,只是刚刚生出自我意识的实话残缺不全,观感不太好,不说谁又知道。

顾络尤不说,只问,“你会撒谎说身上的伤口不疼吗?”

“顾少爷,不会这才是你的重点吧?”

“那你疼吗?”

“疼啊,我疼得要死了,不过,痛有所值,折损他们一半的人,也能为今后的我们留出一条不用那么费劲的生路。”

覃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早早说给了顾络尤听,可能因为个人有个人的理解,因为个体想法产生的差异让顾络尤明知疼,还是问了,明明听到过他关于痛的感受,还是问了,所听到的,还是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说疼也是在撒谎。”

“你教教我,应该怎么说?”

“我很疼,被人打的当下疼,清理伤口的当下疼,醒来的当下疼,躺着疼、坐着疼、说话疼,在伤势没有完全恢复的当下都在疼,疼就是疼,疼没有所值,也不应该有所值。”

“你可真难伺候。”

这句话没有所值,因为每一次出口的字在出一个音的时候,就已经自动贬值了,唯一有点价值只是这话是从覃响的口中说出的,不过就是人品胜了一些,保了这话听上去只是个小打小闹,不保真不报假,风轻云淡地重复他的话,被他调侃。

“跟哄我玩儿似的。”

“发现了啊?”覃响轻笑,“疼怎么会只是疼呢?疼过之后不是总有超出疼痛的收获吗?纵使没有超出,与疼痛形成不了正比,一点也是好的。”

“你刚好是我厌恶的类型,我永远都说不出一点也是好的之类的话。”

“你不也是我讨厌的类型吗,我永远都不会只看顾一个人,忽视所有人。”

“一样一样。”

“是一般一般。”

不过是两个一般的人。

开了灯很难见一般啊,全是很好、非常好、极其好,在顾络尤的眼里,有着覃响裸露在外的身体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在覃响的眼中,有着顾络尤正在做饭飘来的烟火气。

不是见人受伤、不是见人做饭就深受感动,说出此人很好、非常好、极其好。不管是谁为谁受伤,谁为谁做饭,其中不免是为了自己,正因如此,才是极其好,为了我们,不是为了单人,这样子相处起来,省去说谢谢和不客气的时间,能留给其他话。

“你要在床上吃饭还是下床吃饭?”

“下床吃饭,我总不能连这几步路的力气都没有吧。”

覃响还真得试试才知道有没有,手肘一托床,想起的心在感受到力道后笑了,挺不理解的,手臂受伤了吗?怎么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在阿巴斯诺克影院里太投入了,连身上有哪几处伤都不知道的人,依旧能笑出来。

“顾络尤,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了。”

“义不容辞。”

不用费什么力气的话,听着就是舒服,

覃响的眼睛只能盯着天花板,数天花板上面的星星,是有的,在自己头晕的脑袋里面,在顾络尤地帮助下能转动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如撒了一片晕晕昏昏的星星,浑然不知,顾络尤还有如此天晕晕地晕晕的姿色,没有说出口调侃。

想来脑袋是遭受到重击,才会有如此星星一片的一幕,等恢复就行,就是脖子有点惨,只能保持一个位置转不动了。他清楚知道被手刀了,幸好不影响声带、不影响眼睛,不然就看不到眼前的睡衣了。

据顾络尤所说,是他买的,方便自己穿着,不管是只为了自己还是捎带了自己,都影响不了一声真挚地谢谢。

这只是件睡衣,还是一件灰色的睡衣,灰色吗?

覃响有点好奇,“怎么会选灰色?”

“觉得灰色比那里的一众颜色适合你。”

“我还以为会像你给我选的衣服一样,是白色,可以将我的伤口一目了然。”

“我给你治疗的伤,已经不需要外物地帮助了。”

对于他说出口的承诺,覃响信任他,纵使在他的面前倒下也没有关系,甚至还觉得这是一条终究会回到家里的路。晚辅上港是有海吗?有海的,却没有向外航行的船只,可在顾络尤的身上,能看到数艘船只的影子,虽然现在依旧漂泊不归,可覃响的影子早就上了他的船,呈现出上船之人的颜色。

“以往大家都擅把我贴向黄色、橙色、蓝色、红色等鲜亮一点的颜色,怎么你觉得我是灰色?”

是这件睡衣比较好看吗?可晚辅上港的店里面不会挑出一件丑睡衣,看过晚辅上港的人,想多看看人。

“适合便是适合,没有理由,硬说的话,不过就是我看到这件睡衣上面的笑脸图案,想到了你。”

笑脸是长在衣服上,还是衣服上长着一张笑脸,更或者是灰衣服上长着一张笑脸,都是与顾络尤的选择如出一辙的没有理由。想到覃响是一个不自知可以称作理由的理由,被两个人共同存放在不重要的地带,一说便过。

“和我的一位朋友一样,他也不送我亮色,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挺色彩斑斓的,怎么到他的嘴里面就是黑色了,有一次,我好奇地问他,是因为什么,让你觉得我是黑色的?他说是性格,我虽然不理解,但也接受了,和现在一样,你既然赠送了灰色,我便觉得灰色可爱。”

“你的性格,我了解得不多,凭借这为数不多相处的日子来看,你过于平等地对待一个人了,就跟蓝色一样,占据地球最多的颜色,不会独处一角。至于黑色,倒是很有意思,你没有多问问他的解答吗?因为我再如何想,哪怕我不喜欢你的待人方式,也不觉得你是黑色的。”

“没有欸,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我送他的礼物经常是白色、银色,让他起了故意的心思逗我是黑色,可我很了解他,他待我真挚,很少拿我开玩笑,所以黑色的性格就是实话了。那是他眼中的我,每个人眼中的我都是不一样的,有着不同出于自己角度地解析,我想听、愿意听,但如果对方不想说的话,是不会问的。”

“也会觉得黑色可爱?”

“当然啦!”覃响笑起来哪里有过他们形容的黑色和灰色,只有温馨的香气,“因为你们可爱,我又对什么都接受良好。”

“一点都不奇怪。”

“一点都不出戏。”

“覃响,我说奇怪,你说出戏?不太搭吧。”

“那就说搭的,看来,给人穿衣服也是你未曾有过的第一次啊。”覃响接受着顾络尤帮助自己穿衣服的动作,小心翼翼中带着生疏,调侃,“脱衣服呢?给人包扎伤口呢?”

“还有被“好丑的人”追着问,都是第一次。”

“好丑的人?说我身上的伤口吗?这可是勋章!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的,同时对战二百多人,还能占据上风!虽然这件事情因我而起的,我解决掉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但你也应该夸夸我,对我的实力表示出强硬的、撼动不了地认可!而不是说好丑,顾络尤,我会伤心的。”

通篇写满了自豪,字字不是自豪,反之很凝重,因为他在皱眉,顾络尤不觉得他想要的是夸赞,至少,自己夸赞不了,也不应有夸赞,哄人玩地夸赞吗?也不想,给他穿好衣服后不坐在床上、不坐在他的旁边,心思也不坐下来与他慢慢长。

“我现在或许明白,你的朋友为什么说你的性格是黑色了。”

“当作是你开的玩笑,想通却又再考倒我,说散你想很久了吧……”

“不是玩笑,没有考你,也不会考倒你,你很聪明,不会被考到,没有想过散,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说话,我在唱歌呀。”

“你在唱着说什么。”

“黑色幽默,这首歌的歌名叫《黑色幽默》。”

因为顾络尤提到黑色,便想到幽默的覃响见他的脸色不太好,立马低头不说话了,有种想说对不起的冲动,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莫名来的一阵心虚感是面对他时的第一次,这氛围简直是不想让人活下去啊,覃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把头再次低下去,以无形的友好态度逼顾络尤率先说话。

逼不大适用于这里,可顾络尤理解就是如此,所有都不说,就看人能装到什么地步,或许有一种是真的不知道的可能性,但他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只说,“下来吃饭吧。”

这是谅解书!

密密麻麻写满了空白。

反正落款是顾络尤、覃响就是了。

他躺在上铺,旁边就有梯子,选择了一条非同一般的路线,是顾络尤听到身后传来“咚”一声,转过身看到的,从床铺二楼跳下来的精彩表现。

鼓掌吗?覃响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面,不鼓掌吗?摔在地面的覃响还在疑惑,自己的腿怎么站不住了,但无所谓地笑笑,说了一声“也算是完美落地”,四肢并用爬到饭桌面前,膝盖跪在地垫抱枕上,也算是一种软软地鼓掌了。

“好丰盛啊!”

覃响望着一桌子的菜和锅里面煮的米饭,有些奇怪,“好像火锅啊,这是你汤泡饭的做法吗?”

“是你闻到的那家汤泡饭的做法。”顾络尤坐在他的对面,询问,“你吃什么菜,我给你煮进去。”

“我闻到的那家?你上门跟人家要教程了吗?”覃响不挑食,说了句都行,看向他的眼睛问,“顾少爷,心意好重啊。”

“嗯,不重。”顾络尤本来是说完话的,看到米饭上面的菜,继续笑着说,“他们问我是做给谁吃的,我说是一位同伴,他们又问,什么同伴啊?大半夜都要敲门,我说是一位非常、非常、非常会让人自我刁难的一个同伴。然后,他们问得就会多,问你是男是女啊?问你脾气怎么样,问我你是不是很好啊,让我不辞辛苦的给你要配方,真该让他们看看你,便不会在我临走的时候还在好奇了。”

“有时间了,一起去感谢他们吧,谢谢他们做出这么好吃的汤泡饭,也谢谢你,顾络尤,有心了。”覃响的话很轻,比不得顾络尤的心意重,也不怪他,话比起实际行动来总是要轻一些的。可倘若自己也会如此做呢?倘若自己也如顾络尤一般做给另一个人吃饭呢?自己不会求什么,只希望吃饭的人能够开心、满足,这样子,话岂非显得弥足珍贵,因为他们本就不奢求回报,只希望对方能得这一刻得圆满。

“说到一起,顾络尤,你去学习汤泡饭做法的时候,我在哪里?门外?药店?医院?还是白白冼的家里?”

“白白冼的家里,我没有把你送到医院,你身上的伤都是我包扎的,把你安顿好之后才去其他地方的。”

“期间是规呜呜和白白冼陪着我吗?”覃响的眼中出现了,哦不,想要出现顾络尤对他们的信任,可惜了,并不是。

“我陪着你,确定手机视频能看到你,电量能坚持到我完全回来才会离开,你那什么眼神?”

“不知道,要是你的胸前能有一面镜子就好了,这样子,我就能看到我在面对你时候的所有表情,好和现在一样,一点都不意外。果然,你不会信任他们的,听你说,做汤泡饭的那家人一直问你关于我的问题,想来那个时候你藏了视频,让他们看不见我,隔着手机也不信任吗?”

“我的胸前没有镜子,但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做是一面镜子,以人正人,我会告诉你你的所有表情,我只信任我所想相信的人,隔着手机也不行。”

“那我现在是什么眼神?对你的做法无语吗?嫌弃吗?厌恶吗?”

“你低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都不是,不是无语、不是嫌弃、不是厌恶、是意料之中。”

因为顾络尤不是在监视,而是在凝望。

陪伴吗?这可不能划分在里面,覃响还是想走一条正常的路。

见到顾络尤把汤泡饭盛到碗里面,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赚到啦!要是他亲手喂自己吃饭,那简直就是赚翻啦!覃响眨巴眨巴眼睛,掉了一桌子多余的钱。顾络尤承认,被收买了,勺子伴着小碗里面的汤泡饭,在所有东西都是热气腾腾的眼前,似乎有一双温良的眼睛,散去了温度。感觉房间里面的温度有些高了,但覃响没有说,似乎是从热气中冒出来的错觉,也似乎认为顾络尤能将这高温变凉,便等待了。

顾络尤用干净的勺子尝尝给覃响备好的饭,其中一调羹是温的,所有也该都是温的,他搅拌了好久,会有这信心,换上新勺子,喂给这位张着嘴等吃的人,饭来了知道提前做好准备张嘴,也是一个机灵的人。机灵的人“吧唧吧唧”嚼完口中的饭、咽下去后继续张口,如此重复的动作,在下一口未来临前,顾络尤先笑了。在笑的途中能难有力气兼顾喂饭,就只是笑着,覃响见他笑着,不提前问,等他主动说。

“覃小猫。”

覃响坐姿端正,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身体不动,一颗脑袋跟着张口吃饭的动作上下轻抬,后闭住嚼嚼嚼,咽下去又抬起,挺机械的动作因顾络尤脑海中的幻想留有极大可爱的空间,却没有局限于小猫,继续说。

“覃小狗,覃小鸟,覃小羊,覃小马,覃响人。”

这些动物是在顾络尤的脑海里面都过了一遍吗?并不是,是顾络尤觉得覃响的身上有很多动物的特性,也有人,但人的动作也会如此可爱吗?他第一次见。

覃响不懂他的心路历程,但能感受到另一种他对自己如此称呼的理由。

“那你是饲养员吗?”

“不是。”

“不是吗?”

“是管理员。”

“我又不吵闹。”

“你在我的脑海里面吵死了。”

一会是猫、一会是狗、一会是鸟、一会是羊、一会是马,一会的一会又是人,看着就很吵了。

但顾络尤不说,说出来是自己的臆想,倒显得自己不清白了,不说,两个人都很清白,覃响更清白一点,能大方说。

“我不是一个吵闹的性格,要是你觉得吵闹,顾络尤,你的问题很大哦。”

“你摆出那么可爱的动作,还说别人的问题很大,惯会倒打一耙的。”

覃响:“?”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啦!

“喵喵喵喵喵,汪汪汪汪,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咩咩咩,咴咴咴咴咴咴咴咴咴咴。”

你不是说吵闹吗?怎么在吵闹真正来临的时候,不捂住耳朵,骗子哦,顾络尤。

笑着看他叫完后,提问,“覃响人怎么叫的?”

“去你的。”

顾络尤笑疯了,半响才说,“骂人啊,覃响。”

覃响眨眼睛,表示点头的动作,此时刚好,新盛的第二碗饭变温了,好似期间所有的对话都是为了等此刻的温度,实际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了一碗温饭调整期间可以没有的无聊,但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不想为了什么,只看他们有没有后悔刚才的对话,会不会觉得有一刻是在浪费时间,从继续下去的事实来看,他们乐在其中。

在吃完第二碗饭,表明不再吃的覃响,说了想说的话,这话从一开始见到顾络尤的备菜时就可以说,但他们之间说有话聊,也不算是那么有话聊,说没有话聊,可这话也不至于一推再推落后到现在才说。总之,话想提前说,还得先问问现在的他们有没有时间,话只随人走,在人有时间说的话,不管是提前还是落后,都是刚刚好。

“所有的菜都是按照我的口味来,好贴心呀。”

覃响当着顾络尤的面说过,喜欢把食物切成小块小块吃,他此刻就代劳了,所有的菜跟训练有序的小菜兵一样,一个个的厚积薄发,有种圆润的攻击力,块块不粘锅,只攻心呢,自己擅说夸赞的话,顾络尤也擅说囫囵吞枣的大范围之内的话,和现在的晚餐一样,寡淡无味,却是现在覃响的必备口味。

“能力之内。”

“性情之外。”

“嗯?”

“押个韵。”

“押到了吗?”

“iae……”

“cat。”

“猫?”

“嗯。”

“什么啊?”

“不知道。”

一段随心所欲、没有头脑的话,适合被汤泡饭填补,也适合被接下来略微有那么些正经的话打气,证明空泛话存在的意义,话就是话,不需要证明什么,只是顾络尤的心里面过意不去,想让现在的覃响轻松一点,话不能太紧凑,越松越好,所以,关于上港中学、阿巴斯诺克影院的话另有时间,预留到现在的话,如果他想说,就是现在了,不想说就继续笑着说。

覃响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伤势,这也不失为是一种严重的情况,话,只要他问了就会说,不问也可以自己说,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痛、很痛、非常痛、超级痛的区别,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一个程度,挺有意思的,完全不知道身体的状况了啊。不是第一次,以前有过的经历让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受伤情况是十分严重的,却也不在乎,一双眼睛只看着顾络尤,听他的话。

“怎么被人开了一枪,都不上心?”

对于覃响来说不正式,对于顾络尤来说挺正式的一个问题。

“要上心的吗?”

覃响不知道,有什么可值得上心的,自己不是还活着吗?

“你可真是让人讨厌啊。”

顾络尤这一句话是实得不能再实的话,因为他知道,覃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这句话的,这是他能说出的讨人厌的话。

如果自己现在说一声谢谢你关心之类的感谢话,是不是有些太赖皮了,衬的顾络尤里外不是人了,不能在被人说了讨厌后说谢谢,不让人有被为难的心思,尽管知道他是出于好心,都要默默地消化。

说来值得炫耀的,自己很会不给人添任意的麻烦,所以,只能回应顾络尤认真了,不过,现在是要对自己的认真剖析的情况吗?用词严重了,或许是互相之间增加了解,却是单向奔赴,只有他想要了解自己,自己才会说出口的份儿,他也同理。

现在想要了解,覃响就打开心中的大门,哎呦,说得好像有多么郑重似的,只是闲聊,只是里面全部都是认真。

“我对于伤害的敏感度的确非常低,我见过有些伤害背后所隐藏的苦衷,让我清楚的知道,不是每一个人的选择都是能从好的选择里面挑选的,就是有人的选择池里面见不到底,而在见不到底的选择池里面,伤害可能是他当下能够做到的最有利于自己存活的唯一选择了。我没有见过几次坏选择,可所见的短短那么几次便伤到我了,忘不了很多人。好像我的话有些趋势大同了,可见众生,不是从身边的人开始吗?我身边的人对我所造成的伤害都化为了平常的爱意,所以,伤害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的,反而是矛盾地化解。这不适用于我遇到的对我造成伤害的所有人,我知道,一百位当中或许都没有一个,可那是我所遇见的人,不是他们所遇到的我,我只要保持我以往的态度待人,问心无愧便是了。”

“阿巴斯诺克影院里面的人尽数死亡?”

“你怎么哪壶偏开提哪壶啊?”

覃响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呀,可听他的语气并没有在夸赞自己的意思,连一些正向的力量遇到自己都只疏不堵的,真的是没有一点重量的害羞,想着低头缓解一下燥热、羞爆了的脸颊,动不了,动不了啊,只好任由脸颊红红、爆炸后听个响,过年了。

“不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以说是,我应该在确保自己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把他们全部都给打趴下,这样,提起也会多一些安全的底气,但我不行,还是要继续努力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们没有尽数死亡,我骗人的,但短时间内下不了床是必不可缺的。”

“他们对你的伤害和那位演员对你造成的伤害有什么区别?一个让你还手,另一个让你包容。”

“因为阿巴斯诺克影院里面的人伤害的是你呀,如果不是我让你拆了信封,也不会有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他们双方是有区别的。阿巴斯诺克影院里面的人和我的立场不同,像是秦琼斯的人,和我们之间有着必不可少的一战。而演员不同,他和我们是统一战线的,虽然人是不争气了点,但无伤大雅,救救还能活,当然,如果他不想活,我也会送他最后一程的,包接包送的。”

覃响脑海中的满意都被高温烫出到脑外了,眼前出现的满意两个字,让他彻底明白,语重心长地说:“顾络尤,我该是发烧了。”

“我一直测量着你的体温,你没有发烧。”

“还是我脑震汤了?”

“嗯...…”顾络尤连省略号都是往上走的,“汤?荡?”

“汤泡饭好吃。”

“荡呢?”

“不好吃。”

“这么说,你以前还得过脑震荡啊?”

“有吧,但我不怎么记得了,脑震荡会是眼前出现满意字样的感觉吗?”覃响不知道,虚心求教,倒也没有多虚,面部的笑是实心的,实心无论用在哪里,哪里都会是满意、再满意、非常满意的状态,用词满意略显刻意一点。毕竟,覃响只是笑笑,怎么会让人拥有着自我满意的情绪呢,除非这个人是顾络尤,好不意外他说得真实的话。

“或许,是你对我满意的态度。”

覃响听完这话,笑脸都变成皱巴巴的了,臭美的话在意料之中,虽然很想承认,但由于过往那相同地期待,也不能承认,却也好不意外自己不说什么,眼前关于满意的字的确也是散了,是啊,很满意,自己对谁不满意呢?找不出来一个人,又怎么会有比较,说出评价来呢?单人的想法岂不是固步自封?也不错啊,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自言自语,只要没有人来打扰,就可以这儿满意、那儿也满意了,也可以让人们只是他们,不会成为多余的我们。

覃响跟他说话,发出疑问,“那我怎么有一种要羽化登仙的感觉?”

他上下扑扑他的胳膊,跟小鸟儿似的说着自己要成为仙鹤,当然,靠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他抬不起来胳膊,能扑扑全是顾络尤看到的他眼中的覃响会做出的动作,很形象不是吗?一身的彩色,向往那纯洁的白,可他的身上穿的不是白色?指灰为白的顾络尤好眼力,可纵使他穿上了白色,顾络尤也不会看到的,因为人在自己的眼前,逗他不逗那神的衣服。

“是的,你要成神了。”

“那可太好啦!实不相瞒,这是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不是当明星吗?”

“那是我的职业。”覃响正经的冷脸,冷脸的正经,反正就是正正经经、冷冷脸脸。

“保镖?”

“我的誓言。”

“成为神是你的梦想?挺新奇的。”

“嗯。”

覃响好似全身都化了,只留下身上的衣物,在顾络尤的眼中,那是神的皮肤,可他不向往神,也没有计划当神,就不穿了,盯着融成一摊药水的覃响,嗅着好大的药味,陪伴他的每一寸欢喜。

“是神的话,就可以救好多人了,不是神的话,妖也可以,魔、精、怪、鬼、魑魅魍魉都可以,只要有可以生长出三头六臂、呼风唤雨的能力,就可以让很多人得到他们本不该被夺走的生活。”

这是他平常不会出口的话,在别的时间内不知道,起码在顾络尤与他相处的这段小有所成的日子里来看,他出口的能够给予别人帮助,通过自我向别人传输信心的话与气力是非常足的,难得示弱,想要通过外力增加一些自己所没有的可能性。和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关吗?还是说他在提醒自己?顾络尤想到了两种情况,和覃响的话一样也是两种,对待他是都可以的态度,没道理轮到自己了,如此难捱。

“当真如此,那你的香火会很旺盛的。”

“不一定。”

“不一定吗?”顾络尤轻轻地重复给了自己听,随后笑了,“这个回答,挺有意思的。”

“我也不失为一个有意思的人。”

覃响这话半诚实半迟疑的,没有很肯定,留有余地,倒是温度一点都不给人留多重的空间,他皱得跟煮熟的苦瓜一样,保持着皱巴巴的苦味和温度,有点难以置信和因为生病陷入自我怀疑地问。

“顾络尤,你说我没有发烧,怎么我这么热啊?”

“热吗?我调低点空调温度,原来你嫌热啊。”

顾络尤觉得没有理解他话中意思的自己此刻有些失真了,自己一本正经地误导了他对于温度的感受,还好他没有听。

“白白冼的家中没有空调,顾络尤,你买空调了啊?外面的天气得有多冷啊。”

覃响嘟嘟囔囔地把心意越推越远了,不过,现如今外面的天气怎么不算是给到他们的一份时机刚好的礼物。

“嗯,很冷,就提提这里的温度,我想让落叶往这里飘。”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

“是啊,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照顾你。”

“你可说错啦,我们是互相照顾的。”

覃响的反驳在他的眼里看来很是可笑,是可以一笑的意思。

“照顾隐藏的你呢?”

隐藏?

覃响还能消失不见吗?怎么,合着自己受伤还是一场难得的机遇了?不太理解顾络尤的话,也猜不出他话中所包含的含义,话又不是大差不差的,是太过独一无二的,问他。

“什么意思啊?”

“你曾经说过喜欢枫叶,我便想让你看到一场枫叶雨。”

“我的喜欢包罗万象,其中会有枫叶,但我应该不会单独说枫叶,这是我说不出口的话。”

白白冼的家外面有一片枫叶林,覃响想要它进到家里面吗?想啊,不止是枫叶,正如他所说,他的喜欢包罗万象,接受程度也是,哪怕顾络尤的说法用了我想你会喜欢,而自己并没有说出口喜欢,也会因为自己本就不讨厌什么,接受程度良好,很好理解顾络尤的话,又不懂他的话。

和空调有什么关系?他这算是没有回答自己的话?

“你总是喜欢说些弯弯绕绕的话。”

“我买空调是因为什么,我想已经很直白了。”

“枫叶啊。”

“是吗?”

覃响见他又笑了,也跟着笑了,吐槽,“还说不是弯弯绕绕的。”

“你想不通吧。”

覃响遭他一问,重重嗯了一声,等他解答,他坏心眼的说,那就等想通吧,说的可真不是人话,既然不给自己解答,问这一句多此一举的话,让人对此话的胃口大增,不过,自己想吃饱了,不饿,那就等等吧,等想通。

“顾络尤,我们打一个赌吧。”

“行啊,赌什么?”

“就赌我几日会想通。”

“我赌你一辈子。”

顾络尤没有丝毫犹豫,激起了覃响的求知欲和好胜心,开玩笑的,没有好胜心,只有对自己地认可和顾络尤对自己了解失误的淡淡失望。

“顾络尤啊顾络尤啊,我虽然称不上是聪明绝顶,好在也是有一点聪明才智的吧,怎么可能一辈子,晚辅上港的事情很多,我怕是没有闲心去想通一件事情,所以我赌晚辅上港的事情结束后。”

覃响很聪明,就是不会照顾自己,顾络尤赌的不是他的智商,赌他看不到自己,一辈子,话虽说长了些,想想不是如此吗?

“赢家有什么奖励?”

“随对方提。”

“又是这句话啊,覃响。”

“是我大气啊,顾络尤。”

“嗯,大气大气。”

“是一般一般。”

“嗯,一般一般。”

“学人精。”

“学覃响精。”

覃响无话了,心中倒是有很多话,顾络尤的心中没有话,因为全部都说了。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把这里收拾了。”

一片井然有序的“狼藉”,除了碗底是颗颗有颜色的糖果外,其余盘子里面皆是白色的糖果。

覃响觉得顾络尤可能会背着自己自顾自吃掉,不给自己留一颗,现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吗?可以往都是共同分担的,现在只让一个人,有些不喜欢,其中避免不了有对于自己无能为力地不喜欢,但只是一点。

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去麻烦顾络尤,因为顾络尤也会麻烦自己呀,就算是没有麻烦,自己也会将自己的心意全盘托出给到他。所以,不是怕麻烦他,只是不想一个人,说这些,自己实力还是太弱了吗?覃响惯会麻烦自己的,想要抬起手腕,抬不起来,身为保镖的预备役,还是要多多请教一下有经验的前辈啊。

覃响连笑都有很大无力了,刚才与顾络尤说话的期间有笑过吗?不清楚,但他知道哪一句话会令自己笑,就是不费什么力气地笑了,那时候没有感觉到艰难,现在想要笑笑当真是笑不出来,和心里所想的有关吗?有点迷茫于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有些什么情绪。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露面啊,怎么就被顾络尤给察觉到了?

房间里面的灯被关掉,掉落在推开门走进来的顾络尤怀中,那里有着蜡烛的光亮,覃响的精力不足以出一个看向人们的分身,只能有限地盯着有微弱光亮的地方,有声音了才离开。这是他现在单一运行的精神,比起平时来因为重伤的原因,多了些迟钝,却有平时专注力的双倍之多。

听他们唱生日歌。

生日快乐?

听完后,才关注到走过来的他们。

三个人一同快乐的祝福自己生日快乐。

“为什么呀?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覃响无需跳跃到真是生日的那一天,那一天,会在顾络尤的话中到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