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第26章 第25章

“没……没什么……我看霜儿太累了，让她先去隔壁歇息一下，你出了一身汗，我帮你擦擦。”月娘匆匆背过脸去，擦掉眼角的泪，强忍泪意道。因着担心秦韫之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便忍下了现在就与他相认的冲动。

秦韫之觉着她的神色颇为奇怪，却根本来不及深究这些，一听到叶凝霜去了隔壁休息，忙问道：“霜儿怎么了？她没事吧？”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还伤还没好，这就要起身去隔壁看她。

“她没事，只是有些疲惫，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动了，身上还伤着呢！”月娘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了他。

月娘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瞬，秦韫之立刻向后闪避，毕竟于他而言，除了叶凝霜外任何人突然的触碰都会让他本能地抵触。

月娘这下有些尴尬，“她真的没事，你好好休息吧，不然肺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秦韫之看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其中的关切和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对自己的态度忽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大，令他颇为不解。

正在此时，睡了一觉醒过来的叶凝霜又走了进来，见到两个他最在意的人此刻有些尴尬地望着对方，“阿韫，你醒啦！师父，还是我来吧！”她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师父，还是我来吧。”叶凝霜道，对着她耳语说自己要给秦韫之更衣了，示意她先去隔壁休息。

月娘这便离开了他们的房间，一步三回头地望向秦韫之，叶凝霜也觉着月娘的反应有些奇怪，却只当是师父还在为昨日之事心存愧意、开始接受渐渐接受自己和秦韫之的事情所致。

出了这个门，江庭月的泪意再也收不住了，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痛哭起来。

“阿韫，快躺好！你现在不能起身！”叶凝霜忙来到他身畔，扶他再次躺下。

秦韫之并未与她说起方才月娘的异样，只问道：“你师父说你方才去隔壁休息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啊？我真没用，这段时日，让你这般劳累，苦了你了。”

“不辛苦，我既说了要对你负责，照顾你便是很自然的事情啊。”叶凝霜一面说着一面在床边坐下。

“你肚子还痛吗？不舒服就再去休息会儿，”他心中满是自责，“福平，快去厨房把红糖姜茶拿来！”

“小点声说话，你现在不能用力出声！”叶凝霜道。

“一会儿煮好了，我要看着你喝完。”

“奴家一定喝完，这总行了吧。”叶凝霜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会儿恢复了些精神，便又拿起医书来看。

“怎么，现在想全心全意钻研医术了？”秦韫之望着她，嘴角扬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是因为我么？”

“谁说是因为你了？我本来就有研习医术的打算，现下不过是恢复了自由之身便有了更多时间而已，秦大督主未免太过自信了吧。”叶凝霜撇撇嘴，面上是被猜中心思的娇羞之态。

“你这看的是什么？快，快拿过来，我和你一起看啊！”秦韫之有些好奇，知道叶凝霜翻看医书是为了给他找方子调养身体，故而虽是外行，也开始好奇起来。

“这个……不能给你看，”叶凝霜见他似乎也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却是故作神秘地将其藏了起来，“反正你也看不懂，待我写好了方子，给你熬了药，你听话地喝完也就是了。”

“所以你要写什么方子？”秦韫之这下更是疑惑了，若是给他治疗心肺处的箭伤的，何必弄得如此神秘。

“不告诉你！”叶凝霜望着他狡黠一笑，一双灵动的眼眸里有了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反正就是……补身体的，哎，你问那么多干嘛？”

“不说算了，我还不想知道了呢。”秦韫之挑了挑眉，神色间难得露出一抹少年人的生动。

这会儿红糖姜茶也煮好了，她知道他不看她喝完不会好好歇着，便当着他的面喝完了这她觉得很难喝的东西。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师父。“叶凝霜在他颊边轻啄了一下，想到方才师父的神色有些奇怪，便去找月娘了。

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月娘的身影，终于在后院回廊的转角处发现靠在假山旁、双目通红眼神空洞的她，秀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显得更是憔悴了。

“师父，你怎么了？”叶凝霜很疑惑，师父怎么突然哭成这样。

“他……是我的孩子啊！”江庭月说罢，又开始哭起来。

“谁？师父，您先冷静一下，慢慢说。”叶凝霜急忙拿出手帕为她拭泪，扶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半晌过去，月娘才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秦韫之，他是我的孩子，我的亲生骨肉。”

“什么？”叶凝霜惊讶得睁大了秀丽的眸子。

“为师从前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刚出生就不幸被人抱走了，那孩子右边胸口下侧有一块云朵形状的胎记，我方才……”

叶凝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那个不在身边的孩子，竟是……“阿韫那里，的确有一块这样的胎记……他长我三岁，今年刚刚二十一。”

“这便是了，癸亥年六月初十，就是那日。”

叶凝霜怔愣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命运真的如此奇妙，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人，竟是亲生母子。

“暂时不要告诉他，我怕他又受刺激，待他身子好了，再慢慢告诉他吧。”月娘道，心中又是难过又是自责。

“嗯嗯，不用师父说，霜儿自然知道。”

猜猜霜儿给阿韫写的是什么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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