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侦探事件薄 第10章 第10章

早上，贝克街221B的客厅里，维里塔斯郑重地将写满笔记和植物结构分解图的《植物图鉴》交给夏洛克，然后和约翰一起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夏洛克将笔记从头到尾快速翻阅了一遍。

终于，在夏洛克点头的瞬间，约翰欢快的宣布：“男孩们，放下手里的事务，今天我们要像正常人一样，去伦敦享受圣诞节”他弹弹手里的小本本，表示计划已经规划完毕。

维里塔斯期待的点头，从沙发上拿起已经准备好的侦探披风和猎鹿帽积极响应，而夏洛克则不情愿但矜持的表示，既然是家庭活动，那他也只好在他们如此强烈的盼望下加入了。

在一家三口顺利走出大门时，维里塔斯没有注意到自己系统天赋图上突然闪了一下的【名侦探的宿命】，这似乎为本次家庭出行带来了某位小学生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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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伦敦，阳光斜斜掠过莱斯特广场的红砖建筑，将刚搭起的市集摊位拉出长长的影子。

与后世规整的巴伐利亚风格木屋不同，1990 年的摊位多是临时搭建的帆布棚，深绿与酒红的篷布边缘缀着磨旧的流苏，木架支撑的招牌用白漆写着 ，风吹过便跟着轻轻晃动。

广场中央的圣诞树树干裹着保护布，仅在顶端挂了颗金色星星，树下已围起一圈柜台 —— 这里是孩子们最爱的姜饼摊，玻璃罐里整齐码着印着驯鹿图案的姜饼人，表面的糖霜在阳光下泛着晶亮的光。

此时的人流尚未达到高峰，多是裹着深色大衣，捧着刚买的热可可，在摊位间缓慢穿行的年轻人，维里塔斯三人是少有的来的早的家庭。

手工饰品摊前，约翰正端详一串用红浆果与松枝编成的花环，摊主是个穿粗针织毛衣的银发老妇，手里把玩着木质小鹿摆件，耐心地介绍：“这是苏格兰高地的冷杉枝，能放整个冬天。”

在夏洛克张口想要说什么的瞬间，维里塔斯迅速的递上了自己的零花钱，然后带着沉迷购买小零碎的家长一号，和习惯性指正摊主语言的家长二号远离可能爆发的矛盾现场。

在不同摊位间拉着两个大人的维里塔斯，于眼花撩论中看到手工皂摊的薰衣草与肉桂味皂块码成小山，针织品摊的羊毛围巾堆成彩色云朵，还有摊主摆出自家烘焙的水果蛋糕，用玻璃纸仔细包裹，系上红色缎带。

而后终于到来的孩子们拉着父母的手冲进市集，直奔圣诞树旁的糖果摊，玻璃罐里的彩虹糖与薄荷糖晃得人眼花，老板娘笑着用牛皮纸袋装了满满一袋，还额外塞了颗棒棒糖。

广场西侧的临时舞台传来的掌声吸引了维里塔斯的注意力，他和约翰拽着夏洛克来到舞台下，看到几个穿着滑稽戏服的演员正在表演 —— 没有后世华丽的帐篷，他们就在露天的木板台上做着夸张的动作，一个小丑踩着高跷穿梭在人群中，手里的泡泡机吐出大片肥皂泡，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引得一旁的孩子们追着泡泡奔跑尖叫。

舞台旁的热红酒摊排起了长队，不锈钢桶里的红酒咕嘟作响，摊主用长柄勺舀出酒液，倒入印着圣诞图案的纸杯，递给冻得搓手的顾客：“加了肉桂和橙子，暖身子最好。”

夏洛克作为身高担当被二人放在显眼的地方，约翰去热红酒摊前排队，维里塔斯则钻进人群顺着食物的香气来到小吃摊前，当他带着热巧克力，满载着烤香肠和烤土豆的香气回归的时候，夏洛克已经忍不住在心里分析完了至少五对——刚刚路过的情侣互相之间究竟有几个好哥哥妹妹了。

几个年轻人举着刚买的《小鬼当家》海报，路过这在节日里也融入人群的一家子，注意力在摊位间寻找同款圣诞装饰；还有家庭拿着笨重的手持摄像机，对着正在吃糖葫芦的孩子拍摄，镜头偶尔扫过市集的热闹景象，将笑声与叫卖声一同收录进磁带。

穿制服的警员靠在市集入口的栏杆上，望着广场中央渐渐密集的人群，嘴角也带着笑意，在这圣诞假期近距离接触温暖的场景，让加班也变得不那么痛苦了。

就在这时，刚刚路过的几个年轻人里的一个跑到警员面前说着什么，面色惊恐的指着一个他同伴所在的摊位：“警官先生，那里有人死了。”

正在吃东西的夏洛克被这声音吸引，立马把食物交给维里塔斯，脚步轻快、迫不及待地走到案发现场。

只见门口放着一块“黑森林之心”牌子的木雕摊位里，陈列着精美的胡桃夹子、圣诞金字塔和熏香木偶。空气中混合着热红酒、烤杏仁和松木的香气。背景音乐是欢快的德国民谣。

而店主则捂着喉咙倒在地上，旁边掉落有一个木制酒杯，有一滩热红酒洒在旁边。

警员被拉过来的时候，维里塔斯和约翰已经在旁边辅助验尸了，他认出夏洛克·福尔摩斯后高兴地说：“太好了，福尔摩斯先生，能请你帮忙侦破案件吗？”

夏洛克克制的，假装没有兴奋的点点头，在他看来，这可比陪着孩子和约翰在集市里乱晃有意思多了。

很快，在看热闹的路人中被认出来刚刚发生争吵的老妇人，同在集市的店主的堂兄，以及旁边的工艺摊位店主被作为嫌疑人被警员找到后，维里塔斯在心里纳闷的问四时，这案子怎么好像瞅着不太福尔摩斯啊。

但夏洛克此时已经检查完了酒杯、死者手上的木漆、嫌疑人摊位上的颜料、店主堂兄手上的粉末和老妇人的手套，快速的进行到了破案阶段……而维里塔斯的目光则紧紧跟随着他的动作，同时在笔记本上飞速勾勒着几个关键物证的关系图。当夏洛克抬起嫌疑人的手时，维里塔斯几乎在同一时间，在自己的图表上圈出了“颜料”二字。

在指出嫌疑人认为死者将传承的设计图卖个流水线工厂，玷污了家族技艺后，夏洛克干脆利落的抬起他的手，展示出他手上颜料和死者杯子上被遗留的证据。

当凶手被警官带走后，约翰立马带着心情好了很多的夏洛克和做记录的维里塔斯离开了这现在一点都不圣诞气息的广场。

三人来到格林威治码头，看见这里被潮湿的雾气所笼罩，“伦敦贝尔号”的黑色烟囱已冒出淡白蒸汽，这艘 1948 年建造的木质游船正静静停靠在泊位边，船身被船员用松枝与红色缎带简单装饰，舷梯扶手缠绕着细细的银色锡箔纸。

登船口站着穿深蓝色制服的船长，他笑着提醒登船的他们：“顶层甲板风大，记得披好围巾。”约翰笑着点头，将维里塔斯的围巾裹得更严了。

游船的帆布顶棚已放下，内侧用透明胶带粘着孩子们手制的纸链，胶水的痕迹还清晰可见。船舱内的木质长椅上铺着红色绒布垫，靠窗的小桌摆着玻璃罐，里面装着橙苹果与坚果 —— 这些都是1990年英国人圣诞季的必备零食。

约翰给三人分别点了一份热饮，然后鼓励维里塔斯去船上转转，他指着被几个穿毛衣的孩子正围着转圈的圣诞树，表示那是棵真的冷杉。而树的顶端立着塑料小仙子，松针落在地板上，散发出清新的香气，展现出节日的气息。

三点半的钟声响起，希拉敲响铜铃，蒸汽轮机发出低沉的轰鸣，游船缓缓驶离码头，尾波将水面的碎光搅成一片鎏金。

当游船逆流而上，两岸的景致在暮色中渐次展开，维里塔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1990年的伦敦风味。左侧的皇家海军学院灯火初亮，哥特式尖顶在灰蓝色天幕下勾勒出清晰轮廓，船员用扩音器介绍着建筑历史，声音偶尔被风吹散。

四点刚过，船舱里亮起串灯，暖黄的光晕透过舷窗洒在水面。此时的游船已融入节庆氛围：有人拿出吉他弹起《Silent Night》，孩子们跟着哼唱，声音稚嫩却清亮.

一位父亲正给女儿演示如何用彩纸折星星，桌上散落着金箔纸碎片，与窗外渐亮的街灯相映成趣。远处摄政街的天使灯隐约闪烁，与游船的串灯在河面上形成两道平行的光带，温暖了寒冷的暮色。

游船正穿过伦敦桥的桥拱，光线骤然变暗，所有乘客都不由自主地望向桥洞顶部古老的石结构。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黑暗与注意力转移中，甲板上传来一声闷响和落水声。

有人忍不住问：“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当船穿过桥洞，光线恢复后，有乘客发现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单独的客人不见了，家长们忙把孩子招呼回身边，维里塔斯则和夏洛克一起感兴趣的注意着这一切。

乘客发现有人失踪并报告后，船长立刻停船并报警，水警船只开始在河面上搜寻。

在水警登船前，夏洛克敏锐的找到了一位在甲板角落不安的女士，一位衣着体面但略显陈旧，刚刚在甲板上尾随死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混在游客中，行为鬼祟的青年。

当下游某处的河面上发现尸体并被捞起返回船只，河风的寒冷与案件的诡谲让等待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虽然水警初步判定是失足落水溺亡，但夏洛克立马让约翰进行了又一次验尸，发现死者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后脑伤痕。

“头部击打，落水。说明凶手不想留下明显的谋杀痕迹，想利用河流和低温来掩盖真相，这需要冷静的头脑和对时机的精准把握。”

“伦敦桥桥洞，完美的时机，光线、声音和注意力的短暂剥夺，凶手不仅熟悉这条航线，更懂得利用人类的感知盲区。”

“但当凶手选择杀人的那一刻，不论思考多少前提条件，都说明了他的愚蠢。”

夏洛克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不是吗？先生。你用手杖——你这个阶级体面的象征——给了他最后一击。手杖底部的蓝色油漆，不是在别处沾上的，正是在这艘船的甲板上，用力击打他时从栏杆上刮下来的。”

那人露出了苍白的微笑，没有再辩解什么，只是轻声对跟在夏洛克身边的维里塔斯说道：“我很抱歉，孩子，毁了你们的圣诞游玩。”

当这艰难的一天结束，维里塔斯和家长们回到贝克街后，夏洛克忍不住问约翰：“真是不错的一天，我们明天去哪？我知道你准备了五个地方。”

约翰则一脸心累的拒绝，表示明天我们还是在家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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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血腥圣诞！假日变死局！》：“这个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圣诞节，伦敦的街道却接连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咨询侦探福尔摩斯的身影：是罪案吸引他，还是他吸引罪案》：“著名的咨询侦探与其搭档约翰·华生医生，如同死亡的引路人，他们的圣诞出游路线，竟与一连串命案的发生地完美重合……”

《他是谁？神秘红发男孩与福尔摩斯和华生的家庭日》：“重磅独家！在昨日一连串令人窒息的罪案现场，除了我们熟悉的福尔摩斯与华生，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冷静得异乎寻常的男孩身影……”

《圣诞血案背后：经济寒冬下的人心浮动与社会裂痕》：“在撒切尔时代落幕、经济前景不明的阴影下，社会的耐心与韧性正在被侵蚀……”

几天后当圣诞假期结束，维里塔斯看着手上充斥着血腥、谜团与名人八卦的爆炸性新闻头条，翻遍了也没找到关于那份草案泄密案件的只言片语。

他无奈地对四时吐槽：“下次，我出门时如果天赋再亮了，记得和我说……”

他放下报纸，看着头条上自己模糊的身影，嘴角却勾起一个冷静的笑脸弧度。“毕竟，被写成‘神秘男孩’也太不专业了，下次，他们该好好写上我的名字。”

下一章维里塔斯就要独立进入校园啦，可能会写一个长长的校园案件来亮相伦敦社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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