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有话说:
该从何说起呢?又该从什么样的情感去表述?
《无限流:代号魂》这本著作的原名本应该叫《黎梦惊骇》,是从2022年开始构思的悬疑推理恐怖小说。
但灵感的突然出现源自于我的一场梦境,如同身临其境般真实的梦境。
在梦里,我没有身份,也不知道身处何地。
只知道梦里那栋奇怪的别墅里藏着诡异的东西,如幽灵跟随着我,而我却又并非这栋别墅的主人,却自如地穿梭在任何一层,毫无顾忌地打量。
因此,我将梦里所经历的一切,在醒来后记录成了梦境日记。
每当我以灵魂的存在回到那栋阴沉沉的别墅,我便会抛弃以人类在现实世界时的身份,以忘我的姿态去找寻梦里所隐藏的秘密。
但后来,梦里的场景不再出现,“罗清野”这个陌生名字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一股冥冥之中的感觉也因此油然而生。
从梦见那栋奇怪的别墅开始,直到名字的突然冒出,也才过去了短短一周。
一周之后,我的大脑开始莫名其妙地构思起了一群不认识的人的故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就像是我另一个世界的挚友一般——他们的名字,他们的身份,他们的样貌,甚至是声音和体态,都像喷泉般不断涌入我的脑海,而那些无名的故事猛烈直击我的灵魂,让我无比想落笔描绘记忆中的画面。
2022年10月,我开始了行动,但我只能构思出简单的框架,而我需要更多的画面组成他们的任何一处细节,才能有底气下笔描绘。
我本打算画漫画的,可我做不到,我的画风做不到,我的基础根本支撑不起他们宏大的世界观。
我也因此停滞了,不仅没有书写他们的故事,甚至抛之脑后,像无事发生一样。
但他们的故事一直都留存在我的心底,如洪水般冲刷着我旧的世界观,旧的认知,旧的思维模式。
似乎只有把那些莽撞的灵感描绘出来,我才会安心……
停滞一年后,也就是2024年春,我重新启动了编辑软件,苦苦摸索一篇长篇巨作该如何叙述,又该如何将脑海里的画面描述得有趣生动,将他们的形象公之于众。
我看了许多教学,也苦恼了很久的文笔。我不知道我的文笔如何,又会不会对读者造成语句不顺、词不达意的阅读障碍。
在《无限流:代号魂》还是被命名为《黎梦惊骇》的时候,我走走停停了许久。
甚至为了角色一篇一万多字的辩论赛,停笔看了两个月的辩论赛视频,也学会了一些打辩论赛的技巧和比赛规则。
角色们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过去的生活秩序,也搅乱了我本就碌碌无为的人生。
很多人都说,角色本就是作者思想的投影,根本不是某些作者为了逃避将角色OOC、将故事胡乱烂尾而诞生的“个体意识”。
可我有的时候真的会恍惚,这到底是真的吗?还是说,他们真的只不过是我作为人世间想要表达自我的投影罢了,根本不是高维世界突然降临在我脑海中的灵感。
我真的思考了很久,以至于思考到没心思去对“半成品”的他们负责,又因为追求完美而没把笔下的故事完成。
明明那年是他们突然以一维意识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还让我为此魂牵梦绕了很久。
在我停滞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是《无限流:代号魂》第一部作为整个大副本故事剧情的三分之二,我在某天突然出了车祸,右手臂的内侧也因此留下了很长的一道疤痕。
从那天起,我才惊醒,意识到人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死亡,意外也随时都可能发生在不经意的某天。
虽然意识到了生命本就无常,可我还是对一个作品能否被大众喜欢和被看到感到焦虑。
我写了快十二年的小说,在这十二年里,我一直都是自娱自乐,把喜欢的碎片拼凑成一本又一本腰斩的文段。
2017年至2019年,年少的我因为阅历不够,那本世界观宏大的西幻文在落笔359562字后草草结束。
同年秋天,换了手机后,因为没有好好做到备份,《山海经外传》前三分之二没能保留住,人生第一次写的神话耽/美文也无辜腰斩。
而《山海经外传》已经写了五十多万字,仅存的十多万字还静静地躺在我的备忘录里,跟随我遗忘的灵感尘封在过去的记忆里。
不止这些,我还写了很多不到十万字就停更的小说,全都因为懒惰和灵感停滞。
可我不想放弃从2022年就开始构思的《无限流:代号魂》,它的贸然出现教会了我珍重和爱惜。
即便读者不需要枯燥无味的故事,但角色们需要我。
或许在未来,我依旧焦虑自己写的文章无人观赏,但祈祷那时的我已经将他们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完结了,不再像过去那样,本该美好的故事因为胆怯停滞不前,甚至消失在了人生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