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侦探事件薄 第9章 第9章

当四个人终于收拾好厨房转移到二楼时，时间已经接近过去了不少时间，而哈德森太太也恰好带着买好的早餐回来了，她看看过于干净的厨房，摇摇头为二楼的大小男孩儿们送上了食物。

又累又饿的三大一小感激的对哈德森太太表达了尊敬，然后迫不及待的享用起了这美味的早午餐。

在早午餐后各归各位的几人终于有时间处理那份被拿过来后就弃之不理的【绝密】档案。

“夏洛克，我想维里塔斯也许该去玩了。”雷斯垂德暗示夏洛克应该让孩子回避一下。

夏洛克对此则表示：“维里塔斯，搬个椅子坐到约翰旁边，拿上你的本子好好动一下你的脑瓜。”

“好的，夏洛克！”维里塔斯兴奋道，他终于有时间跟着夏洛克跑案子了。

“约翰……”雷斯垂德看向这里唯一一个成熟的男人。

“咳，请开始吧，格雷格。”约翰回避了雷斯垂德你不能太宠这俩小孩的目光。

雷斯垂德看着维里塔斯那过于福尔摩斯的期待目光和这坚持自我的一家三口，忍不住吐槽：“维里塔斯真的不是你们俩真的不是从哪里研究出了男性生殖搞出来的吗？约翰，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就别隐瞒了，你会得诺贝尔奖的。”

夏洛克摆出一副准备倾听案子的目光，对无关事情无动于衷，约翰则咳嗽了一下，摇头摆摆手。

只有维里塔斯还是给雷斯垂德留了一个乖巧的微笑。

“……好吧。”雷斯垂德沉吟片刻后开始说回案情：“首先，如果你们最近有看报纸，应该知道，自从撒切尔夫人下台后，新的政府通过选举已经开始上任。”

“这件事事关一位刚刚上任的行政事务大臣——吉姆·哈克。”雷斯垂德停顿了一下。

夏洛克摆出沉思的姿势，约翰则点头表示有看到这位新大臣的新闻：“我记得他当时的宣言是说‘新起点，新效率，结束官僚习气’？”

维里塔斯顿了一下，吉姆·哈克？我是不是在哪听过？…当听到约翰的话后他点头，可能是最近看新闻看到过吧，随即把这份熟悉感抛掷脑后。

雷斯垂德对着华生点点头：“是的，这位新的行政事务大臣上任后开始进行行政体系改革，但是……”

“在这过程中，因为人员调动或者什么之类的，对于旧档案的整理和移交里被混入了一份最新的改革草案，而且十分不幸的可能被或者即将被泄露给《每日镜报》，圣诞假期结束前我们需要找到这份泄露案到底是谁干的或者……也许真的是意外。”

“什么改革草案？”夏洛克追问。

“我不知道。”雷斯垂德再次拿起手中的档案袋，“实际上我所知道大部分已经告诉你们了，具体资料都在里面，但是交给我文件的人告诉我我最好别看，直接把文件交给你，实际上，约翰……为了你和维里塔斯好，最好只有夏洛克一个人看这个档案。”

“你负责办案，但是你不知道案件具体内容？而且苏格兰场办这个案子？”约翰迷惑的问他。

“嗯……哈哈，是啊，我也奇怪为什么泄密案不给MI5、MI6，反而会交给苏格兰场。”雷斯垂德也很无语地说：“至于办案，听说是把国家政府案件交给非政府人士并不安全，所以案件明面上交给我了，我负责带你们进入白厅。”

“夏洛克作为专家被我咨询……嗯……给我的解释是这个呢，总不能是我比其他人跟你们更熟悉吧……哈哈。”雷斯垂德在心里含泪缅怀自己的圣诞假期。

“但是……？”约翰看了眼夏洛克，用眼神示意你哥回家过圣诞大英政府就真不转动了？

夏洛克则皱着眉头沉思，他看了眼那个档案，忽然顺着档案看到旁边乖乖写字记录着的维里塔斯，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臭，根本不想搭理被大魔王遥控过来送文件的雷斯垂德。

夏洛克发出一声冷笑，目光瞥向被迫无故加班的雷斯垂德。

“格雷瑞，动动你那被圣诞布丁糊住的大脑。MI5负责反间谍，MI6负责海外情报，而这是一起发生在白厅内部、利用行政程序漏洞的、纯粹的‘内部管理失职’事件。”

“显而易见，我们被卷入了一场无聊的权力游戏。”夏洛克抗拒道。

雷斯垂德叹气：“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没法拒绝，案子被指定给我了。”

夏洛克拿起他眼中的脏东西——那个【绝密】的档案，脸上闪过极其不耐烦的神情。

约翰看了眼夏洛克闷闷不乐的情绪，只好接话说：“嗯……现在有经手过草案的人有多少？”

雷斯垂德翻开随身的笔记册子，“我这里有四个名字和他们的住址。”

“罗杰·彭布罗克，国防部资深分析师，前海军军官。”

“萨曼莎·克里德，哈克大臣的新闻秘书。”

“德里克·阿特金森，一位海军后勤服务的外包商，上面说就是他把信息卖给报社的，目前人在苏格兰场。”

“彼得·皮姆，负责此次旧档案的整理和移交的行政人员。”

“我们从哪里开始？”

思考完雷斯垂德手上漏洞百出的案件信息，夏洛克把档案扔回雷斯垂德手上，站起身来说：“那些人类政客所构成的谎言草稿和被筛选过的替罪羊名单不重要，真正的答案不在这些垃圾信息里。”

“走吧，约翰，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倒霉到即将背锅的哈克大臣。”

“维里塔斯，回屋里看书，我希望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学完了我八岁就会的那本《植物图鉴》，你祖父母寄来的箱子里有。”

“雷斯垂德，把这个垃圾【绝密】送回该去的地方，然后回家过你的假期。”

在嘴上急匆匆安排完事项时，夏洛克已经完成了进屋换衣服并准备好出门的动作，他看着还愣着的三个人，“你们还在等什么？”

约翰拍拍维里塔斯的肩膀安抚他：“晚上见，维里塔斯。”

维里塔斯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他已经看出来这个案件参与其中的复杂度，并不打算越过家长来进入新手村以上的副本，他对着三人告别道：“再见，雷斯垂德叔叔，晚上见，约翰，夏洛克。”

等到三人离开后，维里塔斯转身上楼学习，他还有很多时间来成长，不管那位大福尔摩斯先生对他有什么想法和安排，只要夏洛克和约翰还爱他，他就无所畏惧。

等到了晚饭时间，已经说了一天话的夏洛克在补充能量，而约翰则一边吃饭一边对孩子进行今日的案件分享。

维里塔斯大致听完他们下午在哈克大臣家的破案经历后问道：“……所以，案子和那名单上的四个人完全无关，是哈克大臣的常务秘书汉弗莱爵士做的，为什么？”

“嗯，夏洛克说是因为那位汉弗莱爵士认为在这动荡的时候，那份草案愚蠢又外行，如果真的执行会破坏海军稳定，而哈克大臣新官上任，理想主义，急于推动改革……”

“汉弗莱爵士不是想把秘密透漏出去，而是想展示秘密，制造一个暂时的后门，通过一次失败的成功威逼哈克大臣理解白厅的游戏规则……用一次被设计的失败，换取整个系统的成功……”

“实际上，他今天就在哈克大臣家里，准备在这最后的危难时刻为哈克大臣找到这种方案，让哈克大臣对官僚系统的拯救感恩戴德……”

维里塔斯皱眉：“那可真是难为他牺牲个人时间在圣诞节后折腾大家这么一大圈了，所以，在夏洛克找到真凶后，汉弗莱爵士会被……开除吗？”

约翰无奈的笑了一下，他想到下午那位汉弗莱爵士狼狈的神情，和相比之下滴水不漏的话语，“额，其实夏洛克没有证据，而那位汉弗莱爵士也没有承认这些。”

夏洛克放下刀叉，解释道：“不是我没有证据，而是证据被人隐藏起来了，这就是白厅里的真相，逻辑可以指向答案，但是权力和程序构成了一个无法被人选定的空白区域，他们信奉的艺术是交换。”

“那哈克大臣会怎么做？”

“哈，那位大臣会接受交易，但是这次是那位爵士所作的补偿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就是他和自己的下属之间的交锋了。”夏洛克讽刺道。

“所以，那份草案真的有被透漏出去吗？”

“唔。”约翰看了眼夏洛克，“从那位德里克·阿特金森已经顺利回家来看，报社应该得到的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假消息。”

“原来是这样啊。”维里塔斯满意的点点头。

但约翰看了眼低下头乖乖吃饭的维里塔斯，其实，在从哈克大臣家里出现之后，夏洛克没有带着他去苏格兰场，反而是找了个无人地带的公共电话亭。

那会儿夏洛克攥着电话听筒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但他的声音却轻快的像唱歌剧：“圣诞快乐，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怎么，家里糖分超标的布丁塞不满你的嘴吗？”

“案子解决了，我和约翰！用你喜欢的方式——没有罪犯，没有证据，哈，只有你那官僚同僚们被撤下遮羞布的难堪来增添笑料。”

“听好，麦克罗夫特，维里塔斯是一个福尔摩斯，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家人。”

夏洛克语气危险的低声说：“我可以忍耐你教导他，身为一个福尔摩斯，我知道他不一定会成为我，但是，你也要知道，他也不一定会成为你！”

“你要是再试图评估、拐骗他对于未来的想法，安排他接触不必要的事情……我向你保证，我会给妈咪打电话，详细描述你如何骚扰她刚出院的，柔弱又乖巧的，年仅十岁的小孙子。”

“祝你假期愉快，哥！哥！”

“咔哒。”

夏洛克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脸上露出混合着胜利和讨厌的复杂表情，终于把这被麦克罗夫特的小算盘搞得窝火的气抒发了出去。

“所以，这案子其实是麦克做的？”约翰皱着眉。

夏洛克摇头：“那肯定不是，他估计只是发现了这件事，并且进行了拦截而已，实际上，从信息被拦截开始，事情就已经结束了，他通过办案来挑明此事只是借此警告汉弗莱。”

“但把信息交到我手上，肯定是想试探维里塔斯对政治的感觉，啧，早知道就不该放那个家庭教师进门。”

约翰倒是笑起来：“啊，看样子我们的小维里塔斯十分优秀了，我还从没看见过麦克罗夫特对什么人感兴趣过呢。”

夏洛克点点头，嘲讽他哥：“他简直痴心妄想，维里塔斯才不可能去当他的乖宝宝。”

“好吧，那么不乖的夏洛克先生，我们回家吧，维里塔斯还在家里等着真相呢。”约翰安抚他。

两人迈步回家，而风雪则渐渐掩盖了两人的足迹，也掩藏了发生在此的福尔摩斯家兄弟争锋的冰山一角。

当晚，维里塔斯准备回屋睡觉时，发现门前贴着一张留言，上面是夏洛克飞扬的字迹：

《植物图鉴》明日早晨检查。另外，约翰说明天带你出门玩。——S.H.

天啦噜，福尔摩斯抢我笔，我这个案子本来打算写三天的，怎么就被速推了QAQ……

夏洛克：讨厌的大魔王控制狂离我的伢远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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