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乾燕之识于微时 第32章 借酒消愁

漱芳斋

被分手的永琪很伤心，说分手的小燕子也不是她表现的那么潇洒。始终，她也是真的喜欢永琪。

晚膳后，小燕子完全没有睡意，她想喝酒。紫薇欣然同意，让金锁拿了几坛子酒来，说今晚大醉方休。两个姑娘在院子里喝酒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聊。紫薇给小燕子讲上古的神话，小燕子就给紫薇讲民间的传说。紫薇讲到小时候学琴棋书画的艰辛，小燕子就说到初跟柳青柳红学功夫时的努力。

「那时候，我在太阳底下练马步，一练就是一个时辰！」小燕子开始有些醉了，眼睛眯了起来，却还是不停地为自己添酒。「是什么推动力，让你这么坚持啊？」紫薇也有些醉了，双颊染上了红晕。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反正就是一接触到武功，我就十分喜欢了，再苦再累也能坚持。也许，我的爹娘是武林高手，被对手仇杀才害我成了孤儿。」提到武功，小燕子立刻精神了起来，睁大了眼睛，还站了起来。她在地上随便拾了一根树枝，当成剑，舞了起来。紫薇也拿出了她的琴，以琴声相和。

月色洒满庭院，小燕子手持树枝，身姿如风，树枝随着她的手腕轻转，划出道道弧线，时而凌厉，时而柔美。紫薇很快认出来了，小燕子舞的，就是永琪教她的《古从军行》。于是紫薇抚琴，弹奏慷概激昂的《铁血丹心》。琴音高亢时，小燕子剑势如虹；琴音低回时，小燕子剑舞婉转。

永和宫

愉妃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却迟迟等不到永琪回来。她觉得，永琪肯定是去找那个妖女了。她气冲冲赶到漱芳斋，看到的是紫薇和小燕子弹琴舞剑这一幕。

愉妃明白了永琪不在这儿，正要失望而归之际，她想到了一条秒计。宫里早有传言说漱芳斋夜夜笙歌，主子奴才醉成一片。这次，她可是捉个正着啊。若她叫来老佛爷、皇后，岂不是可以让小燕子狠狠受罚？愉妃觉得，是时候让这妖女长长记性了。

慈宁宫

晴儿正帮老佛爷卸着钗环，老佛爷不断追问晴儿有没有意中人，好给她赐婚。愉妃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请她到漱芳斋去。老佛爷听见只是喝酒弹琴，并不想管。她十分明白乾隆有多袒护这个漱芳斋，她并不会笨到站在乾隆的对立面。于是，她借口乏了，让愉妃找皇后去。

「若不是事态严重，臣妾万不敢深夜来惊扰老佛爷。那小燕子她，不仅夜夜笙歌、醉成一片，还，还勾引永琪！」愉妃一把跪下，声泪俱下。

一听事关永琪，老佛爷就坐不住了。永琪是她最喜欢的孙儿，文韬武略，她一直对他寄予厚望。那小燕子，老佛爷很不喜欢她，只是给面子乾隆，才一直没有去为难她。现在，如果她影响到永琪，自己就不得不管。「愉妃、晴儿，我们去漱芳斋看看。桂嬷嬷，你去通知皇后。」

漱芳斋

老佛爷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漱芳斋的时候，小燕子和紫薇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了。「来人，把两个格格叫醒，把屋子里的奴才们都叫出来！」老佛爷下着命令。

不一会儿，小凳子、小桌子、小蚊子、小虫子齐齐跪在院子里，金锁和明月彩霞扶着烂醉的紫薇和小燕子站在石桌旁。老佛爷见紫薇和小燕子醉成那样，跟她们说话大概也没用，就直接惩罚奴才们。「两位格格醉成这样，你们既没有规劝一下，也没有在旁伺候，该当何罪？」

「奴才该死！」明月、彩霞、金锁扶着紫薇和小燕子重新坐在石凳上，三人也跪了下来。这时，皇后也带着一队人来到漱芳斋。「老佛爷，您刚回宫不久，也许还不知道，在紫薇和小燕子刚入住漱芳斋时，宫里已有传言说漱芳斋夜夜笙歌，主子奴才醉成一片。本来臣妾早应管教，只是皇上拦着，臣妾也无可奈何。此次惊扰到老佛爷，实在是臣妾管教无方。」

见状，愉妃也添油加醋：「老佛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您也知道，永琪本来是个最听话孝顺的孩子，自从认识了小燕子这个妖女，就屡屡为了她顶撞臣妾。今晚，臣妾在永和宫一直等着永琪，到了现在他都没有回来，臣妾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漱芳斋寻人。虽然永琪不在漱芳斋，但也一定是被小燕子带坏了，才会彻夜不归。」

皇后和愉妃你一言我一句的，老佛爷想不罚漱芳斋众人都不行。小燕子和紫薇醉成那样，现在也罚不了，那就先罚奴才吧。「来人！漱芳斋奴才七人，没有及时规劝和照顾主子，两项失职，每人二十大板！」老佛爷和皇后带来的太监们早就把长凳、板子等行刑工具带来了，老佛爷一声令下，太监们就立刻上前，摆好长凳，并把七人按了上去。

晴儿揉着手中的帕子，急得不得了，心想乾隆怎么还没来。是的，聪明如她，早在慈宁宫出门前就吩咐了双喜，在她们出门后，悄悄去养心殿把乾隆请到漱芳斋。

小燕子和紫薇一看金锁他们被打，立即清醒了不少。小燕子想要使出武功打倒那些行刑的太监，却因醉酒而无法发力。她只能冲到老佛爷面前，大喊着：「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小燕子的错，你打我好了！」紫薇跪了下来，大喊：「老佛爷饶命！」老佛爷却丝毫没有动摇：「打！」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和受刑人的痛呼声，此起彼落。

紫薇跪着来到老佛爷旁边，拉着她的裙角，哭喊道：「都是紫薇的错，求您别打了。」老佛爷狠下心来，把紫薇踢到了一边。小燕子忍不住了，她冲着老佛爷大吼：「老佛爷！你可是『佛爷』啊！怎么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紫薇是你的亲孙女，你也这样对她，我看你是『假佛爷，真夜叉』！」

小燕子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包括了火急火燎赶到的乾隆。这时，金锁他们的二十大板也打完了，院子里突然一片寂静。

「小燕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乾隆疾步跨进院子。小燕子已经气疯了：「中国话！」皇后和愉妃看到乾隆进来，装模作样地行了礼，就一起来的乾隆旁边。 「皇上，刚刚您也听到了，小燕子口出狂言，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愉妃煽风点火。

「小燕子，快向老佛爷道歉请罪！」「我没错！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金锁他们，还踢了紫薇，不就是假慈悲嘛？」

「皇上，臣妾早就『忠言逆耳』过，说这小燕子不管教不行！您看看她的态度，对您和老佛爷都如此不尊敬，更何况对宫里的其他人呢？您还要放任不管吗？」皇后也添着火。

众目睽睽，辱骂太后，拒不道歉；乾隆也保不住小燕子了。「来人，打还珠郡主二十大板！」乾隆亲自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