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乾燕之识于微时 第20章 大展宏图

转眼，紫薇也进宫近一个月了。在经验老道又刚正不阿的祁嬷嬷的教导下，加上紫薇一直不敢怠慢，努力练习，现在宫里的规矩她已经差不多都学会了。虚心向学的紫薇请求祁嬷嬷继续教她其他东西，插花、调香、刺绣等等其他公主都会的技能，她也想学。

祁嬷嬷想起先皇后在世时，她们在长春宫教和敬公主的日子，心里泛暖。得逢和敬公主的生辰要到了，乾隆特准祁嬷嬷出宫，去公主府给公主贺寿，并小住几日。她让紫薇先向乾隆请旨，等她从公主府回宫后，就继续指导紫薇其他课程。

于是乎，紫薇就有了几日假期。而小燕子，由于上次背诗表现良好，最近也没被纪师傅罚留堂，就能和永琪尔泰一样正常休沐。终于，她们迎来了第一个「出宫日」。当天尔康本来要当值的，可他宁愿以二换一，死皮赖脸要跟福长安换班。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大杂院。小燕子坚持不坐马车，逼着全部人陪她走路，为的就是一边走一边吃。只见小燕子如数家珍地向他们介绍着各条胡同的特色小吃，她以前在这些地方发生过的趣事，还不少得各种都市传说。什么城西的破庙了住着一个八呎高、没有头的和尚；城东的大榕树下埋着某员外舍不得喝的桃花酿……小燕子滔滔不绝地说着，活脱脱就是一只开笼雀。

就在其余四人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大杂院终于到了。小燕子离开三个月了，紫薇也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她们兴高采烈地跟每一个人叙着旧，讲解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故事。

在乾隆认下紫薇之后，尔康已经派人来大杂院说清楚了真相，紫薇小燕子和柳青柳红之间，现在已经没有秘密了。柳青柳红也明白，这等宫闱秘事，紫薇不告诉他们也是为他们好。于是，所有隔阂都消除了，几个好朋友又像当初住在大杂院时那样，聚在一起聊天。

只是柳青一个大男人，没有她们几个这么多话，就走到一旁默默劈柴。而永琪三人，在得知这个大杂院的基本情况后，就琢磨出了一个计划。这里的人都是些老弱妇幼，没有独立的谋生能力，但也不至于事事都要人照顾，还是可以胜任一些简单的工作。他们三人叫来了柳青柳红，跟他们商量着，「柳青柳红，你们有没有想过，卖艺为生，终不是长久之计啊。」永琪开口道。

一向自负的柳家兄妹顿时成了刺猬，柳青马上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一群贵公子，看不起我们卖艺的人吗？」尔康连忙解释：「柳大侠，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大杂院里老的越来越老，年幼的渐渐长大，你们与其养着他们，不如教给他们谋生的能力。」

柳红顿时来了兴趣：「我们一直都有教小孩们练功夫啊，过几年，他们就可以跟我们一同去卖艺了。难道，你们还有比这更好的挣钱方式？」

尔泰解释道：「你们兄妹俩骨骼精奇，是练武奇才，不代表每个人都是。这里总有一些孩子，是不适合卖艺的。而且，卖艺的收入总是不稳定，容易一顿饱一顿饥的。还有，这里这么多老人，他们也想为这个大家庭出一力的啊。我们觉得，还是有比卖艺更好的赚钱方式的。」

「你们就被卖关子了，快说吧！」柳红越来越感兴趣，开始心急了。「我们觉得，可以开一家客栈，地面做酒楼，楼上做厢房。你们兄妹俩当老板，负责进货和管账；孩子们负责跑堂；老人们负责清洁。这样，人人都能发挥他们的所长，出一分力，才是长久的谋生之计。」永琪终于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柳青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就这啊？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妙计呢。我早就想到开酒楼了。前两个月金鱼口附近有一家鲁菜酒楼，老板娘急病过世，老板无心经营，想把酒楼转让了好回山东去。那位老板是我和柳红的老熟人，人很和善，我们卖艺时忽悠客人讲的山东话就是他教的。那酒楼位置特别好，位于两条大街的转角处，装潢也还很新。可惜啊，我们哪里拿的出这么一大笔钱买下酒楼，莫说还要雇厨子，买食材了。」

「啊！那老板娘过世了啊？怎么这样啊？他们夫妻俩真的人很好，每次路过他们的店，老板娘都塞一大袋包子让我带回去，说是多做了免得浪费。」本来在跟孙婆婆叙旧的小燕子，听到老熟人过世的消息，忍不住插嘴：「那么，他们的店现在转让出去了吗？」

「还没有呢，问的人倒是很多，就是都以死过人晦气为由压价。老板不忍自己的心血低价转让，现在还在强撑着。唉，死了老婆心情已经够不好了，这些人还这么没品德，我看着老板都瘦了一大圈了。」柳红叹道。

小燕子一拍手，兴奋道：「那就别考虑了！柳青柳红，我们出个好价钱，把酒楼买下来吧！钱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你们不是说，这里有三位贵公子吗？」小燕子狡黠笑着，看向永琪三人。

「不行！我和柳红有手有脚，怎么可以花他们的钱呢？我们习武之人，浑身都是硬骨头！」柳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本来在教小豆子写字的紫薇也忍不住过来加入讨论，虽然她不认识那老板老板娘，可一听是山东同乡，就顿感亲切。她觉得开酒楼这个计划可行，就说出了她的想法：「柳青，你别着急。这样吧，我们五个人，每人凑一份钱作为开酒楼的本钱，就当我们是老板。你们兄妹当是掌柜，大杂院里其他人是工人。你们每个月赚的钱里面三成用来还我们出的本钱，七成你们自己花。你们不需要完全把本钱还我们，还九成就好，剩下一成，当我们入股。还完九成之后，酒楼就属于你们了，我们就当是股东。你们得长期给我们分红，每个月的盈利里，抽出半成，让我们五个人分，怎么样？」

紫薇此言一出，小燕子一脸疑惑，永琪尔泰笑着点头；尔康则当然是仰慕地看着紫薇。小燕子疑惑不是因为她听不懂紫薇的办法，在民间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这些做生意的理论她还是听得懂的。在她看来，不就是想要借钱给柳青柳红吗？她们五个现在毫不缺钱了，柳青柳红什么时候还钱，她们也没什么所谓啊？干嘛搞那么复杂？

其他人自是明白，紫薇是在照顾柳青柳红的骨气。她明白他们兄妹俩不想平白接受别人的帮助，那就让他们给自己分红，当是回报。果然，柳青柳红这就愿意答应了：「一言为定！那我们明天就去跟老板谈了，你们得准备好银子！」

决定了开酒楼后，最开心的是小燕子。柳青柳红能当老板了，大杂院老老小小有工作了，还能帮到丧妻的老板。小燕子越想越开心，马上给各人安排任务——永琪尔泰帮着柳青柳红去买酒楼；紫薇尔康去取诗意的菜名和写菜牌；她自己则和金锁去研究特色鲁菜。

到了傍晚，小燕子紫薇心满意足地结束她们的第一个出宫日，回到漱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