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人生 第10章 情何以堪·反思·谈心

【虽然白天明他们及时赶到制止，也让开路的花锦荣狠狠教训了那些挤在前方只围观不劝架任由事态严重发展的看客，狄静刃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按理说，狄静刃不是主动挑事之人，论身手，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不至于让人打成重伤啊，而且，还是他有所退让，跟他对打的那个人才能安然无恙地被白天明带走——到底是什么让狄静刃做到这个地步？】

常忆欢：（愣了愣）就因为白老板和曾老先生的那声‘昭然’？

狄静刃：对方和白老板一样会泰拳（被作为古拳谱记录华夏大陆历史，传播者开国四老之一的西漫国主），长的也有几分像，如果不是眉宇间戾气过重的话——

常忆欢：（好笑道）这有什么？说不定是白老板和曾老先生的什么亲戚——

狄静刃：（神情严肃）可Mandy叫那人哥哥！

常忆欢：（提到白梦晓，作为目击者之一也想起当时的情景，为对方削苹果的手不禁停下，恍然）那就难怪狄大哥你要步步退让了。

狄静刃：既然那个人是白老板儿子，也就不奇怪他会为曾不凡报不平对我动手了。

常忆欢：（没想到对方这么说，嗔怪）都把你打成这样了！还为他说话？

狄静刃：（好笑）成哪样了？缺胳膊断腿了吗？

常忆欢：你忍心让伯母和慧思担心？

狄静刃：（沉默一会儿，叹道）就当还白老板恩情了！

【对狄静刃来说，要说最重要的人，除了母亲和妹妹外，就白天明最影响深远了。不仅仅是知遇之恩那么简单，是他那个年轻任性英年早亡的父亲所给不了的！可就是这样的人，让他因此遭受了那样的屈辱！尽管知道有些事的发展白天明那样的人物也不是能掌握的，心里早不怪罪，并不代表要立即表现出和好的心思，总要有个过程来消除芥蒂，这是狄静刃现今的状态。住院期间，长照公司和狄静刃有合作有交情的都来看望，白天明还是代表呢，想必也是明白对方根深蒂固的身世纠结，所以没有怪罪对方。】

常忆欢：（心情复杂）狄大哥——

狄静刃：（转移话题）医生说我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为了不留下什么后遗症，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拍戏的话——

常忆欢：（知道演戏对对方有多重要，急忙出声安慰）没关系的！狄大哥，白老板说了，今年拍好的电影除了《天地不容》要继续拖延，其他几部明年开春能正常播放，你不会被封杀的——（见对方眼神异样，住口）

狄静刃：（注视着对方，意味深长）忆欢啊，你以后不要这样单独来照顾我了。（见对方要说些什么，拦住）即使只是同事之间的关心，毕竟男女有别，真不放心，和白老板他们一起来就行，免得影响不好——

常忆欢：（不知哪来的胆子，竟脱口而出打断）如果现在在你眼前的人是薇姐姐，你还会这么说——（未说完，忽听啪的一声，见对方手中不锈钢水杯被捏变形开水流出来，被吓到）狄大哥！

狄静刃：（似笑非笑）常忆欢小姐，你这个样子是被某小姐的做派潜移默化了吗？

【能让向来温和待人的狄静刃如此，不正好说明了黄薇在他心中不可亵渎的地位吗？常忆欢苦笑，那个某小姐指的是谁，她心里清楚，也知道对方不是故意迁怒，她也有不经过大脑乱说话的错，可到底心里很不是滋味！】

狄静刃：（叹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时候不早了。

常忆欢：（知道对方是给自己台阶下，点头）狄大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狄静刃：（看见了什么，拿出来提醒）别忘了把这个带走。

【那是个装鸡汤的保温桶，外形美观大方，上面还有一朵向日葵，可常忆欢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似的！】

狄静刃：（把对方的表情看在眼里，疑惑）这些时日鸡汤不是你送的？

常忆欢：我没那么多时间煲汤，虽然很想这么做——（回过神来）这些时日？你每天都有喝？

狄静刃：（点头）在你和白老板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收到了。原来不是？

常忆欢：当然不是！

狄静刃：那就奇怪了，按理说，这保温桶上的向日葵不是你最爱的图腾吗？连花语也符合——

常忆欢：（激动打断）这代表不了什么！（早已猜到什么，凄凉一笑）狄大哥，恭喜你，付出终于得到回报了呢！

【狄静刃想说什么，对方早已狼狈地跑出去了，顿时一叹。】

凭什么不让我进长照？

你还有脸提这个？你白大少‘一架出名’丢尽白家的脸面，我如果不这么做如何服众？难不成你要托关系走后门——

说到托关系走后门，Mandy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是您老人家的杰作？

哥，你和爸能不能别把我扯进来？我才不会像你一样离了白家的名号就生存不下去！

哼，你们父女俩都护着姓狄的那臭小子，不就因为对方是老爸你旧情人的儿子还有Mandy你爱而不得的追求对象？可惜啊，你们再怎么为个外人无视亲儿子亲哥哥，费尽心机要维护的人还不是不稀罕白家女婿这个身份——不，应该说爸您老人家是想让狄静刃取代我白家继承人的位子吧？

我是器重狄静刃没错，但更多时候却是为了长照公司的利益——

少来这套！姨妈说的没错，老爸你也不过是个假公济私的伪君子！可怜了早死的妈妈和不凡表哥——

就凭你还叫何冰那个恶妇姨妈，就不配提你妈和不凡！他们都是你口中这个所谓姨妈害死的——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和黄薇那个贱女人引起的？

阿茵要是地下有知，绝对会后悔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哥，脑残是病得治！

总比某个见色忘义罔顾亲情的臭丫头强！白梦晓，向来自负的你，跟黄薇那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还不是难看得很——

白尘，你给我闭嘴！

【看着自家女儿被不肖子气哭跑开，白天明顿时动用手下的人把对方扔到屋子里关起来！这种情形自打架事件之后的日子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有些庆幸，现在发怒的地点不是在公司，打架的事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多亏自己吸取之前的教训当机立断！也有曾家的一些残余势力协助着，可两人到底还是开心不起来。】

白天明：（迷惘）子楚，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曾子楚：你指哪方面？

白天明：现在的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阿尘拿狄静刃和我吵，不仅仅是为了何冰为了不凡——

曾子楚：我知道，男孩青春期的争强好胜和嫉妒心呗。你该知道，阿伟这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

白天明：（忍不住打断）这不是理由，阿尘他今年快二十三岁了！你我在他这个年纪都没他这么幼稚——

曾子楚：（好笑）我们那个年代能和现在的相比吗？

白天明：（叹道）我是个失败的父亲！

曾子楚：（笑道）却一手创立长照经营至今不倒，成为紫荆城乃至整个华夏数一数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白天明：（苦笑）可这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子女都管教不好！我是把这一生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公司上以至于忽略了和阿尘他们的相处时间，但并不代表我不爱他们！我不是给予他们足够的自由去做想做的事情吗？物质上也衣食无忧，可为什么还——（说不下去）

曾子楚：阿尘是让你失望了，可Mandy还是个好孩子——

白天明：你确定？

曾子楚：Mandy比阿尘有骨气有原则多了，黄薇的事，只能说她现今的年纪阅历有些事还不是能看通透，以后会慢慢成长起来的！而且——（细细看着自己老友的表情）天明，孩子是有错，可扪心自问，你对狄静刃好，真的没有何莲的缘故？希望狄静刃就是你白天明的亲生儿子，甚至希望将长照交给对方？

白天明：（沉默许久，开口）就算没有阿莲，也从来不影响我对狄静刃的欣赏！

【曾子楚愣住。】

白天明：这孩子不仅仅在身世上和我很像很有同病相怜之感，更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努力、上进，虽有野心但言行举止光明正大眼中容不得半点污秽！现今虽因身世缘故因不得志陷入自卑当中，可只要能及时抓住机遇得到世人的肯定，他狄静刃今后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曾子楚：可你一些行为的确是有些过了——

白天明：狄静刃是个好孩子，无论是相貌还是为人，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他所追求的那些也是我经营长照多年来所坚持的宗旨！

曾子楚：我知道你向来力求做到最好，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可世上哪能两全？你经营长照，为了兼顾商业和艺术的平衡不惜熬白了头，即使长照和家庭有冲突也不愿放弃，以为给足阿尘他们物质上的满足自由上放任就是对他们好了？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的清楚，除了长照，在情感上，你对狄静刃的用心程度绝对超过包括阿尘Mandy！

白天明：（叹道）即使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也是要讲究缘分的。阿莲已经是过去式了，即使多年后提起她的名字会有特殊的情感，也不过是对于那段青春记忆的怀念！我从不后悔选择了阿茵，只是遗憾不能和她相守到老，而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温柔的眼神突然尖锐起来）我对阿尘，从来不是嫌弃！我从来不指望他能回报什么，可他竟然为了何冰，为了害死阿茵的那个恶女人质疑我的人品为难于我！他口口声声说我对不起他，可就拿这次的事件来说，他明知道长照公司今年已经是多事之秋他还火上浇油，他就没想过长照一旦有什么闪失，全公司的人要怎么活？他就没想我会因此身败名裂吗？！

曾子楚：（心情复杂）所以，你才忍无可忍不惜要对阿尘动粗？（望了一眼某房间）可这招数用得了一时用不了一世啊——

白天明：至少熬过这个冬天也好啊。（无奈一笑）迎来新的一年，能让人们忘却那些不愉快，公司上映的电影还有下一届寰球奖的竞逐能转移他们的视线。（下定决心）我不能再让长照被那些狗仔队借题发挥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书房里白天明和曾子楚说话着，门外站着的是去而复返的白梦晓以及跟着白梦晓一起来的姜鹤仙，为防止被发现太尴尬，两人默默听了一会儿，离开。白梦晓招呼对方在楼下客厅沙发坐下，倒上一杯茶递过去，自己也坐下。】

姜鹤仙：（看着对方有些失落的样子）白老板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太在意——

白梦晓：那些话？是指我爸拿我和我哥相比？姜哥，谢谢你的关心，刚刚要不是碰到你听你开解回来，还不知道我在我爸心中竟是这样！（见对方要开口说些什么，制止）仔细想想，虽然我口头上说不依靠白家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可潜意识还是觉得高人一等，要不然，大家要不会觉得我很难相处——

姜鹤仙：（安慰道）不会啊，你只是太过骄傲阅历见识少了点，这不是什么大错。

白梦晓：可你也因此和狄大哥平哥的关系有所争吵——

姜鹤仙：（摆摆手）朋友兄弟之间哪能没有什么磕磕绊绊？

白梦晓：可他们说的也没错啊，我是爱慕狄大哥不得，气他不知道我的好反而对早已名花有主的黄薇百般温柔体贴，自我感觉良好很少为他人着想，一面不屑嫉妒不愿表现出来，却还是对黄薇只在外人面前维持表面的尊敬——

姜鹤仙：（打断）你和黄薇，无非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扯嫉妒什么的没意思，如果因此就说你人品不好，那和你亲近的我岂不是更糟？（继而叹道）你无需自责，就算没有你，我和阿文之间还是会有问题存在。

白梦晓：你不后悔吗？

姜鹤仙：（愣了愣，笑道）后悔什么？后悔为了喜欢你而跟弟兄疏远？

白梦晓：（红了脸，啐道）胡说八道没个正经！

姜鹤仙：（哈哈大笑）说实话都没人信，我姜鹤仙做人还挺失败的！

白梦晓：（静静看着对方，忽然心中一动）如果说，我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做你的女朋友，怎么样？

【姜鹤仙呆住，白梦晓扑哧一笑，伸手想要作弄对方反而被对方握住！】

姜鹤仙：你，说的是真的？

白梦晓：（白对方一眼）你看我是那种随便拿自己婚姻大事开玩笑的人吗？

姜鹤仙：你和白老板不是都看中阿文——

白梦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能为了他这棵歪脖子树放弃其他森林——

某人：说得好！

【两人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倒，抬头望去，只见白天明和曾子楚笑眯眯地望着他们，白梦晓和姜鹤仙不仅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