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舆论给一个政治家泼脏水,没用但是很膈应人。
邵苇霖瞪了一眼坐在外围的一个大将,而后冷哼一声,戴上帽子冲理事长敬礼就走。
被瞪的吴枭,神情微有恼怒,但表现得并不明显。
邵苇霖刚把车开到别墅区,就一堆人冲了上来,蓝眼睛一定,就看到了地上躺着张盖着白布的担架。
“……”就有点无语。
邵苇霖居然轻蔑的笑起来。
一瘸一拐的雷母居然张臂拦在他的车前,还振振有词的喊:“就是他!就是这个alpha!仗着官威诱/奸我十七岁的omega儿子!把我儿子肚子搞大后又不想负责!他的私生子害得我儿子流产!他对我儿子赶尽杀绝!我没用的死鬼丈夫啊!被他活活打死了!”
如果没有媒体,邵苇霖会毫不犹豫地开车撞过去。
邵苇霖缓慢地降低车速,逗着那群人玩,就在逼停的前一刻,他按了个按钮。
直接走空道。
众人呆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邵苇霖看了眼后视镜,骂道:“傻叉,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拦路逼停那一套?老子是什么人?老子的座驾不陆空两用,老子干嘛还要开?神经。”
喜欢开车,只是因为邵苇霖接地气。并不代表,从上班的地方到回家的地方很近。他一般都是飞一段,看到风景好的就开一段。
邵苇霖刚把车停好,吹着口哨准备开门,墙角就飘来一缕荷花味。
alpha定步,回头,就看到雷诺惨白着一张脸从蔷薇花墙后面走出。
四目相对,静静片刻,雷诺问:“先生,为什么?”
邵苇霖抱臂,上上下下审视一遍omega,把问题丢回去:“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要的,我给不了你。劝你早点清醒,是你自己非要盲目自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雷诺扶着墙,不甘的问:“可是,我陪了你三年。小洲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就那么回报我吗?”
邵苇霖翻了个白眼,“傻叉,什么叫回报?老子没给你发工资吗?说得跟老子白嫖是的。再说,小洲明明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就是给他收拾收拾玩具……”alpha说着,又想起那个诡异的孩子,打了个恶寒:“你他妈你还说小洲,你也真够不要脸的,为了上位不惜偷老子的基因去做克隆胎儿,你有病吧!啊!路子那么多,你就非得要当小三是吧!你贱不贱!小洲他才三岁!你都要嫁祸!都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邵苇霖骂着骂着,突然一噎。
因为他想起了,雷诺肚子里原本是怀了一个“儿子”的,那个“儿子”是拿他的细胞克隆出来的克隆体。某种意义上说,雷诺“生”的“儿子”就是他……
咒雷诺生儿子没屁/眼,那和咒自己没屁/眼,有什么区别?
艹!
邵苇霖恶狠狠地开始磨牙了。
雷诺攥紧了领口。被自己暗恋了三年的alpha这么骂,他也是有自尊心的。自尊心已经碎了一地,雷诺神情黯然地质问:“先生,你觉得,我是小三?”
对上omega浅茶色的澄澈眸子,邵苇霖很自然的想起无数次自己易感的时候,就是把这双眼睛的主人当娃娃啃的……艹!妈的!这就是黑历史!可千万别让王禹知道啊!
邵苇霖有拒绝回答的权力和傲慢,所以他只是左看右看的在找有没有可以当掩口费的东西。
账号已经和王禹开了联通,大额转账,王禹肯定是会注意到的。到时候真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妈的!死绿茶!显着你了!把老子的钱送给王禹讨他欢心是吧!狗东西!
“不是小三那是什么?”alpha随意回答。
浑然不知这句话有多伤人。
邵苇霖摘了手表和胸针往雷诺手里塞,警告他:“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说你占过老子便宜的事!听到没有!”
雷诺握了握手里的东西,抬起眼睛看alpha,无悲无喜的问:“是因为害怕那个beta知道我们的事吗?”
“什么beta?”邵苇霖一脸奇怪。
雷诺却另有解读,心里暗暗升腾起一丝微妙的希望,“就是钱会长身边那个beta秘书。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什么beta,人那是omega!十足十的omega!给他生过小洲的omega!
邵苇霖没有必要和无关的人解释,挥了挥手示意他快滚。
雷诺暗暗觉得或许那位beta和自己一样,在邵先生这里都只是玩玩,于是上前一步,拉住alpha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卑微的说:“先生,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他到底是个beta!beta不能陪你渡过易感期!他没我好用,你就把我留下来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安安份份的。”
雷诺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很喜欢这个alpha。他不愿意就此退出。
稚童清脆也疑惑的声音响起:“爸爸,你为什么要摸小诺哥哥的胸?”
邵苇霖回头,就看到小洲扶着铁门,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的手。
我艹!
这是个连今天吃了几口饭都要和王禹汇报的臭小子!
要是把刚刚那事跟王禹一说,王禹又要开始鄙夷他了!
靠!
“你他妈的害我!”邵苇霖跳起脚来,猛推一把虚弱的雷诺,转身开门,抱起小洲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雷诺被铁门阻挡在外,伸手触了触识别器。
没有一点反应。
他已经没有权限进入这个庄园别墅了。
雷诺并没有放弃,而是在别墅外面蹲了好几天。
终于在这天,王禹忙完了工作,和钱冥一起来帝星进行未来一年的合作续谈。钱冥是完全知道王禹的个人情况的,允许王禹回庄园别墅住几天。
但是其他同行的人对此颇有微词,毕竟是两个政治意识组织,IIS的办事员怎么可以住在IAR高官家里?
于是王禹只得把钱冥也带到IAR高官家里住,直接打申请说是邵苇霖要尽“地主之谊”。
主人格很体面的迎接了钱冥这个电灯泡。
小洲一看到那个面包叔叔,看见妈妈堆出来的笑脸一下子就垮了。小表情要笑不笑的,有趣极了。
钱冥恶趣味的牵起王禹的手,把人按在沙发上,冲一脸臭屁的小洲伸手:“小朋友,好久不见啊。想不想面包叔叔?”
小洲探头,忍住不往妈妈怀里扑,咬了咬乳牙,和钱冥握了握手,表情讷讷地:“面包叔叔好。”
钱冥心里轻笑一声,端起小洲就东指指,西指指,美名其约,要小洲给他介绍别墅的情况。
小洲不停的回头看王禹,一声“妈”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王禹坐在沙发上,看着钱冥逗小洲,也有些无语且想笑。
小洲还以为面包叔叔不知道他是王禹生的,以为在钱冥面前也要把妈妈藏起来。
“哇!小洲同学,你家花园好大啊!”钱冥已经抱着小洲到花园里了,揪着一根草,问小洲:“这是什么花?”
小洲不情不愿但很有风度的回答:“面包叔叔,这不是花,这是草。”
钱冥立刻就夸张的“哦”了一声,在小洲要走的时候,一把揪住小洲的领子,指着一朵花,又问:“小洲小洲,那这是什么草?”
向妈妈撒娇的宝贵时间都被面包叔叔浪费掉了!小洲气呼呼的说:“这不是草!这是花!”
……
王禹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由着钱冥逗小洲,有些无奈的把包里的文件带到客房里,给钱冥归类整理好,锁在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