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有人敲了三下客房的门。
王禹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只是把门掩着。
轻轻一敲,门缝就变大了。
王禹扭头一看,就对上一张极为熟悉的俊脸。
王禹挑了挑眉,冲alpha生疏的点点头,而后低头开始揉搓床上的枕头。
那模样简直是称得上贤慧,alpha舔了舔虎牙,轻手轻脚的凑上去,从后面搂住王禹,咬了咬他耳朵,阴阳怪气的问:“阳先生,你好贤慧啊。怎么还给你们钱会长整理床铺啊?”
王禹轻笑出声,正了正枕套,才说:“嗯,我是他的工作秘书和生活助理。这些小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alpha轻哼一声,像是不爽极了。
王禹抬脚往柜子里走。
背后贴着的alpha就抱着他的腰,摇头晃脑的跟他走。看到王禹熟悉地在柜子里挑东西,alpha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点。
“你今晚,要过来,陪臭小子和我一起睡吗?”邵苇霖一边拿儿子当借口,一边把手伸进王禹衣服下摆,揉上王禹的侧腹,“他好想你的。天天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什么时候陪他睡觉。”
王禹拍了拍alpha做乱的手,“老实点呵,家里有客人,我就住另一间客房。”
“你都说是家里了,哪有人回家不陪老公孩子,自己跑去睡客房的?”邵苇霖不情不愿的把手往上伸。似乎是到了王禹左胸的位置。
王禹在胸口上拍了拍,“乖啊,自己晚上睡觉安份点。”
“真不陪我啊?”alpha不死心,再挣扎一下把人往自己床上拐。
王禹不接招,只摇头:“不陪。自己睡。”
邵苇霖掰过王禹的脸,认真的和他目光对峙。
“唉!”邵苇霖败下阵来,把头埋在王禹胸前,深深吸着,低声道:“好吧。”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小洲已经被钱冥拉去逐条介绍鱼缸里的鱼了,家里的猫正踮着脚在舔鱼缸里的水。
一双绿幽幽的猫眼睛盯着陌生的alpha,尾巴烦躁地甩起来。
“小洲小洲!哇,这条粉色尾巴的鱼叫什么?”
小洲面无表情地说:“小粉。”
闻到爸爸妈妈的信息素,小洲一下子就跟获救了一样,大喊:“妈——爸爸!爸爸!”小洲及时刹车,把“妈妈”改口成了爸爸。
他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边喊爸爸,边往王禹怀里跑。跑到跟前,象征性的拽了拽alpha爸爸的裤子,然后就挂到王禹腿上,小小声喊“妈妈”,然后大声而响亮的喊:“筷子叔叔!”
王禹看了眼钱冥,才把小洲从腿上抱到怀里,摸了摸小洲后背,问:“和面包叔叔玩累了吧?一身的汗。要不要叔叔带你去换衣服?”
小洲巴不得和妈妈独处,忙点头:“好呀好呀,妈——呸,叔叔!叔叔带小洲去换衣服!”
王禹笑了,掂了掂傻小子,转身又往一楼的儿童房走去。
徒留两个alpha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钱冥上上下下扫视邵苇霖一遍,而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点点头,“你儿子挺好玩的。像个小大人。”
邵苇霖皮笑肉不笑,伸手邀请电灯泡入座,自己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因为是在自己家里,邵苇霖穿得十分居家,就是纯绵的休闲服加上毛拖鞋。看上去慵懒又贵气。
点头笑了笑:“好玩嘞。你工作秘书兼生活助理和我生的。”
“……”钱冥沉吟片刻后,摸了摸下巴笑了。
小洲伸长了脖子,方便妈妈给他整理娃娃领。
“妈妈。”
王禹“嗯”了一声,座在床边,帮小洲扣扣子。
小洲又喊了几声“妈妈”,都得到王禹的回应后,才跟妈妈吐槽:“妈妈,面包叔叔好烦啊。他老是问一些特别笨的问题!小洲都不想和他玩了,他还拉着小洲到处走!”
王禹笑着问小洲:“那你为什么还要陪着他到处玩呢?不喜欢,就不和他玩嘛。”
“爸爸说,妈妈在面包叔叔那里上班。”小洲抠了抠袖口上的刺绣,一脸纠结地问:“面包叔叔不高兴了,会对妈妈发脾气吗?”
王禹亲了亲小洲的脸蛋,摸着这个乖儿子,心里软得跟棉花糖一样,“宝宝,你不用管那么多的。面包叔叔人很好的,不会对妈妈发脾气。你想和谁一起玩,就和谁一起玩,除了你的心情,你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知道吗?爸爸妈妈不需要你一个小孩子保护,知道吗?”
小洲“哦”了一声,就低下头。应该是没听进去。
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处。
王禹无奈的笑了笑,抱起小洲又出去了。
王禹没有怎么逛过这个庄园别墅,以前来去都是匆匆忙忙的,不是围着床和邵苇霖打转,就是被小洲和邵苇霖围着打转。
好不容易,午后的雪停了,钱冥被理事长邀请去打高尔夫,王禹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加上他主观上也不是很愿意去。
因为他去,他就得全程戴着口罩,很不方便。
干脆就推辞没去。
王禹不去,邵苇霖也借口小洲感冒要在家里照顾,推辞不去。
小洲压根就没有感冒,健康得追着家里的猫玩“你来追我呀”。
邵苇霖要和王禹过二人世界,好不容易才把小洲骗回儿童房午睡,两个大人就手牵手去逛园子了。
这个庄园是真的大,王禹站在小丘上用手盖着眉头看了看庄园的尽头,感叹:“浪费土地资源啊,那么一大片的地,要是种粮食都有好几百吨了吧。好好的粮食不种,被你这种人圈来遛马,多浪费啊!”
邵苇霖咬了个庄园里种的苹果,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地不是我圈的。是上一任别墅的主人圈的。我买下来的时候,顺便赠送给我的。怎么能怪我浪费土地呢?再说,我就养几匹马骑着玩。其它的地我都有好好利用的!”
alpha挥手划了划,指着其中一块已经被白雪覆盖的土地说:“那片,春天等雪化了,就会冒出很多熏衣草,紫色的花一开,小洲一个人在那里能骑一整天的四轮自行车。还有那一片,”
邵苇霖又指了一片,辽辽雪原中只剩枯树枝和几排小屋,“那是一片核桃林,秋天的时候,可以带着咱儿子去捡核桃、埋核桃、看松鼠。春天,可以捡菌子。夏天还可以放羊。羊毛剔下来,冬天还能用来当地毯铺。多好。”
“自给自足。”王禹点头评价,想起别墅里像是不要钱的羊毛毯,若有所思的问:“别墅现在铺的毯子不会就是你养的羊身上的羊毛吧?”
alpha点点头。
王禹知道他有钱,也知道他花钱大手大脚,但显然那个程度还是超乎王禹想象。
王禹酸溜溜道:“哇哦,邵先生,你好有钱啊。我小时候可是连一件羊毛衫都只能去商场里摸一摸过过手瘾而已。”
邵苇霖双手交叉,靠在一棵常绿树的树干上,抬眼勾着有点仇富的无产omega:“你也很好命呀,王先生。现在你不仅可以实现羊毛衫自由,你甚至可以在铺满别墅的羊毛毯上滚来滚去。”
“我为什么要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嫌脏啊?”王禹一下子竟然不能听懂alpha优雅的调戏。
“因为,”alpha长腿一伸,就站到王禹身后,把人往桔杆地上压,眼神幽深地盯着王禹:“我想和你在别墅的羊毛毯上滚。”
这下子听懂了,王禹装糊涂:“我听不懂呢,先生,我是一个很纯洁的小男孩。”
“噗嗤”一声,“纯洁的小男孩”把“老色/批”整笑了。
“小弟弟,那么纯洁啊?来,哥哥教你点好东西。”
“老色/批”抓起王禹的手就往自己领口塞,边塞还边往王禹脸上凑。
王禹不躲不闪的摘掉口罩和alpha在草地上接了个深吻。
呃……他们两个人从相识开始,就没有接过浅吻。每次都是要把对方吻到快窒息才停止。
alpha喘着气伸手拉王禹外套的拉链,却被王禹伸手拦住:“?”
王禹笑着推开alpha的手,轻声咬了咬着他耳朵说:“外面多冷啊?不如回别墅滚羊毛毯?”
“嗬嗬……”邵苇霖爱死了王禹打直球的性子。捏了捏王禹的屁股,沉声道:“好。我们回去滚羊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